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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一塊破碎的瓷片,姚煌來到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在這裏,有酷熱到鋼鐵也能化成雲霞的珥山脈,有寒冷到空氣都能凍結的永恆冰洋,有不停瘋狂吹出颶風的消融平原,有瀰漫在無盡閃電下的鋼鐵密林…上帝似乎開了一個玩笑,把所有世界的碎片掃了掃,歸攏在一起,就成了這個世界。

無數神奇的種族在此繁衍生息,無數的神祗在此發展信徒,無數的勢力在這裏爭權奪利,無數的陣營在此劃分地盤,無數的強者在這裏產生,又倒下。當然,也有沒有倒下的,因為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會大喊一聲:會長救命!

會長是誰?

姚煌從收留他的老爹手中繼承了一個瀕臨倒閉的小公會,公會登記在冊的會員有三個,一個是退休二十年的瘸腿老牛頭人,一個是隔壁還鼻涕的鼻涕娃,還有一個…是姚煌自己。

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活得比別人好,就要讓自己的公會,成為整個破碎大陸,最強大的公會!

誰讓…我是一個會長?

第一章:沒落的公會寒風從門縫裏面鑽進來,把桌上跳動的燈火吹熄,冷風讓姚煌打了一個寒顫,呻了一聲,醒了過來。

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把桌子上那半壺濁酒推到一邊,姚煌茫然四顧,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老爹!”過了許久,才想起來,老爹已經不在了。

摸摸臉頰,淚痕依舊,儘管姚煌告訴自己不要哭,但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堅強,清醒的時候或許不會淚,睡着了,卻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在睡夢中哭了多久。

這是一座破舊的兩層木屋,從外面看,兩層的木屋甚至不比原來的世界一層的房子高多少,儘管低矮簡陋,卻是老爹當年和朋友們親手蓋起來的,一磚一瓦,都是老爹的心血。

而進入了破舊的木門,就是一個向下的台階,整個房子的大廳向下凹了一米,這才能讓高個子站起來時,不會頂到天花板。這是老爹的家鄉,蠻石丘陵的建築風格。

天花板上面,是一盞沾滿了灰塵的吊燈,那吊燈上面的銅質燈罩已經滿是銅綠,天花板上那被煙燻黑的地方説明,這吊燈不是擺設,曾經也燃起過昂貴的鯨油。那往昔的輝煌,似乎都在老爹的回憶裏,就像這吊燈,早就已經是斑駁的鏽跡。

大廳裏擺了五張桌子,每張桌子配着四條長凳,而這些桌椅都已經嚴重破損,很多都已經缺胳膊斷腿。而在最裏面,則是一張l型的櫃枱,櫃枱上面的朱漆已經斑駁不堪,左下角還用一塊木板打了補丁。櫃枱上有一隻鵝筆,鵝筆上沾着的墨水早就已經變成了硬塊,一塊捲曲的破布被胡亂地丟在櫃枱的一角,上面只寫了幾行字。

那不是老爹的字跡,而是姚煌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穆新雷德,男,卒於後元2713年,享年72歲,註銷c級傭兵資格,註銷c級冒險者資格,保留斬雷公會名譽會長身份。

落款是姚煌,斬雷公會現任會長。

老爹曾經是一名傭兵,曾經接受僱傭,多次上過戰場。同時也是一名冒險者,不知道從多少深山老林裏面和猛獸拼命搏鬥過。千辛萬苦才攢下了這份家業,儘管現在已經破敗不堪,但至少它曾經輝煌過。

在l型櫃枱的拐角處,擺着一隻神龕,神龕裏面的泥像已經完全看不清面目,神祗兩隻手向前伸出,雙手拱起,中間有一處鏤空。

這神像已經在這裏放了不知道多長時間,老爹有空的時候,會拿抹布把它擦得乾乾淨淨,但是卻從未見老爹上過香。

姚煌曾經圍着它轉了半天,發現這東西雖然大了點,但是很像是一個手機座,於是把那塊自己總是放在手中把玩的瓷片放在了裏面。

神龕前面,趴着一隻少了半邊耳朵的黑貓,黑貓非常懶,從來不見醒着的時候,而它睡着時的呼嚕聲,實在是非常響,姚煌總是會懷疑,它到底是不是一隻貓。以前,這隻老貓總是趴在老爹的膝頭睡覺,現在,老爹卻已經在泉下。

櫃枱後面,還趴着一隻癩皮狗,癩皮狗身上的皮説黃不黃,説白不白,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一條禿狗,這條狗已經又聾又瞎,早就看不了門了,有人一直攛掇着老爹,把這條狗殺了吃,老爹卻是格外戀舊的人,他不近人情的外表下,卻有一顆細膩而善良的心,不然他也不會收留無家可歸的姚煌。

櫃枱後面,是一個高度直達天花板的大櫃子,櫃子有很多的小格子,每個格子的門上標着各種數字,裏面曾經裝滿了各種卷軸,只是現在裏面都已經空空如也,甚至最左下方的那個櫃子,此時已經成了工具箱。

大櫃子旁邊有一扇門,通到後面的小廚房,這裏曾經也提供各種吃食,裏面各種餐具都有,只是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不知道多久沒有人用過了。

而在大廳的側面,還有一個壁爐,壁爐剛剛熄滅不久,裏面的幾乾柴正散發着嫋嫋的青煙。

壁爐的對面,則是一座樓梯,可以登上二樓,二樓本來是有幾個客房的,但是現在大多都被當作了雜物間,除了姚皇自己所居住的房間。

姚煌晃晃腦袋,此時已經是三更天,外面一片寂靜,只有極遠處,才能聽到酒館裏傳來的喧譁。偶爾有幾聲瑟縮的犬吠聲傳來,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慘叫着逃遠。

透過側面大的木窗欞,姚煌看向了窗外,外面沉靜如水,除了月光,和衞兵間的燈籠,就是一片漆黑。

這在原來的世界幾乎是不可能遇到的,晚上那華麗的燈火構成了城市獨特的夜景,不夜的城市在夜晚有一種白天所沒有的癲狂,但是在這裏,晚上在街上行走是要被衞兵抓去的,就算是衞兵懶得管,那無處不在的悶,也能夠讓膽小的人不敢出門。

幾乎每天,姚煌在晨光中打開門,都能在不遠的地方發現一兩具屍體,有的是漢,有的是偷兒強盜,有的是冒險者,但是更多的已經無法辨別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