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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大結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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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蘅轉身走後,映月卻還立在原地,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

“映月姐姐,咱們回去吧,這天太冷了,你的身子又還沒好。”小蘭扶着映月往回走。

映月收回目光,輕蹙着眉頭,輕聲道:“原來三生得這般美,難怪別人都説她是上京第一美人,三爺為了她,連掬霞都攆了。”

“姐姐快別難過了,你生得一點兒不比三差。”小蘭安映月道。

映月嘆息一聲“可我和她卻是雲泥之別。”小蘭怕映月這樣傷神累壞了身子,又安道:“姐姐哪裏也不比三差。姐姐也是出生名門,一歲就能誦唐詩,四歲就開蒙了的,如果不是後來家中遭了難,也跟三一樣是名門閨秀,做三爺的正頭夫人也足夠了。”映月懷於身世,低頭沉默不語。

“姐姐如今身子也傷了,怎麼不求一求三,好歹有個名分。”小蘭為映月委屈道。

映月一把掐住小蘭的手,疼得小蘭眼淚都出來了“姐姐。”映月看着小蘭的眼睛道:“你什麼也不許説,也不能説。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只怕我倆的命都不保。在三爺心裏,只有那位才是寶,咱們的命都是不值得憐惜的。”小蘭重重地點了點頭“我什麼也不會説的,姐姐。”映月怕小蘭年紀小,不知事,又道:“便是夫人身邊的人來打聽,你也什麼都不許説。”小蘭再次重重地點頭,心裏卻在想,既然不許我説,怎麼先才你卻在那樹下逗留不走,直等到三過來才上前。

卻説衞蘅從萱瑞堂回來,就在屋裏擺了一局棋,她素來不愛下棋,可今心神不定,這才擺了一局殘局,想分散注意。

木魚兒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太陽都落山了這才回來。衞蘅看着進門的木魚兒,既想聽她打探來的消息,又有些不敢聽。

木魚兒的心裏倒是沒有那麼多想法,直直地道:“外院的人嘴巴太緊了,我磨了一天都沒探出點兒東西來。”衞蘅聽了這話也沒覺得多意外。

只是木魚兒又接着道:“不過還真是奇怪,咱們內院兩個通往外院的門的守門的婆子都被換了,一個聽説是摔折了腿,一個是跟着兒子去了莊子上。外院茶水房的丫頭也都換了,全是生面孔。哎,早知道我就不費銀子跟以前那些搞好關係了。”木魚兒心疼她的荷包。

衞蘅的臉卻越聽越沉,木魚兒是直腸子,不懂裏頭的彎彎繞繞,可是衞蘅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出了事情,有人把知情者都換了。

衞蘅不得不聯想起前些子陸湛帶自己去莊子上,又勸自己回孃家的事情,如今想起來,本就是為了支走自己。可是究竟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知道的呢?

衞蘅不由想起,映月在自己打量她時,手不自覺地覆上小腹的動作,衞蘅的眼睛不由一眯,心就沉入了谷底,手腳瞬間冰涼。

事情可千萬別像她想的那般,否則衞蘅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降臨時,念珠兒想點燈,卻被衞蘅抬手阻止了“都出去吧,就這樣。”念珠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出去問木魚兒,木魚兒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只將説給衞蘅聽的話,重複了一遍,念珠兒比木魚兒的心思可細膩多了,當下心也是一沉。

衞蘅孤坐在牀上,將這些天的蛛絲馬跡都理了一遍,越想越生疑,可是卻又不願意當個傻子,被映月所離間和利用。

衞蘅這一路走來,磕磕絆絆的,也遇到過不少居心叵測的人,如果還能相信今遇到映月是偶遇,那她可就太天真了。

按説,下頭人如果得了病,遮掩還來不及,就怕被送走,可她偏不,就素黃着一張臉出來,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得了大病似的。而且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要在陸湛外放之際,映月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衞蘅不知道自己是該如了映月的意,同陸湛鬧起來生分了,還是忍氣聲,將這件事情無聲無息的抹過。前者那就是陸湛所謂的最愚蠢的選擇,親者痛仇者快,可是後者,卻實在意難平。

只是衞蘅也不能僅憑猜測就定了陸湛的罪,不管怎樣,她總要問一聲才甘心,何況,陸湛還給她寫過字據,衞蘅又覺得自己不該懷疑陸湛。這女子有時候就是太疑神疑鬼了,反而害了自己。

陸湛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戌時末刻,今是他朝中同僚為他設的送別宴,因而回來得晚了。

“怎麼不點燈,是不是也沒用晚飯,身子不舒服嗎?”陸湛點了燈,掀起牀簾摸了摸衞蘅的額頭。

衞蘅其實已經想好了千百種等陸湛回來她的表情和語言,終歸都不能自己先沉不住氣,她得一步一步地套陸湛的話,他又不是千年老妖怪,總有馬腳的地方。

可是衞蘅是個不中用的,見了陸湛,就忍不住落下了淚,情到深處,她又哪裏使得出任何的心計,其實衞蘅也惱怒於自己的無用,這種事情,哭有什麼用處。

陸湛拉了袖口為衞蘅拭淚,嘴裏道:“我的小姑,就這幾回來得晚一點兒,你就委屈了?每我出去不是都知會了你的麼,你若是想我,派了人來叫我,難道我還敢不回來?還正好給了我藉口離席,免得他們灌我酒。”衞蘅睜大了眼睛看着陸湛,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綻來,和平並無什麼區別。衞蘅嫌棄地推開陸湛的手“酒臭。”陸湛起身道:“我先去梳洗,回頭再理論你不用晚飯的事情。”衞蘅心想,還不知道誰理論誰呢。待陸湛出來,已經換了一身綠地西番蓮紋織金錦袍,越發襯得他面如冠玉,清雋疏朗。

陸湛走過來,將衞蘅抱了起來,又細心地給她罩了一件披風,怕她剛從牀上起來着涼“今怎麼不用晚飯,哪有因為生我的氣,反而折騰自己的身子的?還是你知道,我比你還心疼你的身子,所以故意拿捏我?”哎喲喂,陸湛這倒打一耙的功夫可臻化境了,將衞蘅氣得跳腳。

衞蘅推開陸湛,指着榻上小几的對面道:“你坐過去。”陸湛若是能聽衞蘅的,那就不姓陸了,他越發摟緊了衞蘅道:“説吧,你今又生什麼氣?”衞蘅聽見陸湛這種好似自己無理取鬧的口氣就來氣,也再顧不得什麼套話不套話的,坐直了身子看着陸湛沒好氣地道:“今我在園子裏遇到映月了。”衞蘅一邊説話一邊盯着陸湛的臉看,生怕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陸湛扯了扯嘴角,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道:“哦,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三終於按捺不住了,這一回是逮着什麼錯了?”衞蘅的火瞬間就冒到了三丈高“你這是什麼意思?”陸湛沉了臉看着衞蘅道:“阿蘅,你這樣猜忌我有意思嗎,你要立字為證,我也寫給了你,你何苦揪着映月不放。她不過是個從小伺候我長大的丫頭,哪怕是養條狗,也有那麼一絲情分,可這種情分同咱們的情分並不是一種。你若是實在忍不了她,我將她的身契給你,隨你處置好不好?”衞蘅沒想到陸湛會這樣想自己,可她又的確心虛,因而高聲道:“今我見映月一副大病初癒的模樣,映月是不是有了身孕?”末了衞蘅也學着陸湛的模樣嘲諷地道:“或者我該問,映月是不是剛剛打了胎?”陸湛放開衞蘅,起身坐到衞蘅的對面,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衞蘅的臉,冷聲道:“你是這樣想我的?映月生個病,你就懷疑她是有了身孕,那改她要是失蹤個九個月、十個月的,你豈不是要説她是生孩子去了?”衞蘅本來是有十拿九穩的把握才來質問陸湛的,可是被陸湛這樣一説,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疑神疑鬼,無理取鬧了。

“可是,那為什麼前幾你要帶我去騎馬,又支使我回孃家,把守門的婆子也換了,外院茶水房的丫頭也換了?不就是怕我知道嗎?”衞蘅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