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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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扒?”我腦筋一轉,想到那羣吉普賽小孩。
“他們?”他抿抿嘴説:“就是那羣吉普賽小孩…他們是受過訓練的小偷,通常三、四個一羣,其中一、兩個會假裝跟你要錢,其他人就趁你不注意時摸走你的錢包。”
“啊。”我恍然大悟,急忙低下頭檢查放在拉鍊口袋裏的皮包還在不在。當我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的時候,我臉都白了。
“在這裏。”山卓晃著手裏的小皮包,我抬頭一看,才鬆了口氣。
“以後可別再這麼不當心了。”他又嘀咕了一陣子才把皮包還給我。
我只能頻頻點頭,説:“是,是,受教了。”好險,其他皮包都可以丟,就是這隻皮包不能丟,裏頭是護照和美金,要丟了,我麻煩就大了!
謝山卓大叔。
山卓帶我往一條巷子裏走。
巷子裏不像大街上那樣嘈雜,兩旁都是門,顯然是住家。
一放鬆下來,我問:“真巧,沒想到會在義大利碰面,你也是來旅行的嗎?”山卓搔搔鬍子,笑説:“不,我住在這裏。”
“耶?”山卓來義大利定居?
山卓笑了笑,推開其中一扇門,朝屋裏喊道:“艾蓮娜,我帶了客人回來。”樓梯上探出一張臉來。好一個標緻的女郎。
我笑了,知道了山卓住在這裏的原因。
他們是情人。
平常沒有工作的時候,山卓就會來這裏。
不過,今晚是最後一夜。
明天山卓要出發到北歐去和他的工作夥伴們會合,他們要在芬蘭西北方與瑞典、挪威界的kilpisjarvi拍攝北極光。
山車問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聽見我説:“好。”§§§那一晚,我怕打攪到艾蓮娜和山卓這對情侶相聚的寶貴時光,用完晚餐後便匆匆告辭,去準備前往北極圈的禦寒物品。
苞山卓一道前往芬蘭,意味著將能夠見到高朗秋和其他人。
自從巴黎分別以來,又過了三個多月。以往我們總是不期而遇,不知道對方又到世界上的哪個角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相見。
在旅途中,我不只一次想像,再一次我們天涯相逢的情景…
也許某一天,我走在一條曲折的小徑上,轉進前方一個彎道,我便看見他。
又也許某一天,故事到了盡頭,我驀然回首…
然而一直以來,所有的相逢都不是刻意的,正因為不刻意,所以當山卓問我要不要一道走,而我説“好”時,我才猛然發覺,這個刻意的“好”字裏頭,竟然藴藏了幾分思念。
為這幾分思念,夜裏我難以成眠。
安眠藥恰巧吃完,又忘了去買,我只好眼睜睜地瞪著天花板,看天從暗轉光,一夜沒有睡。
山車一大早來旅館找我時,我已經梳洗完畢,整裝待發了。
我們搭機去赫爾辛基。
悲慘的是,飛機起飛後,我的恐機症又發作了。
山卓見我一副快要暈過去的鬼樣子,擔心地叫了好幾個空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