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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樣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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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生命的成長,喜歡成長過程中憂喜的積澱,所以喜歡養些花花草草,每一株花草的生長、綻放與調零都喻示着生命的蓬與哀傷。

喜歡養花,卻沒有花農的技藝,也無錢去購名貴的花木,只是養些比較普通的,生長的心情容易被人瞭解的花草,在工作之餘不必太費心費力的去養護,只是侍它們成長的同時,作為工作間隙的一種消遣和煩勞排解的方式而已。那些不常見的花草,對存活的條件要求較高,生長習難以掌握,不能成為怡心的活動,反而要不時為它的鬱鬱寡歡而心情鬱悶,這樣的話我還不如養些就象是鄉下的野孩子之類的適應強的花草,誠然沒有其人人稱道的絢爛,可在大自然的博大的懷裏,每一個生長的生命卻都有其光輝的一面,都有令人喜愛的獨特之處。

我的花一般只在辦公室裏,家裏的地方小,無處養花,有一個能養花的庭院,是我終生的夢想,可是對於飛速上漲的房價,我真是無能為力,花團錦簇的夢想閃爍了多年也無法成為現實,辦公室裏倒是個養花的地方,寬敞明亮,光線充足,而且每天在辦公室的時間相當長,能享受到的養花的樂趣也自是不少。

説起我養的花,無非是些吊蘭,仙從球之類的花草,雖然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它們給予心靈的愉悦卻是一樣的。吊蘭這種花草看似不起眼,可它不僅是居室內極佳的懸垂賞葉植物,而且也是—種良好的室內空氣淨化花卉。有“綠淨化器”之美稱。吊蘭是一種適應比較強的草類植物,不需要什麼特殊的環境條件,然而養好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們辦公室的吊蘭養了這幾年,也積累了一些實際經驗:吊蘭怕陽光的直,在太陽光的強光下,它的葉子尖部發焦,但長期放在室內,不收陽光,卻又長得細長柔,呈一種病態,這種火候不好掌握,一般的人都是放在屋內有陽光散的地方,理論上這樣就可以達到吊蘭成長的條件,只是按此法實踐的吊蘭總是長得很高,可出籃少,很柔弱。很偶然的一次,有一棵吊蘭,因為無暇顧及,被放在外面有一段時間,只是旱時澆些水,沒在意它,有一次隔了幾天,才想起看看,卻驚喜的發現它的長得壯青翠,雖然葉子尖有些發焦,可是那種健康的狀態實在讓人喜歡。我把它移入屋裏,讓陽光透過窗户照到它,過了一段時間,它依然生長旺盛,葉子不再發焦,並且出好幾條吊籃、長、壯,秀致動人。這使我對吊蘭的習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長期放在室內,不經風受光不淋雨,雖嬌翠綠,但稍風吹草動,葉子就會折斷,隔一段時間把它移到室外經受陽光、風雨的洗禮,一段時間後再遮陰處理,吊蘭茁壯成長,葉子扶疏多姿,吊籃飄逸動人。這多象人生的經歷,不經風雨怎麼能見彩虹,沒有體驗過外面的世界挫折與失敗,怎麼能使花開鮮豔?這人生的道理往往就是在一些小小的經歷中深刻體現。

象我的那些仙人類的,我也很喜歡它們,它們看起來更是平淡無奇,多少年如一的沒有變化,生長緩慢,沒幾個人注意它們,可是這些看法都在某天被突然改變,別人送我的那盆蟹爪蘭,是嫁接在一片仙人掌之上的,剛開始的幾年裏都是波瀾不驚,只是長得青翠,沒有什麼可讓人注意的,可就是在這年的節,有一天發現,在每一片葉尖裏都冒出了一個小花蕾,小而尖,淺紅的花苞,藴育着鮮豔,,隨着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我常調整着它擺放的位置,以讓它充分的接受陽光,經歷了將近一個月的醖釀,花蕾逐漸變得長而豔,在節前幾天,終於花兒次第開放,一個個鮮豔紅亮的花朵象一盞盞紅的燈籠掛滿了枝頭,在冬天的冷漠蕭條之中顯現出它清麗傲寒的品,花瓣緻,稜角分明,花蕊高挑,傲視冷風,呈喇叭、又如鈴鐺樣懸掛,在萬物衰敗的季節裏,象一首頑強而采的生命之歌,唱響在凜冽的寒風中,其風格清麗奇綺引來了大家觀賞嘖贊,殊不知,這一舉成名裏卻是積澱了幾年默默無聞的蓄勢。來年的天,這一盆平淡無奇的蟹爪蘭成了名花,同事們紛紛來分種,基本上每個辦公室都有一棵嫁接在仙人掌上的蟹爪蘭,還有的嫁接在仙人球上,十分別致,"只為馨香重,求者遍山隅"亦成了它的寫照,曾是落寞影只的它竟成了星火燎原的種子,這也是我始料不及的結果。還有我種的仙人指、仙人球,也重複着這樣一個過程,仙人指的花是重紅的,形狀與蟹爪蘭相似,開在初夏,美豔動人,熱情如火。仙人球的花更美,那樣一個似乎長相難看的傢伙,擬人相比的話,只能是一個陋的男人,可是那開出的花分明就是一個清雅俗的少女,長喇叭,潔白如玉,白中微粉,有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覺,記得第一次花開的時候我寫了一首詩,無語開在/無人知曉的夏夜/睡醒的清晨/多希望你能/看見現在的我/一盆立腳的瘠土/默默無聞的落寞/平淡中立的針刺/凝聚着不屈的堅強/卻為你積存着/温柔潔白的願望/在冷竣的笑靨之後/有着甜的憂傷/無人知道/這積累了畢生的綻放/在這一刻最美/在這一刻後暗淡/只是想讓你知道/這樣短暫的一現/是為你絢爛。我很喜歡這些仙人類的植物,它們有一個共同點:不喧囂,不爭豔,雖平淡,美麗在心中,總會燦爛,"一緘書札藏何事,會被東風暗拆看"這句詠芭蕉的詩.也很能體現這些仙人類植物特別的美麗.

一些其它的,如梔子花的鬱濃,茉莉的清香,以及一些説不上名字的花草,我對它們都很喜歡,雖然不是開得如牡丹一樣的富貴芬芳,也沒有玫瑰一樣的漫多情,可是我覺得每一個生命的綻放都是大自然的賜予,其實,作為花草本身,它們不知道自己的綻放與成長會帶來這麼多賞心悦目,是我們把它們分得如此細緻,還把某些品格對號入座,大費評章的頌揚,它們只是在默默的按照自己的生長規律無所求的成長。而正是因為這種默默的成長,才使大自然呈現五彩繽紛的美麗協調,它們存在的價值就是給自然添一點紅、一點香,沒有必要理會人類知道與否!也許,就連它們自己,也是抱着這樣的心態,發開放,飄零暗淡,你瞭解它們,給它們自然適應的環境,讓它們自由的生長,自由展現,它們自會給我們一份不同的美好,花草的成長給我們的心靈也帶來一份不同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