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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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以前是情人對吧，”阮糖小心冀冀地探問着，有點擔心他會不會因為她問了這種忌問題而生氣。有些男人…是會將從前的戀情當做忌的。莫遙舟看着她，想着自己該不該講。畢竟有些女人…並不是很喜歡男人把從前的戀人搬出來講的…

他們就這麼對望着，誰也沒有那個膽子先開口説話。

“呃…我承認，我們以前曾經在一起過。”他認命地開口。

他們之間果真是莫遙舟比較沒有耐。

“我不能談她嗎？”她眨巴眨巴着圓溜溜的眼睛。

“也不是…只是我覺得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莫遙舟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然後乾脆把掛在脖子上的領帶給扯了下來。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阮糖勇敢地拉開角。

“但是我真的覺得説這個對你、和對這段情沒有什麼影響，它會影響我們之間的情嗎，我不這麼認為，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已經是過去了，我不可能再付出些什麼給她了，不過想想，事實上從前的我也沒有付出些什麼給她，我和她，只能當朋友。”莫遙舟捧着她的臉，“你相信我對不對，”

“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分手?”她想相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沉重的覺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消失半分，也許情人和舊情人之間，都存在着些什麼…奇妙的敵對，就跟王不見王的道理是一樣的。

莫遙舟低聲笑了笑，“你不相信我，”

“我…”她張口言，然後又輕輕放棄。

“怎樣？”

“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她很小聲很小聲地説，然後乾脆學駝鳥把頭埋進弓起的腿裏。

“純粹想知道?”他笑着看她整個人蜷得像個球一樣。

“當然。”她坐直起身，很是不自然地把頭仰得高高的。

“覺看起來比較像是你其實很介意，所以才會很想知道過去的事，可是卻又不想承認你很介意…對不對?”莫遙舟只是比較心一點而已，但他可不是笨蛋，更何況阮糖表現出來的，明明就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啊。

“才沒有…”她悶悶地又把頭埋了進去。

莫遙舟笑了笑，決定還是自己退一步把她想知道的告訴她，否則他看，這個悶葫蘆肯定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他清清喉嚨，“其實呢…”

“其實怎樣?”阮糖整個人起身.然後轉了過來，小手攀住他的臂膀，圓亮回亮的黑瞳直直盯着他。

“哈哈哈哈…你真可愛…”莫遙舟哈哈大笑，然後神一整，“其實只是因為那時候年少輕狂、想要文個女朋友，剛好我們都認識，又剛好生活圈子又近，所以就在一起丁。”他才剛剛説完，後面就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阮糖下童識地往後看…竟看到舒沁跌倒在地，雙頰是淚。

她拉拉莫遙舟的衣袖，示意他向後看。

舒沁狼狽地瞪了他們一眼，然後倔氣地了裙子就跑。

阮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莫遙舟，“你不去追她嗎？”

“為什麼要追她，難道要我放着你去追她，然後再讓她對我抱持着什麼希望嗎?那最後倒好，我變成了可坐事齊人之福的受惠者?”莫遙舟有點生氣地看着她。她難道真的希望他重新樁舒沁搶回去嗎？

“我只是不希望她因為你的話而受傷，這樣對她很殘忍。”阮糖低垂着頭，覺好複雜啊。

剛剛她才覺得自己不是很喜歡舒沁的態度，現在她又突然對舒沁產生了不捨之情…阮糖覺得自己都快被自己給搞瘋了！

“你不知道嗎?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以後，就算一句無心的話也能得她落淚，心頭揪痛不已，我不是要你給她希望，只是單單從一個女生的角度來看，如果今天我是舒沁，我想我也會很悲傷。”

“我知道。”莫遙舟微笑她的頭髮，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但是我寧可一次傷她到底，讓她走出自己建築的碉堡認清事實，也不要她再存有一絲一毫莫名的盼望等我。你是我心愛的女人，我不想讓你存有莫名的疑慮，知道嗎?”阮糖在他的懷裏點點頭，心裏反覆盤旋着、但沒敢問出口的是…如果今天換作我是舒沁，你一樣也會這麼狠心嗎？”想到這裏，她好心慌好心慌地緊緊揍住他的。

第一次，她總算見識到了風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