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想辦法去看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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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在信上説，那年他進城，是準備去找外公的，那為什麼後來又把我和娘託附給了大叔。爹去找外公的時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娘當年為什麼中毒。據我所知子軒的眼睛也是因為中毒而致瞎的。世間的命運真是奇怪又奇秒呵，孃的命是因為爹送去的人蔘救活的，但活過來後卻忘記了自己的愛人。子軒的命也是因為爹送給路家的人蔘救活的，但活過來後卻瞎了一雙眼睛。上天為何如此捉人的命運。爹娶了子軒最愛的女人，老天在幾年以後就把娘和他的女兒送到了路家。卻不讓娘和子軒有任何集的機會。把兩個曾經相愛的人安排在一個屋檐下，卻讓他們並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我在這場老天安排的命運中又到底飾演的是一個什麼角。爹離我而去，娘視我如無。老天把娘送到子軒的身邊，那它又準備把我送到什麼人的身邊，清遠嗎？還是清巖？

娘和子軒是一起中毒的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當年在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娘以後還會想起子軒嗎？子軒的眼睛以後還會看得見嗎？老天，可不可以請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想玩一場什麼樣的命運，而我在這樣的命運中間又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傷害減到最低。直到很久以後，我才知道，老天早已安排好了每個人的命運。

第二天，我跑去問大叔，我孃的名字。雖然覺得很荒唐，自己孃的名字卻要去問一個外人。但我必須進一步確認孃的名字最後一個字是不是“影”大叔很驚訝，笑着説“紅顏，你連你孃的名字都不知道嗎？你娘叫雷霧影啊”我只是勉強笑了笑，也許對於別人這的確是一個好笑的笑話吧。

娘叫雷霧影，子軒的影月軒，我知道沒有什麼好再確定的了，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巧合。娘就是子軒曾經的愛人。

我看着大叔，在我的印象裏他一直那麼親切。可是這一刻，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那樣對自己的親弟弟，朋友不可欺，又何況是弟弟心愛的女人。如果他真的為了子軒好，他不應該要求和娘成親。他有沒有想過，有一天當子軒知道自己的大哥瞞着自己所有的事，娶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會怎樣痛苦。雖然我也沒有告訴子軒娘沒死的真相。但我只是不想子軒更加痛苦，而大叔不是，他是有目的的。

或許我應該儘快去一趟外公家，看看外公到底怎麼樣了。如果説看了爹的信我最大的收穫是什麼，那就是讓我知道，原來這世上，除了娘以外，我還有外公這個親人。

可是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找到藉口出去，大叔對我管得很嚴，本就不給我任何出大門的機會，我問他為什麼，他説是為了我好。現在我知道大叔肯定知道些什麼，雖然他做的事對子軒不公平，但他對我和孃的確很好。我心裏清楚他是為了保護我和娘不讓外公家的仇人發現。

無所事事的過了幾天，我想破腦袋也不知該找什麼理由溜出去。再過幾天清遠就要回來了，眼睛一亮，對，去找大叔，就説清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想去鋪子裏做件新衣賞，大叔肯定不會不讓我去吧。最多叫人跟着我，市集上那麼多人，到時侯想個辦法甩掉就行了。

想到這裏，我跑到書房去找大叔。正準備敲門的時侯，竟然聽到兇姨娘的聲音“姐夫，你怎麼還不和她成親，到底要拖到什麼時侯？”我一驚，把準備敲門的手放下，姨娘為什麼要這麼説，大叔和娘什麼時侯成親關她什麼事？

“你急什麼，霧影已經答應我，等紅顏去上海讀書的時侯和我成親，她不想讓紅顏看了傷心”大叔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姐夫，不是我急，你和她的事一天不辦，我這心裏就一天不穩妥。只要你們事辦成了，子軒以後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再和她怎麼樣了？”

“你這説的什麼話，如果不是因為真心喜歡霧影，如果不是因為霧影已經完全忘記了子軒，你以為我會做這種搶弟弟女人的事嗎？你別再説了，我不會強迫她的”

“姐夫，你要為我想想呀，我等了子軒這麼多年，為他任勞任怨，眼看現在子軒的狀態正在一天一天的變好，不能因為她給壞了事。”

“你還有臉説這種話，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姐姐，你以為你今天還能站在這裏説話嗎？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知道你對霧影有什麼不利，我絕不會放過你，現在馬上給我滾”

“姐夫…”

“快滾…”聽到這裏，我趕緊躲到牆角，聽到門打開的聲音，然後聽到姨娘兇狠狠的嘀咕“誰要是跟我搶子軒，我不會讓她好過的”我走出牆角看着她氣沖沖離去的背影，姨娘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娘如果不是已經忘記了子軒是誰，又被大叔這樣保護着，可能這個女人不會讓娘好過吧！子軒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再等幾十年也不可能有她的機會。

讓自己平靜了一會兒，我敲門進了大叔的房間，大叔看到我一愣，隨即笑着説“紅顏怎麼來啦？”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仍然像以前一樣跟大叔撒着嬌，心裏不覺得奇怪，什麼時侯開始我變得這麼有心計了。竟然也可以做到把心事藏得不聲。

“大叔，過幾天清遠哥就回來了，我想去鋪子裏做件新衣服”

“哦，那好啊。我叫裁縫來上門給你量”

“不要嘛大叔，我想親自去店鋪看看，挑一個我自己喜歡的布料，裁縫每次做的，我都不怎麼喜歡。”

“紅顏，幹嘛那麼麻煩，聽大叔話，外面很亂，不要隨便跑出去”

“大叔，你就答應我一次吧，我在路家都這麼多年了，你才讓我出去幾次啊。清巖和小玲都走了，你都不知道我一個人快悶壞了，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

“大叔，你就答應我一次吧，你要不放心，派個府裏的高手跟着我總行吧，我真的想親自去挑件喜歡的衣服嘛”大叔低頭想了一會兒，看我楚楚可憐的樣子，終於點頭道“那好吧，我派個人跟着你！你可不要到處亂跑，快去快回”我歡喜喜的點頭，只要能出了大門，就行了。其實大叔真的很疼我，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如果不是因為子軒的事，我想我願意當他一輩子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