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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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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宴辦得大,收到的賀禮也不少。夜裏,我在榻上哄着阿謐,阿元則饒有興趣地將那些賀禮一樣一樣拆開。出乎我的意料,其中也有天子的。

“夫人,是塊玉麒麟。”阿元將錦盒裏的白玉拿起來,在阿謐的脖子上比了比,笑道“真好看。”

“何時送來的?”我問。

“聽説是夫人回房喂小女君的時候。”阿元道“宮中的內侍送來,是大公子接的。”

“説我什麼?”魏郯懶洋洋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阿元閉嘴,朝我擠擠眼,連忙起身行禮。接到他瞥來的眼神,又立刻識相地退出去,關上門。

魏郯剛擦了身,穿着寬衣長袴。

“夫君不出去了麼?”我問。

“嗯。”他大搖大擺地坐到榻上,看着阿謐,笑了笑,將她抱起“今陪女兒。”阿謐方才吃了,已經出了困相。

“女兒,笑笑。”魏郯逗她。

阿謐聽不懂,半眯着眼睛,眉頭上皺着淺淺的窩。

“笑笑。”魏郯對她吐舌頭。

阿謐打了個嗝。

“笑…”魏郯翻白眼齜牙。

我受不了,又好氣又好笑地把阿謐搶過來,道:“夫君勿嚇到她。”魏郯不以為然:“怎會,我看她很喜歡,是不是,阿謐?”説着,又對她做鬼臉,我嗔怒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魏郯笑起來,伸手一摟,把我抱在懷裏。

燭火靜靜燃着,對面的銅鏡裏,他、我、阿謐,一個抱一個地疊在一起,滑稽又温暖。

二人誰也沒説話,魏郯把頭擱在我的肩上,氣息温熱而緩緩。阿謐打了個哈欠,我輕拍着他,看着她慢慢睡着了。

把阿謐放到小榻上之後,魏郯卻仍然抱着我,手開始不安分。

“阿謐在睡。”我羞赧地把他的手從衣襟底下掰出來。

“她睡得很,不會醒。”魏郯卻無恥地咬着我的耳朵,聲音魅。

“韋扁鵲説產後…三個月之內不可…”我嚴防死守,搬出了韋郊。

魏郯果然停住。

“他這麼説?”他疑惑地問,仍不放開。

我面紅耳赤地點頭,終於捉住了他的手。

“夫人連這個都問了…”魏郯似笑非笑。

“夫君太忙,妾自當代勞。”我跟他比誰臉皮更厚。

“代勞?”魏郯的反捉住我的手,聲音低而乾啞“如何代勞?”我愣了一下,耳突然燒灼更甚。

不是因為言語曖昧,而是他拉着我的手探到了他的下,那裏,某樣物事已經抵得堅硬。

“阿嫤…都半年了…”魏郯細碎的啃咬讓我周身麻軟,委屈的語氣像個討糖的孩童,而當我氣息不定,又一下堵上我的,不容抗拒…

氓…

自從裴寬上次來府中,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裴潛的事我也再也沒有聽魏郯提過。不過據阿元説,阿謐將滿兩個月的時候,魏慈領着一隊人馬走了,跟他一起走的是公羊劌。

我的心七上八下。

許多消息不斷傳來。

比如,魏傕又罵走了一位郎中。

比如,李尚的藥園還在收藥製藥,不過藥苗也已經漸漸長成,去年種下的那些一年成材的藥材已經可以收穫了。

比如,喬緹的丈夫岑緯被魏郯任命為步兵校尉。

而阿謐剛好滿百的時候,一個消息從南方傳來,震動了雍都。吳琨要將揚州裴氏滅族,正下手之時,朝廷的水軍突襲淮南。吳琨連忙發兵去救,前腳剛離開,裴氏的屋宅卻突然燒起了大火,等到人們把火撲滅,關在裏面的裴氏全族卻已經沒了蹤影。

我聽到這消息,只覺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長長鬆口氣,幾乎欣喜落淚。

可還沒等我慶幸完,阿元卻帶來了另一個消息。

“夫人。”她囁嚅地看着我,小聲道“公羊公子傳信回來説,季淵公子才到淮北,就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