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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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賭徒夜幕低垂,一艘遊輪緩緩近海岸,遊輪上銀龍號三個字分外明顯,這就是我和沈鵬今天要上的賭船。
幾天前,我們通過關係,辦了三張港澳通行證,顏塵、沈鵬和我就來到了香港,我們要在這裏登上賭船。晚上九點,顏塵和我們一起坐出租車來到了碼頭,等賭船靠岸。蔣華見過顏塵,所以她不能上賭船,我們還需要她在跟蔣豪的周旋中探聽些消息。
看我們要下車,顏塵忽然伸出手來握了我肩膀一把,我回頭看看,她關切的道:“一切小心。”沈鵬笑了,道:“這世界真不公平,為什麼走到哪裏都是長的帥的受寵,怎麼就沒人跟我一聲一切小心哪?”顏塵笑了,道:“沈總真是幽默,我希望你們都保重,平安的回來。”我和沈鵬下了車,走向遊輪,一羣神略帶慌張的的遊客正魚次的往船上走。賭船上有着措施嚴密的安保系統,正在對每一個上船的遊客都做着類似於登機前的安檢,通過安全門,還要進行開包檢查,防止帶武器上船。這裏不限衣着,允許攜帶照相器材,但絕不允許隨意攝影。
我和沈鵬來到了登船的地方,一個小弟看見我們遠遠的就了過來,跟沈鵬打招呼:“沈總,袁總,歡您們。”一邊就接過去我們的行李,引領着我們從另一條通道上了船。
沈鵬已經通過渠道,轉了五百萬到賭船的賬户上,我和他現在是銀龍號的貴賓,可以享受特別待遇,直接上船。
這艘豪華遊輪上大廳燈火通明、金碧輝煌,應有盡有:夜總會、游泳池等,船上不但裝修豪華,而且還提供各種餐飲食品、酒水飲料、娛樂健身、歌舞表演、電影錄像、遊戲活動,當然,還有百家樂、21點、輪盤賭、番攤、大小和搖銀機等五花八門賭博器具,而最裏面有幾個單間,那就是所謂的貴賓房了,只有vip客人、才可以進入,那裏面的輸贏,一次以十萬計。
由於還沒到公海,這時賭博並不合法,小弟先引領我們去房間把行李放下來,沈鵬隨手遞了一百元人民幣給小弟做小費,小弟高興的接了過去,受益於大陸強勁的經濟,人民幣在香港也是通行的貨幣了。
船到公海,賭場開始營業,賭船頓時喧譁了起來,我們不知道蔣華有沒有上船,就出了房間,到大廳裏,隨便在船上轉了幾圈。
過了一會,小弟過來,vip裏的梭哈賭局已經安排好了,問我們要不要參加?
一般賭場不會跟貴賓房裏的客人直接對賭,他會安排賭局,讓客人們賭,賭場從中取水錢。
我看了沈鵬一眼,道:“我們進去看看吧。”貴賓室裏,已經有三個人坐在那裏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馬上就引起了我的注意,男人前額已經有點禿了,一雙眼睛尖鋭而有神,來之前已經看過他的照片,這個男人就是蔣華。《》蔣華旁邊是一位中年婦女,長得白白胖胖,很富態,脖子上的珍珠項鍊每粒珍珠都有指頭肚那麼大,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另一個人是一位****型的年輕人,嘴角浮着什麼都不在話下的輕蔑的微笑,應該是富家的紈絝子弟之類的人物。
荷官看看我們兩個人,笑着:“兩位誰來?”沈鵬一推我,:“他來。”來之前,我們已經知道蔣華喜歡賭梭哈,所以對梭哈的規則已經背了幾遍,而且實際演練過,因為所帶的微型攝像機在我的身上,準備的就是由我來出戰。
我坐到了蔣華的對面,荷官宣佈規則,底兒每盤十萬港幣,每次叫牌最低五萬港幣,上不封頂。
看大家都明白了,荷官開始發牌,我看看自己的牌底牌是紅桃8,第二張牌是紅桃九,就把紅桃九翻開壓到了底牌上面,這種牌面發展大牌的機會極微,如果運氣好了也就是個不大不小的同花順,而對面蔣華亮出了一張方片a,紈絝少年的牌面是方片j,婦人的牌面是草花十。蔣華面無表情的扔了一個十萬的籌碼上去,紈絝少年了一句誰怕誰,也跟了一個十萬的籌碼,婦人也沒含糊,跟了一個十萬,又加了一個十萬。看來這個女人的賭比這幾個男人都大。
我看看這三個人,實在的,自己還是第一次上這麼大的賭桌,平生第一次下這麼大的注,心裏難免有些發虛,轉頭看了坐在旁邊的沈鵬一眼,沈鵬微微含笑,沒有任何表示。
就目前的局勢判斷,婦人手裏應該是一對十,所以她才敢加註。不過,第一局我不希望叫他們小瞧了我,起碼也要把聲勢造起來,於是我拿起了兩個十萬的籌碼,扔到了桌子中間。
蔣華看了我一眼,這是他從我進來第一次正眼看我,眼前的牌面我最小,仍然敢跟他們,還跟着婦人加註了,顯然膽子不小。
荷官又發了第三張牌,我的是一張草花八,蔣華是黑桃k,那個紈絝子弟是紅桃q,婦人的是一張黑桃j。
蔣華微微笑了,道:“看來這輪還是我大,加加碼,五十萬。”着扔了一個五十萬的籌碼到桌子中央。
紈絝少年似乎沒有了底氣,什麼也沒,扣了牌,放棄了。
婦人有那對十做底,跟了五十萬。
我現在還手頭也有了一對八了,心中有底,也扔了一個五十萬的籌碼進去。
婦人看沒嚇退我,搖搖頭,笑着:“兄弟,膽氣不錯,是第一次吧?”我牌面上最多是一對九,不可能比婦人的一對十大,所以婦人看出我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
我笑笑,:“還真是第一次賭這麼大,試試手氣。”蔣華的頭微微搖了搖,似乎在心裏嘲笑我的幼稚,他肯定已經知道婦人手頭的牌面是什麼,仍然敢下注,明他的牌面可能比婦人的大。
荷官開始發第四張牌了,蔣華的是一張黑桃十,婦人的是一張紅桃k,而我的又是一張八,這下桌面上我已經有了一對八了。
我笑着:“這下該我大了吧,我就覺得自己的手氣不錯,十萬。”這下蔣華和婦人都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們一定都認為我不會玩,因為據他們的判斷,我最小也是應該兩隊的牌面,就目前桌上的牌面上看,婦人是一對十,蔣華可能也是一對,或者他在等順子,應該是我的贏面大,我滿可以把注下的大一些。
局面有些不明朗,蔣華和婦人都跟了十萬,並沒有加註。
荷官開始發第五張牌,我的又是一張八,這下另外兩個人有點傻眼,眼見我牌面最小是葫蘆,也就是三張八加上一對九,蔣華只有拿到同花順,婦人只有拿到四個十才能贏我,但目前來看是不可能的。
蔣華這次再不搖頭了,笑着:“兄弟,好運氣。”就和婦人一起放棄了這一局。
我看看身邊的沈鵬,這傢伙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似乎沒看到我剛才已經贏進來一百多萬了,也是,這傢伙開賭場出身,輸輸贏贏應該已經見過很多了。
又玩過了幾局,由於沒出什麼大牌,輸贏都不大,紈絝子弟都開始打起哈欠來了。
終於,大牌面出現了,發到第四張的時候,我的牌面是黑桃的十、j、k。底牌是黑桃q,有機會搏同花順(擁有五張連續同花的順子。以a為首的同花順最大。但8和a之間不算順子);蔣華的是紅桃a、紅桃j和紅桃q,估計他也在搏順子(五張連續數字的牌組)或者同花順;紈絝子弟的是一對十和一張紅桃八,最大的可能也就是鐵支(四張相同數字的牌,外加一單張)、葫蘆(由“三條”加一個“對子”所組成的牌)一類;婦人因為開始就牌面不大,早早的就放棄了。
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味道,桌面上已經押了幾百萬了,紈絝子弟的手有點哆嗦的點着了一香煙,深了一口,煙氣吐出來的時候,才變得平靜了下來。蔣華雖然還是那麼的鎮靜,不過卻也神情緊張的盯着荷官發牌的手。我的心也怦怦的跳着,一時間緊張的不過氣來,這一把可是關係着幾百萬的輸贏啊。
荷官還是微笑着把第五張牌發了下來,我一把把牌拖了過來,卻沒有勇氣打開,就跟沈鵬:“你幫我打開吧?”沈鵬微笑着道:“別緊張,勝負自有天定。”卻也不去打開第五張牌。
勝負自有天定,確實是,人可能付出了一生的努力,到最後卻還是需要老天付給他的那一點點運氣才能成功,這副牌反正是什麼牌面已成定局,我心裏面認為自己贏牌的可能極大,不管他了,我把眼前所有的籌碼往前一推,道:“梭了。”完一**坐回了凳子上,心情竟然一下子輕鬆了下來,心中升起了一種覺,我一定會贏的,這種覺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即使這一次我輸掉的話,五百萬就打水漂了。
紈絝子弟的臉已經變得青白,沒有了絲毫的血,看我不看第五張牌的牌面就梭了,向我佩服的點點頭,了一句:“有膽,我也梭哈。”着也沒掀第五張牌,就把眼前的籌碼也推到了台中央。
蔣華算是見過大場面的的人了,見我們已經梭哈了,哈哈大笑起來,道:“今天真是痛快,老子也梭哈。”一時間桌子中央紅紅綠綠的籌碼堆得像小山一樣,這是一千多萬那。
荷官徵得我們三人的同意,讓我們一起打開牌比對。
我先打開了底牌,然後去摸着第五張牌,心裏默喊着黑桃a、黑桃a、黑桃a,猛地一翻,一下子傻眼了,竟然是一張黑桃8,怎麼竟然是一張黑桃八那,怎麼只是一副同花,我心裏涼了半截,蔣華仍然有很大機會贏我的。
紈絝子弟看我開出來的牌,也開了自己的牌,他的牌面是兩對,頓時一**坐在那裏,兩對比同花牌面小,比起我來,他就已經輸了。
蔣華哈哈大笑,道:“那還是看我的吧。”完開了他的牌,竟然是一副順子,我心裏涼了半截,輸了,五百萬就這樣讓我輸了,這要我賺多少時間才能賺到?頓時我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心中一片空白。
老天爺在這個時候還是沒有給我那一點點的運氣,你可真是苛刻呀!
沈鵬這時候在一旁搖搖我的胳膊,道:“你怎麼了,你贏了怎麼還跟傻了一樣?”我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看看沈鵬:“你什麼呀?我贏了?”沈鵬:“你糊塗了,明明是你贏了,你怎麼跟個傻子一樣。”我看着沈鵬,:“你搞錯了吧?人家是順子,我是同花,怎麼會是我贏了那?”沈鵬:“你這傢伙,你以為是在玩拖拉機(撲克遊戲的一種,那裏面順子比同花大)呀?梭哈的牌面大小你都記住了嗎?你忘了大少的順序是:同花順>鐵支>葫蘆>同花>順子>三條>二對>對子>散牌。同花大於順子,你贏了。”我沒輸,反而是贏了一千多萬,大悲之下驟遇大喜,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是哭那,還是該笑,一時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心中浮現出了一箇中學語文裏一個很著名的形象:范進中舉,這個時候大概我就是那個中了舉的范進吧。
好半天,我終於平靜了下來,看看周圍,只有沈鵬在一邊看着我笑,那三個人已經離開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對沈鵬:“我是不是很好笑?”沈鵬:“還好了,你這不是清醒了嗎?”是呀,我清醒了,老天爺終於給了我一點點運氣,有了這一點點的運氣,我相信林文元的末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