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仇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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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仇人相見傍晚時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進來,我接通後問道:“誰呀?”那邊一個男子道:“袁總啊,我小張。《》”我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是誰,就問道:“那個小張?”小張道:“就那次幫你找人的那個,就是找殺你的沈飛的那個。”想了起來,當初易國找人開槍暗殺我,我是放話懸賞找人,就是這個小張幫我找到兇手沈飛的,我笑了,道:“抱歉,一時沒想到。不過我的錢給齊了,還有什麼事情?”小張笑着:“我知道袁總是個言而有信的人,錢當時就給齊了。我找你是有別的事情。”心中有點犯嘀咕,這傢伙找我什麼事情那?那件事情以後我再沒跟他聯繫過。我問道:“什麼事情,吧。”ωωbsp;。et小張笑着:“有個人袁總可能會興趣。”我:“有話直,是誰?”小張:“楊遠。”我一下子愣住了,楊遠這個名字已經變的久遠而陌生,卻是我內心深處的一處隱痛,夙夜夢迴,想到這個名字仍然叫我切齒痛恨。今天忽然有人在我耳邊再次提起了這個名字,我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連忙追問道:“你是楊遠?”小張:“對呀,以前野田公司的老總,風雲一時的人物。”我:“你在哪裏看到他的?”小張吐吐的:“這個嘛,袁總,你是明白的…”我:“我知道,你要錢是吧?”小張嘿嘿的笑了,道:“我就知道袁總是個明白人,最近手頭有點緊。”我:“你想要多少錢?”小張:“我也不要多了,兩萬吧。”我:“你要的有點多,楊遠現在可能就是對我還有點價值,這樣吧,一萬塊。”小張:“不能多一點了?”我:“要不就算了。”小張:“別,一萬就一萬,誰叫我們是老情了那。”我:“你確認是楊遠?”小張:“我以前幫楊遠找過一個人,所以認識他。前兩天忽然碰到了一個人,很像楊遠,就想起來當初你也是讓朋友們幫你找他,就特別注意了這個人幾天,雖然外表變化很大,最終我還是確認了他就是楊遠。
我:“在那裏?
“小張:“你明天中午十二點帶一萬塊錢來上次找我的地方,我帶你去見他。”我:“好吧,你別約?
“小張:“我可不想不賺那一萬塊錢,不見不算。”放下電話,心中起伏難定,消失了幾年之後,現在的楊遠會是什麼樣子的那,為什麼他會突然現身,難道他要捲土重來。
依稀還記得當初楊遠意氣風發的樣子;記的在他的辦公室我仰視着他,他讚賞我是個人才;記得他把我從一個銷售員提拔到銷售經理、採購經理,然後是常務副總;記得他因為婦情的保險合同被我翹掉,他設計讓人來砍我;記得…
往事歷歷在目,我特別不能忘記的是因為他而導致的那次翻車事故,那次的事故讓我和温惠天人兩隔,留下了永遠沒辦法彌補的遺憾。
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睡好,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帶着一萬塊錢就來到了東山工業園的華聯餐廳,上次就是在這裏,我跟小張碰面的。
餐廳裏很多穿着工作服的人在買飯,這裏可以看做是東山工業園裏面的職工食堂。小張看到我,遠遠地向我招手,我走了過去,坐到他對面,道:“人那?”小張了手指,問道:“錢?”我拿出來一萬塊,遞給了他,道:“這下可以人在哪了吧?”小張把錢裝進了口袋,然後:“你往東南角落看,有個穿工裝的男人在那低着頭吃飯,看到沒?”我往東南角落看過去,倒是有一個男人穿着工裝,低着頭吃飯,遠遠地看去,頭頂禿了一大塊,這本不像是楊遠。
我:“你的是一個頭頂有點禿的傢伙?”小張:“是,就是他。”我:“怎麼看着不像啊?”小張:“你過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現在變化很大。”我站了起來,:“我過去看看,我沒確認之前,你不準走。”小張道:“放心吧,我不會騙你的。”我看着那個男人,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叫了一聲:“楊遠?”男人應聲抬起了頭,那個再悉沒有的面孔一下子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一時竟然呆住了,他的前額禿了那麼一大塊,鬢角已經花白,這個人是那麼的蒼老,這還是當初意氣風發的楊遠嗎?不是這麼近看,我就是在大街上碰到他也不一定會認出他來。我曾經設想過很多次見到楊遠的場面,卻沒有一次想到楊遠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楊遠見到了,臉恐懼的變了形,站起來就想往外跑,我一把抓住了他,一拳就打掉了他的眼鏡,隨即就撲上去拳打腳踢,嘴裏嚷道:“你**倒會躲,竟然躲在我的眼皮底下。”旁邊的人看我兇悍的樣子,也不知道什麼緣由,就不敢上來拉架。楊遠坐在地上也不反抗,只是雙手抱着頭,聽憑我的踢打好長一會,我打的累了,頹然的坐在楊遠的旁邊,呼呼的氣,看看楊遠,還在那裏抱着頭,半天,看我停了下來,他才抬起頭,滿臉淚水,哀哀的道:“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樣?”我罵道:“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已搞的。”楊遠叫道:“我自己搞的?當初是我一手把你提拔了起來,是,我是降了你的職,可是我給你的待遇並沒變,你怎麼就那麼狠心,非要把角塘商場那筆錢給我老婆,搞得我連東山再起的資金都沒有了?”起來是幾件事情湊到了一起才導致我把錢給了楊遠的老婆趙麗,一是當時蔣泉找人跟蹤我,反而被我教訓了,當時我誤認為是楊遠做的;二是楊遠在知道我買了商場以後,又故意敲了我一筆資金。這兩件事情湊到了一起,加上我覺得趙麗比較可憐,所以我才那麼做的。起來我也有理虧的地方,不過楊遠也不應該找人在蝴蝶谷那裏伏擊我,導致慘案的發生。
我:“那你就找人來追殺我?”楊遠:“我知道,你女朋友當時不幸出了事故,可是這並不是我當初預想的,我只是想叫人教訓你一頓就行了,我可沒那個膽量要謀害人命。出了那件事是我一輩子的痛苦,我也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當天那場車禍確實是各方面因素促成的,被追擊、下雨以及山路的狹窄,應該責任也不完全是楊遠的。
楊遠接着:“你知道嗎?就因為這件事情我被人要挾,要安撫那天追擊你的那幫人,拿走了我最後的一點錢,我當初多少資產,現在卻淪落到要給人打工,每天吃工作餐的地步。”我忽然到很悲哀,當初滿心的想要報仇,四處尋找楊遠。延宕到今我終於找到了楊遠,卻似乎每個人都有責任,又似乎每個人都沒有責任,這個人當初也是有恩於我的,沒了他的提拔,也沒我今天。我不知道是應該報恩那,還是應該報仇。
時間淡漠了當初的仇恨,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拿楊遠怎麼辦了。
楊遠找回了自己的眼鏡,一個鏡片已經碎了,戴起來有一種滑稽的覺。
我:“你現在在這裏幹什麼?”楊遠道:“我是車間統計。”我有點哭笑不得,道:“你就甘心做一個統計?”楊遠道:“不甘心又怎麼樣?我這麼大年紀了,工作不好找,是朋友照顧我才給了我這個職位的。”我:“你告訴我,當初你找的那幫人是什麼來頭?”楊遠:“這幫人你惹不起,還是算了吧。”我:“別算了,沒他們這些人,我也不會出那些事。”楊遠:“其實你應該能猜到的。”應該能猜得到,我回想了楊遠的社會關係,忽然想到一個人一直在楊遠的圈子裏面,當時我卻從來沒見過他,這個人就是林文元。他的字掛在野田公司的會議室裏,辦山水公司那個案子的時候,林文元作為政協委員過問過。我真笨,這些早在林文元給我擺羅漢陣的時候,我就應該聯想到了。
我:“是林文元吧?”楊遠點點頭,道:“也只有他有這種能力。這個傢伙真是吃人不吐骨頭,把我勒索的是一無所有,報應啊。”還真是林文元這個傢伙,易國的事情也是他在背後支持,反正我來海門這幾年,跟我做對頭的事情裏面,都少不了他。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
我離開的時候,把錢包裏的錢都給了楊遠,這個曾經幫過我,也曾經害過我的人現在這麼落魄,我實在是無法再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