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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蒙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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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蒙誰那送葉教授回家的時候,我往他兜裏了五千塊錢,他要往外掏,被我攔住了,道:“不要跟我客氣,我們就是個朋友。”葉教授點點頭,不再什麼,回頭向車裏的沈鵬揮了揮手,算是告別,就進了樓道。

我上了車,沈鵬還在開始打方向盤,掉頭往回開,嘴裏道:“**的,這就是教授?跟我們還不是一個德行。”我笑了,道:“你以為教授是什麼樣子?聖人?”沈鵬:“教授當然不會是聖人,可是為人師表,總應該有為人師表的樣子。”我:“表哥,看不出來,你還很正統那。”沈鵬笑笑,:“老弟,我不是正統,我當初也是熱血青年,嚮往考進大學,在我的印象中教授就應該是文質彬彬,可以做人行為表率的樣子。”我:“這葉教授不是也很文質彬彬嗎?”沈鵬:“道貌岸然,徒有其表。”我:“教授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我們應該理解他。”沈鵬:“倒也是,人都是有**的。”我:“就是,我們應該謝這一點,如果這葉教授是正人君子,那裏會受我們擺佈。”其實像葉教授這個年紀的學者,已經是我們升學工廠培訓出來的標準件,基本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能知識有一肚子,但是那種知識分子的使命都沒有了。他們不是像曾國藩那一類的知識分子,立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他們更多的是為了謀生而學習知識的,而為了生存是不會有什麼守的。

教授都如此,可想而知教出的學生會是什麼樣子,這也這個是我們現在大學生越來越多,而有用於國家的人才越來越少的原因吧沈鵬看我在發呆,:“你在想什麼那?”我:“沒什麼了,事情辦完了,可以買機票回去了。”沈鵬:“就不跟你兒子廝混幾天?”我:“不了,就是呆幾天又會如何?我又不能在這裏常呆的,過幾天他還是會忘了我。回去那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那。”沈鵬:“看來你跟我都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人。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就問沈鵬:“這邊有沒有古玩市場?”沈鵬:“有哇,你要買什麼?”我:“我想要一件看起來很好的古畫?”沈鵬:“好,你想要什麼價位的?”我:“不要貴的,幾百塊錢就可以。《》”沈鵬笑了,:“你這個傢伙,要買去騙誰?”我笑笑:“我不是要騙人,我有用處。”沈鵬:“明天我帶你去這裏的古玩市場看看吧。”盛世收藏,亂世黃金,這些年國人布兜裏慢慢有錢了,收藏也熱了起來,像樣的城市裏都有古玩一條街什麼的,沈鵬在上午十點接了我就來到了這裏的古玩一條街,本地曾是舊皇都,據散佚民間的古董很多,古玩一條街位於南湖公園西門北側,在一條並不太寬的街道兩側有幾十家店鋪,經營着古玩、字畫、印章、瓷器、玉器、木雕、珊瑚、珠寶翠鑽,還有遍體綠鏽的歷代古錢。一路看來,倒是琳琅滿目,卻也真假難辨。

一連走了幾家,沒看到十分令人滿意的畫作,我和沈鵬又進了一家東來閣古玩店,看看有很多鼻煙壺之類的,字畫就掛在牆上的幾幅,看上去很新,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胖胖的老闆一手拿着紫砂壺,正在品茶,看我們進來,點點頭,到招呼:“來了。”我看看沒興趣的,就要往外走,老闆:“朋友你要找什麼東西?”沈鵬:“老畫有嗎?”老闆:“有哇,怎麼沒有。”我:“就你牆上這幾幅?不像老的。”老闆:“好的東西怎麼會掛在牆上。”着從裏面博古架下的小櫃裏拿出了一個卷軸。

我:“這是誰的作品?”老闆:“徐渭知道嗎?”我:“不清楚。”老闆:“徐文長知道嗎?”我:“徐文長我倒知道,小時候看過很多關於他的才子故事,他也能畫畫?”老闆:“什麼叫他也能畫畫,齊白石知道嗎?”我:“齊白石我當然知道了,大畫家。”老闆:“齊白石過恨不生三百年前,為青藤磨墨理紙,這個青藤就是徐渭的字。鄭板橋也過自己甘當青藤門下牛馬走。這下你知道徐渭的厲害了吧?”沈鵬在旁邊:“別囉嗦了,打開來看看是什麼畫。”老闆拿起一副白手套戴上,然後展開畫軸,是一副水墨寫意,畫的是葡萄,一個個葡萄花的很大,上面題了一首詩:半生落魄已成翁,獨立書齋嘯晚風。筆底明珠無處賣,閒拋閒擲野藤中。宣紙已經泛黃,畫面給人的覺在似與不似之間,很像一幅慷慨淋漓的書法。

我看倒很像那麼回事,就問道:“多少錢可以轉讓?”老闆:“十萬。”沈鵬:“這麼貴,你要搶啊?”老闆:“不是,你不知道,徐渭的墨寫葡萄是很有名的,故宮博物院裏有一副,尺幅還沒這麼大那。”我笑了,:“故宮博物院的那幅還沒這個大,你這個豈不是國寶了,又怎麼會落到了你手裏?”老闆:“起來故事就長了,宣統皇帝溥儀知道吧,他建立偽滿洲國時曾經帶了一批清宮的珍貴藏品到長,後來抗戰爭勝利,溥儀被抓了,那批帶到長的國寶就遺留在長小白樓裏,被守衞小白樓的士兵給盜搶一空,因此這批國寶就散佚到了民間,這很可能是其中的一幅。

“沈鵬:“倒是好故事,給很多人聽過吧?”老闆:“無風不起,如果是真的那?”我:“如果是真的,你為什麼不賣給故宮博物院,也許他們會給你個好價錢。”老闆:“也有行家有疑點,不能確認就是徐渭的。”我笑了,:“不要存疑了,本就不是,對吧?”老闆也笑了,:“看來兩位是行家呀,吧,多少錢你們想要?”我:“六百。”老闆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有點惱火的:“開什麼玩笑,我十萬,你還價六百?你一點誠意都沒有。”我:“這個東西如果是老的,可能六百萬都值了,新的六百就不錯了。”老闆:“你不要以為這是新仿的,我找行家看過,行家有可能是清初的畫家仿的,這也是老的。”我:“你就是一,剛才還是小白樓出來的那,現在又變成清初仿的了。”老闆:“你別不信,我有證書的。”我:“別跟我玩那一套了,現在你想要什麼樣的證書拿不到,有沒有故宮的鑑定證書?”老闆:“朋友是真想要的話,加一點。”沈鵬:“你報個實在價吧。”老闆伸出兩個手指,:“兩千。”我:“開玩笑,太貴了。”老闆:“最低價了,成本關着那。”我:“你有沒有那個成本低一點,但還看得過去的。”老闆看看我,:“你要做什麼用?”我:“送給一個朋友玩。”老闆笑了,:“早嘛。”着又從那小櫃裏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打開,是一幅設絹本《雙鷹圖》,落款很草,似乎是哭之笑之四個字,我有些不明所以,問老闆:“這是誰的作品?”老闆:“八大山人的。你沒看落款嗎?”八大山人的名頭倒是很響,設絹本看來也比那幅徐渭的墨寫葡萄好看,但是這個落款確實不像八大山人,我:“落款不像啊。”老闆:“你沒看他把八大山人四個字連筆寫,有點像哭之笑之四個字,這也是鑑定他的畫標誌之一。”原來如此,我把卷軸捲了起來,問道:“這個多少錢?”老闆:“實在價,一千塊拿走。”我:“五百。”老闆:“你真狠,攔就砍我一半。”我:“這個的成本大概就一百吧?”老闆:“哪有這麼低,好了,我今天當你個朋友,賣給你了。”我:“你那種鑑定證書送我一張。”老闆:“你不是隨便就可以找得到嗎,幹嘛跟我要。”我:“你給我一張,不是省得我還要去找了嘛。”老闆:“好了,服了你了,給你就是了。”我付了五百塊錢,那了卷軸和鑑定證書離開了東來閣。走在街上,沈鵬笑着問我:“你要拿這個去蒙誰那?”我笑笑:“我要跟人玩個遊戲,這張畫是一個道具。”沈鵬:“你就是鬼點子多,看不明白。”我:“遊戲而已,不是蒙人的。”事情該辦的都辦完了,我坐當晚的飛機返回了海門,海門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不敢呆在外面太長時間,怕一旦有什麼變故,反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