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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鳳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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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鳳凰女黃慶因為家裏面還需要經營飯店,並沒有來海門,只有黃琳的父母來到了海門。反正臨近年關,工地上沒有什麼事情了,我正好進進做女婿的孝心,就開車領着她們母女三個逛遍了海門的風景區千島、海門植物園之類的,遍嘗島內小吃,黃琳的父母平生第一次從北方來到南方,眼前的美景一下子住了他們,對很多事物不免嘖嘖稱奇。

這是人之常情,我初到海門的時候,惑於海門南方秀麗的風光,以為海門是人間勝景,可住常了,很多事物就平淡無奇了。

又逛了一天,晚上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了頓飯,安頓黃琳父母休息了,我跟黃琳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搖搖脖子,聳聳肩膀,道:“這看風景也是很累的。”黃琳乖巧的過來,幫我捏了捏肩膀,我往後一靠,躺倒在牀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自己家好。”黃琳:“你是覺得累明天就不用陪他們了,我來陪他們玩。”我把黃琳拉到自己懷裏,:“那是我岳父岳母,就是累點我也應該陪他們的。”黃琳身子索躺在了我的懷裏,:“今天你真是乖,這麼會話。其實我也很累。”我輕輕幫她錘了錘肩膀問道:“你爸爸媽媽在海門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水土不服的覺?”黃琳:“老兩口興奮地很,好多他們喜歡的地方。”我:“叫他們多玩幾天,他們也沒什麼事情,在自己女婿家多逗留幾天,玩個夠。”黃琳:“他們要是在海門能長住下來會多好,也能常看看自己的外孫,你知道他們多喜歡你兒子。”我:“喜歡以後就讓他們多來幾次,反正我們這邊也沒多少親戚,來了還熱鬧。”黃琳:“他們現在還可以,以後上了年紀就跑不動了。”我:“沒事,到那個時候,你兒子也可以跑他們那邊看他外公、外婆。”黃琳急了,叫道:“你成心跟我逗悶子是吧?”我看着黃琳,道:“莫名其妙,怎麼了?”黃琳:“我爸爸媽媽想到這邊常住,你是真聽不明白,還是裝糊塗?”我:“想來住就住吧,還用得到拐彎抹角的這麼一大套,你就不能直?”黃琳:“你就裝糊塗吧,我的意思是他們想在這搞套房子住,這下你明白了嗎?”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我可不想讓他們老兩口過來,沒去看他們之前,我跟黃琳基本沒什麼大的矛盾,自從黃琳回了那趟家,就變得這樣事、那樣事的特別麻煩。先是要我把黃慶帶到海門來,後又是黃慶開飯店要借錢,這些都鬧得我跟黃琳之間很不愉快,我內心裏認為都與黃琳的父母在背後瞎嘀咕有關,老話都了丈母孃當家淨出些餿主意,我可不想把這兩個火種長期放在身邊,別燒到了我。

我問黃琳:“他們什麼時間跟你的?我怎麼不知道。”黃琳:“我媽私下跟我講的,這個地方很不錯,適合養老。”我:“你沒搞錯吧?也許她老人家就是隨口一,你別當真。”黃琳:“你別瞎,她是很認真跟我講的。”我:“你媽也真是的,跑這麼遠來到海門,還沒過三天就想留下來不走了,她生活會習慣嗎?”黃琳:“你不要管那個,你就讓不讓她留下來吧?”我:“要留要走隨她,我有什麼讓不讓的?”黃琳:“他們要留下來得有地方住啊,你讓他們住哪?”我:“又不是我要他們留下來的,我管他們住哪。”黃琳:“你又不講理的話了,他們是你岳父岳母,你讓他們住大街上嗎?”我:“你父母就是奇怪,人家都願意守着兒子過,他們怎麼非跑到這人生地不的地方跟女兒住哪?”黃琳:“女兒怎麼了?女兒就不用養活父母了嗎?”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應該贍養他們,每年寄給他們點錢不就得了嗎?”黃琳:“你怎麼不把你媽媽放在老家,每年寄點錢就行了那?”我:“你怎麼能拿我老孃來對比,我是兒子,自然進的義務應該多些,再,我老孃就我一個兒女,她只有跟着我。”黃琳惱怒的:“我不管那些,反正我父母想在這海門住,既然你媽媽有房子住,你也得讓我爸爸媽媽有房子住。”我指着黃琳的鼻子罵道:“你別蹬鼻子上臉,你沒想想,不是因為你,我媽媽能搬出去自己住嗎?我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少了一户房子的租金已經很緊張了,再騰一户出來,我的資金轉不過來。”黃琳也耍橫的:“怎麼了,我就這樣,那是我爸爸媽媽,我可不能讓他們住大街上。”我:“你要這麼,我還真不能讓他們留下來住了,趕緊過了節那來回哪去。”黃琳:“你敢。”我:“我有什麼不敢的,這是我家,你別我不給你父母好臉看,信不信我明天直接告訴他們讓他們走。”黃琳氣得不出話來,把身子背了過去,一下一下的在那泣。

我不理她,這是原則問題,我絕不能讓她的父母留下來,本來我就對他們那麼多事到厭煩,現在我跟黃琳剛緩和的關係,又被他們搞僵了,真是讓我惱火。

以前看過一段關於鳳凰男和孔雀女的文字,農村的男孩子讀大學留在了城市(這男的就是飛出雞窩的金鳳凰,所以被稱為鳳凰男),娶了城市人家的女兒(所謂孔雀女),這裏面最受孔雀女詬病的是,嫁給了鳳凰男,就彷彿嫁給了鳳凰男全家,他們家有什麼事都來找鳳凰男去做(在很多農村人看來,城市的人就是有本事辦成很多事。)我覺現在自己就像娶了鳳凰女一樣,他們家裏什麼大事都想我給他們辦,真是的,黃琳老家那個城市雖然不算一級城市,起碼也是二級城市中的上游,怎麼就讓他們家有了這種農村的觀念那。

我從牀上起來,在地上轉來轉去,黃琳越泣,我越煩躁,心裏並不想安撫她,就拉開卧室門,走出卧室,狠狠地把卧室門甩了一下,門哐的一聲關死了,我離開了家,想到外面散散心。

我緩緩的開着車,降下了身邊的車窗,夜晚的涼風冷冷的吹着我,讓我渾身泛起陣陣涼意,但我不想理會。在這臨近年關的夜晚,我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到哪裏去。內心鬱悶的不行,現在我老婆孩子親戚一大堆在海門,我發現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讓我傾訴一下我現在內心的煩悶。我又一次成了熱鬧人羣中孤單的異類,在這應該最熱鬧團圓的節期間,我內心倍寂寞。

從心底裏泛起了對温惠刻骨銘心的思念,我深深的意識到,夫並不是一對男女湊到一起過子就可以的,夫需要相互體諒,相互協助,相互傾聽。為什麼我幾乎能做好每一件我想做好的事情,卻單單無法安排好自己的生活那?

暗夜的黑帶着詭異的笑容在看着我,我伸手去車窗外想要去觸摸虛無飄渺的空氣,觸摸那充滿了詭異的世界。這世界真的還有另外一個空間嗎?那些從這個世上離開的的人是不是在另外一個空間裏?我內心裏真真切切希望有那麼個異度空間,那我還是有可能跟温惠再度相逢的,一定會的。

眼淚靜靜的了下來,掛在我的臉頰上,阿惠,你在那個空間生活的好嗎,是不是在笑着看我又一次搞糟了我的生活,你會不會再問我你到累嗎?是的,這次我真的累了,真真切切的累了,我想要停下來休息,卻無法休息,也無從休息,我把自己套進了魔鬼的枷鎖,我與魔鬼換了靈魂,我已經不能停下來了。

在這黝黑的深夜裏,我想要獨處,卻又怕獨處。每次獨處時,心裏總是充滿了對你的思念,越是思念你,我就越厭惡自己,越是厭惡那我自己,我越是害怕思念你。我讓自己忘了你的,可越是想遺忘,反而記憶的更加清楚。

夜已經很深了,海門大街街面的車越來越少,但是還是有一個偶然經過的人看到一輛緩慢行駛的汽車裏,一個男人突然尖利的嚎叫起來,嚎叫聲刺破夜空,在夜晚的靜謐中顯得特別的犀利。那嚎叫聲像極了一隻草原裏的孤狼,充滿了痛苦,夾雜着哽咽,更有不願低頭的倔強。

偶然經過的人不由的搖了搖頭,加快了離去的腳步,他一定在想:這又是一個在城市的強壓下崩潰了的靈魂,明天不定神病院裏又多了一個患者。

如果這離去的人能夠細心聽一下那瘋子的嚎叫,他一定會聽到那瘋子只是在重複叫喊着一句話,那就是:阿惠,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