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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桂子秋香處處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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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偉仔細看去,十八尊各種姿式不一的赤身大漢刻像看完後,對首“開天闢地十八斧”這七字暗忖道:“這十八斧的威勢,果真當得開天闢地!”要知武學高深的人,見到奇奧的武術,自然而然要想把它融會貫通,阮偉學了天龍十三劍,又學龍形八掌及十二佛掌,這三套至高的武術被他學會後,識見自然高人一籌,他見這十八斧的威勢似乎尚在天龍劍法之上,不覺忘了所處之境,潛心研究體會!

他忘了餓,更忘了時辰,直到十八斧完全都被他體會透澈,已是第五的凌晨了!

他這時神智離開了專心思索的境界,登時覺到又又渴又疲倦,他不知已在內住了整整四天,神智一恍惚,便伏在地上沉沉睡去。

睡了一天,他才醒來,突見身側放着一籃美的食物及一大瓶羊,他不管東西從何而來?大喜之下,將一切吃的乾乾淨淨,解了數來的渴!

吃完後,他才想到這些食物一定是紅衣女子送進來的,她能進來必能出去,心中一動,掠出中黑暗的甬道,來到口,果見口已然打開。

來,不見一絲陽光,這時沐浴在陽光下,到無比的舒暢,不由連伸了幾個懶,心中真想長呼一聲,驀然,他見到石壁上放着一封素箋。

只見上面寫道:“誰要你多管閒事,關你五天,以示薄懲。

這個乃小妹無意發現,壁上所刻十八斧,小妹功力不夠無法學會,兄若有意,不妨習之,但望離去時將此關閉,免為他人得知。

小妹另有苦衷,不敢以真面目與兄相見,爾後小妹完成一事,自會與兄再逢。”箋後附記開閉山之法。

阮偉依法掠至一人多高的佛耳旁,見那大耳內左右垂着兩條兒臂的鐵,左邊的鐵比右邊長出二尺餘,他抓住右邊的鐵用力一拉,拉到三尺餘時,忽聽轟隆一聲,向外一看,門果然關閉了。

看那左邊的鐵,已然縮進三尺餘,心知再拉左邊的鐵便是開之法,當下真不知為何二條鐵能夠控制有幾萬斤重的石門!

其實這是很簡單的原理,當年海通禪師不但通武學,而且通曉土木建之學,在建佛期間,他設造成此,為棲息之所,他共建佛九十年,便在這中住了九十年。

這十八斧是他用斧數十年,體會出的一套驚天動地的武學,十八斧連環使出時,就好像一個工匠在刻佛一般。

阮偉暗忖:“紅衣女子若是義弟,她便不會如此刁蠻關我五天,但若説到義弟的才能,也唯有她能識破這山壁上的暗。”他想了半天也不敢決定,紅衣女子到底是不是温義!但覺那女子縱然不是温義,亦然必定以前認識自己,方不願以真的聲音讓自己聽到。

想到後來,心想她既不願與自己相見,何必再勉強,眼看八月將屆,倘若她真是義弟,八月中秋,至山西芮城府,是定然可以見到她的了。

心思一定,他決定不再找那紅衣女子,掠上佛頂,看那造的棧梯,在頭上很高處,他在山壁上借力兩次,縱躍而上。

那棧梯造的雖是陋,卻很穩固,以紅衣女子一人之力恐難造成,如此看來,紅衣女子隱居此地,尚非一人,必有同伴,才能造成這蜿蜒山壁中的棧梯。

奔到山頂,山頂上留下不少兵刃,兵刃旁血跡數灘,顯是那班鏢客被紅衣女子殺的落花水。

阮偉一面輕嘆一面搖頭,想到那天,紅衣女子一刀砍斷“斷門絕户刀”黃文開的手臂,未免太不應該了,不知隨來的“排骨仙”宋名斤可曾遭殃,他若被紅衣女子殺傷,那真是無辜了!

從棧梯走下山峯,棧梯直通山腳,到一處隱僻地,叢林中暗藏小舟一隻,阮偉心知是紅衣女子留給自己,他這時真摸不透紅衣女子是什麼樣的人,看她處處給自己着想,對自己是半點惡意沒有,但由她的舉動,卻是一個十分任,殘酷的女子。

剛到樂山城,他沒有待留,取寄在客店的“白蹄烏”逕向河南馳去,心想在八月中秋前,先回南北鏢局一趟。

他的馬快,不過一月回到洛陽,南北鏢局得知副總鏢頭回來了,鏢主歐陽治賢親自出

一向不喜説話的總鏢頭“大力神鷹”鄭雪聖也對他備加讚揚“醉八仙”丁子光更是大笑道:“阮兄,若不是你,咱們這從不失鏢的金字招牌可要砸了!”在鏢主為阮偉洗塵的席間,鄭雪聖道:“鄭某承蒙鏢主的厚愛,擔此總鏢頭的職位,現在鄭某發現阮偉的能力遠勝過在下,誠意推薦阮兄擔此總鏢頭職位,不知鏢主意下如何!”阮偉慌忙道:“這…這…不行…這不行!”鄭雪聖道:“阮兄不必謙讓,鄭某並非虛偽,誠心説話,鄭某情願隨侍於阮兄左右,以阮兄的才能必能更加發揚光大南北鏢局的聲威。”歐陽治賢笑道:“老鄭是個直腸子的人,心裏有什麼話便説什麼話,他慨推薦阮小兄,我看小兄就接下總鏢頭的職位,如何?”丁子光也道:“鄭兄既説出推薦的話,倘若阮兄不答應,據子光推測,他晚上睡覺也要睡不着了,阮兄就答應吧!”鄭雪聖在旁,一再恭讓,彷彿他三人已商議好,定要阮偉擔任這總鏢頭的職位!

阮偉心他們的誠意,謝道:“並非小弟不知進退,謝辭各位的厚愛,實在是小弟身負血海深仇,待得深仇已報,小弟再來極力效勞。”歐陽治賢道:“小兄仇人是誰!”阮偉嘆道:“十三公子太保!”丁子光驚道:“十三公子太保,這十三個魔頭已有數年沒有聽到他們出現江湖了!”阮偉道:“小弟落江湖旨在尋找他們,報那殺母之仇,那知卻絲毫髮現不到他們的蹤跡,唉!”歐陽治賢勸道:“你不要憂心,今後南北鏢局動員全力為你探聽這般魔頭的下落。”阮偉不迭,憩了一會,又道:“小弟尚有俗事纏身,想明便離開此地至山西一行,今一宴,小弟預行告辭了。”這宴中只有歐陽治賢,丁子光,鄭雪聖、阮偉四人,他們既知阮偉不能留下,便不再相勸,歐陽治賢懇切道:“小兄若要任何幫助,只要一紙相召,南北鏢局必定全力以赴?”丁子光慨道:“但望阮兄大仇報畢,再來南北鏢局。”所謂英雄惜英雄,他們這一頓酒宴吃到三更,皆有醉意,才散宴憩息!

第二起來,阮偉正在盥洗,凌起新匆匆走進,大聲道:“偉弟真要今就走了嗎?”阮偉洗淨,回身道:“大哥,小弟八月中秋前在山西有約,現已七月再不出發,恐怕趕不到哩!”凌起新嘆道:“本想和你多聚些時,既是要走,我也不勉強留你,我…”阮偉笑道:“大哥有什麼事嗎?”凌起新道:“你可知鏢主的女兒已不在此地!”阮偉奇道:“怎麼?”凌起新道:“那天我回來,向鏢主報告得回失鏢的經過,正好歐陽小姐也在,説完一切後,鏢主十分誇獎你,倒沒追問你為什麼不回來,那知歐陽小姐卻先問道:“他為什麼不回來?”

“我説明你為要追查那紅衣蒙面女子的來歷,她又問道:“那有什麼好追查的,那女子若不認識他,怎會將二十萬重鏢白白還他,你説他倒底為何不回來!””

“我嘴上沒説,心裏卻道:“你一個姑娘家,管人家一個大男子的行動做什?”

“誰知她突然大怒道:“你可是要替他編一個理由來騙我!”我倒想這奇怪了,我為什麼要騙你,嘴上跟道:“你管人家騙不騙你!”

“我才説完,她“啪”的一聲,重重打我一記耳光,尖聲叫道:“我就要管!我就要管!”我沒敢還手,鏢主看不過去,斥聲道:“芝兒!你怎麼啦?”

“我們那鏢主平時十分溺愛他的獨生女兒,鏢主的臉雖然不好看,她也不怕,撲頭擁進鏢主的懷裏,竟哭了起來!”阮偉不解道:“她…她…哭什麼?”凌起新道:“我也到奇怪,只聽她一面哭泣,一面撒嬌道:“爹爹!他騙我!他騙我…他説三月後要回來…””阮偉恍然大悟,記得那天離開鏢局時,歐陽姑娘曾問自己,自己曾説過三月回來後,再與她比劍,原來自己沒有來應約,竟惹她生氣了,當下笑道:“原來如此,倒是我的不對,下次見面時再向她賠禮!”其實當天阮偉並未肯定答應歐陽芝的要求,算不得錯,是故阮偉嘴上認錯,心下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