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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疑竇重重一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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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偉忽見院前徘徊着幾個藍衣漢子,鬼鬼崇崇,一看便知對鍾靜家不懷好意。

小樓院門緊閉,阮偉正在考慮如何措詞拜訪,院門突開,閃出一條花影,藍衣漢子未想到會有人這樣出來,急躲避。

那花影人疾如飛鳥掠到藍衣人前面,嬌喝道:“站住!”藍衣人共有四人,見只有一人,膽氣一壯,一齊停住腳步,傲然而立。

那花影人是個十三歲左右的小姑娘,手持一把小寶劍,指手罵道:“我看你們不是好人,一天到晚盯在人家門前,想偷東西嗎?”一位年紀較大的藍衣人,嘿嘿笑道:“小姑娘別亂罵人。”花衣姑姑嬌嗔道:“好人我不罵,壞人我就要罵。”一位藍衣人拔出一柄鈎形兵刃,大喝道:“小丫頭找死!”那堂堂一位大漢,竟不顧羞恥,一鈎向花衣姑娘頭上砍去。

花衣姑娘毫不畏懼,眼看鈎子砍到眼前,身形一閃。

藍衣人一鈎砍空,突見前一道寒光刺來,驚駭之下,仰身滾倒地上躲過。

鈎法最忌用砍,藍衣人欺對方年紀小,吃了大虧,得滿身狼狽,大怒之下,翻身爬起,就展開厲的鈎法,向花衣姑娘攻去,要想在同伴面前爭回面子。

花衣姑娘嬌笑連連,彷彿甚喜與別人械鬥,只見她持劍不用,輕巧靈妙的閃躍在藍衣人鈎法的空隙中。

數十招後,藍衣人不但未傷到花衣姑娘分毫,且有時被花衣姑娘,來一腳,劈來一掌,嚇得趕忙招架。

另外觀戰的三位藍衣人見狀大驚,料想不到花衣姑娘這般厲害,年紀較大的藍衣人一聲低嘯,三人齊出兵刃,就要加入戰陣。

霍然二聲鑼響,藍衣人一驚,匆忙收起兵刃,那使鈎的藍衣人身形一停,便被花衣姑娘一腳倒,但他即刻爬起。

只見前面竹林內紫影一閃,四位藍衣人跟着追去,片刻走的沒了蹤影。

阮偉一側旁觀,本來距離較遠,且隱住自己的身體,後來見花衣姑娘與藍衣人打起來,怕花衣姑娘有失,越走越近,此時離她不過三丈。當下他又向花衣姑娘走近。

花衣姑娘見不到藍衣人,心中暗道:“他們為什麼一聽到鑼聲便退走了呢?”她邊想邊轉過身來,忽看到阮偉背劍而來,手中寶劍一晃,叫道:“怎麼?還不服氣!”阮偉搖手道:“姑娘誤會了。”花衣姑娘聲如銀鈴道:“才不誤會呢?你們成天盯在人家門前,鬼鬼祟祟,一定不是好人。”阮偉正道:“姑娘可是鍾大叔令媛!”花衣姑娘寶劍一收,笑道:“啊!你是爸爸的朋友,對不起,對不起!”阮偉心道:“她這一笑起來,更像鍾大叔了。”花衣姑娘又道:“這位大哥要找家父的話,可要令你失望了。”阮偉笑道:“在下正是要找令尊來的。”花衣姑娘急道:“可是我爸爸三年前就不在家了,你如何找得到?”阮偉道:“在下阮偉,請姑娘通告令堂,就説在下三年前曾和令尊在皖南相見,此次前來,告知當年情況,以便研究令尊的去向。”花衣姑娘大喜道:“那…那…太好了,我去告訴媽…”她跑到院門前,突又折回,嬌笑道:“小妹鍾潔,阮大哥稍候…”話才説完,就急急跑進院門。

阮偉面泛笑容,心道:“鍾大叔有這麼可愛的家庭,怎會不回來呢?”他停身站在院前,不由觀望起四周景,只見左側幾棵樹後,白影閃動,他眼力甚好,一看便看出是在聚寶門遇見的陶大哥及手下兄弟。

他心中即刻轉思道:“他們所指幫主的朋友,原來就是鍾大叔的家裏,難怪天爭教的人在門前盯望,正義幫主來到這裏,自然是探個明白,但不知正義幫主為何要來此地呢?”潔跑出來喚道:“阮大哥請進來,外婆在廳中等你。”阮偉略整衣衫,跟在鍾潔身後,走過一條花園小岸,踏進廳內。

這是一間陳設古雅,靜謐的客廳,廳的中央排着座椅,茶几,此時正坐着一位四十餘歲的婦人及一位二十餘歲的少*婦。

那少*婦身着白妙長衫,髮髻高堆,雍容高貴而又豔麗驚人,她手中捧着一隻白玉瓷杯,低頭淺,聽見腳步聲,立刻抬起頭來望去。

驀然,她全身一驚,手中一抖,只聽“嘩啦”一聲,那隻緻的茶杯跌的粉碎。

身着棕薄衫.後挽髮髻的中年婦人,投出疑惑的眼光望了少*婦一下。

但,當她轉頭看到阮偉,竟驚呼出聲,好一會,才鎮定下來。

中年婦人直盯着阮偉端詳,口中低呼道:“太像了…太像了…”少*婦道:“媽!”中年婦人“呀”然失笑,道:“失態!失態!”倒得鍾潔莫名其妙,呆在那裏半天,才引介道:“外婆,媽,這位就是要找爸爸的阮大哥。”少*婦輕聲責備道:“潔兒,不可無禮,這位先生足可做你叔叔,怎喚大哥!”原來阮偉業已化裝成二十多歲的青年,比那少*婦少不了幾歲。

阮偉心知自己只大鍾潔四歲,那能佔人便宜做叔叔,連忙道:“不!不!在下年齡只夠做這位鍾小妹的大哥。”卻忘了此句話道出,大大漏了化裝的身份。

潔見阮偉的窘態,噗嗤笑道:“你假使要做我的叔叔,我偏不叫你!”中年婦人笑貴道:“不像話,小潔不可胡鬧。”潔伸了一伸小舌頭,即裝着正正經經道:“阮大叔有禮,這位是小女的外婆,這位是家母。”阮偉彷彿做不得長輩,倉惶道:“在下怎敢與鍾大叔平輩,罪過!罪過!”潔格格笑道:“外婆,你看他不願做小潔的叔叔怎麼辦!”中年婦人道:“既是這樣,我們只好高攀了。”於是阮偉以晚輩之禮,拜見中年婦人及少*婦。

這中年婦人正是三湘大俠凌北修的未亡人孫,而少*婦就是她的唯一愛女凌琳。

阮偉告坐後,兩位丫鬟即上前奉上茶點,掃去地上的碎杯。

先敞口問道:“不知先生何時會見到鍾靜?”阮偉道:“三年前,晚輩和鍾大叔見面三次,最後一次是在九華山上。”孫異道:“九華山?靜兒到那裏去做什麼?”她這句話,顯見是向凌琳問的,那知凌琳坐在那裏想心思,竟未聽到中年婦人的問話。

輕咳一聲,喚道:“琳兒!”潔一旁即推着母親道:“媽,外婆叫你。”凌琳神一驚,孫卻轉頭望向阮偉道:“先生可知他為何要到九華山去?”阮偉道:“因鍾大叔要找前輩劍先生,而劍先生正在九華山上與人決鬥。”孫喜道:“想不到靜兒竟真的找到劍先生?”她這句話卻是自言自語。

凌琳口道:“誰敢和劍師父決鬥,那是太不自量力了。”話中的意思十分矜持劍先生的能為。

阮偉臉微變道:“那次決鬥,劍先生卻受了重傷!”他心中卻偏袒聾啞虎僧,其實並不知劍先生傷勢如何!但想劍先生受了重傷,而聾啞虎僧傷勢並不重,那就等於聾啞虎僧勝了劍先生。

道:“什麼?劍先生…他…他…受了重傷…”凌琳不信道:“劍師父怎會敗在別人手下,絕對不可能!”阮偉即道:“他受了重傷卻是真的,事後就是鍾大叔把他背下山的。”凌琳道:“這更不可能,劍師父受了再重的傷,也用不着鍾靜去揹他下山。”阮偉心中氣道:“你不為丈夫的失蹤而憂心查問,卻為自己師父作無謂爭執,真是沒道理…”張聲音顫道:“靜兒背了劍先生到何處去!”阮偉道:“這個晚輩就不知了,自此後再未見到鍾大叔一面。”孫聲音更加顫抖道:“靜兒三年未歸,難道…難道…劍先生和他一起受害了…”凌琳道:“媽,不要胡思亂想,劍師父功參造化,一代神人,怎會輕易敗在人家手下,更怎曾受人暗算?”阮偉見凌琳毫不關心自己丈夫的存亡,仍在為不知的事作強辯,心中對她大厭惡。

潔忽道:“媽!門口站着一個人。”室內三人武功俱非弱手,竟未聽到一個人走到門前,齊都駭然望去。孫大驚喜呼:“劍先生…”凌琳鋭聲叫道:“是劍師父!”阮偉心道:“劍先生身體既已痊癒,那他應該知道鍾大叔的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