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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顧天豪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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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飛忍不住打了個突,喃喃道:“想不到這個許南康也是個賭術高手,剛才怎麼沒看出他是個玻璃…”此刻與四號對賭的中年漢子卻已經汗浹背,顯然並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對賭的是骰子,每人手中各拿着一個高達25釐米的骰鐘上下翻飛,不斷搖動着。

相比起四號來説,他對面中年漢子的動作十分花哨,骰鍾沿着此人的身體不住翻騰,時而從腋下鑽進鑽出,時而凌空翻滾,就好像變成一隻靈活的小貓,而四號只是不急不緩地搖動着骰鍾,眼睛緊緊盯着對手,彷彿等待撲食的蒼鷹一般。

白曉飛看了片刻,卻有些不着頭緒,只得回身問道:“他們這是在賭大小,還是猜對方搖出來的點數?”回頭看時,才發現一直跟在幾人身後的丁長三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還是旁邊的顧天豪好心答道:“猜點數,兩人輪做莊,對家必須據莊家的動作,在自己手裏搖出一樣的點數來…

剛才是大個子做莊,已經贏了一局。如果這一次他能猜中對方的點數,再搖出一樣的,就徹底贏了。”艾佛璐茜失笑道:“難怪那人搖骰子搖得這樣賣力。

看着好像筋一樣,原來是因為再輸一局的話,就沒得玩了!”話音剛落,卻見中年漢子手中的骰鍾劃出一個大大的弧形,重重落在賭桌上。

與此同時,四號的雙眼一亮,手中的骰鍾發出一聲脆響,就好像什麼東西斷裂了一般,同樣扣到桌面上。白曉飛見狀笑道:“老白鼠搖骰子的習慣,全都一點不落地傳給四號了。

以前它和我賭的時候,每次扣骰鍾之前都要用爪子在骰鍾裏面敲幾下,好讓人聽不清最後的落點…我估計剛才四號也是這麼贏的!”公證席上的公證站起身來,揚聲喝道:“請兩位離席。”四號和中年漢子各自退開幾步,讓公證走過來掀開骰鍾。場中的觀眾屏息靜氣,看着公證掀開了中年漢子的骰鍾,頓時驚呼一聲。三十粒骰子整整齊齊碼成三立柱,每十粒,都是一點朝上。最上端的一粒骰子斜斜豎立,用一個稜角穩穩陷入一點的空當之中,形成一個菱形。

“傑克,三十粒骰子,零點。”公證木無表情地唱誦了一聲,又掀開了四號的骰鍾。

“哇!”隨着一片輕呼聲,只見四號的骰鐘下面僅有一堆細細的粉末,隨着骰鐘被掀開的瞬間飄散少許,已經絲毫也看不出本來的面貌。

“戰天,三十粒骰子,零點…結果一致,戰天獲勝!”叫做傑克的中年漢子喟然坐倒,臉上出有些呆滯的神情,沒有人再朝他望上一眼。公證繼續説道:“戰天先生,挑戰葡京賭場,戰績一勝一負,現在進入第三輪。由許南康,代表葡京賭場應戰。”説完,依舊面沉似水地退回公證席。許南康微微一笑,臉上竟然顯出幾分女兒般的媚態來,讓人噁心到了極點,看着四號嫣然説道:“剛才我真擔心你輸掉,那樣我就沒有機會能和你賭一局了。”四號眼中顯然並沒有男人、女人或者人妖的分別,依舊冷冷問道:“你想怎麼賭?”聽到賭,許南康臉上少了幾分花痴的神,正容輕輕答道:“撲克,每人三百一十二張,猜順牌!”猜順牌是當時很免費的一種撲克遊戲。就是雙方同時開始洗牌,在一邊記住對方手中牌序的同時,也要把自己手中的牌序記下來。

然後雙方都不許掀開牌,輪出任意的張數,讓對方銜接。例如許南康出三個五,四號就需要出三個六,然後輪到四號牌,如果四號出j、q、k、a,許南康則必須接上2、3、4、5。

但是莊家不許做出無解的牌面來,也就是如果四號手中只有23個k,許南康不能出24個q來讓他接牌,否則算負。這種賭法。

同時考驗了賭客的手上技巧還有眼力、記憶力、運算力。前文説過,這個時代的撲克已經有十二種花,每副牌去掉大小鬼之後就是156張。

所以許南康的玩法,就是人手兩幅撲克,無疑不只是難度翻倍的問題。四號當然沒有拒絕的權利。很快,公證席就把賭場中特製的撲克牌送了上來,決勝局開始…***許南康的洗牌手法,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華麗、妖異,極富視覺衝擊力。三百多張撲克牌到了他的手中,就好像變成三百多名雜技演員,各自做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

時而連成一串、時而各自散開,疊羅漢、翻跟斗,層出不窮。反觀四號依舊是用最直接、最古老的方式洗着牌,只是雙手的動作同樣快到極致,咋然望去就好像十七、八隻手在一起洗牌,撲克錯的空間中幾乎只剩下一團虛影。

許南康看着四號的洗牌動作,眼中漸漸升起幾分凝重的神,嘴角卻微微上揚,出一個非常妖治的笑容,緊接着雙手一翻,兩幅紙牌竟好像穿花蝴蝶一樣在他的身體周圍飛舞起來。

其中很多張紙牌盤旋着繞過他的身體,甚至遠遠地飛過賭枱,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重新飛回許南康手中。白曉飛一驚之間,幾乎被一張撲克牌擊中,當然只是虛驚一場,那幾張撲克就好像一隊巡邏的鴿子般。

最後還是擦着他的鼻子繞回了許南康手中,這一手飛牌術,頓時引起了場中的幾聲譁然。甚至有人故意伸手朝着飛過來的撲克抓去,可惜全都晚了一步,眼睜睜地看着半空中的紙牌重新回到許南康身邊。

“嘩啦…啪!”紙牌像水一樣沿着賭枱漫延而過,排成整齊地一個扇形,許南康順手接住最後幾張牌,壓在了這一疊撲克的最上方,柔聲笑道:“我準備好了。”四號點點頭,同樣停止洗牌,將手中的撲克鋪在賭桌上,用拇指捻成一排。許南康看到四號洗完牌,卻忽然抬起頭來,仰首朝着頭頂望去,口中呢喃自語不知在説着些什麼。

臉上的表情時而惑、時而猙獰、時而温柔、時而憤懣,竟然久久都沒有低下頭來,就好像天花板上忽然上演着連台大戲一樣。

場中的觀眾莫不到有些驚奇,全都學着他一樣抬頭望去。天花板上當然空空如也,除了幾個閃亮的頂燈外,沒有任何的異常。

四號等了片刻,不耐地問道:“你鼻子血了?”許南康微微一震,重新低下頭的時候卻已經恢復了若無其事地表情,緊緊盯着四號看了一陣,搖頭微笑道:“沒有。”四號冷冷應道:“既然沒有,就牌吧!”許南康將纖細修長的手指在賭枱上輕輕敲擊了幾下,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忽然笑道:“不用牌了…這一局,我認輸!”一邊説着,一邊將桌面上的牌全部掀了開來。這個動作一做出來,就算別人想要阻止他也已經來不及。場中頓時一片譁然,顯然不明白許南康為什麼連第一張牌都沒,就已經先行認輸。

公證席上的幾名公證也輕聲議論了幾句,這才無奈地選出一個代表起身宣佈道:“因為許南康棄權,戰天挑戰葡京賭場,三局兩勝!最終結果…戰天,獲勝!”在一片口哨聲中,許南康用十分優雅的身姿朝着貴賓席團團鞠了一躬,起身離開了賭枱。

白曉飛見此情景,卻是微微一凜。因為角度關係,他恰好看到許南康轉身到自己這個方位的時候,用十分幽怨的眼神看過來,和顧天豪微微一對,輕輕眨了眨眼睛,原來這一切都是顧天豪搞的鬼!

正當白曉飛心中恍然的時候,顧天豪忽然長笑一聲,從貴賓席上站起身來,大聲説道:“這位賭人的戰先生,你先不用着急離開!”本來已經邁動腳步的四號微微一頓,轉過身來冷冷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你要去的下一家賭場的老闆!”顧天豪在“左手”和“右手”兩位美女的簇擁下走出貴賓席,淡淡説道:“既然我恰好就在這裏,你是不是就不用急着離開了?”四號眼前一亮,問道:“你要在這裏跟我賭?”

“不是。”顧天豪走到賭桌之前,選了個舒舒服服的姿勢坐下來,這才淡淡笑道:“我是想告訴你,我的回憶賭場…不接受你的挑戰!”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譁然。不等四號開口,公證席上的一位老者已經站起身大聲説道:“顧老闆,你這麼做,不和咱們賭街的規矩…賭街上的賭場,不能拒絕以賭術正式上門挑戰的賭客!”

“住嘴!”顧天豪猛然啪地一拍桌子,大聲罵道:“賭街上有什麼規矩,還輪不到你來提醒老子…我拒絕他,自然有我拒絕的理由!”公證席間的老者一怔,老臉頓時漲得通紅,卻沒有在説出其他話語來。

四號卻已經走回賭桌站在顧天豪對面,冷冷問道:“理由?”顧天豪既然已經走到賭枱前坐下,肯定不只是為了拒絕與四號對賭這樣簡單,否則他大可以直接派個手下來出面解釋。所以四號徑自詢問理由,而不是其他。顧天豪哈哈一笑。

看着四號説道:“這位朋友在挑戰賭街之前,想來已經做過一番準備,知道了我們賭街中有不能拒絕挑戰者的規定。只可惜你準備的還是不夠全面,沒有打聽出這條規則的附加限制!”四號冷冷問道:“什麼限制?”

“賭注!”顧天豪笑眯眯地悠然答道:“如果每天都有人跑上門來挑戰。

而我們這些賭場全都要接待的話,那就也不用做其他生意了,所以這裏的每一家賭場都有一個接受挑戰的賭注額度…例如你剛才挑戰的葡京賭場,他的額度就是2500萬。想要挑戰葡京,就必須先準備出這些錢,或者同等價值的東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