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輕輕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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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失守之下，語氣神態在不自覺間變得人化起來，帶上幾分小女孩的嬌嗔。只不過關於自己用“三套安動作”變成了小白鼠的過程，方晴晴是打死也不肯説出來的，於是眼珠一轉説道:“本來人家落在後面，衝不進諾亞二號自然就會被彈回原來的機體裏…

誰知道實驗室裏居然連接着兩個生化體，其中一個就是你身上的15號…結果，它就把我了進去！”白曉飛只能撓着頭繼續提問道:“了進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你所説的能量共生體又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就是説給我充能量，你同時也可以收到嗎？”方晴晴見白曉飛沒有追問自己變成小白鼠的細節，不由鬆了一口氣，解釋道:“能量共生體，是一種跨時空傳遞能量的概念。

從原理上來説，就是同一個能量體中被分割出來的兩個微電子無論距離多遠，都可以彼此應到對方，並傳遞能量！”白曉飛笑道:“這個，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在我們那個時代的科學雜誌上有介紹…沒想到現在已經實現了哈。”方晴晴搖着頭説道:“事實上這個概念在現代也只是理論上可行而已…目前人類還沒有找到可以把微電子強行剝離的辦法。只有一些天然採集到的外太空物種中，偶爾會有能量共生的現象，才證明這個理論是有事實依據的。

至於15號…應該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情況，具體的數據記錄我這裏並不完整。我想，父親這裏可能更清楚一些。”説完話，方晴晴又恢復了從容淡定的樣子，轉頭看着方文博士説道:“爸爸，還是你來解釋一下15號到底是什麼吧。”看着方晴晴和白曉飛，方文博士勉強提起神，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説道:“15號，是我離開諾亞實驗室之前一件沒有完成的作品。

當初是目的，是為了解決人類與生化戰鬥人之間是神經元傳導而開發的。嚴格來説，15號只能稱之為一件基因產品，而不是生化人…咳，事實上就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它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

“怎麼會這樣？”方晴晴與白曉飛異口同聲地問道，看着二人同時發問的默契樣子，方文博士瞬時湧出一股莫名的覺，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忽然丟掉了某件非常重要的玩具一樣，女兒…還是長大了啊！

或者有了15號的融合，也不是一件壞事？我可以在做一個寄存的生化機體，不過那樣就得加強她的護衞數量。或者需要隱藏晴晴的身份才行…暗暗思考着某些念頭，方文雙手一攤，無奈地説道:“因為，15號本就不是地球上的產物。”方晴晴眼中光芒一閃，淡淡説道:“難怪我數據庫中的資料被刪除了。”方文微微一愣，有些悵然地説道:“其實掩埋在歷史中的東西又何止一個15號呢？有些記錄中承載了太多黑暗的真相，能夠徹底銷燬掉它們，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關於15號的記錄，我記得是…”50多年前，一架外星飛行器墜毀在地球某處。經過聯盟軍方的嚴密搜索後，一塊殘餘的金屬碎片被到了諾亞實驗室手中。

一翻研究過後，諾亞六人組很快發現了這塊金屬的特異之處…該金屬同時具有生命體和金屬的兩種特！可以任意地改變自身的形態，並且能夠據外界的刺自行調節自身的結構。

可惜，在經過漫長的期盼與測試後，諾亞六人組始終無法喚醒該金屬中具有生命體意識的部分。

如果僅作為體金屬，在當時的地球上已經發明瞭更好的替代品，最後，無奈的六人組放棄了集體對外星金屬的研究，轉為方文博士個人接管了該金屬，負責繼續研究其中的奧秘。

在4號正式體與人類神經元對接失敗後，方文博士認為，是因為人類的神經元通過傳導後抵達4號的時候產生了衰竭，所以無法像連接在4號實驗體內部的小白鼠一樣控制機體。

據這個推測，方文博士靈機一動，決定用人類的基因替代外星金屬中的生命基因，製造一種新型的傳導機構，專門負責人類與生化人戰士之間的神經元連接。沒想到，隨後就發生了13號生化人暴亂事件。事件過後，相關的一切研究都被迫擱淺了。

被命名為代號15的外星金屬傳導機體，也隨之被擱置在蘇生槽中，漸漸成為機密檔案中無人關注的幾頁資料。＊＊＊“關於15號沒有注入諾亞數據庫的資料，應該就是這麼多了…”方文博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説道:“你能夠和15號成為能量共生體，應該是和其中人類基因的部分產生了重合。在當時我設計15號的時候，針對它與人類接合後的效果進行過一些推測，能量共生現象也是其一。

至於15號為什麼會變成一隻老鼠的形態，我就不知道了…”

“那還用問，肯定是老吉斯搗的鬼…”白曉飛鬱悶地説道。

原來小吉利居然是一塊外星金屬！枉費自己一路上煞費苦心的照顧它，省吃儉用餵它的開心果估計連變成糞便的過程都沒有就消失在它肚子裏了。

在心裏罵了老白鼠一句，白曉飛暗暗考慮着在現在是狀況下，是不是要把老吉斯以及4號實驗體的事情全盤托出來。

方文博士並沒有在意白曉飛沉思的樣子，頗有幾分失意地説道:“恩，你遇到的14號白鼠竟然恢復了智力，這是我沒有預料到的！以他資料庫中的知識，能夠修改15號的外型也不奇怪…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事情出乎意料。”

“其實，你預料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白曉飛想了想，畢竟現在已經見到了方文博士，而且還莫名其妙地和他的女兒成為了能量共生體，現在自己的安全應該已經得到了足夠的保障。於是決定把4號實驗體噬了老白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説了出來。

只是下意識地，沒有説出潘莉蘿的事情。綜合三人的敍述，整件事情的脈絡漸漸整理了出來，恢復智慧的老白鼠、去向不明的4號實驗體、來自未來的強悍敵人、與15號結合的方晴晴，一連串的問題，讓三人陷入了沉默。

辦公室中沉寂了半晌，方晴晴非常人化的嘆道:“生命…畢竟是隻有神才能夠掌握的區！在他面前，人類自以為是的研究實在太膚淺了…”方文博士回想自己的經歷，對女兒的言論深有同的點點頭。白曉飛卻對方晴晴的話不屑一顧:“哪裏有什麼神？在螞蟻的世界裏，我們就是神！”方晴晴也隨着笑了笑，並沒有反駁他:“也許吧。只希望在神的世界裏，我們並不是任人宰割的螞蟻。”説到這句話的時候，方晴晴臉上掠過一道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光芒，只是誰也沒有察覺。

總算説完前事，白曉飛已經餓的前貼肚皮，三人決定先去吃飯，然後邊吃邊説。方晴晴很自然地跳進白曉飛的上衣口袋裏，一路為白曉飛指引着方向。方文博士有些無奈地跟在一旁，幾次想把女兒從白曉飛口袋裏捧回來，卻又幾次縮回了手。

看着方晴晴笑逐顏開的樣子，心中除了失落之外，也升起一種如釋重負的覺。當再看到白曉飛的時候，暗暗拿定了主意。來到餐廳，工作人員很快上滿了一桌食品。

坐在餐桌前，方晴晴輕輕地從白曉飛口袋中跳了出來，喜不自地笑道:“真好…人家已經好多年沒有體會過吃東西的覺了呢。”

“呃…”白曉飛忍不住詫異地問道:“你吃掉東西以後能消化嗎？”方晴晴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管的着嗎？”方文博士為女兒拿來了一套兒童玩具般的餐具，一邊幫她擺好，一邊笑呵呵解答了白曉飛的疑問:“只要數據完整，介乎於金屬和生物之間的15號可以在機體內部模擬出任何人類的器官。別説是吃飯了，就算是生孩子都沒問題…”

“撲…”白曉飛幾乎把剛入口的湯噴在桌子上，一貫穩重的方文博士居然用出這樣的比喻來，白曉飛實在不知道他是無心失言還是別有深意？

問題是就算15號能模擬出子宮，上哪裏去找到同樣微型的子來注入呢？幸好現在已經是深夜十分，附近沒有諾亞的工作人員，否則老博士的形象必然大大受損。

方晴晴卻好像絲毫沒有聽出父親言語中的不妥，只管狼虎嚥地品味着闊別已久的食物。可惜，她的體積實在是太小，即便是拼了命的吃，也不過是白曉飛吃一大口的份量而已。

方文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二人，那眼神讓白曉飛一陣陣地發寒，此刻在白曉飛心中，老博士已經從最開始的老獅子變成了老狐狸。

雖然危險係數未必降低多少，但是獅子和狐狸畢竟還是不同，起碼不會一言不和就撲上來拳腳相加，也算是有一定緩衝的餘地了，所以雖然心有慼慼，但是打定主義先不理他，填飽肚子再説。

方文看了半晌，見二人都不説話，輕輕咳了一聲，説道:“我説小白啊…”

“呃…您叫我全名就行。

這種暱稱我不太習慣…”白曉飛連忙放下筷子擺擺手，心道，這老狐狸果然有什麼陰謀。

“那好…白曉飛。”方文博士從善如地改了稱謂。

“什麼事？”

“不知道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什麼打算？”白曉飛腦中自然而然浮現出艾佛路西的一對巨和豐滿翹的小股，小腹間不升起一股蒸騰的熱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