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還有無盡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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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飛撇了撇嘴，暗忖這些世外高人好像總是喜歡裝神秘，明明可以直接告訴自己的事情，卻偏偏要讓自己去猜…

不知找老顧天豪告上一狀，就説他消極怠工會不會好點？腹誹歸腹誹，白曉飛還是老老實實地開始琢磨，三位一體戰術為什麼無法獨立施展的問題。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他説三位一體戰術本只要一個人就能用，白曉飛一定會嗤之以鼻。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自己剛才那一擊雖然沒有通過正常途徑下，與艾佛璐茜或者安吉麗娜合力出手的威勢十足。

但的的確確是沒有接受第三方的能量，僅憑自己就把自己的力量增容了起碼五倍之多！回想起來，當時腦子裏面空空如也、只覺得命不久矣、頭皮發麻，結果力量自然而然就按照三位一體的軌跡運轉起來…

難道關鍵就在這個空空如也上面？或者是隻有處於生死關頭，才能產生突破？想到這裏，白曉飛在腦海中默默回想着剛才那種生死一線的覺，試圖再次發動三位一體。

果然有細微的能量沿着固定的線路運轉起來，可惜強度卻始終不足當時的萬一，增容效果當然更是慘不忍睹了。

以這種程度的運功方式，本不可能對實戰產生任何幫助，不過效果雖然不力量，起碼方向正確，看來這個提升功力的辦法，就在於對神的刺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神與體結合起來？白曉飛心中一動，默唸幾遍“聚會神、心無旁帶”八個字，在與威武老者所説過的話一一對照，心中若有所悟，對於他來説，這些道理雖然看似虛無縹緲，但是畢竟還在很多武俠電影和古籍中有過涉獵。威武老者的武學理念對於當代的武者來説。

其實已經嚴重節。在這個充斥着高科技的時代中，所謂的內勁、經脈，都已經成為一些能力化、數據化的東西。

一拳打出，藴含的多大的力量甚至可以用儀器確到毫克，體內的能量等級更是有着系統而又完善的劃分，所以很少有人會去思考“神”這個因素在武學中的作用。

而白曉飛顯然佔了一個時代的便宜，起碼對於他來説，從自己那個時代的縮影中找出幾句更玄奧的武技口訣也不算什麼難事。只不過區別在於就算他能從看過的電影或者小説中記起那些口訣，自己卻同樣不明白其中的意義罷了。

恍恍惚惚之間，白曉飛漸漸忘記了腿部的傷痛，閉上眼睛開始將全部力集中在體內，尋找能夠被三位一體戰術所用的能量。不知過了多久，白曉飛漸漸忘記了自己本來的意圖，忘記了腿上的傷勢，甚至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腦海中就只剩下三位一體的線路，隨着時間逝，彷彿有一條脈絡從無到有，在他的身體中慢慢浮現出來…赫然正是三位一體功法的運行線路。

忽然之間，一股熱沿着白曉飛的丹田湧起，同時頭頂上彷彿有一道清泉醍醐灌頂般降下，眨眼之間與丹田的熱氣匯在一處。

這兩股力量在白曉飛體內自然而然地按照他早就冥想了多時的線路錯疾行，飛快地從開始時候的微弱水滴匯聚、發展、壯大，成為不可抗拒的洪，竟然被擴大了數倍！

白曉飛只覺得中彷彿有一股悶氣在盪着，不吐不快，不住長嘯一聲，狠狠揮拳朝着身前的空出擊去。呯！拳頭打在空氣中，發出一聲炸雷般的悶響。唯有是地階八級以上的高手，才能發出這種破空的拳勁。

白曉飛又驚又喜地張開眼睛，叫道:“聚會神…我做到了！”威武老者的聲音冷冷傳來，就好像一盆涼水當頭潑下，頓時將白曉飛的喜悦沖刷的無影無蹤:“蠢材…只不過這麼點道理，你已經想了30個小時。

如果還想不通的話，乾脆就去撞牆自盡好了，省得活着費糧食。”白曉飛愕然抬頭，卻發現庭院中已經暮西山。

而肚子裏飢腸轆轆，餓得恨不得在自己胳膊上咬一口。連忙低頭看了一眼治療儀的時間表，發現果然已經距離自己進入的時候，過了足足30小時之久…＊＊＊沒想到自己失神之間，竟然幾乎就過去了30小時。白曉飛站起身來着咕咕叫喚的肚子。

看着威武老者訕訕一笑，不知該説些什麼。

“記住你剛才的覺，只有做到心神合一，才能發揮武技的最大威力。”威武老者指着不遠處的一張實木桌，淡淡道:“那上面有吃的。”白曉飛頓時撲倒桌子前面狼虎嚥地吃了起來，只聽威武老者繼續説道:“都説天階強者的攻擊力與地階頂峯相等。

其實不懂得聚氣的地階武者本就是狗不通，怎麼配當得起‘地階’二字！真正憑藉自身實力到達天階的強者，又哪有不懂得這些道理的？”白曉飛愕然問道:“按照您的説法，現在這些地階高手…全都是…得虛名？”

“未必全是，卻也沒幾個正經貨！”老者哼了一聲，淡淡問道:“我問你，你現在是地階三級，是不是就一定能打過人階頂峯的武者？”白曉飛苦笑道:“如果説打地階二級，也許我還有失手的可能，不過和人階頂峯之間，就沒什麼可比了吧？”

“呸！”威武老者怒道:“在你沒有學會聚氣之前，如果遇到一名會聚氣的人階頂峯，難道一定能打贏嗎？”白曉飛想了想，老老實實搖頭道:“未必能贏。我剛才那一拳，至少跨了五階的力量…如果人階頂峯也掌握這種武技的話，突然出手的情況下，我肯定會吃大虧。

不過，這個聚會神的技法，好像也不那麼容易使出來吧？”威武老者搖頭道:“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罷了…只不過這種技法相當於透支自己的體力，是種拼命的本事。以正常人的程度，最多能打出三拳，然後就沒有再戰的能力了。”白曉飛吐了吐舌頭道:“其實就是把自己全部的力量爆發出來集中在三拳裏，一但打不倒敵人，自己也就倒下了。”威武老者淡淡道:“其實當年顧家那三個老傢伙都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而且他們竟然把神集中的過程實體化，研究成一套讓不會聚氣的人也能聚氣的行功路線，也算是天縱奇才了…只可惜，他們沒有進過天階，想象不出人體承受力的上限。”白曉飛撇嘴道:“所以把自己活生生撐爆了？”威武老者某種出幾分緬懷之，嘿嘿怪笑道:“三個會聚氣的地階頂峯，在聚氣之後把力量聚集在一起，又通過這套功法增強了幾十倍…

你覺得這是個什麼概念？我可以告訴你，當時漲死的顧老怪雖然沒有經歷天階，但是他臨死那一刻，很可能已經到了宇階！”

“宇階！”白曉飛張大了嘴巴駭然道:“怎麼可能？”不過仔細一想，還真的無法排除這種可能。按照天階等於地階頂峯的説法，其實會聚氣的地階頂峯在聚會神之後的全力一擊與天階毫無區別，只不過天階能夠補充自身的能量，連續不斷髮出這種程度的攻擊而已。

所以當時的三位一體，就等於數百名正常天階強者聚集在一起…如此強大的力量，能夠跨過天階直達宇階，似乎也説得通。

白曉飛悠然神往地想了片刻，忍不住問道:“如果天階一級相當於地階頂峯的話，那天階後面的等級呢？難道力量仍舊沒有變化嗎？”威武老者淡淡道:“在天階八級之前…沒有！

只不過等級越高，與外界的融合度就越高，恢復的能力也就越快。如果天階一級的強者用盡體內的力量後，需要十分鐘才能恢復的話，天階七級大概只要半分鐘就足夠了。”白曉飛大興趣地問道:“那八級之後呢？”威武老者皺眉道:“等你到了天階八級，自然就會知道了。”白曉飛低下頭，心中腹誹道:“還不是你這個老傢伙也沒達到，卻在這裏騙我！”誰知威武老者彷彿看穿了白曉飛心中所想一樣，哼了一聲道:“我可以告訴你，天階超過八級，人類的神與體都會發生某些異乎尋常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是親身體驗，本就無法形容…夏蟲不足語冰！就好像你沒法去和一隻猴子解釋什麼叫人類社會一樣，我也沒法跟你解釋什麼叫天階八級！”白曉飛心中一動，差一點從桌子前跳起來…眼前的老者如果真的已經超過天階八級，顯然就是一個全人類都需要仰視的高度。那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難道是…武神葉玄！？威武老者看着白曉飛發愣。

頓時有些不悦地搖搖頭，沉聲喝道:“吃完飯就趕緊練功，什麼時候你徹底掌握了這個用聚會神來聚氣的本事，我就再教你一點新東西。不然的話，你就學到這裏為止吧！”白曉飛連忙跳起來，二話不説就坐在地上開始冥想，雖然不知這位老者究竟是不是武神葉玄。

可是能夠讓一位天階八級的強者指導自己，無論怎麼看都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能只學到這一件本事就罷休？有了一次經驗，再次讓能量按照預定的方式匯聚就輕易了很多。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裏，白曉飛就重新受到兩股熱在身體中凝聚起來。

只是隨着能量匯聚，一股如針刺骨般的劇痛也同時在身體上呈現，彷彿凝聚的不只是能量，還有無盡的痛楚，而且力度也比上次稍遜。難怪老者説正常人只能打出三拳，如果按照這種痛苦程度遞增的話，只怕痛也把人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