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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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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讓她跟你共乘馬車,還親自抱她下馬車。”歐文出曖昧的笑。

“你也知道她有多矮,如果我不抱她下來,她很可能會摔斷她的脖子,到時候誰來幫我種花?”席蒙不以為然的説,藍眸別開的速度卻快得有些可疑。

哈哈,想不到令全倫敦黑幫分子為之喪膽的席蒙。查理曼,居然也有心虛的時候,這真是太神奇了!

“潔兒很美,不輸霍爾特家的那一位。”歐文看向窗外底下的東方佳人,再一次確認了她在主子心中的地位。

“我帶她回來,只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席蒙再一次強調,也是對自己説。

“如果只是因為這樣,那你真的不該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費一整天的時間坐在窗口觀察她。”嘿,他可是盡忠職守的貼身男僕,自然是觀察入微。

“歐文!”席蒙惱怒的繃緊俊臉。

歐文不怕死的一笑,隨即推開窗子,對着底下的潔兒朗聲呼喊:“潔兒,席蒙要你立刻進他的書房。”

“你這是在做什麼?”席蒙冷問。

“查理曼家已經冷清太久,需要一點温暖的笑聲,你不覺得潔兒的笑聲很悦耳嗎?正好也到了下午茶時間,我去幫潔兒泡一壺紅茶。”歐文拿起純銀的托盤,利落的退出書房。

同一時刻,潔兒也踏進書房,今一襲淡藍的衣裙,讓她看起來温婉典雅,秀麗的臉蛋被午後難得而的陽光曬得微紅。

“你找我?”而對這個在頭銜上已成為她主子的男人,潔兒還是很難像其他僕傭一樣,用恭敬戒慎的態度面對。拜託,她可是來自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紀,才不想理會這裏的階級制度!

“坐。”席蒙的目光瞟向一旁的花絨布沙發椅。她一走進,肅穆的書房似乎被一團明亮的陽光包圍,暖意充滿了整個房間。

“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潔兒不自在的坐進沙發,一抬頭與他對望,心跳就莫名失速暴衝。

住進這座莊園的這段子裏,她發現,有一雙眼眸總是無時無刻的追逐着她,她不知道那雙眼眸的主人想要什麼,也不知道他在觀察什麼。

她甚至懷疑,他還記不記得自己警告過她什麼。如果記得,他又為什麼總是用那雙美麗的藍眸鎖定她?彷佛她是一個闖入他神聖領地,意圖竊走什麼的女賊。

“你想談什麼?”席蒙手指沿着杯口輕畫,面無表情的望着她,口卻因為她兩頰誘人的紅暈而為之一緊。

該死!一定是因為他太久沒抱女人的緣故!

“我可以在一個月內,教會你的園丁怎麼種出好幾種其他人種不出來的鬱金香新品種,只要他們學會之後,你必須放我離開。”聽到離開一詞,席蒙藍眸一凜,口像被鐵塊堵住,不愉快的情緒迅速蔓延全身。

打從一開始,她就沒停止過離開的念頭,如今她妥協留下,才沒過多久,又想着要離開?

“你當我是不懂鬱金香的傻子嗎?”過人的自制力讓他未將滿腹不悦表現出來,而是一如往常的冷謔,口氣也充滿諷刺。

“雜育種培養的時間必須等到三年以上,我怎能確定在你離開後,那些鱗莖會開出我要的花?”真是——不可理喻的大壞蛋!惡!潔兒在心中咒罵他一千遍一萬遍,但那也不足以恨。

“你究竟想要什麼樣的鬱金香?”冷靜戰勝了怒氣,她可不能丟了二十一世紀東方人的臉。

“黑的鬱金香。”他的神情變沈,一抹陰鬱躍上湛藍的眸子。

“黑?”潔兒一怔,想起初識那天,他見到那朵枯萎的“夜後”時,眼底強烈的執着。

鬱金香?不就是阿姨種了滿園子的“夜後”嗎?這有什麼難的?她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那袋鱗莖和種子,其中就有幾個是“夜後”噢,不對!她又忘了,這裏是十九世紀,在這個年代,歐洲人簡直像着了魔似的想要培育出黑鬱金香,只因為黑鬱金香對這個年代來説,是本不存在的一個花種。

“只要我可以幫你種出夜後,你就肯放我離開?”

“夜後?你連怎麼把它種出來都還不曉得,已經先幫它取好名字?”他嘲的牽動嘴角。

糟糕,她怎麼説溜嘴了!潔兒抿咬下,趕緊扯開話題:“那是因為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培育出來。”

“那就等你把一朵活生生的黑鬱金香拿到我面前的那一天,我們再來談讓你離開的事。”席蒙發現自己對她迫不及待想離開這裏的念頭,到異常憤怒。

她或許有一點點的怕他,但她並不像其他人那樣,見了他就躲,甚至敢口瞪視他。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巴不得快點離開?

“我希望現在就先談好,以免到時候你再次反悔。”

“你對這裏有什麼不滿?”席蒙的臉整個陰沉下來,藍眸也微微瞇起,釋放出危險的光芒。

潔兒心口一跳,整個人被他的視線釘在原位,就像被獵槍鎖定的兔子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我…我沒有什麼不滿,我只是想離開這裏。”還有遠離他!以及他莫名追逐着她的眼神,那令她不安,好像有股強大的力量即將絆住她,讓她再也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紀。

説穿了,她是想逃離他,阻止這個十九世紀的男人繼續入侵她的思緒,讓她寢食難安,心悸顫顫,就像是…戀愛的覺一樣。

噢天!對她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來説,他可是一百多年前的“古人”她怎能對他產生奇怪的遐想?這太…太古怪了!

“你無家可歸,在倫敦也沒有親人,離開這裏又能去哪裏?”席蒙冷笑,口卻盤據着一團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怒氣。

不過是女人,只要她願意留下育花技術,沒有了利用價值,想滾多遠就滾多遠,他何必在意?

但…非常該死的,一千個、一萬個該死的!他就是在意!

席蒙的話令潔兒怔忡。是啊,離開這裏又能上哪兒去?她該怎麼做,才能返回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