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敗程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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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她有些羞澀,不太自在地説:“就是…奴婢若離了王府便再也不能見到王爺了,奴婢不想再也不能見着王爺,奴婢…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聞言,他頓時心跳如擂鼓,他雙眼放光,定定的看着她。
“你這是真心話?”寄芙臉紅地點了點頭。
“奴婢…想守在王爺身邊。”為他解毒時,有次他喊疼,而她那時累得睡着了,小允子一馬當先闖進房裏,瞧見了她的睡姿,他很不高興,當便讓人在她的小榻加了牀幔,説是不想看到她豬般的不雅睡相,其實她知道,他很照顧她的,很是為她着想,而她能做的,就是當好他的丫鬟。
“想守就守,有人説不讓你守了嗎?”皇甫戎心裏舒坦了,嘴角彎了起來。
“你這想法很好,沒本王的允許,不許改變。”出了京城,五暗衞與皇甫戎會合,一行人為免引人注目,均換了布衣長衫,也改了稱呼,不對皇甫戎稱王爺,只稱爺或主子。
從旱路到江北,這一路,寄芙一直與皇甫戎同馬車,在客棧過夜時,他也一定安排她住在隔壁房間,還讓石硯、石墨給她輪守夜,對她格外不同。
五暗衞是死士,對情情愛愛置之度外,也就沒特別覺,但石硯、石墨可是看在眼裏,私下均嘖嘖稱奇。
他們以為,陸偵孃的背叛肯定給主子重重一擊,不好一蹶不振,此生不會再愛女人了,沒想到他卻那麼快對一個丫鬟動了心,真真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不過,主子能那麼快振作起來,他們自然是高興的,以為遭了陸偵娘毒手的主子必死無疑,如今不但活過來又還能重新愛人,這一切都是寄芙的功勞。
因此,他們對寄芙便格外的殷勤熱情,又格外的客氣有分寸,再也不將她當成過去那個三等使丫鬟看待了,開口閉口都是寄姑娘,得寄芙很不好意思,對他們也是一口一個石硯哥和石墨哥。
連趕了半個月的路,終於來到臨近江北的石楠縣,他們行蹤隱密,一路上也不在驛站行轅休憩,相信江北那裏還不知道他這個欽差要來。
皇甫戎心中已有定見,這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逃荒的百姓,疫情指不定比皇甫仁以為的還要嚴重,江北巡撫消失無蹤,無人放糧,飢病迫之下,這才迫使百姓開始離鄉背井。
賑災的隊伍已從水路而去,想必已經到了,但若無他這個欽差下令,也無人敢隨意放糧,只要他在石楠縣耽擱個幾天,定會使疫情更加擴大,若是他不巧病了,耽擱個十來天,那疫情還能收拾嗎?
到時,即便是五暗衞也不能對皇甫仁回報什麼,因為他早説過他可能毒復發,他只要適時的毒發不認人就好了。
一行人用完晚膳正要回房,而皇甫戎也正打算在今晚半夜毒發,不想就在院子裏聽到幾個婆子吆喝的聲音,還有嗚嗚咽咽的悲切哭聲,哭的還不止一個。
皇甫戎皺眉,看了石硯一眼,石硯意會,馬上咚咚咚的跑去打聽了。
寄芙這一路下來也知道了,石硯活潑多話,有點小聰明,凡是要跑腿、要與人打道的活兒,都由石硯去做,至於打理主子吃穿用度等事兒,就由做事穩妥又少言沉穩的石墨負責。
石硯很快回來了。
“回爺的話,沒什麼事,只是一個產婦難產罷了,娃兒個頭太大出不來,怕是過不了今晚。”皇甫戎點點頭。
“既然無事,大家回房休息,明就進城。”等他半夜裏毒發,明自然就進不了城了。
寄芙聽了兩人的對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有個人快死了,還叫沒什麼事?!
“主子先回去休息吧,奴婢過去看看!”説完,她不由分説的奔向迴廊盡頭。
皇甫戎瞪着她奔離的身影,蹙起了眉心。
這丫頭現在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嗎?好,他的錯,都是他慣的。
白虎出一抹笑容。
“寄姑娘倒是古道熱腸,聽説是她解了爺的絕命鴆,難道寄姑娘連接生都會?”石硯忙道:“虎爺可千萬別胡説啊,寄姑娘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麼會懂接生那檔子事。”皇甫戎深了口氣。
“過去看看。”寄芙已經奔到了房門口,聽到有個老婆子在嚷嚷着保孩子,有個男人在悲喊保大人,又見到幾個孩子抱在一團哭,有送熱水進去的,有端血水出來的,一羣人亂得如同炸了鍋。
寄芙連忙攔住一個婆子,問道:“請問產婦的情況如何?”那婆子驚訝的打量她。
“你是?”寄芙怕那婆子不肯説,便急中生智道:“我是京城來的鈴醫,請你把情況告訴我,或許我有法子可以救人。”
“京城的鈴醫嗎?”那婆子看她年紀輕輕,又做丫鬟打扮,實在不像鈴醫,語氣便多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