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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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救命治傷之大恩大德,在下不知怎樣才能報答,請受在下一禮。”黃天朗誠敬地朝陽山神姥大禮叩拜。
陽山神姥慌忙閃身離座,搖手道:“快別這樣,折殺老身了,丫頭,還不快扶黃少俠起來。”黃天朗卻固執地道:“前輩若不受在下此禮,在下跪着不起來。”直直地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米天香上前扶他起來,也被他拒絕了。
陽山神姥見他心誠意真的,知道若不受他一禮,他真的會跪着不起來,只好道:“好吧,老身厚顏受你一禮。”説着,坐回椅上。
黃天朗恭敬地叩拜下去。
陽山神姥忙道:“好了,老身生受了一禮,你起來吧。”黃天朗這才站起來,垂手站着。
米天香見他那種誠惶誠恐的樣子,不由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丫頭,你笑什麼?”陽山神姥明知她是笑黃天朗,仍然裝模作樣地瞪眼笑罵一聲。
米天香抿嘴忍笑道:“師父,他那個樣子,誰看了也會忍俊不,除非是天生不會笑的人!”
“丫頭,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陽山神姥語氣雖然嚴厲,但眼中卻盡是笑意。
米天香伸了一下舌頭,苦着臉道:“師父…”
“丫頭,你不説話,為師不會説你是啞巴的!”陽山神姥輕叱一聲,繼之轉對臉上有點訕汕的對黃天朗道:“黃少俠,那丫頭口沒遮攔的,你不要見怪,快請坐下,才好説話。”黃天朗謙謝一聲,才坐下來。
陽山神姥臉容一正,目注黃天朗道:“黃少俠,你怎會惹上那妖人的?”黃天朗被陽山神姥這一問,想起昨晚那可怕詭異情景,不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忙口氣,説道:“在下只是不忍看到那位經已遇難的道長被那些異物所害,故此忍不住出手救助…”將昨晚在睡夢中,被怪嘯聲驚醒,好奇之下,循聲往看,發現那中年道人與那妖魅在惡鬥…及至自己險遇那妖魅噬咬的經過,詳詳細細地向陽山神姥師徒説了一遍。
陽山神姥聽完黃天朗的述説,舒口氣道:“原來是這樣的,少俠仁心俠膽實在是值得欽佩。”黃天朗忙謙道:“前輩謬讚了,在下雖然頑劣,但恩師的教誨不敢忘記,在下只是遵照恩師的教誨去做吧。”陽山神姥聽得暗暗點頭,忖道:“此子天仁厚忠孝,也不枉我冒險救他一命。”心中對他頓生好。
“少俠,不知令師是那位高人?”黃天朗肅容恭聲道:“前輩,在下恩師黃山…”
“莫非是黃山俠隱聞仲謙?”陽山神姥口截道。
黃天朗訝然道:“正是家師,前輩莫非與家師有舊?”
“説不上。”陽山神姥笑道:“説起來,不過在三十年前,於泰山觀峯上,與令師有一面之緣。”一頓,喟嘆一聲,觸地道:“一晃眼,便是三十個寒暑,子過得真快啊,令師好麼?”黃天朗忙恭聲道:“前輩有心了,家師安泰如昔。”
“咱們都老了,也不中用了。”陽山神姥嘆息一聲。
“令師好眼光,收了你這麼一個好徒弟。”黃天朗想謙説幾句,卻被米天香搶着頓足道:“師父,你老人家這樣説,豈不是説,香兒不好麼?”米天香這一撒嬌,可將陽山神姥與黃天朗都逗得笑了,陽山神姥笑罵道:“好丫頭,你就是會強詞奪理,這可是你自己説的,為師可沒有説你不好啊。”米天香不依地道:“師父,你老人家不疼惜香兒了…”陽山神姥疼惜地道:“丫頭,為師只得你這一個徒兒,不疼惜你,疼惜誰?
你再不好,也是為師的徒兒啊。”
“師父,你老人家這不是親口説徒兒不好麼?”米天香狡黠地頓着腳道,眼中卻盡是笑意。
“丫頭,你就是會使刁,好了,為師説不過你了?”陽山神姥無奈地道,接着臉一正。
“丫頭,鬧夠了,現在該説正經的!”米天香伸伸舌頭,立刻閉上嘴巴。
黃天朗開聲道:“前輩,那位妖人到底是什麼人,前輩可識其人?”陽山神姥被黃天朗一問,神立刻沉凝起來。
“黃少俠,老身要是不識其人,也不會手冒險將你救出來了,不怕對你説,此人法力之高,老身也難望其項背,老身昨晚能夠安然無事救你出來,可説是意想不到。”黃天朗聽得心中悚然,疾聲道:“前輩,可否賜告此人之大名及來歷?”陽山神姥道:“此人姓曹,名法唐,自號陰靈神君,出身於涼山殭屍門,擅驅妖役鬼法,一身法,已有小成,老身還是在半年前,才知悉此人隱居於野狼崗,本將之除去,無奈在動手之下,才知此人法力猶在老身之上,那一次要不是老身見機得快,借風遁而走,只怕便不了身,喪生在他的磷火赤毒掌之下。”黃天朗聽陽山神姥不動聲地道來,他卻聯想到昨晚之詭怖妖異,由此而想到,陽山神姥那一次與那陰靈神君之戰,一定是非常兇險,驚心動魄的了,因之,他的心底不住升起一陣陣寒意與失望。
因為,在他的想像中,陽山神姥既然能夠將他從那妖人的手中救走,那麼,她的“法力”也一定不錯,而且身手很高,那就有希望將那妖人殲除,令到這一帶太平無事。
如今聽陽山神姥這一説,那豈不是任由那妖人肆,一旦待他所練之法大成,而他手下的異物亦大成氣候,那豈不是無人制服得了,為害更烈?
陽山神姥似乎看出黃天朗心中所想的,嘆口氣道:“目前來説,這一帶確是沒有什麼人能夠剋制得了那妖人,老身這數月來,也為這件事而憂心忡忡,要是讓那妖人所修練之法大成,那時,相信天下間,沒有什麼人可以制服得了他,除非張天師再出。”
“師父,那妖人修練的法,真的那樣厲害?”米天香畢竟是初生之犢,加上從未涉足江湖,故此,她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