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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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願回想，然而痠疼的身子和腿間那微微的痛楚，讓她迅速想起昨夜所發生過的一切。

她以為大少爺是要將她趕回京城的，可誰知道他卻沒有，反倒了她的衣裳，佔有了她的身子聲她還以為先前的那一夜便是男女間的一切，可她萬萬沒料到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真正的男女歡愛竟是，一竟是那般令人瘋狂羞恥。

縱然當時她亂得幾乎忘了過程，然而她的身子依舊記得過程中的快，記得她的沉淪醉、她的心甘情願…

她是無怨無悔、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獻給了大少爺。

“昨晚我累壞你了，今天你就留在房裏休息，我會吩咐鏢局裏的人，除了送飯別來打擾你。”薄被底下的大掌忽然沿着她羞燙的肌膚，微微下滑到她飽滿的晉縫之間。

“這裏還疼嗎？”他低聲輕問，聲音輕得只有彼此才聽得見，那是專屬於他們之河的親密，也是她獨有的疼寵。

小臉霞紅一片，她羞得違聲音都擠不出來，甚至不敢抬頭看他，只能低頭聽着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怎麼不説話？”他微勾起嘴角，看見她連耳廓也羞紅了。

她咬着下，依舊羞得説不出話，只能快生生地飛快搖頭。

“那身子呢？”縱然她昨暈睡過去之後，他曾以温熱的棉布為她敷身子，但女人的初夜總是辛苦的，何況她又太過嬌小柔弱，必定更加難熬。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痛的。

她依舊無聲搖頭，連大氣都不敢一口，嬌的身子嵌在他的懷抱中，宛如投身於檻獸的羞快小羊，忍不住全身微微細顫，面對彼此的赤luo樓抱仍然到極度倉皇羞赧。

只是她羞赧是本，但看不到她的小臉，卻讓雷厲到不滿意了。

大掌輕輕一託，將她的小臉託到自己的目光下，他看着她怯憐憐、羞不自勝的模樣，忍不住愛憐地撫了撫她的眼眉，心中情萬千，是前所未有的喜悦滿足。

昨晚是他霸道地佔了她的身子，就算她傾心於他，他仍是過分了，然而此對此刻她卻沒有絲毫怨言，足以證明地對他的情遠比他設想的還深還濃。

既然她深愛着他，那麼多半真是因為身分差距才會拒絕婚事。

當天是他太過急躁，這次他一定得好好哄着她，如今生米煮成飯，就算她有再多理由，他也理所當然娶定她了。

“還記得我説過的話嗎？待鄭州的事結束之後，我們回到京城就成親，我會提前消信回京城，吩咐坊裏提前籌力，最快三個月內我就會把你娶入月。”沒料到他會再次提及婚禮，小桃不重重一愣，全身再次僵硬。

覺到她的僵硬，他又將她的小臉抬高一點，讓她不得不看着他。

“到時你就是我的子，造工仿的老闆娘，知道嗎？”小嘴動了動，縱然羞叔，卻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

“大少——”

“雷厲。”他迅速點住她的。

“像昨夜那樣叫我，往後都那麼叫，要是再犯，你知道我會怎麼懲翁你。”他話中有話的看着她，目先炙熱中帶着烈焰火茵。

心驀地一跳，她不迅速想起昨夜的一些畫面，雖是零星片段，卻足以教她羞慚不已，她自己忽略那些畫面，忙不迭地開口拒絕。

“奴…小桃只是個婢女，實在不敢高攀，所以婚禮的事——”

“我娶的是你，不是你的身分。”他打斷她第一個籍口，決定見招拆招。

“可小桃目不識丁、除了打掃什麼都不會，壓兒就配不上您。”她緊緊揪者薄被，説出心中第二個理由，也是她最自卑的理由。

無論是前後哪位少夫人，她都無法與之相比，一無是處的她壓兒無法對大少爺有所幫助，怎麼擔得上造工坊老闆娘的頭街，她本不配！

“我要的不是配得上我的女子，而是能讓我心動愛戀的女子。”她的自卑勺動了他的疼惜，他深深凝視着她，將她接抱得更緊。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好的，我就只要你，知道嗎？”嬌柔的身軀一震，小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大少爺對她競然…競然是有情愛的，甚至將她視作唯一的美好——天！這是她這一生想也不敢想、作也不敢作的美夢，然而如今她卻親耳聽見了。

面對她，大少爺本不需要説謊，也沒有理由説謊，他是真的愛着她，可她當年卻做了那樣不堪的事，就算她仟悔一生，也永遠無法洗滌那份罪惡。

她是如此的污穢不堪，她…她…

“縱然您不介意，小桃仍不敢高攀，往後小桃依舊會盡心盡力“伺候您，至於昨夜之事，。”她便咽含淚，心痛如絞，卻不得不着自己説出違心之論。

“小桃不會向外多嘴，也不會對任何人透，請您放心。”

“不會向外多嘴？也不會對任何人透？”雷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事已至此，她競然還是不願嫁給他？！

“你寧願犧牲清白幫我暖來，也不要名分？！你瘋了嗎？”青筋暴，雷厲縱然氣得就快吐血了，卻還是自己壓低火氣，提高耐心，這一次他可不想再嚇哭她。

“小桃只是…只是…”小桃重重一顫，深深明白自己又惹怒他了。

“只是什麼？”雷厲繃着下顎，暗暗呼。

“小桃…小桃…”面對他嚴厲的目光，原就慌亂的她更加想不出其他可以拒絕的藉口，畢競三年前的背扳她永遠都不想讓他知道。

即使這麼做只會惹他生氣，她也不想讓他知道她是多麼卑鄙的女人。

看着她有口難言，黑眸一瞬，忽然想起京城裏對他的謠傳，想起那些姑娘及媒婆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難道你也害怕我會，害怕我會像待前兩任子那般傷害你？”

“不，那都是謠言，您本就不會待任何人！”她想也沒想就反駁。

她的眼神充滿信任，讓他明白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相信他，只是如此，卻反倒讓他更護不明白她為何會拒絕他。

“那究競是怎麼回事？”他只能繼續追問。

“除非你能説出個最好的理由，否則這樁婚事就這麼説定了！”小桃咬着下，卻再次沒了聲音。

見她不回話，只差那麼一點，他就要失去控制地對着她大吼。

他已説過不在手她的身分才能，他只要她的一顆心，而她卻怎樣也不肯説出心裏的話——縱然她隱藏得再好，他仍是看得出她心裏藏着事，那才是她拒絕他的真正原因，他知道，卻偏偏無能為力。

可事到如今，就算她不肯説，他也娶定她了！

他驀地報開薄被坐起，並將她連人帶被拉起，圈抱在臂彎裏，如蒲葉般大的手掌履在她平坦的小骯上，使出最強的殺手鐧。

“經過昨夜，這裏可能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你不嫁給我，孩子該怎麼辦？”他直直探入她的眼底深處。

小桃臉驀地利白，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孩子？

她可能已經懷上他們的孩子了？

“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遭人恥笑、遭人指點嗎？”他着她，她面對現實，再也不肯讓她有任何逃避的空間與機會。

“你想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嗎？”小桃猛搖頭，眼底已浮現淚光，她可以犧牲清白，但絕不會讓孩子受到半點委屈，如果他們真有孩子，她一定會愛孩子一輩子，渴盡所能地保護他，但是，一但是倘若大少爺知道她做過的事後，他還會願意娶她嗎？還會喜愛着她嗎？

他會…怪她嗎？

她究競該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她究競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