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死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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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寺是個夜貓子,一般晚上十二點才剛剛活躍起來。這會兒他才講了個帶顏的笑話把幾個mm逗得花枝亂顫,就看見嚴羽臭着一張臉走進了酒吧。聞寺招了招手“嗨,你怎麼來了。”mm笑道“哎呦,又來了個帥哥。”嚴羽理都不理的到一旁找了張沙發坐下,叫酒保拿兩瓶酒過來。聞寺無奈,只得留下眾mm自己走過來“你今天又是怎麼了?”嚴羽不答話,擰開瓶蓋倒了半杯酒就往嘴裏灌。聞寺説“你當是白開水啊,慢點喝!我説你倆就一直這樣,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嚴羽不説話,又倒了半杯酒。聞寺只得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嚴羽不説話,聞寺就慢慢陪着他喝。喝到頭腦微漲眉眼發熱嚴羽這才晃着酒杯説“聞寺,今天她又跟那個男人見面了。”聞寺是嚴羽最好的哥們,程曉瑜和楚辰的事聞寺也知道,只有他們是親兄妹這件事嚴羽沒跟他説過。聞寺皺眉“他們…瞞着你一直偷偷來往?”
“沒有,”嚴羽又喝了一口“就是見了一面,其他沒有。”葉藍跟他説程曉瑜和楚辰約好了在山上見面,程曉瑜卻説他們是碰巧遇見的。嚴羽嘴上説不信,可他心裏其實更相信程曉瑜。聞寺説“所以又吵架了?”嚴羽哼了一聲“吵,怎麼不吵。你説她到底把我當什麼啊,一見了那個男人就眼淚汪汪跟生離死別似的,他媽的,當我是烏龜王八蛋。”聞寺喝了口酒,半晌才道“都一年多了還是這樣,嚴羽,不如就算了吧。”嚴羽沒説話,算了?怎麼算?沒有人知道當他看到蒼白着臉躺在一池血水中的程曉瑜時是什麼受,那種覺痛苦到近乎窒息,讓他怎麼放她走?嚴羽越喝越多,兩瓶完了又是兩瓶,聞寺看他醉了,悄悄吩咐酒保把他要的烈酒換成低度的雞尾酒。
誰知道嚴羽嘴巴卻刁,喝成這樣還能嚐出來好壞,啪啦一聲就把杯子扔到了地上,伸手衝着酒保喊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連你也來糊我!”酒保看向聞寺,聞寺無奈的朝他點點頭,示意他再去調一杯嚴羽要的酒,繼而轉頭看向嚴羽“可不是你家杯子,砸的這個順手。”嚴羽哼了一聲“聞寺,咱們兄弟就你活的瀟灑,我他媽的這輩子算是栽了,沒好子過了。”聞寺能説什麼,繼續喝酒而已。兩人又坐了一會兒,就有個穿着大領口薄衣的女孩風姿綽約的走了過來,拍了拍聞寺的肩膀“聞少,怎麼一去就不回來了,哄得我們好等。這位帥哥怎麼稱呼啊?你也不介紹一下。”聞寺一看這是對嚴羽有意思,就看了嚴羽一眼“我朋友,嚴羽。”嚴羽對女孩笑了笑“幸會啊,美女,過來坐吧。”女孩一看嚴羽也是有意,就面甜美的笑容挨着嚴羽坐了過去。
聞寺頭疼的了太陽,這個傢伙,好聚好散他不肯,就要這麼自似的挨着,難道這樣挨下去還能有什麼好結果不成?
---宿醉過後就是頭疼,嚴羽睜開眼睛看了看酒店的屋頂,又看了看旁邊側身睡着的女孩…上次這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也是和程曉瑜大吵一架然後他就摔門出去了。
他們兩個難道就要一直這樣下去,簡直就像個走不出來的死循環,嚴羽心中一時滿是濃濃的倦怠。
嚴羽從牀上坐起來穿衣服,女孩也醒了,了被子衝他笑得很甜“帥哥,你昨天晚上一直叫我小鴕鳥,真有意思,難道我哪裏像鴕鳥嗎?”---嚴羽用鑰匙打開家門就看見程曉瑜蜷縮着睡在沙發上,小臉上猶有些半濕的淚痕。
嚴羽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把她抱回了卧室。程曉瑜睡的本來就不踏實,嚴羽一抱她她就醒了,卻糊糊的聞到了嚴羽身上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程曉瑜立刻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在嚴羽口推了一把從他身上下來。嚴羽沉着臉看着她,程曉瑜一言不發的走進卧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住了。
程曉瑜在卧室換身衣服化好妝就冷着臉出去了,嚴羽進浴室去洗了個澡,那女人的香水味太重,他不喜歡。
洗澡的時候嚴羽發現自己的右胳膊有些絲絲拉拉的疼,隱約想起來昨晚和那個女人親熱的時候她似乎一直在抓自己的胳膊,其他事他就記不太起來了。
嚴羽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只能儘量小心別讓傷口沾到水,可他這樣沖淋浴怎麼可能不沾到水,紗布到底濕了一大半。
嚴羽心中煩悶也不在意這個,用巾隨便擦了擦就出來了。---程曉瑜心情不好,就使勁花嚴羽的錢,看上什麼衣服試也不試就直接包起來,價錢更是問都不問,一個多小時功夫她手裏很快就提了六七袋東西。
她現在逛街逛多了,高跟鞋也穿得慣了,再不是以前那個走到哪裏都是一雙帆布鞋的小女孩了。到了中午程曉瑜隨便進了家餐廳吃飯,餐點上來她剛喝了口紅酒,一個男人就走到她桌前説“曉瑜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和你一起吃個午飯?”程曉瑜抬頭一看,是那天在酒吧遇到的貝明城。這個男人還是戴着金絲眼鏡穿着淺外套和v領衣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程曉瑜可忘不了他打人時的那股狠勁,她知道這是來者不善,只淡淡的説了句請坐。
貝明城點了餐,端起自己的酒杯和程曉瑜手裏的紅酒碰了一下“小魚兒,咱們兩次見面都是晚上,白天見到你,發覺更漂亮了。”程曉瑜塗着指甲油的指甲純黑中泛着隱隱紫的光亮,她修長細白的手指輕輕敲打在紅的酒杯上,垂下眼睛説“你知道我和嚴羽是什麼關係吧?”貝明城切了一塊五分的牛排放進嘴裏“知道。你跟了他兩年,剛開始的時候在他身邊作助理,後來就辭了職讓他養。但他也不過把你當婦情,一到週末就經常去和身家相當的女人相親。”程曉瑜的心被“婦情”這兩個字刺痛了,雖然她有時候也會自嘲的想自己現在簡直就像嚴羽的婦情,可她這麼想和被別人這樣説又是兩回事。程曉瑜冷下臉來“你又是什麼好人,輪得到你來對我説三道四。”貝明城一笑“小魚兒,你這話就冤枉我了,我對你非常欣賞,何來瞧不起之説。只是你跟着他還不如跟着我,至少,我不會和別的女人相親。”程曉瑜拿起刀叉開始吃飯“不好意思,我對你沒興趣。”貝明城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酒“年輕漂亮的女人,何必急着下判斷呢。你就知道我一定沒他好?起碼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程曉瑜冷笑“請問你打算怎麼追求我?我就和嚴羽住在一起,你若想送我花,就得送到嚴羽家去。”貝明城也是一笑,一道滿含趣味的光從眼鏡片後面閃了過去“小魚兒,如果你敢收,我又怎麼會不敢送。”---嚴羽一上午都覺胳膊有些隱隱作痛,到了中午他左手拿着勺子吃飯實在不習慣,下意識的抬了下右手,竟然疼的他哎呦了一聲。
嚴羽知道這樣不行,找了把剪刀把胳膊上的紗布剪開一看,才發現傷口周圍紅腫的很嚴重,怪不得一直覺得疼。
嚴羽只得打車去醫院外科掛了診,當時幫他縫針的是方菲,現在自然還是由方菲複診,方菲檢查了一下嚴羽的傷口就板着臉説“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配合醫生治療,傷口是不是碰撞到了?是不是沾水了?不然不會腫成這樣。我可告訴你,這樣很容易留疤的。”嚴羽也沒什麼好臉“留疤就留疤,我樂意。你把你自己該負責的事情管好就行了,我花錢看病不是來聽你教訓的。”方菲被他頂的一時無法可説,心想怎麼有這麼沒素質的人,只能冷着臉準備消炎針去了。她在嚴羽的傷口旁邊用酒棉消了毒,然後毫不留情的狠狠一針紮了下去。
嚴羽很沒形象的哎呦一聲,方菲眼疾手快的抓着嚴羽的胳膊不讓他動,到底把一針管的藥都打了進去,這才拔出針頭説“一個大男人,叫什麼叫。”嚴羽氣憤“你這女人!我到底是有多得罪你,這麼記仇!”方菲不理,刷刷刷幾筆開好藥單遞給嚴羽“按時吃藥,傷口別再沾水,要不小心整條胳膊都爛了,到時候就算你再來找我們主任告狀,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