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賭場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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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克興奮的重重在巴石口擂了一拳,叫道:“有你的,小子!”巴石呵呵笑着,心裏早開始憧憬今晚的魚水之歡。
德博在我耳邊低聲道:“你看吧,巴石有難了。亨克那幫傢伙存心挑撥巴石叫價,這樣當着上千人的面駁了卡斐的面子,不曉得回頭他們父子要怎麼報復。”我點點頭,在這四人裏面以地位而論巴石無疑最低。儘管他的父親是大製造商,可畢竟沒有官職爵位。相形之下,見着亨克等人不免低了三分。與其説亨克他們把巴石當作朋友,倒不如説是一個有錢的跟班玩伴來的更貼切。
偏巧卡斐的父親是帝國税務大臣,要存心找巴石父子的麻煩,簡直輕而易舉。
正在眾人興高采烈慶賀之時,門外一陣喧譁,就聽見卡斐怒火沖沖的叫道:“巴石,你是有意要跟我作對?”巴石一怔還沒等的及説話,卡斐已氣勢洶洶站在他面前,身後跟着一幫朋友也個個面不善。
德博還算夠種,起身問道:“卡斐,你這傢伙想幹什麼?”卡斐看了眼德博,似乎對他多少有點顧忌,回答道:“這裏沒你的事,德博。你別管,剛才的事情你也看見了,巴石這個混蛋是存心找我麻煩!”巴石囁嚅道:“我沒有…”
“還説沒有?”卡斐一把揪住巴石的衣襟,惡狠狠叫道:“你要麼把她讓給我,要麼就等着吃苦頭!”他的話中充滿威脅,奇怪的是先前鬧的最兇的亨克與福蘭多反而沒了聲音。
德博一皺眉道:“卡斐,在這裏玩原本就是燒錢,既然玩了就要輸的起,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過分?”卡斐冷笑道:“今晚我就過分了,怎麼着?”我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説道:“賭場的保安都躲到哪裏去偷懶了,怎麼還沒人把那條狂吠的野狗扔出去?”卡斐臉一變,兇狠的目光投向我道:“你是誰?”德博見我開口,口一介紹道:“他就是比亞雷爾的修嵐陛下,我勸你還是別在這裏惹事的好。”這個最愛惹是生非的傢伙居然在奉勸別人不要生事,金沙公爵要是在場怕也不敢相信。
卡斐輕蔑的掃我一眼,嘿嘿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的那隻喪家之犬。”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的面都變了。
我知道,卡斐是吃準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動手,否則十個他這樣的浮誇子弟也不值我一提。
可惜,他看錯人了。
面對卡斐的譏諷,我格外平靜,徐徐起身站到他面前,微笑道:“你是在説我麼?”卡斐在這麼多人面前哪裏肯示弱,把他的脯一説道:“我説的就是你,又怎麼了?”我驀然探手,在卡斐做出反應之前雙手已扣住他的肩膀,隨着一串眼花繚亂,快如閃電的動作,卡斐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嚎,全身上下幾乎再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但我出手的分寸恰倒好處,儘管令他瞬間癱軟成一堆稀泥,可並沒傷到他的內臟和血管,我要讓他在牀上躺着過半年。
誰都沒有想到我連話都不多一句就擺平了卡斐,等他身後的那些人衝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若無其事的拍拍雙手坐回椅子上。
而卡斐早昏死過去,癱在地上連動也動不了。
見此慘狀眾人無不駭然,連德博都忘記了説話。
卡斐身後的那些富家子弟懾於我的威勢不敢靠前一步,甚至看着卡斐都沒有人敢上前去攙扶。
“帶上他,立刻滾。”我輕描淡寫的説。
這個時候再沒有人敢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卡斐的樣子早嚇破了這些素來只懂得作威作福的豪門子弟的膽子。
他們如奉聖旨,七手八腳架起卡斐,兔子般溜出了包房。
德博這才想到説:“修嵐,你惹大麻煩了。”我冷笑道:“我不過是把一條野狗扔到了外面,你怕什麼?”德博苦笑道:“不是怕,是擔心你的處境。你上次在帝都因為歐利南的事情得罪了歐特殿下,這次又把卡斐傷成這個樣子,馬斯廷殿下那裏恐怕也會有不滿。就算他們礙着你的身份明地裏不敢如何,但私下説不定會怎麼報復你。”我淡淡道:“想害我的人還少麼,我亦不在乎再多幾個。”巴石垂着頭走過來,低聲道歉説:“對不起,修嵐陛下。因為我的事給你惹麻煩了。”這個傢伙本就沒想到,我是有意出面。
否則,就算他死在我的面前,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看中的,是他老子手裏捏着的帝國一半軍械供應,以及龐大的財力與物力。
如果我不出手,或許巴石會服軟,那麼卡斐也未必事後再會找巴石父子的晦氣。
而如今卡斐的結局這麼慘,儘管是我乾的,可這筆帳無疑巴石也會有份,後面的事情就彩了。
我悠然道:“不關你的事。不過從今晚開始你便需要多加小心,卡斐父子或許會把這口氣出到你的身上。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到疊翠苑來找我,也可以通過德博找到我。”巴石怎麼曉得我已為他佈下了局,道:“謝謝您,修嵐陛下。”德博奇怪道:“修嵐,你是不是轉了,今晚居然這麼好説話?要不是剛才看你把卡斐揍的爬不起來,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修嵐?”我沒有回答,至少我不想跟他解釋我這麼做的目的。
或許是卡斐方面也明白普通的城衞軍奈何我不得,所以在隨後的時間裏也沒有別人來騷擾。
大約半夜時分,我扔下德博先回了疊翠苑。這個傢伙見了女人與賭博就忘了自己姓什麼,連我什麼時候走的也不曉得。
可笑的是就在剛才,他還自詡是我最好的朋友。
至於巴石,早沉浸在温柔鄉里,渾然不知身外之事。
走出喧囂的賭場,我彷彿又置身在另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中。
深夜的帝都沉浸於一片祥和的靜謐中,白天車水馬龍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風拂過,雲破月現。
踏雪邁着悠然的腳步,馬蹄鐵敲擊在青石磚上發出清脆的鳴響。
在一個十字街頭,我忽然停下,身周的扈從不知所措的望着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一股瀰漫在夜裏的殺氣隨着風鋪面而來。
這覺從我踏出賭場的第一刻開始,越來越清晰。
我的目光掃過大街西側的一棟神廟鐘樓,徐徐説道:“閣下還要跟我多久,有什麼問題就在這裏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