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黑晶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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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目力所及之處卻毫無異常,也許是我太多慮了。
安姬思毫不猶豫轉上左邊的岔道,一路走了大約十多分鍾除了幾個哨兵外再沒有遇見其他人。
此刻正是獄卒睡之時。
在一排石室邊安姬思停下腳步,由左到右數至第四間石室用手輕釦銅環。
過了一會兒,石室的門打開,裏面站著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人,樣子還象沒睡醒。
看見我們,他一怔問道:“你們兩個跑這兒來幹什麼?”安姬思知他將我們當作那兩個獄卒,冷冷道:“席夫,你睡的太多了。”席夫愣愣望了安姬思半晌,終於有所察覺,但又不敢貿然相認,於是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安姬思並未因席夫的無禮而惱怒,反而説道:“天黑了,你該覺醒了。”席夫臉一變,朝走道里迅速張望一眼,見再無第四人,趕緊壓低聲音道:“快進來!”我這才明白剛才兩句話當是天宗約定的暗語。
安姬思閃進石室,下頭盔出秀髮上的鳳釵。席夫關上石門一回頭正看見,當下再無懷疑立即單膝跪地行禮道:“屬下拜見宗主。”安姬思點頭示意他起來,我藉機打量石室。
石室的外間猶如一個十多米的客廳,擺放著桌几椅子之類的傢俱。桌子上點著一蠟燭便是這屋子裏的唯一光源。
裏間一片漆黑,憑我的目力自可看見部分景物,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忽然湧起不安的覺。
安姬思顯然也有察覺,她低聲喝問:“裏面是什麼人?”席夫一驚,老實代道:“屬下該死,是個營,現下應當睡著了。”安姬思沒有説話,走進裏間。我和席夫自然明白她要幹什麼,但席夫不敢攔阻,而我更不會制止。
“她沒有死,只是要在這兒睡上三天。到時候,我們也早該辦完事情遠走高飛了。”安姬思片刻後神態自若的走出裏間説道。
席夫一怔繼而喜道:“多謝宗主。”我隱隱覺得一貫行事幹脆利落的安姬思似乎在不知不覺裏有了些轉變,要按照她以往的作風是絕不可能放過那個營。
而我驀然一醒,奇怪自己為什麼也不責問安姬思,默認了她的處理方式?難道自己的心腸也開始變軟了麼?
“屬下實在沒有想到竟然是宗主親來。”席夫説道:“以宗主千金之體萬一有個閃失,屬下百死莫當。”
“這些廢話便不必提了,”安姬思漠然説道:“你知道庫今晚在哪裏?”
“現在庫應該已經睡下,但是他每天晚上均會更換卧室,除了幾個心腹之外別人很難找到他。”安姬思沈一下問道:“既然這樣,你就先引我們營救出鮑里斯侯爵。”席夫回答道:“是,宗主。屬下這些子一直暗中留心,已經將囚鮑里斯侯爵的石室情況打探清楚。他是獨自一人被關押在一間石室裏,因為身份特殊故此沒有受到待,但是石室外總共設了三道哨卡。屬下雖然已是黑晶之獄的典獄官之一,但也只能進入到第二道關卡。要想進入鮑里斯侯爵的石室,必須有庫的手令才行。”
“這個問題我自會解決,”安姬思説道,她雖沒有明説如何解決,但我和席夫已明白其中的意思。
“屬下這就帶兩位去!”席夫説著小心翼翼打開石門,外面的甬道里一片寂靜,只有昏黃的燈火在閃爍。
我們在宮一般的甬道里穿梭行走,我一面留意周圍的地形一面暗中記下經過的道路。在任何時候,我都必須保持警惕,而身旁的安姬思看上去也抱著我和同樣的想法。
在一道石門前我們停了下來,席夫拿起擺放在一旁的石錘三長一短的敲擊石門,然後退後兩步站定。
石門由裏向外被打開,裏面是一間足足有百平米的石屋,靠左首三條黑漆漆的甬道不知延伸向何處。有七八個獄卒或坐或卧,卻對我們視若無睹。
只有一名武官打扮的傢伙走過來,看見席夫笑道:“這麼晚還有事麼?”席夫狀態親熱的笑道:“沒辦法,誰讓咱們是當差的命。”那名武官朝我和安姬思瞟了一眼,也沒有懷疑,對席夫道:“那好,你先去忙,等明天有空我們再好好喝一頓。”席夫應付了幾句,引著我們走進左首正中的那條甬道。
復行片刻,又拐過三個岔道,前面赫然出現一道鐵打造的大門。
“剛才我們走過的是黑晶之獄的第一層牢房,裏面關押著一些普通犯人,大約有四五十個。過了這道鐵門就是黑晶之獄的第二層,一些比較重要的囚犯就關押在這裏面,我的權限也就到此而止。”席夫一面低聲解釋,一面照例用石錘敲擊大門,不過這次是兩長兩短。
鐵門上先是開了一個小窗,見是席夫便打開了大門。如此我們三人順利進入黑晶之獄的囚室第二層。
這裏的守衞明顯增多,身手也要高出外面不少,但有席夫在仍舊通行無阻,甚至沒有人上來盤問我們。
無驚無險的穿過第二層,最後終於來到一扇黑晶石門前,到此刻我們已走了足足有半個多鍾頭。
石門上的小窗打開,裏面出半個獄卒腦袋。見是席夫,他一怔問道:“席夫大人,是您?”席夫臉上出一個很自然的微笑道:“很久沒有見到芬金隊長了,晚上睡不著想找他聊聊,快開門。”
“這個──”獄卒泛出難,安姬思走到窗口,目光向獄卒的雙眼,用魔幻一樣的聲音低低道:“你是會開門的,對麼?”這是海宗的神控制之術,身為天宗宗主的安姬思對此亦知皮。儘管用它無法對付真正的高手,但要擺平一個普通的獄卒卻也不難。
果然,那獄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姬思,就象磁石被牢牢住,神漸漸變的惘。當安姬思第三遍説道:“你是會開門的──”時候,獄卒嘴輕輕動道:“是,我會開門──”厚重的黑晶石門徐徐開啓,當它出現僅容一身的縫隙時,我已如同幽靈般閃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