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帝王號郵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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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如風可以從對方的眼睛裏讀出她的意思,他往前一躍,跳到她的面前,舉起絲巾問道:“請問這條絲巾是你的嗎?”女郎突然對他微微一笑,用着很生硬幹澀的國語回答道:“是的,謝謝先生你把它攔住。”其實,她就是不説,龍如風也知道絲巾應該是她的,問她的話只是出自於一種順口而已。
所以,他二話不説的,就把絲巾遞還給她。
當她伸手接過絲巾時,龍如風一下子被她那雙白如葱、美如玉雕般的手震撼住,暗忖:“一個人的手竟然可以長得如此完美,這”
“我叫海倫。”海倫自我介紹的同時,問道:“還沒有請問先生尊姓大名?”
“龍如風。”龍如風乾淨俐落地説道。
海倫如白玉般的瓜子臉,對他展開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出了兩個人的小酒窩,淺淺道:“你好,很高興能認識你。”龍如風心頭千頭萬緒,沒有什麼心情與她閒談,只是微微地向她點點頭,道:“你好!有事失陪。”説着,便不再理會她説什麼,往內走了進去。
海倫這一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人,不楞怔一下。
她對自己的容貌向來都是充滿自信,長久以來,沒有一個男子像龍如風這樣不把她放在眼裏。
海倫望着已經遠去的龍如風的背影,喃喃道:“他到底是什麼人?”龍如風剛穿過走廊,只見身穿白西裝、黑皮鞋、頭頂帶着一頂牛仔帽的南陰王,出現在他的面前。
南陰王右手摟着一個凹凸分明、豐肥、極為妖豔的女郎,左手拿着一個墨太陽眼鏡,對着龍如風揮了揮手,臉上充滿了他鄉遇故人的興奮表情。
此情此景在外人看來,只當是兩個好朋友好久沒有相見,突然在這裏無意相逢,怎麼也想不出,這兩人之間有着生死相搏的恩怨。
龍如風顧不上走廊上有人,身軀如閃電般地閃到南陰王的身前,焦急道:“珍珍在那裏?”説着伸過手去,想要抓住南陰王。
南陰王狡猾如狐的一晃,身軀與身邊的女郎掉了一個位置,使龍如風那本來想要抓他口的手,差點兒就抓到女郎那雙如兩座小山般的雙峯。
女郎並沒有被他的突然來臨所嚇到,反而把豐滿的部一,嗲嗲地嬌聲道:“先生,你想幹什麼?”她説着,一雙勾魂眼如絲般地盯着龍如風,嘴角浮出了一絲戲的笑意。
龍如風只得硬生生地收回手,臉上一紅,顯得極為尷尬,只好狠狠地瞪了南陰王一眼。
南陰王輕輕一笑,説道:“我説龍先生,你能不能保持一點風度,要知道這是公共場所,你不想引起大亂吧。”望着周圍人來人往,龍如風不得不收斂起衝動。
他放低音量問道:“珍珍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已經來了,你把她放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卑鄙,我們之間的恩怨就讓自己解決,為什麼要牽涉到別人。”南陰王道:“我卑鄙,你殺了我的三個徒弟,我沒有當場殺了她,她已經是夠幸運的了。”俗話説,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珍珍在他的手中,龍如風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南陰王道:“我不想怎麼樣,現在離到魚周羣島還有七天的時間,一到那魚周羣島,我就會放了她,不過”説着停了停,故意不説下去。
一説到珍珍的事情,龍如風就亂了陣腳,焦急問道:“不過怎麼樣?”南陰王説道:“如果你想趁着這段時間去營救她的話,一旦被我發現,到時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她現在中了我的閉神術,就算你把她救出來,也沒有用。”龍如風道:“我警告你,如果珍珍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就讓你們四魔門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南陰王像是聽到一個世紀謊言一樣,捧腹大笑了起來。
過了好久,南陰王指着他,道:“就憑你,就憑你。真是笑死我了,你應該去拿面鏡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龍如風不理會他的諷刺,警告道:“你不要以為我開玩笑,到時後可別悔莫及。”南陰王搖搖頭,道:“不管是開玩笑還是真的,這一切,等你有命從魚周羣島離開,再説吧。”説着他摟着女郎的細,囂張而去。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眼睜睜看着仇人大搖大擺地向着前方走了出去,慢慢地從自己的視線消失,而自己卻對他無可奈何。
龍如風到苦惱無比,只得呆呆地望着。
龍如風心中有股衝動,想跟蹤在他們的後面,看看他們到底把珍珍藏在什麼地方,但又怕萬惹惱了南陰王,會對珍珍不利,只好用搜神術跟蹤着他們。
可是當他們的身影消失時,搜神術也隨之失去了他的方向。
龍如風知道,南陰王肯定是懂得這些東西,所以他必然會有一套擺這種東西的方法。
“龍先生,你在看什麼?”海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龍如風的身旁,一雙大眼睛直盯着他。
龍如風收斂愕然心神,對着身邊的海倫微微一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出神而已。”海倫那雙線條分明,粉紅誘人的櫻,微微張開道:“龍先生,剛剛的事情我還沒有謝你,前面有個咖啡廳,不知可否賞臉,讓我做個東。”她一雙藍藍的美眸直望龍如風,像是在等着他的答覆。
龍如風一心懸記着珍珍,哪裏還有什麼心思與他人喝咖啡,剛想開口拒絕她,但一接觸到她那雙會説話的眸子時,腦袋竟不聽使喚地點頭答應。
“那我們走吧。”海倫説道。
海倫清澈的聲音,一下子喚醒了神恍惚、茫的龍如風,他的心裏一震,暗道:“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但因為已經答應了對方,也不好反悔,只好苦笑地自嘲一下,跟着海倫向前走。
穿過走廊的盡頭轉過彎,來到了一家佈置狂野、獷的咖啡廳,四周都是用紅磚裝飾而成,從裏到外都透出一股濃濃的西部牛仔味道。
海倫拿着湯匙,輕輕地攪晃着杯中的咖啡,低頭輕聲細語地問道:“龍先生,你覺得這艘郵輪怎麼樣?”她的聲音十分細小,就猶如一個女孩子,在她的情郎耳邊説着悄悄話一樣。
龍如風品嚐了一口,淡然答道:“好與壞我還真説不出,因為我這輩子是第一次坐這種郵輪,所以不知怎麼比好。
“不過,這艘郵輪像一個小村莊那麼大,又什麼都有。在我的覺上來看,應該很好。”海倫噗哧一笑,説道:“龍先生真會開玩笑。”龍如風不解地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海倫道:“從先生舉動、氣質上看來,都顯示着你不是第一次搭郵輪的人,還有,先生身上的那股悠閒、飄渺的氣息,就如你們東方人所傳説中的仙人一樣。
“剛剛我在船頭看你風飄蕩的神采,一剎那間我以為是神仙下凡了。像你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坐郵輪呢?”龍如風苦笑了一下,暗歎,你把我説得如此好,那裏知道我現在的苦處。
他嘴上説道:“你太高抬我了。”海倫好奇地問道:“怎麼沒有看到你與朋友一起?”龍如風道:“我只是一個人來這裏。”海倫突然間彷彿明白了什麼似的,恍然道:“我明白了,原來先生是來賭的。”
“賭?”龍如風楞怔一下,笑道:“這東西我向來都沒有什麼興趣,我來這裏只是來散散心。”來這艘郵輪的人,十之**都是來賭,要不然就是結伴來這裏觀光、散心,但如果是一個人,可就百分之百是來這裏賭的。
海倫聽到龍如風一個人來這裏,還説不是為了賭,哪裏會相信,於是道:“我可不相信。”龍如風剛來時,為了尋找珍珍與南陰王等人的下落,用過幾次搜神術,把整個郵輪搜索了幾遍。
搜索過後,他知道這裏有一個很大的賭場,認為那是隻是給來觀光的人娛樂一下,他又一心一意地想着珍珍的事,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一方面。
如今聽海倫的口氣完全不一樣,於是反問道:“按你如此説,你是不是也來這裏賭的?”海倫神秘地一笑,説道:“我雖然不是來賭,但是也差不多。”海倫的話,讓龍如風到更加的好奇。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裏有差不多這個説法,於是他繼續問道:“怎麼個差不多法?”海倫沒有賣關子,解釋道:“我是這艘郵輪聘請來抓老千的,負責讓這賭場中不要被人出千。”就是打死龍如風,他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亮麗的女子竟然是做這種行業的,不由得啞然失笑起來。
海倫説道:“這很好笑嗎?”龍如風搖搖頭,道:“倒不是有什麼好笑,只是想不到你是做這一行的。”他接着問道:“你既然是他們請來抓老千的,那為什麼這麼有空來這裏,而不用去賭場?”海倫晃然一笑,神態猶如千百朵桃花同時綻開。她道:“我可以説是整個賭場最輕鬆的人,只有在賭場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時,才會叫我去看。”龍如風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麼説來,海倫小姐對千術很在行了?”海倫道:“要抓老千,自己不懂得這些怎麼行。我以前也是一個國際老千,只是前年才受聘來這裏抓老千的。”龍如風道:“老千在電影中倒是經常看到,只是真的能在賭場上出千嗎?”
“你沒有聽説過十賭九騙嗎?不論是多大、多小的賭場,都是有老千在裏面出千的。”海倫解釋道。
“那他們到底是如何出千的?”龍如風不解地問道。
“正常的千術分為兩種,一種名為幻術,另外一種叫真術。”海倫解釋道。
龍如風無比好奇地問道:“那這裏面有什麼分別嗎?”海倫道:“這當然有分別的了,幻術也就是人們所説的障眼法,能惑人的心志,使一張牌讓人看成另外一張別的牌,缺點就是,如果遇到心志堅強的人,就不行了。”龍如風問道:“那真術呢?”海倫解釋道:“真術是一種很高超的手法,是要經過苦練而來的。只要手法、動作夠快速,便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換走別人的牌,你看。”隨着她的聲音一落,一張撲克牌便出現在了她的雙指之間。
她這種手法,對龍如風這種修真者來説,當然不算什麼。但是,像她這種沒有靈力而靠苦練技巧所得到的手法,不得不讓人佩服。
龍如風鼓掌説道:“海倫小姐真厲害。”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她的那雙手會如此完美。
海倫淡然道:“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説着雙指一張,只見撲克牌呈梅花形的飛到桌子上。龍如風呵呵笑道:“海倫小姐今天真讓我開了眼界。”隨着與海倫的一番談話,剛剛被南陰王所出的那股鬱悶之氣,也隨之變得淡了起來。
“滴鈴、滴鈴、滴鈴。”海倫放在桌上那個小巧玲瓏、四四方方的手機突然響起。
“hello?”海倫拿起電話問道,接着與電話裏的人,嘰哩咕嚕地用英語對話起來。過了半晌,海倫收回電話,向龍如風説道:“賭廳裏發現了一個可疑的老千,有沒有興趣與我去看看?”龍如風心想,反正現在事情也沒有進展,一方面也確實被海倫説起老千之事勾起了好奇心,想看看老千到底是如何出千。
於是他點頭反問道:“我與你一起去,方便嗎?”海倫笑道:“有什麼不方便,這種老千我一年不知抓了多少,我們就裝作賭客進去賭場看一下就行,到時我給你解説、解説,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出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