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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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野彩陶一菊治去太田家,是在給太田夫人做過頭七的翌。
菊治本打算提前下班,因為等公司下班後再去就傍黑了。
可是,他剛要走,又躊躇不決,心神不定,直到天已擦黑,都未能成行。
文子來到大門口。
“呀!”文子雙手扶地施禮,就勢抬頭望了望菊治。她的雙手像是支撐着她那顫抖的肩膀。
“謝您昨天送來的鮮花。”
“不客氣。”
“我以為您送了花,就不會來了。”
“是嗎?也有先送花,人後到的嘛。”
“不過,這我沒想到。”
“昨天,我也來到附近的花鋪了…”文子坦誠地點了點頭説:“雖然花束沒有寫上您的名字,可是我當時就立刻知道了。”菊治想起,昨天自己站在花鋪內的花叢中,思念着太田夫人的情景。
菊治想起了花香忽然緩解了他懼怕罪孽的心緒。
現在文子又温柔地接菊治。
文子身着白地棉布服裝。沒有施脂粉。只在有些乾涸的嘴上淡淡地抹了點口紅。
“我覺得昨天還是不來的好。”菊治説。
文子把膝蓋斜斜地挪動了一下,示意菊治請上來吧。
文子在門口寒暄,似乎是為了不哭出來。不過,她再接着説下去,説不定就會哭泣起來了。
“只收到您的花,都不知道有多麼高興了。就説昨天,您也可以來嘛。”文子在菊治的背後站起身,跟着走過來説。
菊治竭力裝作輕鬆的樣子説:“我顧慮會給府上的親戚印象不好,就沒趣了。”
“我已經不考慮這些了。”文子明確地説。
客廳裏,骨灰罈前立着太田夫人的遺像。
壇前只供奉着菊治昨天送來的花。
菊治到意外。只留下菊治送的花,文子是不是把別人送的花都處理掉呢?
不過,菊治又有這種覺:也許這是個冷冷清清的頭七。
“這是水罐子吧。”文子明白菊治説的是花瓶的事。
“是的。我覺得正合適。”
“好象是件很好的志野陶吶。”做水罐用,有點小了。
的花是白玫瑰和和淺石竹花,不過,花束與筒狀的水罐很是相稱。
“家母也經常花,所以沒把它賣掉,留下來了。”菊治跪坐在骨灰罈前進了香,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菊治向死者謝罪。然而,謝夫人的愛這種情思遍體內,彷彿還受到它的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