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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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下班時刻,菊治剛要走出公司辦公室,又被電話叫了回來。
“我是文子。”電話裏傳來了小小的聲音。
“哦,我是三谷…”
“我是文子。”
“啊,我知道。”
“給您打電話真失禮了,有件事,如果不打電話道歉就來不及了。”
“哦?”
“事情是這樣的,昨天,我給您寄了一封信,可是忘記貼郵票了。”
“是嗎?我還沒有收到…”
“我在郵局買了十張郵票,就把信發了。可是回家一看,郵票依然還是十張。真糊塗呀。我想着怎麼才能在信到之前向您致歉…”
“這點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菊治一邊回答,一邊想,那封信可能是結婚通知書吧。
“是封報喜信嗎?”
“什麼?
…
以前總是用電話與您聯繫,給您寫信還是頭一回,我拿不定主意,惦掛着信發出去好不好,竟忘了貼郵票。”
“你現在在哪裏?”
“東京站的公用電話亭…外面還有人在等着打電話呢。”
“哦,是公用電話。”菊治不明白,但還是説:“恭喜你了。”
“您説什麼呢?
…
託您的福總算…不過,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慄本告訴我的。”
“慄本師傅?
…
她是怎麼知道的呢?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不過,你也不會再見到她吧。記得上次在電話裏還聽見傍晚的雷陣雨聲,是不是。”
“您是那麼説的。那時,我搬到朋友家去住,我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您,這次也是同樣的情景。”
“那還是希望你通知我才好。我也是,從慄本那裏聽説後,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向你賀喜。”
“就這樣銷聲匿跡,未免太淒涼了。”她那行將消失似的聲音,頗似她母親的聲音。
菊治突然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