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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人不風流枉少年第八十五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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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晴果然又睡着了。等綠禾來叫她的時候,好不容易拖起來,整個洗澡的過程異常艱辛,不過最好好歹是完成了。

綠禾連拖帶拽地把蘇晴晴上牀,自己差點兒累得一身大汗。給她蓋好被子,綠禾才退出門來。

剛走到前院兒,就聽到一個聲音冷笑道:“你這小丫頭倒是清閒。大家都忙得團團轉呢,你卻在這裏偷懶。讓你去拿的芙蓉酥餅呢?該不會,送給什麼不該吃的人吃了吧。”綠禾轉頭,看到不正是花凌紫倚着廊柱衝自己不住冷笑。

“姑娘怎麼有空出來透氣兒了?那邊劉大人不是還等着姑娘的段子麼,別冷落了大人才是。至於芙蓉酥餅,奴婢這就給姑娘拿去,哪裏敢勞姑娘親自過問,動手。”綠禾也笑,不過有樣學樣,皮笑不笑。

花凌紫心頭火氣,蹭地站直了,道:“綠禾,你還真是翅膀長硬了,都敢跟我頂嘴了!別以為還能得意多久,等明天蘇晴晴那死丫頭就走了,我看你還有什麼靠山!”綠禾毫不示弱,回敬道:“綠禾哪裏敢跟姑娘較勁,不過説的大實話。況且,綠禾從來沒想過要仗勢欺人,就算晴晴姐走了,綠禾也只會祝福她的,也不會幸災樂禍地對那些不順氣的人,更不會不學某些人落井下石地來笑話別人。”

“你——”花凌紫氣得説不出話來,只好指着綠禾,咬牙切齒地道。

“好你個小丫頭,等姓蘇的死丫頭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哼!”花凌紫跺腳,腐朽而去。

綠禾看花凌紫走遠,舒了口氣。

果然,還是跟晴晴姐學得“牙尖嘴利”了呢。不對,應該説是伶牙俐齒。這回算是把花凌紫給得罪了。以她睚眥必報的小氣子,指不定往後會給自己使什麼絆子,給小鞋穿。

“唉…反正都這樣了,走一步看一步好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綠禾安自己,依舊往廚房去端東西。

第二天蘇晴晴再醒過來。靠!頭比昨天還暈!心裏不由得暗罵,晃晃悠悠起身,梳洗往椅子上一坐,還是決定再閉目養養神。

話説倒不是蘇晴晴忘了幾天是什麼子,至少,她起牀地時候還是記得的。只是,這一養神,就是近一個鐘頭,早忘了起牀後想起來要做的是什麼事兒了。只是覺得肚子餓了,所以想上廚房看看去。結果到廚房,東西倒是有,不過沒人。

“換班的廚子都哪兒去了?當真是做夜生意的,白天就不用吃飯啊。”蘇晴晴自言自語着。揀了兩個還熱着的酥餅吃了,算是早餐,“要是再喝杯牛就好了。”找半天也沒找着豆漿,只能喝了白開水。

轉回房間,還在思考是不是今天就不要再寫書了。忽然現,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不會吧…記不起來了。”蘇晴晴額頭兩邊,計劃繼續休息。反正也沒什麼事兒,書嘛,不是玉姐都説了,既然都要離開邀月坊了,就可以不寫了。那就先擱着吧!

等等“啊!”蘇晴晴不由得大叫一聲,“我説忘了什麼東西,是這件事忘了…不過怎麼也沒人來叫我一聲…”蘇晴晴一邊説着。往前院走。她不知道,其實現在大廳里正是劍拔弩張。

慕容思澈看着懶散坐在椅子裏的鳳景澄,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耐心都要被他耗光了。

“鳳先生,你究竟想要怎樣?”慕容思澈終是忍不住問,他不就是邀月坊一個樂師麼?怎麼整個邀月坊都拿他沒轍了,真是氣人。

鳳景澄瞥一眼慕容思澈。往嘴裏扔了顆花生米。一面道:“我沒想怎麼樣啊,慕容大人以為我要怎樣?”他笑問。慕容思澈氣結。

這個人,很明顯是在成心搗亂,可是——自己還拿他沒辦法,這怎麼能讓人不鬱悶。

“鳳先生,”慕容思澈覺得自己也許應該再試一次,既然説了要先禮後兵,那麼自己就再禮一回,“敢問鳳先生蘇姑娘現在何處?”鳳景澄道:“不是説過了麼?在她自己房裏呢。”慕容思澈道:“那何以鳳先生不讓我見蘇姑娘?”鳳景澄道:“我怎麼不讓你見了?你要見自己去見不就得了。我又沒捆着你沒綁着你,怎麼説是我攔着你呢?”鳳景澄笑問,慕容思澈吐血。

“那鳳先生何以一開始就説不讓我見蘇姑娘?現在卻説沒有阻攔了麼?”慕容思澈也氣憤了。他脾氣是好,可是不代表沒脾氣。在這裏跟他耗了小半個時辰,再好的脾氣也讓他磨沒了。

“慕容大人,請允許我提醒一句,我之前只是説晴晴因為宿醉,還在睡覺,最好不要去打擾。可沒説過你一定不要去叫醒她。”鳳景澄咬文嚼字,詭辯。

慕容思澈語。那麼這本來該是新娘子的人幾時才會醒?儘管知道這一場婚姻就目前來講只是個騙局,可是,慕容思澈知道,宇文瑟是真心喜歡蘇晴晴地。可以説這成婚,一半是因為和親的事情沒有辦法,而另一半,宇文瑟是心甘情願。

但看這情況,蘇晴晴就不一定了。否則,何以大婚前夜還喝醉?還宿醉不起。是不是她本不重視這親事,更或説,都忘了有這回事了?慕容思澈心裏有些替宇文瑟難過。

“那玉姐可否命人去叫醒一下蘇姑娘?”慕容思澈轉向金湘玉求救。

本來,鳳景澄説蘇晴晴還沒起,慕容思澈想,時候也不早了,稍微等等也就好了。誰知半個時辰過去都沒見人出來,反而被鳳景澄惹了一肚子氣。要是再不催,這時辰都得誤了。

金湘玉看慕容思澈向自己求援,不是不願意幫他,而是也想看看,這沐王爺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娶蘇晴晴過門,為了她,到底能忍讓到什麼地步。

於是道:“哎呀,慕容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晴晴啊,是最煩別人打擾他睡覺的。要是誰不小心吵醒了她,可就了不得了,簡直要殺人一樣厲害,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金湘玉説得誇張,慕容思澈將信將疑。於是金湘玉找人幫腔,“綠禾你是跟着晴晴的,你來説説,是不是?”

“玉姐説得沒錯。晴晴姐還説過,她這是起牀氣,低氣壓,比較容易生氣。”綠禾忙解釋道。她這話確實是複述蘇晴晴的,這邀月坊也只有蘇晴晴才能説出這些話來。但是,這話所產生的效果絕對沒有金湘玉形容的那麼慘烈。這是慕容思澈不可能知道的。

“那…”慕容思澈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道,“我就再等等吧。”再度坐下。換來親信耳語幾句,讓他去了,鳳景澄看着慕容思澈這“調兵遣將”也不表看法。只是靜觀其變。

“鳳先生,”慕容思澈決定利用這時間和鳳景澄好好談談。

“慕容大人有何指教?”鳳景澄道,有禮而不諂媚,不卑不亢。

“我想和鳳先生談一談,關於上次來提親,先生説到的事情。”慕容思澈道,有些尷尬,他實在是説不出口。

鳳景澄看慕容思澈為難的模樣,心裏憋笑,面上卻是淡然道:“實在抱歉得很。事情太多了,總是理不清楚。不知慕容大人指地是哪一件?”慕容思澈也明白鳳景澄是在故意刁難,還是硬着頭皮道:“就是,先生説的…要陪嫁的事情。”慕容思澈不是個老古板,但是相對於宇文瑟卻實在是收禮得很。記得第一次被宇文瑟騙來邀月坊他還會臉紅,讓他説出這種大異世俗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啓齒。

“哦,那件事啊…”鳳景澄摸着下巴思索,“我説地是真的!”他回答得肯定,甚至是堅定,一臉正的樣子。

慕容思澈覺得頭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