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可信的芃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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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面很多念頭閃過,隨口説道:"這是我表姐的女兒,我的小侄女,名叫江無漾,盪漾的漾,我只是負責照看她一陣子。芃芃妹紙,什麼大救星,你身體裏有什麼秘密?那些蔓藤又是怎麼回事?能説清楚嗎?剛才太嚇人了。"話説江無良是我對小女嬰的愛稱,對外當然不能這麼稱呼,只好隨口起個名字了。
"江無漾,江無漾,好有詩意的名字,那以後就叫她漾漾了。怎麼漾漾是你的侄女?那她為什麼叫你爸爸,還明顯對你依戀得要命。"芃芃一臉好奇。
你個好奇寶寶,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我一臉黑線,趕緊催促芃芃先回答問題。
芃芃雙眼一紅,垂下頭説道:"唉,我的事説來話長,其實我…我體內長了一株植物,它…。。它經常作亂企圖控制我的身體,要是再不救治的話,我只怕活不長了。"接下來芃芃説出一番話,驚得我張口結舌作不得聲。
芃芃説他們黎亞族是黎族中一個神秘低調的氏族部落,一直生活在五指山南麓。黎亞族人數雖不多,但也有五六百户兩千多人,芃芃是族長的小女兒,自然倍受寵愛,真的像小公主一樣。
可是就在她七歲多的那天,吃了一枚長在一株怪樹上的紅果子,之後就開始犯病,昏了足足六七天,然後又無緣無故康復過來。
然而芃芃並不是真正的康復,才沒多久,怪事就頻頻發生。
首先,芃芃開始不吃食只吃素,而且她吃素的量越來越大,到後來連什麼花,草,樹葉也吃,一天要吃掉十幾公斤。
這還只是小事。詭異的是芃芃開始時不時臉發青,並從身上長噴出墨綠的蔓藤。
那些蔓藤就像是活物一般,有時會動,有時會甩,有時還會綁住人緊緊不放,並隨着芃芃年紀的增長漸漸增多,實在詭異到極點。
芃芃的家人當然是嚇壞了,於是千方百計幫她醫治,可是沒有任何效果。
後來芃芃的,找到黎族某神秘的巫醫前來幫忙。那名老巫醫施行過一番巫術後,居然連吐幾口鮮血,搖着頭説這是積代因果所至的詛咒,沒辦法醫好,芃芃活不過三年。
當時芃芃只有十歲,她和家人當然都嚇壞了,特別是老,苦苦哀求老巫醫救芃芃。就這樣,芃芃居然成為黎族老巫醫的關門徒弟。
匆匆五年過去,在老巫醫的治療下,芃芃並沒有身亡,但病情進一步惡化,體內冒出的蔓藤還發生了可怕的變化,並且三兩天就爆發一次。
你在今年年初,老巫醫忽然間要芃芃下山,並給她一個錦囊,説是到了五月份才能打開。
芃芃打開錦囊後,上面説讓她去認識天涯市某人,並在七月初某天去天涯市找他,自然會有大救星出現。而那位大救星,卻是一名嬰兒。
芃芃用了七八分鐘才把自已的事情説完,説完之後已經眼淚漣漣,她忽地咚一聲跪倒在牀前,顫聲説道:"江魚,你是個好心腸的人,求求你讓你家小侄女治好我的病,別讓我死去,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倆的。"我趕緊起身把芃芃扶起,説你這是幹嘛啊,別動,坐下來慢慢説。
"江魚,你願不願意幫忙?"芃芃起身之後,滿臉期待地望着我。
我説就算想幫,但是漾漾只有七個月大,全是下意識的行為,本不懂幫忙啊。
芃芃那沒問題,今天發生的事,已經證明漾漾有能力消除我體內那株植物,只要讓我呆在你們身邊,漾漾總有一天能夠辦到的。
我心説啥?讓這小丫頭呆身邊?那哪能行!有一個不知是啥怪物的女嬰已經夠煩了,再來一位巫醫的徒弟,那不是煩死個人嘛。
其實我在心裏面,對這個芃芃並沒有多少好。
第一:芃芃有些不地道,利用我死黨小胖,欺騙了小胖的情。
第二:芃芃不值得相信,剛才所講的故事很多疑點,更是匪夷所思。
第三:我看到芃芃哭起來有些假,演技比較一般。
而最關鍵的是:她體內那東西太噁心太滲人,天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啊!
我心念電轉,嘴裏還是説道:"芃芃妹紙,發生的事和你説的事太嚇人了,我心裏還轉不過來。不如這樣吧,你先回住所,咱們從長計議哈。"我好説歹説,把芃芃推出房間。這小妞明顯有些不願意,居然還泣泣地説:"江魚哥哥,你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吧。要不,你把我當成侍女,丫環,奴婢都行啊…好吧最大底線,為你伺枕也可以。咱們黎族人氏,十四歲就可以結婚了的,而且自小就學習過如何伺候男人呢。"我靠!連伺枕都出來了!我哭笑不得,口中諾諾説着,已經把芃芃推出房間。
接下來,我把還處於昏狀態的小胖搖醒,並將柳蝶兩母女的事,以及芃芃的事源源本本告訴他聽。
小胖目瞪口呆聽完之後,很久都沒有出聲,忽然間爆了一句:"木魚,你掐我臉一下,用力點,我想知道自已是不是在做夢。"我沒好氣地伸了這貨一腳説道:"靠!一切都是真的啊,我都快要煩死了,快幫我出出主意吧。"小胖先是憤怒地説芃芃太壞了,欺騙了他純真的情,竟然説自已十八歲讀高中,並迅速在網上與小胖打得火熱。
説不定芃芃還有其它的陰謀,像這樣的妖女,不值得去幫。
我點點頭説道:"嗯,確是這樣,不過這事咱們可以放一放。先説説女嬰的事吧,現在這小女嬰沾我沾得要命,這可怎麼辦啊。"小胖搔了搔腦袋,沉着説道:"這小女嬰外表倒蠻好看的,想不到是個怪物,要及早處理掉…對了,要不這樣吧。咱們明天租一條漁船駛到大海深處,把女嬰丟海里面,那樣她就不會煩着你了。"
"滾你的胖超!正經點好不!"我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當場把小胖人道毀滅。
小胖忙説行行行,那換個點子。人家不是留了一大袋錢嘛,那咱們遠走高飛,跑去本為國爭光,那樣女嬰再有本事也追不到了。
我怒罵説小胖你個銀貨,我要用那筆錢買幾頭母猩猩伺候你。
跟小胖扯蛋一會後,我心情總算好過一些,於是我倆商量着先回我住所,瞅瞅那兩幅紗絹,看能不能找出些線索。
當然,小胖最關心的,還是那筆鉅款。
可是就在我倆下了的士,後,卻發生一件讓人骨悚然的事。
今天的天氣也奇怪,天涯市七月份的夜晚,本來很酷熱的,但今晚卻涼風席席,天空也是陰沉沉的不見一絲月光。
我倆回住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將近三點,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昏暗的巷子很是陰深。
就在這時,我懷裏的女嬰江無漾忽然間醒了,而且興奮得不行,揮舞着兩隻小手,一雙大眼四處亂瞅,嘴裏還叫道:"耙耙,耙耙,好多人啊!有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爺爺,…嘩嘩,好多人好熱鬧。"我和小胖全嚇了,因為所過之處除了我們仨,哪有半個人影。
漾漾看到的到底是什麼?是鬼嗎?有那麼多鬼嗎?
我和小胖越走越快,到後來變成了拔足飛奔…還好一路有驚無險,平安到達我住所樓底。
就當我哆嗦着想打開樓底大門,可鑰匙怎麼都扭不開時,漾漾忽地一聲輕叫:"叔叔,阿姨,你們,要幹嘛?不和你們玩。"同時間,一陣陰風從後頭向我們仨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