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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逮個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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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與二弟買完東西后,就讓他先一步帶回家,自己則去拜訪族長,昨天夜裏族長派人來喚他去。

族長今年已是六十多歲,論輩排算是文定的老爺爺輩,在族裏可絕對是一言九鼎的。走在路上文定就在猜想,一般情況下族長是不會輕易找自己的,今天將自己傳來必然是有些什麼重要的事要吩咐自己。

從族長家裏出來,文定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族長叫自己去是和他談關於自己的婚姻大事,原來是自己的父母瞧着自己不肯論及婚嫁,便請族長出面對自己開導開導。

案母的苦心他知道,是怕他耽誤了青,然而他的心思叔父、娘卻不能明白。

一方面是事業還沒穩定下來,文定不願過早將自己束縛於家庭生活中;而另一方面呢,在文定的心中還有着那麼一個倩影在那裏揮之不去,雖然明知道是兩個不可能有集的人,然而文定總是忘不了松竹林那個夜晚的空靈白影。就算知道她喜歡顧三友,也不能抑止那股痴念。

周遭的喜慶氣氛絲毫不能染此時的心情,踏着腳下枯黃的土地,文定走在回家的路上。幼時識的樹林如往昔般茁壯,山體如記憶般峻美。

這一草一木,一情一景似乎也都是無二般模樣。不同的只是觀賞這景物的兒童已長大成人,身為成年人便失去了原來的那份純真,沒有了舊裏的那絲單純。

收穫與領悟總是伴隨着遺忘與失去,在每個人成長的道路上。傷,是因為看透;傷,則是因為縱使看透,自己也逃不這命運。

就在文定與兒時的這些草木玩伴敍舊的時刻,一匹馬從他眼前晃過。棗紅的馬匹上依稀有一個紫的身影,如風般從山前的小道直奔而去。

由遠及近,再由近至遠都在那一剎那間,急促的馬蹄聲便是主人急切心情的反映。

而在文定走到離土庫灣還有一里地的時候,那馬蹄聲再次從後方襲來。這次是從文定的身邊劃了過去,而當文定好奇的遠眺那心急的御者時,卻發現她停住了前進的步伐。

她轉過馬頭反向文定這裏慢慢的行來,文定停下了腳步,猜測着來人的下一步所為。

漸漸的,那匹棗紅的馬兒靠近了,馬匹上的身影也完全的曝在文定的眼中。

文定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竟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只見她使馬頓足在文定的前方,翻身下馬向文定走來。

“喂,你是不是叫柳文定呀?”紫衣女子率先試探的開口。

文定忙施禮答道:“正是區區,在下與燕小姐曾在幾個月前粵漢碼頭見過的。”燕顏恍然道:“是呀!你們鋪子裏的夥計説聲哥到你家來過年時,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印象。剛才看你眼,猜想可能是你呀!又怕認錯人尷尬。嘻嘻,是你就好,我正要找你呢!”

“燕小姐找區區,不知有何事?”文定詢問。

燕顏帶有一絲怨氣的對文定説道:“就是你,把聲哥帶到這個鬼地方,害他不能跟我回我家去過年。人家來找他好不容易碰見了,他竟然扭頭就跑,還害我被個農家小孩子耍的團團轉…”説着説着眼睛裏面已經開始有水霧冒起。

其實文定早已料到燕顏必是為三友而來,只是沒想到她對自己竟然還存有誤會。看着她目中含淚,如泣如訴的説着自己這一路的委屈,文定覺到自己真的是做錯了。

不應該讓如此單純的女子傷心,雖然她的傷心與自己似乎沒什麼直接的關係,然而只要有星點的關聯,文定亦覺得難以寬恕。

他懷有歉意的跟燕顏説道:“燕小姐,三友現在應該還在我家裏,要不然你稍等會,我去把他叫出來,何如?”燕顏焦急説道:“不行,你跟他説了,他保不準又跑不見了。”文定想了想説道:“那燕小姐先一步騎馬去我家吧!就離前面的土庫灣不遠,在那裏問顧三友,左鄰右舍都知道的。”燕顏正準備騎馬而去的時候,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笑着説道:“你們是好朋友,誰知道你會不會騙我呢!罷才我就是相信一個賊小孩去了什麼東獄廟。結果呢!我傻子似的跑過去,那裏的人本就不知道聲哥的下落。”文定為難的説道:“這也不行,那燕小姐説怎麼辦吧!”燕顏沉思了一會,説道:“我和你一起走,省得等下還要去找你的人。”文定説道:“那就請燕小姐隨在下來吧!這邊請。”文定在前面引路,燕顏牽着馬在後面跟隨着。

走了一會,燕顏就不依了,叫道:“喂,柳文定,你是不是男人呀?”文定回身詫異的問道:“小姐何出此言?”燕顏不忿的説道:“哪有一個男子在前面走,讓一個女子在後面牽着韁繩的呀!”文定忙跑過去接過韁繩,慚愧的説道:“抱歉,抱歉,燕小姐,是區區忽視了。”燕顏開心的説道:“算了,看你還知趣的,就不和你計較了。”燕小姐是滿意了,不過顯然她的馬不是那麼滿意,牠扭捏着就是不和文定好好的合作。

一旁的燕顏看到了文定的窘境,輕笑着説道:“你怎麼這麼笨呀!

這馬與我相了。生人靠近牠都要先與牠親近親近,不然牠是不會跟你走的。”文定無奈的説道:“那請小姐指教,如何才能讓牠安順呢?”燕顏搖了搖頭,從馬鞍上的揹包裏拿出一把草料,分了一半給文定説道:“看着我怎麼做,學着就行了。”説着就將那一半的草料遞往馬的嘴裏,還邊對文定説道:“我這匹是母馬,比較温順,只要你給牠善意的表示,就不會和你擰着來。來,你試試。”文定將手中那剩下的一半草料,遞於馬嘴的下前方。剛開始那母馬沒吃,只是用鼻子嗅了嗅,文定覺到手裏有一股熱氣傳來,癢癢的怪難受的。

終於那馬嘴開始動了,將文定手中的草料一掃而光,吃完了還用舌頭文定的手。

文定也很自然的‮摩撫‬了馬首,馬頭悠閒的回望,馬尾微卷。恬靜、安逸、儒雅,文定一時竟有特別恬然的覺,馬兒也與文定耳鬢廝磨起來。

燕顏看到他們一人一馬的親切態度,竟有些超越自己了,便有種不耐煩的念頭,催促道:“走呀!磨蹭個什麼?”説完自己先一步向前走去,文定忙牽引着馬兒緊跟其後。

沉默了一段後,燕顏放慢腳步與他們並行,邊走邊問文定道:“柳文定,你和我聲哥很嗎?”文定答道:“很要好呀!在當鋪裏我們算是私最好的了。”燕顏饒有興趣的問道:“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呀?”文定回憶道:“那呀!要從他第一次來我們當鋪當自己説起。”

“當自己,自己也可以拿來當嗎?”燕顏驚詫的問道。

説起這件事文定就有種想笑的衝動,説道:“呵呵,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聽聞到,他來我們當鋪…”聽聞顧三友在當鋪這麼多的趣事,燕顏愉快的心情似乎也被帶動起來,説道:“想不到,當鋪裏還有這麼多好玩的事呀!有機會我一定要去你們那看看。”文定説道:“歡呀!我們那還有幾間小吃,帶有異地的風味。”燕顏不在意的説道:“講到吃,誰也沒有我們廣東人會吃,花樣多。再説我跟隨我爹足跡行遍長江,有什麼好吃的沒吃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