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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牛人薈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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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您手頭是不是有點緊啊?”杜遠的笑容像個十足的商。

“你想幹什麼?別以為我現在身上沒錢就好利用了。我是不會幫你去作犯科的。我告訴你,我是有氣節地。”老頭警惕地看了杜遠一眼,心道:早知道剛才就悄悄把他打暈再搶了他的臘就好了,看這人一臉詐的樣子,一看便知道沒打什麼好主意。

杜遠嘿嘿一笑。道:“前輩乃是當世之高人,小子哪有敢在你身上打什麼鬼主意呀。以前輩高風亮潔的風範,若是小子開口讓前輩您去幹什麼作犯科的事,前輩還不一掌把我給拍死呀。”老頭自得地拈拈鬍鬚,微微笑道:“你這娃兒還有點眼光,我費正彬豈是得虛名之輩。你在南七北六一十三行省隨便打聽打聽,説起我嵩陽鐵手的名號有誰不蹺大拇哥的。”忽而費正彬又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杜遠道:“你這小子看上去太不老實。莫不是以為拍我兩句馬便能哄我為你做事?我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杜遠聽了嵩陽鐵手費正彬這個名號差點笑出聲來,似乎這個名號在《笑傲江湖》裏頭也出現過。不過那可是個反面角,武功也不過是二而已。但杜遠皮裏陽秋的功夫極好,面上依然恭恭敬敬地對費老頭不失禮數。道:“費前輩,您老俠名遠播德高望重,小子又怎麼敢在您老人家面前耍花槍呢?不過小子還真有點事要請你老人家幫忙。相信象您老人家這麼古道熱腸急公好義的大俠客是一定不會拒絕的。”杜遠一五一十地將他在東疆的經歷和準備要做的事情給費正彬講述了一遍,費老頭聽得頻頻點頭,但是最後還是扯着鬍子做出一副為難的神態説道:“按説這件事情我應該幫忙,畢竟是關係到這麼多我大明百姓的生死,抵禦異族入侵我國土更是我輩豪俠之士義不容辭的責任。只不過我到東疆來也有一件事情要辦,不如等我辦完事之後再到向陽坡找你們可好?”杜遠一聽,當即拍着膛説自己在東疆是多麼多麼的有面子,人頭是多麼多麼的廣,勢力是多麼多麼的大。費老前輩的事便是他的事,他一定想辦法替費老前輩辦好。

費正彬的老臉笑成了一朵綻放的老‮花菊‬,在杜遠的馬攻勢之下,説出了自己來東疆的打算。

原來費正彬有一個老朋友在工部軍械所做了一個七品的小官,沒想到軍械所突發大火,將幾個倉庫給燒成了白地。這傢伙很倒黴地做了這次事故的替罪羊,全家一起被髮配到了東疆,這次費正彬正是準備把他給偷偷救回中原的。

以杜遠那麼深的城府,聽了費正彬這一番話,臉上也壓抑不住興奮的笑容了:還真是想什麼便來什麼,杜遠正愁着如何製作一批良的武器,裝配向陽坡的民兵。聽費正彬説竟然有一個正宗國家軍械所出身的官員在東疆,這好比是睡覺時有人給送上了枕頭,正合杜遠的心意。

當下杜遠便一拍大腿,拉着費正彬就要去放地救人,那急匆匆的樣子看起來倒似比費正彬這個當事人還要着急似的,不由讓費正彬對杜遠好大增,覺得這小子雖然面相上透着一股子商的味道,不過其實骨子裏還是一個古道熱腸的好人。

二人一個輕功高強,一個腳力驚人,第二天清晨便趕到了放管理所。依費老頭的意思是説:白天先休息一整天,到了晚上偷偷摸進去搶了人就走,諒這些腦滿腸肥的管理所公差也沒能力攔得住他們。

杜遠苦口婆心地告訴費老頭,即使是身為一個江湖中人也要知法懂法守法,若是人人都仗着有一身本領就以武犯,那國便不國了。費老頭聽得先是目瞪口呆,再是啼笑皆非,最後是怒髮衝冠。氣哼哼地説既然你小子這麼有本事便你去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吧,老子我不管了。

杜遠微微一笑説老前輩,打打殺殺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的江湖不是靠着能打不怕死就能闖出一片天地的年代了。你還是看看小子我是怎麼做的吧。

説完拉着費正彬直接走到放管理所的大門前,封上一隻紅包給門前站崗的差役,五分鐘後,他們已經捧着熱騰騰的茶杯坐在了放管理所所長辦公室裏面了。

管理所的所長姓錢,叫錢不憂。三圍是68、68、68。樣子長得倒蠻平易近人的。

彌勒佛一樣身材的錢所長還沒發話,杜遠已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一張名刺。

錢所長接過名刺一看,上面寫着:大明環宇發展有限商社總掌櫃,東疆四海貿易商團第一投資人,向陽坡實業集團首席執行總裁――杜遠。

錢所長看完名刺再抬起頭來看杜遠的眼神裏已經帶上了一絲敬意,拱拱手道:“原來杜先生如此年輕已經是這麼多商社的大老闆了,錢某真是失敬了。”杜遠很矜持地笑着説:“哪裏哪裏,這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全靠家中長輩照顧而已。”然後就開始與錢不憂所長東拉西扯,從大明國家經濟政策講到國際形勢,再從京城政治圈裏的秘聞講到公務員的待遇。話裏話外透出京城裏杜遠的背景有多麼多麼的深,然後再對錢所長在大明邊疆苦寒之地為祖國守衞邊疆,在艱苦環境裏創造出這麼多的成績表示了一下敬意。一番話説得錢所長滿面風笑逐顏開,繼而對這位大有來頭的杜總裁高山仰止佩服得五體投地。

直到這時,杜遠才話風一轉,慢慢説出了自己的來意:“杜某受家中長輩派遣,來東疆開拓生意,但手下人才實在是太少了點,不知可否與放管理所一起合作一番…”放管理所一向是個清苦的單位,雖説是可以對着眾犯人作威作福,但是畢竟地處邊疆苦寒之地。而且被送來放的犯人的身家大都已經被各府各衙榨了個乾淨,管理所只能靠着讓犯人做苦力榨出些許工錢來做外塊。近三年來匈奴鬧得越發厲害,以至年終獎發放的時候每每是錢所長頭痛病發作的時刻。

杜遠一出手就封了個五十兩的大紅包給錢所長,還為每個犯人開出工作一月五錢銀子的‘高薪’。錢不憂見有如此好事,當即拍板成立了放管理所下屬第三產業――東疆人力資源管理及勞務輸出商社。錢所長自任為掌櫃。一份白紙黑字蓋着公章的契約立刻就寫好,還簽上了杜遠和錢不憂的大名。

既然合約已經敲定,按國人的規矩自然是要胡吃海喝一場。錢所長殷勤地把杜遠請到放管理所下屬招呼所的餐廳內,開了一間貴賓包廂請杜遠小酌兩杯。

酒過三巡,杜遠與錢不憂二人已經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恨不相逢未嫁時,就差沒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兄弟了。兩人一口一個“大哥”

“兄弟”的叫得親熱。

杜遠只是稍微出有一個遠房長輩全家被放到東疆,希望錢所長照顧照顧的意思。錢不憂就豪地大手一揮説這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兄弟我這便把人給你帶來,只要他不離開東疆境內,隨便你把他們接到哪裏休養都行。

果然,金錢便是世界上第一的能源驅動力。在大紅包的刺之下,錢所長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不到盞茶功夫便把費正彬那位老朋友一家人給帶到了包廂裏來。費正彬見杜遠辦事如此利落,而且他那位老朋友一家還了個因病休養、監外執行的正規國家文書。不唉聲嘆氣地自嘆不如歎為觀止。直説自己已經老了,今後的江湖便是象杜遠這樣年青一輩人的江湖了。

只是有一樁事讓杜遠大大覺得失望,原來那費老頭的老朋友雖然是在軍械所幹了一輩子的老軍工,説話之間出的談吐才幹也很不錯,但他居然在軍械所的職位是忠報國盡忠職守效忠皇上思想教育委員會委員長。

換個現代點的稱呼便相當於是某國有企業的書記。所以雖然是個老軍工但他居然對軍械製造、鍊鋼制炮俱皆是十竅通了九竅。

那錢不憂倒也擅長察顏觀,見杜遠臉上有幾分不愉之便詳問究竟。杜遠知道現在只要不提造反這兩個字,這錢所長對他一定是言聽計從百依百順,便實話實説告訴他説想找幾個懂鍊鋼鍊鐵,製造兵器的人才,自己煉製點武器,這樣匈奴來打穀草的時候也好有個保障。

錢不憂笑得非常愉快。説:“兄弟,咱這別的沒有,各各樣的技術工匠倒是不少,兄弟你既需要,便儘管挑去就是了。”杜遠聞言高興得恨不得在這錢所長的胖臉上‘叭嘰’一口,忙問這裏還有些什麼人才。

錢不憂一個一個地細數給他知道:“四川唐門自前金入蜀之後便站錯了隊,投了前金那一方。所以唐門在大明各地的勢力都被掃蕩一空。光唐門制器坊便有二三十人被放東疆,到了我手下。”頓了一頓,錢不憂續道:“還有前金從了逆的匠户、各地解送來的犯了事的工匠、咱們這放所內登記造冊的各類匠人不下千人。兄弟你便是要再組織一個軍械所都不成問題。”杜遠聽得幸福得快要暈了過去,這哪裏是一個放管理所呀,這裏有着全國各行各業的頂尖高手,要什麼人才便有什麼人才,這裏簡直就是一個技術工人集中營呀。

杜遠一高興,自然也就豪起來,當即又和錢不憂簽訂了一個新合同,凡是有一技之長的工匠每月工錢提高到了一兩銀子。

雖然這一兩銀子裏要錢所長個人提兩錢的頭,管理所還要提成三錢,但對於那些匠户來説,有錢拿已經很不錯了。何況杜遠還包吃包住,何況還從此離了幹苦力的命運。所以管理所裏的匠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動地着淚,把杜遠的長生牌位供在了自家的神龕內。

錢所長也高興,他每月都可以有數百兩銀子的進賬,管理所也有了自己的小金庫。之下自然對杜遠更加的親熱,簡直就是有求必應。

杜遠也高興,他這一趟一下子便招了上千名各類工匠,外帶兩千名苦力。其中還藏龍卧虎,不乏各行各業的頂尖高手。一下子緩解了向陽坡勞動力緊張的局面。最最主要的是,這些勞動力都十分的便宜。每個月兩千餘兩銀子的工錢便足以應付。簡直就是物美價廉得無以復加。

一想到這些人馬上就都是自己的手下工人了,商杜遠的笑容愈發愉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