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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跨國黑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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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觀大師的心臟一向很好。雖然他**了那麼多年,但他好歹也是少林寺的方丈,多年以前的童子功的功底還在,所以雖然他雖然大魚大地吃了那麼多年,但是一點高血壓和心肌梗得跡象都沒有。

但是今天,他卻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非常得快,一口氣就快要不上來的樣子。

平常這個時候,他本來應該到空庵裏去宣講佛法,順便與靜慧庵主共進晚餐,至於留宿那是萬萬不行的,畢竟還要顧忌點影響。

但他今天卻沒有這樣的心情,真觀大師猶如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猛獸一樣,在方丈禪室裏踱來踱去,煩躁不安。

聽到杜遠和卓非凡二人求見的通報之後,真觀大師象一個就要溺閉的人撈到最後一救命稻草一樣,連衣衫也來不及穿好,就這麼了出去。

“二位侯爺,你們總算是來了,小僧可盼得眼睛都快望穿了。”平素真觀大師在人前都自稱老納,此刻有求於人,很自覺地便將自己的輩份給降了下來,以晚輩之禮自稱小僧,恭恭敬敬地將杜遠和卓非凡了進來。

杜遠樂呵呵地先了一顆定心丸給真觀大師:“你也別心急着這樣,周大檔頭肯定會有他自己的通盤考慮,雖説少林寺名頭大,不過在這場搏弈裏只能算是小角,一般來説,這事牽連不到你身上。”真觀大師呼地了一口大氣,立時將原本佝僂下來的得比雞還要,稱呼也換了回來。真觀大師抹抹頭上的汗説道:“這回可嚇死我了,若不是杜侯爺一言點醒夢中人,恐怕老納心臟病都得嚇出來了。”正在抹汗的真觀大師突然僵了一下,象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打開房門,對着外頭喊道:“慧能,快將慧定叫回來,告訴他那一萬兩銀票千萬別送到周大檔頭的房裏去。”卓非凡正拿着起茶杯喝水,聞言立時將茶水噴了滿地:“大師,你…”杜遠也搖頭不已:“真觀大師,俗話説,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周劍平當然不至於拿你做替罪羊,但是他若在結案文卷里加上一句‘少林寺防範不嚴,是陸大人遇刺的主要原因’,恐怕皇上…”真觀大師打了一個冷戰,慌忙又衝到了門外:“慧能,快讓慧定將銀票再送回去。對了,不要送得太多,就送個…”真觀大師飛快地在心裏做了一番烈的思想鬥爭:“八千,不,五千兩銀子就好了。”杜遠與卓非凡相顧無言。

真觀大師滿臉堆笑地湊了上來:“二位侯爺,老納只是個純正的生意人而已,朝庭中的恩恩怨怨可手不了,想來二位侯爺的心思也跟我差不多吧。”杜遠讚許地點點頭。

真觀大師對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上限在哪裏。

在任何一個社會里,一個成功的大商家都沒有可能不與政治扯上關係,但錢權易是個平衡木的把戲,一個不好,便要從平衡木上掉下來。即使不誅,也得發配遣送到蠻荒之地去勞動改造,以觀後效。

這種易,只能在一定時間,一定地點,一定範圍之內易,這就是這種遊戲的法則。

真觀大師可以和開封府的程光明做易,但卻絕不會和京城來的高官做任何易,以免得陷入政治的泥淖中。

“真觀大師,這樁案子自有東廠的周大檔頭處置,咱們還是少手的好。只要偶爾關注一下,小心別牽扯進去就是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咱們的生意定下來。”真觀大師一聽到那筆生意,立時有了勁頭,兩眼之中陡然暴出了一蓬光。

“二位侯爺,經過這幾天老納不眠不休地奔波,武當和崆峒兩派已經原則上同意了參加進來,其它六大門派的掌門也很動心,老納預計此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們最多在股份的分配上,有一些小小的分岐而已,這些倒都不難解決。星宿海與五毒教的教主得了老納的信也快馬加鞭趕到了少林寺,這兩個窮子,最近都快窮瘋了,只要拿點好處給他們就沒有不答應的。所以老納暫時還沒有把具體情況告訴他們,只説有一筆生意要請他們做。依着老納的意思,給個幾百兩銀子打發打發他們就算了,沒必要在他們身上花那麼多錢。只是突然在少林寺裏發生了這樣一起命案,恐怕武林大會是開不了了。這樣一來,其它的門派不知還能不能聯絡上…”説到這裏,真觀大師臉上微微出了沮喪的神,不過他很快又振作了起來,慷慨昂地説道:“但是這樣一樁輝煌的事業,一定能引大家的參與,任何人都不能阻擋這項光輝偉大的事業,所以阻擋我們前進的擋路石都必將被我們一腳踢開…”

“這個好象是你在武林大會開幕式上的發言稿吧?”

“這個…”真觀大師有些發窘,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傻笑了一陣:“這段時間背這稿子背得太順了,一不留神就説出來了,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杜遠大手一揮,很豪邁地説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先將星宿海與五毒教的教主請來。我和他們先談談,如果事情能成的話,咱們以後恐怕就得成立跨國商社了。”真觀大師雖然對杜遠要見這兩人有些很不以為然,但他很聰明地不一言,直接吩咐慧能將兩人請來。

他雖然對杜遠和卓非凡現在的處境不太瞭解,但他卻知道,如果要想做成那筆年收益五百萬兩銀子以上的生意的話,就必須和杜遠合作。

現在最不希望杜遠和卓非凡在這場風波里頭翻船的人便是真觀大師了,他雖然猜到杜遠此時要見星宿海與五毒教的教主另有深意,但他卻不想點破。反正,他真觀大師與少林寺是置身事外的。但如果非要他手的話,真觀大師看在白花花的銀子份上,也會幫點小忙。

不多,就一丁點的小忙。

星宿海的老大沒有來少林寺,來的是一個長老,名字叫歐陽克,臉上溝壑縱橫,看起來起碼也得有個五六十歲,只是身上的衣服打得補丁太多,如果將他放到大街上去,就是一個十分標準的農民工形象。

五毒教教主藍罪已的形象跟歐陽克差不多,衣服上打得五顏六的補丁也不比歐陽克少多少,不過藍罪已堅持聲稱這是少數民族的生活習慣問題,與是窮是富扯不上什麼關係。不過杜遠和卓非凡還是從他手指上戴的八個嫣紅金飾店出品的鍍金銅戒指上,鋭地發現這傢伙其實是一個驢糞蛋子,屬於表面光鮮的那一種。

藍罪已表現得十分的囂張,對於這樁生意似乎也沒有多少興趣似的,一邊摳着鼻屎一邊叫囂:“有話快點説吧,老子每柱香功夫幾十萬兩銀子上下,實在沒有空和你們扯這些小生意。”真觀大師偷偷地一撇嘴。

這傢伙一到少林寺,就整整吃了一鍋的白米飯,顯然一路上是被餓得慘了。如今吃飽喝足倒拿起架子來,你當少林寺的白食是你這麼好吃的麼?

杜遠聽了藍罪已的話之後,只是滿臉微笑滿臉遺憾地搖搖頭説道:“本來杜某是有一筆生意想與二位商量商量,現在看起來,這筆小生意是入不了藍教主與歐陽長老的法眼了,二位請吧。”杜遠説完話便低下頭滋溜溜地品起茶來,也不再理這兩個破落户。

真觀大師悄悄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而歐陽克與藍罪已卻急了。這兩人也是被中原武林那些賴帳的武林人士給騙得多了,此番做作倒也沒有坐地起價的意思,不過是想讓杜遠預付些款子而已。

此番前來,二人的車旅費還是門派裏的弟子湊份子湊出來的,如果易不成,這兩人就得一路打着短工回老家了。

歐陽克當即站了起來,義正嚴辭地指着藍罪已的鼻子罵道:“你這混球,憑着什麼居然敢在杜侯爺的面前擺這種架子。若不是真觀大師照顧着咱們老兄弟,給咱們介紹了筆生意,咱們怎麼有幸認識杜侯爺與卓侯爺這樣的人物。”轉過臉來,歐陽克低三下四地對杜遠陪着笑:“藍教主的態度只代表着他五毒教的態度,與咱們星宿海是半點干係也沒有,杜侯爺若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就是,歐陽克保證咱們星宿海能夠比他們五毒教做得更加的好。”藍罪己大驚失

他其實也不知道此番究竟有什麼大生意要做,也不曉得星宿海的人會出現在這裏。他還以為讓他們兩家同時出現,是要讓他們惡競爭,壓壓價錢。所以一見到歐陽克便與他訂了攻守同盟,約好兩人同時進退。哪知歐陽克居然轉了風向,討好起杜遠來。

藍罪已知道此時在杜遠心中的印象已經比不過歐陽克了,連忙大聲喊道:“杜侯爺,咱們五毒教可是老字號了,信譽怎麼也比星宿海這新進社團要好得多。”咬了咬牙,藍罪己大聲喊道:“若是杜侯爺肯將這樁生意與五毒教,藍某願意將價錢再降三成!”歐陽克大急。他只是星宿海的一個長老而已,不象藍罪己一般,本身在就是當家人,實在沒有壓價的權利。眼見杜遠似乎有所意動,生怕這樁生意泡湯,連忙也喊了起來:“二位侯爺,咱們星宿海可有上千條好漢,若是將這樁生意給我們,在下願意買一贈一,無償幫二位侯爺砍一名仇家的胳膊!”藍罪己與歐陽克互相怒目而視,若是換一個地點,兩人也許早打起來了。

真觀大師心中對杜遠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文錢沒花,只是動動嘴皮子,便將藍罪己與歐陽克挑拔得幾乎要打架。主動權已盡在手中。這價錢方面,這兩人還有還價的餘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