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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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滿布荊棘的玫瑰，戀人們手上握著，渴望着親近那美麗的花瓣，但愈是親近，愈是彼此刺傷，在一次次受傷中，有些戀人學會了互相舐傷口，包容彼此，保護彼此，終於，那一的尖刺拔掉了、磨平了…”午後，一扇扇落地的玻璃窗大方地接璀璨的陽光，餐廳裏，一桌桌賓客散坐著，啜著粉紅香檳酒，聽台上的致詞者祝福一對新人。

靠近後方窗邊的餐桌，坐著兩男兩女，都是新人們最親密的家人或好友。

“不愧是藝文界的人，連結婚致詞都這麼有意境。”路柏琛半調侃半諷刺地嘆，笑望台上甜相擁的新郎與新娘。

他很高興，他那個最愛裝腔作勢的好朋友，終於再次找回真愛了。

“衞襄那傢伙，從沒見過他笑成那樣！”

“怎樣？”坐他身畔的殷恬雨好奇地問。

“不覺得他笑得好傻、好幸福的樣子嗎？”路柏琛對愛及其他兩人微笑。

“你們不曉得，他那人總是愛裝酷，擺一張死人臉。”

“我知道。”李相思幽幽回應，玉手把玩著酒杯。

路柏琛愣了愣。

“對喔，差點忘了衞襄是你的恩人，你們已經認識很久了。”必於衞襄與李相思的關係，他最近才曉得，衞襄坦承自己為了使他跟子離婚，請李相思幫忙，用了一些手段…

當時他聽了，然大怒，不客氣地扁了好友一頓，兩人還差點絕。

“對不起。”李相思鋭地看出他眼神裏陰晴不定的思緒。

“你還介意嗎？”

“過去的事就算了。”他微微擰眉。

“只是委屈了恬雨。”

“我沒關係喔。”殷恬雨清朗地聲明，瞳眸就和她的嗓音一樣，清清似水。她轉向李相思，很真誠地坦白。

“説真的，我那時候的確很介意你刻意接近柏琛，但現在我很明白，你真正愛的人是我哥，而柏琛唯一愛的人是我。”她頓了頓，嫣然一笑。

“事實上我還要謝你，如果不是你，柏琛也不會認清他對我真正的情。”這樣的大方與寬容震動了李相思，她無助地望向殷樊亞，他摟了摟她的，對她鼓勵地微笑。

於是她又有了勇氣，跟曾經傷害過的、戀人的妹妹道歉。

“對不起，恬雨，也謝謝你。”

“別説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殷恬雨主動捏了捏她的手。

“我現在把你當成未來的大嫂，只要你能令我哥幸福就好了。”

“是他給我幸福。”李相思淺淺抿，明媚的眼波，凝定在最愛的男人身上。

殷樊亞親了親她額頭。

“好了，現在你跟相思成了一對，我跟恬雨雨過天青，衞襄跟海薔也破鏡重圓了，大家皆大歡快，乾一杯吧！”路柏琛豪氣地建議，舉起酒杯。

其他人聽了，也舉起酒杯，在空中撞擊出幸福的聲響。

“對了，我答應過薔姐，彈一首曲子祝賀她結婚的。”殷恬雨喝了半杯香檳，微紅著臉起身。

“你們繼續聊，我先過去。”三人目送她盈盈走向餐廳中央那架白鋼琴，玉手‮撫‬琴鍵，彈出一串串美妙樂樂。

趁她不在場，路柏琛連忙追問殷樊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