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嶄露頭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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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死後,朱玉剛又讓另一個正德當太子時候侍奉他的太監魏彬執掌司禮監,朱寧自然就失去了他的職位。不過,他不甘心就此沉淪下去,千方百計想討朱玉剛歡心,重拾昔的寵信。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朱玉剛早就看穿了他,如果説以前留着他還有制擘劉瑾的因素在內,那麼現在劉瑾已死,而他朱寧在歷史上也是一個臭名遠揚,死無其所的權監,朱玉剛希望找個機會早除掉他,以免產生禍患。
機會終於來了,原來劉瑾當政的時候,企圖提高攤派給軍户的定額,這使得一些士兵離開他們的駐地,和當地的盜匪勾結起來,在農村四處搶劫。到了正德六年,這股兵匪竟然發展到了幾千人,開始攻打起京師北面的一些村鎮,戰火逐漸向南蔓延過來。當初平定安化王之亂,朱玉剛看到了楊一清卓越的軍事才能,於是派他領兵前去剿滅叛黨,就在大軍即將出徵之前,朱玉剛忽然想到一計,可以趁機除去朱寧,於是決定御駕親征。滿朝文武頓時覺得此舉太過荒唐和冒險,對付幾千個盜匪,竟然還要皇帝親自出馬,那不是太小題大做了嗎?也顯得他們這些大臣太無能了,於是他們紛紛上奏勸説朱玉剛打消此念,並且陳説種種厲害關係。
朱玉剛決定了的事,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他毫不理睬那些迂腐的大臣,仍舊一意孤行,他將古孝天的三千營調了過來,並且讓他也同行,這樣他才覺得萬無一失了,當然,他想對付的朱寧自然也在隨行之列。一切準備妥當後,大軍就穩穩出了京城,向北進發。
出了京城,沿途隨處可見匪軍燒殺搶掠留下的痕跡,被焚燬的村鎮裏已經杳無人煙,留下的只是一具具被凌辱的屍體。朱玉剛暗暗心驚,沒想到在離京師不遠的地方竟然也會發生這樣的事,他不由得然大怒,問楊一清道:“天子腳下,為何盜匪如此猖獗?軍隊都幹什麼去了?”楊一清此時已身居大學士之職,看到皇上盛怒,忙回答道:“這股盜匪因為裏面夾雜着一些戊軍的逃兵,所以他們對官軍的作戰方法非常悉,而且他們又是四處竄,飄忽不定,沒有一定的據點,所以不易剿滅。負責剿叛的官員曾經幾易其人,但誰都沒有很好的辦法能將他們徹底消滅,兵部也對他們招降過,但是又再次反叛,反而從朝廷得到了不少武器,增強了他們的實力。”
“哼,那些官員只會誇誇其談,對待這些殘忍的盜匪只有將他們徹底剿滅一種辦法,所謂的招降只是婦人之仁,只會給朝廷留下隱患。”朱玉剛一恨盜匪手段的殘忍,二是認為盜匪絕不會真心歸降的,所以堅決要將他們消滅。
“皇上,臣也是這麼認為的,這夥盜匪就像那雜草一樣,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一定要將他們連拔掉,京師才可保安全。”楊一清説到這兒,略顯猶豫之,又説道“據可靠消息,這股盜匪近將向南方移動,目的是長江一帶,如果被他們竄到了那兒,圍剿起來就更加難了。”朱玉剛的眉頭緊皺起來,楊一清説的不錯,如果讓他們逃到長江那兒,就真的麻煩了,朝廷不僅要勞師遠征,而且開銷更加巨大。他狠狠的説道:“一定要將他們消滅在京師北面!”朱玉剛此話一出,楊一清不敢應答,因為他並沒有什麼好的計策可以實現這個目標,現在就連盜匪在哪個具體的方向都不知道呢!楊一清不説話,其他將領自然也不敢多言,朱玉剛失望的看了他們一眼,他本來想御駕親征大顯威風呢,那個正德既然能夠封自己為“威武大將軍鎮國公”難道自己就不如他了嗎?
朱玉剛抬眼望着遠處烽煙滾滾的村莊,嘆了口氣道:“要是盜匪就在眼前那就好辦了,可惜他們不會據守一個地方。”
“皇上,末將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一個洪亮如鐘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後響起。
朱玉剛一愣,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四十歲左右的騎兵軍官,看他的打扮,職位應該不高,但他長得卻是儀表堂堂,身穿一副鎧甲,更顯得威風凜凜,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彷彿隱藏着過人的智慧,這人以前從未見過,會是誰呢?朱玉剛暗暗猜測着。
“大膽劉彬,皇上面前敢如此放肆?皇上沒叫你説話,你竟敢多嘴!”楊一清大聲喝斥那個軍官。
“楊愛卿不必如此,聽他説説又有何妨呢?”朱玉剛雖然身為皇帝,但是畢竟是從現代來的,對那些森嚴的階級觀念還是不屑一顧的,於是對那名叫劉彬的軍官説道“你不必害怕,有什麼好的辦法就大膽説出來,即使説錯了朕也不會怪你的。”
“多謝皇上龍恩。”劉彬謝過後就開始説了起來,眾人都仔細聽着,大多數人都抱着懷疑的態度,以為他是在譁眾取寵。
“皇上,諸位大人,這股盜匪之所以到今還未被剿滅,並不是説他們有很強的戰鬥力,他們又豈會是訓練有素的官軍的對手呢?”劉彬説到這兒頓了一下,觀察了一下眾人的神,見大家都很認真,於是又説道“盜匪以騎兵居多,飄忽不定,來去無蹤,官軍雖然厲害,但是如果跟在盜匪的股後面追趕,又怎比得上悉地形的他們呢?游擊戰術一向是官軍的弱項,但是要戰勝盜匪,所缺少的正是這方面的經驗。”劉彬説到這兒,默默的站到一邊,朱玉剛細細一想,事實的確如此,如果一味的跟在盜匪後面,那麼主動權永遠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別提消滅他們了。他看看劉彬,見他臉上非常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暗想此人在眾多比他官職高的人面前還能如此鎮定,而且又説出一番很有見地的話來,的確不簡單,是個可造之才。於是乾脆想再問問他,説道:“那你認為該怎麼做呢?總不能叫官軍都去學游擊戰術吧?”劉彬謙虛的説道:“皇上説笑了,這當然是不切實際的想法,末將認為如果可以將那些盜匪困在一個城鎮裏,斷絕他們的退路,那他們就無路可逃了!”朱玉剛腦中一亮,欣喜的説道:“你的意思是引君入甕,然後再甕中捉鱉嗎?”
“是,皇上英明。”劉彬動的説道。
“皇上,盜匪會那麼笨的自動鑽入圈套嗎?劉將軍的想法太天真了!”一員武將站出來一口否定劉彬的想法。
朱玉剛看了那武將一眼,沒有説話,轉身問楊一清道:“你的看法呢?”楊一清低頭沉思了片刻,方才抬頭説道:“臣也覺得劉將軍的辦法可行,只是具體實施起來有點困難,敵軍中如果有厲害一點的人物應該能夠看出我們的計策的。”眾人一聽楊一清竟然也贊同劉彬的意見,於是紛紛頭接耳起來,朱玉剛眼望遠方道:“眼下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更好的了,與其和他們兜***,不如就將他們困死在一處。當然這要付出一點代價,否則敵人不會輕易上當的。楊大人,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的城鎮,將駐軍撤出來,讓敵人以為是不戰而退,他們四處竄,糧食對於他們來説是最重要的,所以朕認為他們只要覺得沒有危險,就一定會進入的,如果城中的東西能夠引他們,只要拖延一些時間,官軍定可將他們團團包圍,到時候諒他們翅也難飛了!”朱玉剛説到這兒,非常得意,他將手一揚,彷彿自己就是一個統帥三軍,運籌帷幄的元帥,那些盜匪豈會放在他的眼裏呢?楊一清等人連呼皇上聖明,他忙説道:“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去辦,這次一定要將這股盜匪徹底消滅!”
“就讓他協助你吧,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朱玉剛指着劉彬説道。
楊一清怔了一下,劉彬卻是大喜,急忙謝過皇恩,大軍繼續向北進發。將近天黑的時候,開始按營紮寨,等一切安置好後,朱玉剛看看夜已深,但他卻毫無睡意,想想白天劉彬這個人實在厲害,腦中卻沒有他的一點印象,他究竟是誰呢?朱玉剛把古孝天找來詢問,不料古孝天對劉彬的底細也不清楚。
“皇上,奴才對劉彬知道一二。”帳外一個尖細的聲音小心翼翼的説道。
朱玉剛抬眼一看,原來是朱寧,探頭探腦的正在張望。他一定在外面偷聽!朱玉剛腦子裏馬上閃出這個念頭,頓時就想怒罵他一頓,不過他一轉念又想到,還是先聽聽他怎麼説的再處置他也不遲,於是就讓古孝天叫朱寧進來。
“你和那個劉彬很嗎?”朱玉剛冷冷的問道。
“不,奴才也是聽説的。”朱寧忙辯解道。
“那你就將聽説的説一遍吧。”
“是,皇上。”朱寧謹慎的説道“劉彬的老家在長江一帶,他自幼習水,後來當兵為朝廷出力,在軍中他刻苦習武,弓馬嫺,且為人講義氣,深受士兵擁戴,也受到上司的賞識。據説有一次在淮河上面圍剿盜匪,他曾被一箭在耳朵上,但他毫不畏懼,馬上拔出那箭,就像沒事人似的又投入了戰鬥,因此人人都對他萬分敬佩,現在他已經在騎兵部隊中擔任一個很重要的職位了。”朱玉剛細細體味着朱寧所描述的關於劉彬的每一句話,他心裏到十分矛盾,對於這樣一個非常有才能的將領該不該重樣呢?朱寧此舉分明是想來為劉彬説話,難道他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朱玉剛決定先看看再説,於是揮揮手就讓朱寧退下去了,今天先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