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56章都説人老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都説人老成,我只不過停頓一下與姨媽眼神,老人就看出我的心思,他略帶神秘,又笑眯眯問:“是不是三十六個字?”

“老大爺,你懂?”我與姨媽悚然變,這麼久時間裏,我雖然自傲身懷強悍內功,但內功來歷不明,不知所名,一顆心總虛着,這回聽到老人能答出,我的覺猶如在黑夜遇到明燈,沙漠見到綠洲一樣亢奮。

老人從我驚呼中知道説對了,他驚喜道:“我説口訣的後八個字,你看對不對。”我猛點頭,老人緩緩念道:“髓海長足,九九歸一。”我倒了一口冷氣,姨媽一定是覺得事關重大,見在我們在路邊不好説話,急忙上前來説:“路大爺,您別站着,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老人滿臉喜笑,像個孩子似的:“不礙事,不礙事,今天來是郭妹子説有個故人想見我,老朽不知是什麼故人,就跟郭妹子來瞧瞧,沒想到是小姑娘,嗬嗬。”輪到姨媽糊塗了,我哈哈大笑,解釋道:“路大爺,您搞錯了,要見你的故人不是我姨媽,是…”話到這裏,我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哦,是誰?”老人很意外。情急之下,我又給樊約打了一個電話,詢問她到哪裏了。掛掉電話,我恭敬地攙扶住老人,神秘道:“路大爺,您的故人就快到了,您先隨我來。”老人笑咪咪點頭應允,不像推掉郭泳嫺那樣推掉我,而是任憑我攙扶着走進醫院。姨媽與郭泳嫺跟隨其後頭接耳,竊竊私語,也不知道説些什麼。

進了電梯,一路直達特護病房,陶陶與眾小護士見我和姨媽去而復返,都很驚詫,紛紛過來打招呼,我示意護士帶我們去路小風的病房,進了病房,一眼看見路小風躺在病牀上,身上的管電線數不勝數。

我朝病牀上一指,對老人道:“他也姓路,叫路小風。”老人依然不明白,我不急着解釋,而是攙扶老人在病房的沙發坐下,姨媽與郭泳嫺也依次坐下,我笑道:“路大爺,您的故人馬上就到。”老人在思索着,嘴上不停嘀咕:“跟我同姓,難道…是他們?”我趁這個機會走出病房,再給樊約撥了一電話,叮囑她開車安全,她告訴我,已經進入高速路,行動之快,車速之快令我驚訝。

掛掉電話回到病房,小護士已端上四杯礦泉水,真是服務周到。姨媽有點口乾舌燥,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隨後直奔話題:“路大爺,您跟我們説説這三十六字訣的來歷好嗎。”老人微笑點頭,我趕緊落座他身旁,豎耳傾聽,老人緩緩道:“這功夫世間少有,原本是皇帝強身健體的功夫,叫“九龍甲”為龍甲護身之意,屬於御用內功,很少傳江湖。我上祖輩都是守墓人,屬於皇帝的遠支,也知這門功夫,就一直傳下來,老朽雖懂,但天資愚鈍,估計遠不及這位小夥子的三分之一。”老人一邊説,一邊朝我出讚賞之:“就不知道小夥子是如何練得這門內功。”我尷尬不已,既不知如何解釋,也不想亂説一通騙老人,只能尷尬賠笑。

“女人能練麼?”姨媽很默契地打圓場,為我解圍。老人道:“相傳這門內功幾百年前還有一位公主曾經練過,所以,女人練習應該無礙,一般來説,皇帝使用的東西大多中規中矩,純正天和,很少有偏門的功夫。”語鋒一轉,接着説:“當然,老朽開給這小夥子的藥也是御用方子,不過就只適合男人,女人可不能喝。”

“曉得,曉得,老大爺你還記得嗎,當初我還問您要過草藥。”姨媽心寬了,這事對她來説格外重要,她能美麗蜕變,最大的原因就是跟我一起練習這所謂的“九龍甲”內功,如果女人忌諱練習,那絕對是災難,幸虧老人説女人也可以練習。

我心中嘀咕,不知幾百年前那位公共是不是武功高強,又美麗絕倫呢?

“記得,那好像是安胎…”老頭話一出口,已覺説漏了嘴,忙打住:“嗬嗬,老朽糊塗了。”姨媽柳眉一挑,對身邊的郭泳嫺道:“泳嫺,車子停在路邊影響不好,你先回公司吧,工作重要。”郭泳嫺自然能看出姨媽想支開她,她站起來,微笑道:“那我先告辭了,路大爺,過兩天我還要去你家買藥。”老人和顏悦道:“好説好説,你慢走,哎喲,這妹子開的小車太摩登了。”郭泳嫺莞爾,又跟我和姨媽逐一告別才徑直離去。

此時病房裏就只剩四人,除了老人,姨媽以及我之外,還有躺在病牀上的路小風,聽護士説,路小風已經渡過危險期。

“大爺,我不想瞞你,只因家境特殊,剛才才隱瞞一件事。”姨媽突然變得異常傷,幹練之蕩然無存。

“啥事。”老人也不敢笑了。姨媽看向我,鳳目微紅,語氣落寞:“這小夥子就是三十年前喝你安胎藥時懷的胎兒,他是我兒子。”老人一擊掌,興奮道:“我剛才還奇怪,這小夥子怎麼很像你丈夫。”姨媽傷一嘆:“像嗎?”老人再看我,仔細端詳:“像,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出來,稍比他爸高一點,我記得當年你們好恩愛…”原來父親李靖濤落難後,母親拋棄組織,毅然跟父親私奔,躲在碧雲山莊一帶的深山老林裏,過着野人般的生活。

母親就在那時候懷上了我,雖然娘娘江裏有鮮美的娘娘魚,但母親懷孕後仍然需要營養,父親想盡一切辦法也難以滿足母親常所需,見母親的肚子一天天鼓起來,父親無奈,只好找到當地採藥人,懇請他們施捨。

老頭就在那時候認識了我父母,他心地善良,不僅每天給父母送來兩個雞蛋,還經常送來大米,藥品,女人用的用品。

可是,母親的胎兒仍然因為營養不夠而有些不穩,多虧老頭本身就是老中醫,他給我父母送來了草藥和藥罐,讓父親熬藥給母親喝,喝了半個月,我在母親的肚子裏才穩定。我暗暗嘆自己夠坎坷了。

老頭的回憶只説了一點,姨媽的眼淚已經濕了衣襟,我知道母親又想父親了,在母親的心中,父親的位置是永恆的,這不得不讓我心頭髮酸。啊,算了,母親想父親再正常不過了,我吃父親的醋豈不是很可笑?

端起茶杯,我恭敬地遞過去:“老大爺,想不到您跟我父母還有一段淵源,我能順利來到人間還要仰仗路大爺的恩德,太了,不盡,晚輩李中翰給你磕頭…”正要下跪,一個顫抖又蒼老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使不得,使不得,不能磕頭,不能磕頭…”大家一起望去,只見美麗的樊約攙扶着一位老走了進來。

“吳。”我趕緊上前攙扶,偷偷朝可愛的樊約豎起大拇指,她微微揚起白的下巴,眼睛裏閃過一絲得意,不過,見到姨媽臉不佳,樊約吐了吐舌頭,朝姨媽跑來,乖巧地坐在姨媽身邊。

“萍兒?”老人一聲驚呼,迅疾站起來,渾身發抖,剛才還笑嘻嘻,此時已是老淚縱橫。吳也是老淚兩行,她循聲顫巍巍走去,與面走來的老人相互扶抱在一起,那情景令所有人動容,吳哽咽問:“是大表哥嗎,是大表哥嗎?”老頭哭道:“是我,是我,天啊,我猜故人是誰,猜了好幾位卻猜不到是你,萍兒,你眼睛怎麼了。”吳沒解釋,而是用袖子擦了擦老臉,擰頭面朝我們説:“大表哥,咱們的事等會慢慢聊,我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們有時間,我要告訴你,李總裁不是凡人,我們這些下人受不起他一跪,否則就活不長了。”我一臉苦笑,猛雙手:“吳,你這話過了,我和普通人一樣有鼻子有眼睛。”其實,吳説這些話説過很多遍了,我雖説不信,但聽多了,總有一絲異樣,莫非我前世真是一位大將軍,如果是,那我無緣無故擁有一套高深內功就講得通了。

繼續囉嗦:“李總裁,你和你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吳眼睛雖然看不到東西,但心底裏亮堂,你那位公主,還有那位娘娘,都是皇室貴胄,都是我們的主子,我們萬萬不能僭越呀。”老頭聽了吳一陣嘮叨,略有所思道:“萍兒説得不錯,他還會“九龍甲”這一定是龍威天意。”我見兩位老人都於我有恩,心生報答:“吳,路大爺,你們就在這裏團聚,想吃什麼就叫護士去買,吳的眼睛也在這裏治,這裏的護士都聽我的。”吳剛落座又顫巍巍站起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讓李總裁破費。”我嘆了嘆,柔聲道:“吳,這不是破費,我告訴您,這間病房是小風的病房,他現在就在這裏。”吳大驚,張舞着雙臂問:“什麼?在哪裏,在哪裏,我家小風在哪裏。”老頭扶着吳來到路小風的病牀邊問:“萍兒,這小風是誰?”吳哭道:“是我孫子,也是你侄孫。”老頭驚叫:“哎喲,他是為何傷得這麼重,我要仔細瞧瞧。”不打擾兩位老人久別重逢了,吳喊老頭做大表哥,而“大表哥”稱呼吳做“萍兒”這口吻白痴都能聽出充滿了情,我和姨媽找了有急事的藉口告辭離去,兩個老人千謝萬謝,把我們送到了電梯口,我答應兩老會經常來。

樊約是藥廠職工的孩子,與他們兩位老人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就讓樊約待在特護病房裏照顧吳,等路小風的父母來了以後才能走。離開醫院時,姨媽的鳳眼還是紅紅的,唉,我見猶憐。

進入出租車,姨媽仍在回憶:“後來,你父親得到上級的寬大處理,我們就走出了深山老林,你知道我們第一件事是幹什麼?”我哈哈大笑:“這還用猜麼,肯定是大吃一頓。”姨媽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不錯,我和你爸就去了一家酒樓大吃特吃。”

“是去哪家酒樓?”我隨口問,三十年前的事,估計這家酒樓不是搬了,就是拆了,問也是多餘,我只是想跟母親多説話,讓她儘快走出低落情緒。姨媽撒了個嬌:“你再猜。”調皮嬌憨之態與小君近乎九成神似,我看得心癢癢的,想抱姨媽又沒膽。

“這哪能猜得出,上寧這麼多家酒樓。”我隨口敷衍,至於是什麼酒樓與我沒多大關係。姨媽眨眨鳳眼,揭開了謎底:“就是水月軒酒樓。”

“水月軒酒樓?”我似曾聽説過,猛一想,想了起來:“喔,我記得是上次跟蹤媽,最後跟到的那家酒樓就是水月軒酒樓,唐依琳的表姐綺綺就在那裏上班。”姨媽齒一笑:“對,你結婚那晚上,綺綺也來了,據我所知,她也喜歡你,不過,我不擔心她,她結婚了。”我一臉正:“就算綺綺沒結婚,我也不會對她留情,我現在心裏就只有一個女人。”有人説,一個人撒謊的時候能臉不紅,心不跳,那就是成的標誌。我很成

“專一點好。”姨媽沒有看我,而是望出車窗外,一隻玉手擋在邊,香肩在抖動,半晌過去,抖動才停止:“媽今天本來打算親自去接屠夢嵐到家裏,算了,讓她自己來吧,反正楚蕙也回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