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柏彥婷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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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彥婷動道:“李靖濤去到吉隆坡,憑藉他在東南亞的關係網,加上機智勇敢,他很出的完成了任務,不僅將屠夢嵐母女倆順利帶回國,還把情報帶了回來,那一次勝利,是總參當年的經典之作,上層特高興,酌情將李靖濤功罪兩抵,放了他一馬。
那時候,你媽有了身孕,快要生下你了,可組織依然決定讓李靖濤去法國,同去的還有曹衡菊和喬羽。”
“喬羽?”我大吃一驚。柏彥婷微微點頭:“對,還有喬羽,也就是現在上寧市的市委書記。”我與何芙皆愕然,想不到涉及的人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如此錯綜複雜,柏彥婷沉默了一會,接着説:“你爸去法國的第二年,由於工作出,屢屢受到上級嘉獎,可他的風本沒改變,有關他與曹衡菊的緋聞傳回了國內,上級就命令李靖濤回國接受調查,當時我是調查組的成員之一。
經過一個星期的調查,沒查出李靖濤有違反總參特情處的管理條例,就解除了對他的調查。”
“不過,曹衡菊不久就在法國剩下了第一個女孩,她硬説女孩的父親不是李靖濤,而是當地的一個法國男人,總參當時無法查證,何況曹衡菊是法國人,生漫,總參不願意把她的私生活管得太細,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曹衡菊把女孩寄養在她母親家裏後很快重新工作,還回來華夏述職,並受到上級表彰。”柏彥婷似乎進入了狀態,越説越順暢,她的表情突然像少女般靦腆:“在調查李靖濤時期,我和他的關係有了質的發展,我們久別重逢,都很高興,忘乎所以,我們經常約會,吃飯,跳舞,他總是引我,特別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新鮮事物,令我大開眼界,聞之如怡。”姨媽聽到這裏,再也不能平靜了,也像我們一樣,豎起耳朵傾聽,滿臉嫉妒之,而柏彥婷則眉飛舞,説得津津有味:“終於有一天,我們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了越軌的事情。
以前我們就戀愛過,我比他大三年,那時候很傻,總覺得女人嫁給比自己年紀小的男人很丟臉,加上組織有嚴格規定,所以,我們都是偷偷戀愛,這剛好給了李靖濤風的機會,沒有人知道他跟我談戀愛,他用這個辦法把總參特情處的女人一個個都勾引了,大家都不敢聲張。”我下意識點頭:“這個辦法不錯。”話音未落,三個女人,六隻眼睛都盯着我,我嚇了一跳,連連乾咳,臉上無光。
柏彥婷接着道:“回來調查一個月後,李靖濤再度赴法國,他似乎成了,再也沒緋聞,而我卻懷孕了,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我自知無法等到李靖濤,為避免出現難以想像的後果,我悄悄叫家人幫我在家鄉物了一名醫生,趁回家探親之際就跟那醫生結婚了,組織也同意。
後來就生下了小芙,沒多久,那醫生就去世了,我對他沒有多少情。”説到這,柏彥婷一臉淒涼:“本來我服喪完就應該回總參,可出了一件大事,總參有個女的墜樓身亡了。”姨媽話問:“特情三組的焦蓉芳?”柏彥婷點點頭:“對,是焦蓉芳,後來查出焦蓉芳死的時候有了四個月身孕,這事很蹊蹺,我當時以為焦蓉芳肚子裏的孩子是李靖濤的。”姨媽怒道:“我當時也這樣認為,焦蓉芳長得很不錯。”柏彥婷頗為贊同:“嗯,我當時嚇壞了,出於保護小芙的心態,我提出了延期歸隊的請求,組織鑑於我的特殊情況,就批准了我,一年後,我又結了婚,還是一位醫生,他叫鄭傑寧,對我不錯,對小芙格外好。
我對他的情比較深,唉,真可惜,我命苦,不到一年他也去世了,兩年期間死了兩任丈夫,我成了不祥的女人,言蜚語在我的家鄉到處散播,我待不下去了,想回總參,可沒想到總參希望我再休息一段時間,我憑覺到總部裏也有人覺得我是不祥的女人,怕我歸隊影響士氣,就找了一個讓我繼續休息的託詞,我無奈,帶着不到兩歲的小芙來到了上寧。”我驚詫問:“就住在延平西路的出租屋裏?”柏彥婷搖搖頭:“不,那時刻我有關係,屠夢嵐幫我在城北找了一處房子,總參也關心我,給了我很多照顧,讓我安心生活,我就帶着小芙留了下來。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參加當地的軍民聯誼會,在聯誼會上我同時認識兩個男人,一個是我第三任丈夫,姓田,還是醫生。
另外一個男人就是何鐵軍,他們都對我展開了追求攻勢,經過慎重考慮,我依然選擇了老實的醫生,我跟他結婚了,唉…”柏彥婷幽幽長嘆,眼淚直落,大家心裏發酸,姨媽抓住柏彥婷的手緊緊地握住,柏彥婷悽然道:“婚後,僅僅過了三個月,我的第三任丈夫又死了,這下,連我都認為自己是災星,一怒之下,我向總參提出退役,總參考慮了一段時間就同意了,給了我一大筆錢。
還沒服完喪,我就辭別屠夢嵐,把小芙給了何鐵軍幫照看,自己跑回東北家鄉,修了祖墳,改了柏彥婷這個名字,我以前叫柏文燕。”我忙説好話:“柏文燕很好聽。”柏彥婷痴痴地看我説:“是很好聽,你爸喊我文燕,你媽喊我燕子姐。”這次的挑釁很明顯,姨媽卻沒有絲毫生氣,她體諒柏彥婷,一個女人兩年死三個丈夫,簡直匪夷所思,再堅強的女人也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
“再次從東北迴到上寧,我以為自己的運氣會好些,畢竟修了祖墳,改了姓名,沒想到我的命運依然多舛,何鐵軍把小芙藏了起來,並以此威脅我做他的情人,我不想麻煩組織了,也不敢造次,小芙是我的命子,於是我向何鐵軍表明自己是一個不祥的女人,懇求他放過我,可何鐵軍本不相信這些,以為我找藉口敷衍,無奈之下,我做了何鐵軍的情人,不過也奇怪,何鐵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沒有把小芙立即歸還給我,怕我要回小芙後偷偷跑掉,為了控制我,何鐵軍繼續扣着小芙,我們不能見面,只是偶爾能看到小芙的照片,我為了小芙就一直隱忍着,等小芙五歲那年,何鐵軍終於把小芙帶到我面前…”説到這,柏彥婷瞪了何芙一眼:“她還算知恩,認出我這個媽媽。”何芙委屈道:“媽,我哪能不認你。”柏彥婷一聲嘆息:“不過,看得出來何鐵軍對小芙很好,小芙也喊何鐵軍做爸爸,還上了户口,改名為何芙,她原來的名字叫柏泓芙,一泓秋水的“泓”與“洪福”同音,我希望她福福氣氣,不像我這麼倒黴。”我柔聲道:“柏阿姨,你是我大娘,我不會讓你受苦,我會讓你幸福。”柏彥婷兩眼一亮,魚尾紋頓起:“謝謝,有你這句話,我以前所受的罪都不算什麼。”何芙平靜道:“我爸爸對我確實很好,我一直以為何鐵軍是我親生父親,沒想到我的爸爸還另有其人。”柏彥婷道:“那時候,我無依無靠,心如死灰,做了何鐵軍的幾年情人後也習慣了,見小芙長得白白胖胖,聰明伶俐,在何鐵軍面前左一個爸爸,右一個爸爸地喊,我就隨着小芙了,只要小芙開心,我什麼都不在乎。
不久之後,何鐵軍做上了財政局的領導,生活環境更好了,小芙六歲時就進了財政系統的子弟學校,何鐵軍也結了婚,我為了避嫌,獨自一個人搬到延平西路的出租屋,過上了隱居生活。”聽到這裏,大家都不勝唏噓,人生就是一出殘酷的戲劇,無論是什麼角,到最後都以悲劇收場,不同是,誰擔任悲劇角更長久一點而已,回味了半天,我悵然問:“我爸爸是如何死的?”柏彥婷擦了擦眼淚,道:“這事情我知道不夠詳細,我退役後基本不問世事,尤其小芙讀書後,我開始吃素唸佛,你爸爸的事情,還是要多問問你媽媽,我也很想知道。”姨媽站起來,走到窗邊,擰開窗子,讓冷風吹一吹她的臉,吹一吹她的思緒:“我懷了你之後,就到了我們家鄉把你生下來,那時候,未婚生子會被社會唾棄,組織為了掩人耳目,便於我將來執行任務,就安排我進了紡織廠,還委派李嚴做我的掛名丈夫,但我絕不能讓中翰喊李嚴做爸爸,他的父親只有一個,就是李靖濤,何況李嚴並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甚至連做一個姨父都不合格。”柏彥婷小聲問:“我聽説李嚴追求過你。”我意外發現姨媽出極度厭惡之:“他一直追求我,可我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心狹隘,自私,無情,在他身上總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陰險,我不知道組織為何派他來做我的掛名丈夫,我向組織提出異議也沒用,組織要我堅定服從命令,就這樣,我有了一個伴隨我將近三十年的假丈夫,直到一年前小君高中畢業,我才通過組織恢復了我未婚的身份,讓小君和中翰來到上寧。”何芙朝我投來異樣的目光,我心咯噔一下,隱然猜出何芙心裏想什麼,她早知道小君與我熱戀,這會知道我和小君是親兄妹,他何芙能不震驚嗎,我暗暗着急,幸好何芙沒有聲張,我忐忑不安地繼續傾聽着母親的敍説。
“中翰爸爸的死我要負責任,中翰三歲後,我恢復了工作,經常出國,多為東南亞地區,五年後,也就是中翰八歲那年,我意外地被派遣去英國短暫工作,就順道去了法國,見到中翰的爸爸李靖濤,我們一直都在思念對方,我們一直深愛,李靖濤沒見過中翰,我給中翰的照片給李靖濤看,他很興奮,不停叫喊着“李中翰‘三個字,還發誓過兩年就回國跟我結婚。”姨媽哽咽了,眼淚長:“在英國工作三個月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只能是李靖濤,總參急忙將我調回國,我如實代肚子的孩子是李靖濤的,我無怨無悔。
湊巧的是,曹衡菊時隔一年後再次懷孕,總參收到消息後雷厲風行,召回李靖濤審查,結果一查就查了半年,我焦急,去打聽消息,李嚴告訴我,李靖濤主動承認了勾引誘騙我,又一次攬上罪責,我大驚,知道這個罪將受到軍事法庭的嚴厲審判,李靖濤將失去一切。”姨媽動道:“我上報總參,細説李靖濤與我相愛的經過,為李靖濤辯解,那時候我已是上校軍銜,加上朱成普從中斡旋各級領導,李靖濤才被軍事法庭判處十五年監,解除所有軍籍。
軍事法庭鮮有判處罪犯十五年的,一般超過十年就槍決,李靖濤算是立過赫赫戰功,被免一死。”姨媽平靜一下情緒,接着説:“小君出生不久,東南亞y國再次爆發嚴重排華行為,總參指示不惜一切代價到有關情報,本來敵對的海峽兩岸再次攜手合作,大家都是華夏人,都是炎黃子孫,由於李靖濤曾在東南亞工作過,總參領導委託朱成普去勸説李靖濤,要他再次戴罪立功,李靖濤大義在前,私事在後,當場就答應了朱成普,再次領命去東南亞。”
“一到東南亞,李靖濤就迅速展開工作,不到半個月就取得驚人成績,挽救了二十多個情報系統的同志,可就在最後一次營救行動中,他失手落入陷阱,被營救的人都死了,李靖濤…英勇犧牲,奇怪的是,參與那次營救行動的特工回國後都閉口不談那次失敗,有人暗示行動的消息了出去,更可疑的是,去營救的特工就只有李靖濤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