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從來不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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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下，壓了一口酒。

“季白，我是想，也許是你的方法不對呢，”我説道“羽靈這種女孩，不是一般的女孩，你只是一味的對她好，或許沒有效果，或者換個方法，會有用呢。”他看着我“你…不會真的不喜歡她吧？”

“喜歡啊，不過看你這麼痛苦，就成人之美唄。”我笑道。

“你信不信如果羽靈聽到你這話，也會想死你？”季白説道。

我笑“説你呢，扯我幹嘛？你就説你吧，到底還想不想和她在一起？”他的目光黯淡了，咬了咬嘴，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説道“我已經不報那個奢望了…”

“為什麼？”我問道“季白，我覺得你應該再爭取爭取，愛一個人，真的很不容易，想要徹底放下也很難，不到絕境，都應該心懷希望，不是麼？”他冷笑一聲“你説的簡單。”

“你連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呢？”

“我以前覺得，死可能是最可怕的事情，但後來我明白，原來，這世界上有比死更可怕的東西。”他目光空的望着前方説道。

“什麼？”我問道。

“絕望。”他看着我，心起伏，眼睛裏出了恐懼和絕望的神，説道“你無法想象的絕望…

秦政，否則，我不會想去死的，你知道那種，你一直努力的，追逐着的夢想，忽然破滅，你的信仰忽然毀滅的覺麼？”我看着他渾身微微顫抖，紅了眼眶，痛苦的低下頭，有如失去靈魂一般的絕望，這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失戀帶來的痛苦。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兒？”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低頭趴在桌子上，沉默半晌，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太過痛苦的緣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來，看着我，説道“秦政，不管怎麼樣，我不許你辜負羽靈，你知道嗎？”我一愣“可是我剛才沒有騙你，我們確實也並沒有在一起。”

“那是你的事兒。”季白説道“我只是不想看到羽靈傷心，因為接下來，羽靈可能要面臨讓她崩潰的事情…”我一愣，心中的那種直覺更加強烈，他和賈總説的，應該是同一件事。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問道。他喝了一口酒，悵然的望着我，苦笑了一下，説道“一件往事，一件徹底摧毀了我的往事。”

“什麼事兒？”我問道。

“秦政，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要叫你出來告訴你這些麼？”他問我。

“因為你覺得我和羽靈關係好，是麼？”我説道。

“不，我以為，你和羽靈在一起了。”季白説道“所以才想把這事兒告訴你，我想，由你來慢慢的告訴她，或許她更容易接受一些。”

“那你説啊，到底什麼事兒？”我問道。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説道。

“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並沒有在一起，那我告訴你這件事，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季白揮揮手，説道“就當叫你來陪我喝兩杯吧。”我…“喂，你大老遠把我忽悠來，讓我陪你喝兩杯，這合適麼？”我説道。

“合適啊，”他説道“至少，你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也有可能，你還無心中救了一個人。”

“救人？誰啊？”我不解道。他掐了煙，站起身來，説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我該走了。”我十分無奈“喂，我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我想替羽靈提前消化一些麻煩，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可我是她的朋友，我想我可以幫助到她。”季白搖搖頭“關於她身世的事情，你幫的了麼？”

…

＊＊＊最終，季白這小子幾乎是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但我還是從他的話中依稀覺到了一些東西。他所説的事情，應該和賈總所説的是一回事，否則，兩個人不會同時都用這種神秘的態度告知我這件事。

而且，這件事，居然是事關羽靈的身世。我一時間無法猜出羽靈的身世到底有什麼樣的玄機，她爸爸去年才剛去世，如果他知道內情，不是應該早就告訴羽靈了麼？

這種關乎身世的事情，難道還會帶到那邊去？還是她爸爸也不知道這個秘密？莫非，這個秘密是關於羽靈媽媽的？我一面胡思亂想，一面走出酒吧，去了停車場，正準備開車。

忽然想起，剛才是喝了酒的，這時候，還真的是需要一個代駕，我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些打扮騷的姑娘，但她們看了一眼我的牧馬人，有些無動於衷，似乎對我沒有任何興趣。

我無奈的笑了，五十萬的車在他們眼裏本算不上什麼。我掏出電話來，準備給專業的代駕打個電話，這時候，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回頭，不一愣，發現是剛才險些被季白打了的那女孩。

“你…是要找代駕麼？”她問我。我點了點頭，電話通了。我還沒有來得及説話，她就從我手裏拿走了電話，掛掉了。

“我替你開吧。”她説道。

“我…你看清楚了，我這是牧馬人，不是什麼豪車。”我笑道。

“放心吧，不要小費，就當是我謝你了。”説着，她很自然的就拿走了我的車鑰匙，開了車門，上了車。我只好上了副駕駛。那女孩默默發動了車子，將車子徐徐開動。…路上，她始終沒有説話，只是默默開車，看起來，她確實只是想謝我而已，對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看着她的側臉，雖然化了很濃的妝，但側臉依然很好看，只是和其他女孩比起來，臉上畢竟多了幾分風塵的氣息。我心裏有些替她惋惜，因為這些風塵氣，可能會伴隨她很久，當然，這樣的姑娘，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畢竟還有一個米婭。

這些女孩，在用她們的美貌和青走捷徑換取高額收入的同時，也永遠的失去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屬於女孩子的童真。

這個東西，恰恰又是女人最引人的地方，有些女人一輩子都有，而像她們，卻早早就失去了。米婭算是她們中還不錯的，遠沒有其他人那樣世俗，但也不免沾染上風塵氣。

想起米婭，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還一直等着她打電話請我去參加婚禮呢，可卻遲遲沒有等到任何消息。

“你和…季少爺是什麼關係？”我正胡思亂想，忽然那姑娘問道。我回頭，看着她，看來，她之所以給我做代駕，也未必就單純的只是想謝我而已，很大可能，是奔着從我這人打聽季白的消息來的。

儘管季白剛才險些對她動，但對她們來説，季白那種男人，確實是太具有誘惑力了。演員的臉，模特的身材，再加上他那一聲昂貴不凡的行頭，以及那輛白的法拉利，這種男人，對她們這些人的引力太大了。我笑道“既然如此，幹嘛還非要做我的代駕呢？季白也喝了酒，你去給他做代駕不好麼？”

“他不用我。”那女孩坦白的説道。

“看來機會讓別的女孩搶走了。”我笑道“你還是慢了，或者，裙子再短點就好了。”她回頭瞪我一眼“喂，就算救了我，也沒必要這樣羞辱我吧？”

“我説的事實啊，跟停車場那些女孩比起來，你穿的確實太保守了。”我説道。

“誰跟她們那幫女人比呀。”那女孩不屑的説道“季白少爺本沒叫代駕，他自己開車回去了，我是有點擔心他，所以問問你們的關係，想讓你提醒提醒他而已。”我暗笑，都是賣青走捷徑的，她居然還看不起人家，不過也是，這世上，五十步笑百步的人太多了。

“他剛才那樣對你，險些都給你開了，你還這麼關心他？至於麼？”我説道。

“季白少爺，他以前不這樣。”她毫不掩飾的説道“他以前格特別好，出手還大方，是我們這裏最受歡的，我們姐妹們都喜歡他，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脾氣變得特別的暴躁，前兩天剛把我們吳姐給打了，本來看他今天心情還不錯，可誰知道…”

“他差點命都沒有了，心情能好麼？”我説道。

那姑娘一驚“為什麼呀？誰要殺他？”

“季家大少爺，誰敢動他？”我説道“除了他自己。”

“自殺？”那姑娘更加驚奇。

“你可別説是我告訴你的。”我説道。

那姑娘的神依然處於深深的震驚中，嘴裏喃喃道“為什麼呢？

你説為什麼呀？他那麼好一人，人長的那麼帥，格又好，又有錢，我們那裏的女孩都幻想嫁給他呢。”

“你們就不怕嫁給他這麼一花花公子，結了婚以後，他還來這種地方，你們連人都見不到，不擔心麼？還是隻要有錢就可以。”我説道。

“你知道什麼呀。”那女孩説道“季公子來我們那兒，從來不胡來，而且他大部分都是陪客户去的，最多就是找我們陪酒，從來不對我們動手動腳，也從來沒有帶誰出去過夜過。”我一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