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感覺好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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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姨説道“能少一點是一點麼,掙些錢也不容易。”
“好。”
…
游完泳以後,我們去衝了澡,換上衣服,香姐招呼我們在會所裏吃飯。就我們四個人,坐在一張不小的餐桌上,點着宜人的燭光,將氛圍烘托的十分漫。
桌上擺着刺繡的桌襯,器皿和餐具散發着光澤。正宗的法式大餐,菜上的很有講究,一道一道,十分緻,而且味道相當不錯,雖然以前也吃過別的地方的鵝肝,但這裏的鵝肝卻讓我吃到了不同的滋味。
對面坐着香姐和戴維,他們兩個人那叫一個恩愛,相互夾菜,相互餵飯,親親妮妮,我和美姨坐在對面,多少有些尷尬。香姐大概覺察到了,笑了起來“我們一直都是這樣,你們不要見笑啊。”我們笑了一下“怎麼會呢。”
“我覺得吧,如果你們倆是情侶就好了。”香姐説道“一起遊了泳,再吃一道這樣漫的燭光晚餐,喝點葡萄酒,那晚上…牀受不了。”説完她和戴維都大笑了起來。
得我和美姨都有些尷尬。吃了一會兒,美姨説道“香姐,咱們還是聊一下咖啡廳的事兒吧?”香姐笑道“急什麼,這事兒不是好説麼,今天呀,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對了,今天為了招待你們呀,我特意把我酒窖裏壓箱底的兩瓶酒拿出來了,來來來,都倒上。”我本不想喝酒,但香姐執意要敬我酒,沒辦法只好陪着喝了一些。別説,香姐這酒可是真不錯,自從我當了這個副總以後,外面應酬也算不少,紅酒喝了也有不少了,拉斐也喝過,但還從來沒有喝到過今天這樣的酒,入口圓潤,嚥下去後,口腔中留下的醇香綿延不絕。
再加上香姐不斷的舉杯向我和美姨敬酒,一時間就多喝了幾杯。美姨看起來似乎也並不想喝酒,幾次主動談咖啡廳的事兒,可都被香姐給轉移了,剩下的主題就是喝酒了。
喝了一會兒,我微微到有些上頭了,有種微醺的覺了。可香姐和戴維看起來才剛盡興,拉着我們繼續喝酒。香姐忽然説道“美琪,你説,你們倆為什麼沒有在一起呢?”我和美姨對視一眼,美姨説道“香姐,怎麼忽然這麼説?”香姐笑了起來,説道“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兩個人特別的般配,郎才女貌,真是太好看了。”我們都沒有料到,她會忽然這麼説。
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我回頭看燭光下的美姨,她也回頭看我,我不覺得愣住。在悠然的燭光下,帶着幾分酒意,美姨是那麼的美,她那本就令人驚豔的容顏,再加上喝了點酒,桃花般離的雙眼,真的美的讓人心動。
美姨看着我,大概是藉着酒勁兒,她居然沒有迴避我的目光,一時間,我覺我們兩個人的神都變得複雜。美姨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説道“香姐,你們先吃,我去趟衞生間。”説完便匆匆離開,去了衞生間。
她離開了以後,香姐笑了起來,對我説道“秦政啊,你説你們兩個人,這樣可不行啊,這樣,以後會遺憾的。”我一愣“您誤會了。
其實,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的。”香姐笑道“我活到這個年紀,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那我也是白活了,你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説,可都在眼睛裏寫着呢。”我一愣。香姐笑着對我慨道“有些人,是命裏帶來的,要學會珍惜啊。”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説道“如果有什麼顧慮,那就多喝兩杯,酒是最好的解藥,晚上就住在這裏吧,一個晚上,什麼都會變的不一樣了。”我…***香姐的這番話讓我心慌意亂。倒不是,她讓我和美姨住在這裏的話,而是之前那句,她説,你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説,可都在眼睛裏寫着呢。是這句,讓我到慌亂。因為就在不久之前,米婭也説過類似的話,我記得米婭當時説的是,她説我談起陸雅婷和談起美姨,眼睛裏洋溢的情是不同的。
我在想,為什麼她們都會這麼説?難道在我的內心深處,還是愛着美姨多一些?不,我不這麼認為。
我承認,我對美姨情當然還是有的,甚至,就像今晚這樣,看到她在燭光下絕美的樣子也依然會怦然心動,但我覺得,這只是單純的男人對美女的反應而已,沒有任何情上的波動。
我始終還是認為,我內心愛着的是陸雅婷,那些寂寞夜裏撕心裂肺的思念,我可以清晰的受的到的,那可並不是假的。
美姨從衞生間回來了以後,沒有説什麼,卻忽然喝酒喝的主動了起來,向香姐她們頻頻敬酒。香姐和戴維在對面藉着酒勁兒,情不自的毫無顧忌的接吻。得我和美姨更加不敢看向彼此一眼。
過了一會兒,他們大概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説道“走吧,去睡覺吧,我給你們倆安排房間。”美姨忙説道“香姐,這就不用了,還是您和戴維去休息吧,我和秦政這就走了。”香姐一把拉住美姨,醉洶洶的説道“急什麼呀,咱們休息一會兒,還有別的活動呢,我樓下還有斯諾克和音樂廳呢,咱們一起去聽聽音樂,打打球,正好聊一聊咖啡廳的事兒。”
“沒事兒。”美姨笑道“今天也喝的差不多了,我看咖啡廳的事兒,暫時就先不談了,改再一起談吧,您和戴維還是趕緊去休息吧。”香姐説道“美琪,我是想幫你啊。”美姨笑道“不用了,香姐,真不是您想的那樣的,行了,那您趕緊去休息吧,我和秦政就先走了。”
…
從香姐那裏出來後,已經是深夜時分了。我喝了酒,因此無法開車,只好準備招手打車。可打了半天,也沒有打到車。美姨説道“秦政,要不往前走一走吧,説不定前面有車呢。”我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走在街上,沉默無言,只是默默的走着。只有風吹過街角颳起枯葉的蕭瑟聲,以及,我們兩個人寂寞的腳步聲。
想説點什麼,卻又似乎不知道説些什麼。冬的深夜有些冷,雖然我們剛才喝了酒,可依然到周身寒氣襲來,我抬頭看美姨,見她抱着雙肩。
我將自己的呢子外套了下來,披在了美姨的肩上。美姨一愣,死活不肯穿,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不冷,你這樣容易冒。”
“我不冷,讓你披着你就披着吧。”我説道“什麼時候能順着我一回呢?”美姨一愣,看着我,沒有再拒絕。我們繼續沉默着,向前走去。
“那個…香姐她那個人,就是那樣,有的時候,愛開些不着邊際的玩笑,你別生氣啊。”美姨説道“她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我沒有生她的氣。”我説道“我倒是覺得,她那樣的人,事業這麼成功不是沒有道理。”
“什麼道理?”美姨問道。
“你看她,真的很有魄力和勇氣,什麼事情説做就做,”我説道“你今天沒聽她説麼,她和戴維之所以去冰島,只是因為看了一個電影,覺得那裏很漂亮,要是在那裏呆一輩子很漫,然後她就決定去做這件事了。”
“這叫衝動吧?”
“不,這不是衝動。”我説道“其實我們很多人都欠缺這樣的魄力,其實有想法的人很多,可真正有勇氣去做的人,不多,而那些有勇氣去做的人,大部分都收穫了成功,不論愛情或者事業。”美姨點了點頭“也許吧,你這麼一説,好像也有些道理,她身上的很多東西,確實是我欠缺的。”説完以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指在事業上。”我沒有再説什麼,兩個人沉默的走着,被路燈拉長身影。
不知道哪裏飄起一首陶喆的老歌,美姨輕輕跟着唱着。唱了一會兒,我覺她走路都有一些踉蹌了,大概是酒勁兒上來了,忙想扶她。可她輕輕推開了我,帶着醉態説道“秦政,你説如果我們的身體上,有一個能夠消除記憶的按鈕,按下去就會忘卻那些痛苦的揪心的煩惱的事,該多好。”
“那不行啊。”我説道“如果真有這麼一個按鈕的話,肯定是這樣的:咦,這裏有一個按鈕,按一下…咦,這裏有一個按鈕,按一下…”美姨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發現就不能跟你聊天。”我笑道“再説,要有那種按鈕,也是你們女人身上有兩個,我們男人一個都沒有。”美姨笑了,白了我一眼“小氓!”她一罵完,我們倆都頓了一下,因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美姨都沒有這麼罵過我了。
她忽然這麼一説,覺好像,一下子,我們彷彿又回到了住在一起的時候。因而,剛才的歡聲笑語忽然戛然而止,我們又沉默了下來。走着走着,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