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曲水流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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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完全不可透…楚瀟然聞言,心中卻是一驚,難不成葉楓此行邀約的目的,卻是要她名聲大振不成!
楚瀟然略一思慮,如今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也有心培養自己的勢力,博得一個在外的好名聲,對於楚瀟然來講,卻也不是壞事兒,相反,興許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成效,只是,楚瀟然卻有些不確定…
她想自己培植勢力的事情,即便是隻起這個苗頭,也只與秦歌一人説過,甚是於秦殤,楚瀟然亦從未提及過,葉楓又從何而知,她竟有如此想法呢?
而如此一來,楚瀟然卻又多了一重疑問,即便以葉楓之神機妙算,能將其心思看透,又為何大費周章的為她着想,費力不討好的為他人作嫁衣,何苦呢?
“葉楓,你到底是…”楚瀟然思忖半晌,仍是想不通,有些鬱悶的開口道。
“你不必多想,我從未想過要你換什麼,索取什麼,甚至包括今
你如何為之,主動權也皆在於你,並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不是嗎?”葉楓一擺手,制止楚瀟然繼續説下去,灑然而隨意道,而後便揚長向席間而去。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葉楓一席話,叫楚瀟然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這簡直就好像,葉楓是坦蕩蕩的君子,而她,就是那踩不爛的小人。
然而,就算是空有一肚子怨氣,楚瀟然現在也沒處發去。只得一個人幹鬱悶着,直到見葉楓遣人取出紙筆,才反應過勁兒來,曲水觴,無論怎麼折騰,這主題卻還是飲酒作詩的,倒是她一糾結,才全給拋在腦後。
想了一想,楚瀟然還是挑了個周圍人少的地方坐下。儘管方才與葉楓一番談,她仍沒想過要大肆出什麼風頭,無功不受祿,你安排,是你安排地,幹我什麼事!
而葉楓彷彿也再沒有過多的注意她,只是慢悠悠的,在楚瀟然不遠處的水旁落座,算起來大概只隔了幾個席位而已。
緊接着,楚瀟然便聞見亭子裏響起優雅的琴音。擊鼓傳花…呃不,是曲水觴開始,琴聲忽高忽低,旋律也是優美動人,楚瀟然心中瞭然,此人必然也是難得的一
琴師,只是比起那方才返璞歸真的旋律,卻不知差了幾重。
酒杯順水而下,也不知是葉楓故意作,還是楚瀟然點子實在太背。只是琴音停下的那一刻,好死不死的酒杯,卻剛好停在楚瀟然地面前,小船兒輕輕,漂盪在水中,
面吹起。涼
的風…
難不成當真要作不成!楚瀟然於眾目睽睽之下。伸手將酒杯拿起,緊緊捏在手裏,轉頭瞧着葉楓望向遠方有些戲謔的眼神,楚瀟然就氣,看來這分明便是他故意為之,這混蛋,一時間,她彷彿將手中的酒觴當作葉楓一般。我捏死你。捏死你…
紙筆桌案,還不等楚瀟然有個準備。葉楓便已差人將這些送至她的身邊,楚瀟然攥緊小拳頭,心中忿忿然,寫吧…李白、杜甫、白居易…先寫誰的好!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兒,楚瀟然的詩便已寫成,作詩和默寫,簡直是太不同的兩個概念,將詩給一旁的僕童,最後轉
到似乎是專門唸詩地專業人員手中,他才將其大聲的唸了出來,平仄仄仄平,韻腳抑揚,均掌握的恰到好處。
蕭蕭冷樹古城邊,晚照殘輝落陵前,遙雁一聲秋暮,迢迢碧水映霞煙。
楚瀟然想了想,寫下這首晚秋即景,是不是名家所作她不知道,但就言辭綺麗上,或是意境深遠上,這樣單看起來,卻都略顯單薄。
難不成…楚瀟然故意如此,要低調行事!不,這樣一來,對於葉楓,楚瀟然又與妥協有何二異,況且,沒有些特殊之處的詩句,她又如何能記得住!
一首詩罷,眾人頓時品詩的、評詩的,一時此起彼伏,卻並無太大轟動,確實,這種程度的答卷,只能算良好,算不得優秀。
“者…”在眾人的討論之聲漸弱時,葉楓才緩緩開口道“這詩,你怎可只讀一半?”一半!葉楓此言一出,如一石
起千層
,許多人紛紛湊向手稿去看,楚瀟然經過一陣子的刻苦訓練,寫的字還算雋秀,甚是工整,四句,每句七字,不多不少,哪來地另一半!
“者,你且將詩倒着
來看看。”葉楓又灑然的笑道,寫詩自然是本事,但能看出楚瀟然這詩中的玄機,也是門道。
煙霞影水碧迢迢,暮秋聲一雁遙,前陵落輝殘照晚,邊城古樹冷蕭蕭。
顛倒翻覆間,竟又是詩成一首,而且讀起來卻也是如此琅琅上口,於意境和煉字上,竟比第一首有過之而無不及,妙哉,妙哉…
此時,眾人再評此詩之時,已經由敷衍轉為口稱讚,就連望向楚瀟然的眼神,也變得增了幾許不一樣的
彩。
一陣喧鬧過後,楚瀟然只是寵辱不驚的四下應付着,直至第二首曲子響起,酒杯又開始在溪中漂呀漂,琴音停下之時,竟又是正好停在楚瀟然地面前。
楚瀟然微笑着拿起酒杯,一仰脖,幾乎是不加思慮地,一飲而盡,惹得眾人大肆稱讚,快!
只是,當侍者再次將筆墨端上之時,楚瀟然卻是伸手擋了過去,微微勾起嘴角道:“慢,這一首,我不做!”物以稀為貴,有些時候,必須要用些小伎倆,充分將眾人的胃口吊足才是,楚瀟然明白這個道理,而現在,也正在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