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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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卓,別…”正要發作,他突袖口一緊,卻是方悦慈悄悄扯了扯,同時用央求的語氣小聲説道。
心裏一軟,兩人終於伏低,無可奈何的道:“尹蘭姐你好。”
“喔活活活活…好説好説。”目的達到,尹蘭逗小孩般摸着兩人頭頂,一邊發出惡女特有的高亢笑聲,讓兩人再次無名火大。
看郭銘和徐東卓快被尹蘭得發飆,倪牧趕緊岔開話頭:“尹蘭姐,剛才你説不能從這邊走,怎麼回事?”尹蘭不豫有它,隨即解釋道:“笨蛋,你們以為把這兒鬧得這麼天翻地覆,那些警察真的不會管麼?只是因某些原因他們不能過來罷了。兩公里外警察多得能一人一口一口唾沫把你們淹死。”
“咦,那剛才是怎麼回事?”聽得警察還在兩公里外,徐東卓記起剛才聽到的古怪聲音,不由奇道。
哪知他一説,倪牧和方悦慈都笑了起來。徐東卓正被笑得莫名其妙間,方悦慈已解釋道:“其實我早該想到了,能這麼做的只有尹蘭姐。她的超能力就是控制音波,不僅對聲音特別,而且能同時模仿各種聲音,還能讓音波從不同的地方傳出,很厲害呢。剛才模仿大批警察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她這麼一説,郭徐兩人才明白過來,難怪樓底警笛大作,卻看不到一輛警車,原來這都是尹蘭的傑作。不僅能同時從不同地點發出那麼多聲音,且個個惟妙惟肖,只看她能將羅烈然也給騙到,就知此女的“口技”有多厲害。
這時尹蘭忽的注意到郭銘抱着的陸文,奇怪問道:“這傢伙又是誰?”郭銘正要回答,哪知好巧不巧,陸文也恰於這時醒來。看到尹蘭,他咦了一聲:“我怎麼在這兒?這個好像野雞的妞兒是什麼人?”就如突的刮過一股寒風,場上氣氛瞬間冰冷到極點。郭銘和徐東卓忐忑不安的看看陸文,又看看尹蘭,心裏同聲叫糟。
果然,還沒等方悦慈打圓場,尹蘭額頭青筋爆起,已啪啪兩巴掌重手甩在陸文臉上:“啊!?剛才你説什麼來着?有種就再説一次!”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莫名其妙捱了兩個耳光,陸文不由一愣,隨即火冒三丈的一掙躍起:“***,死八婆你敢再打一下…呃!”此刻陸文身中五槍,其中有四槍是穿身而過,滿身鮮血恐怕足夠去獻十次血了,換作一般人早就一命嗚呼。哪知他動之下居然還有餘力跳起,這傢伙的生命力之頑強,恐怕連青銅五小強也要汗顏。
可惜他話還沒説完,臉上表情突然變得極為呆滯,同時身體一震便即軟倒在地。在郭銘和徐東卓目瞪口呆中尹蘭收回撞在陸文間的左膝,擺擺手不屑道:“媽的,臭小子敢跟老孃叫板,你還早了一百幾十萬年。”扶起翻起白眼,只差沒口吐白沫的陸文,郭銘看着都替他疼,同時心裏也暗下決心,以後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這個女人。
解決陸文,尹蘭向眾人招了下手:“好了,廢話説完,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再説。這些天你們都幹了什麼,回去後都給我老實代清楚,居然同時惹上羅烈然和特調科的人。還有曾遁那瘋子怎麼也會在那兒…”説着她已徑直走前,方悦慈隨即跟上。走過兩人身邊時,她低聲道:“別在意,尹蘭姐就是這個脾氣,其實多和她接觸,你們就會發現她人其實很好的。”看看昏不醒的陸文,郭銘和徐東卓同時出苦笑:人很好麼?不過她似乎也惹到了一個禍星啊。不知這傢伙醒來後,還會鬧出多大的亂子…
**“什麼?你們竟然去北京搶舍利,還和特調科的人結了怨!”當晚回到尹蘭租下的別墅,聽到徐東卓講了整件事的始末,尹蘭大驚訝。
“沒辦法啊,悦慈和倪牧在羅烈然手裏,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看着他們死不成?”郭銘兩手一攤,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們怎麼不向組織報告?”尹蘭定了定神,接着問道。
徐東卓聳聳肩膀:“聯絡器被羅烈然收了去,再説他説如果驚動組織,悦慈和倪牧就有生命危險。反正事情也是我們惹下的,當然要自己解決。”看兩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尹蘭只覺一陣深深的無力。哭笑不得的鼻樑,她喃喃道:“你們這些菜鳥,還真是膽大包天,連這種事都敢應承下來。”説着説着她突然動起來,一拍桌子猛的站起,大聲道:“你們明白不明白,惹下特調科就等於引起國家的注意,何況還有佛門的人,這會給組織帶來多大的麻煩?老頭子怎麼會收你們這樣的禍星!”被她數落得心頭火起,徐東卓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死八婆,你有完沒完?這麼大火氣,大姨媽來了是不是?都告訴你了,如果我們當時不這麼做,悦慈就會有危險…咦?等、等下,剛才我…”卻是徐東卓只圖口快,待看到尹蘭一臉陰沉的盯着自己,才驚覺過來剛才説了不該説的話。待要解釋,她已一巴掌甩了過來:“有種再頂嘴一次看看,啊?”看着疼得淚花兒都出來的徐東卓,郭銘憐憫的搖了搖頭,似是在説:“你啊你啊,耍嘴皮子成了習慣,這下惹出禍事來了吧?”見尹蘭生氣,倪牧趕緊打圓場:“尹蘭姐,你別怪他們,那時的情況的確非常危急,如果不是他們毅然去北京的話,我和悦慈可能真的會…”尹蘭擺了擺手:“算了,我明白,只是這事太難收尾,有些心煩罷了。”
“你個荷爾蒙分泌過剩的死八婆,心煩就按着老子打,總有一天要你好看!”徐東卓忍不住破口大罵,自然只是在心裏。
這時卧房的門打開,一臉疲憊的方悦慈走了出來。看到她,郭銘和徐東卓立刻站起問道:“陸文怎麼樣了?”方悦慈微笑着點點頭:“我已經把他身上的子彈取出來了,以他的復原速度,明天就能醒來,頂多後天就能痊癒。”兩人同時鬆了口氣,這時只聽方悦慈道:“剛才你們在吵什麼?”互相看看,郭銘和徐東卓正不知該怎麼回答,尹蘭已招招手示意她坐下:“沒什麼,我問了下這兩個小子這段子都幹什麼去了。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和老頭子聯絡一下,把這邊的事報告上去。”説着尹蘭自顧起身離開,方悦慈坐入她的位置裏。一時間幾人各自想着心事,房間內氣氛有些沉默。
郭銘忽的想起一件事,從懷裏摸出盛着那顆球體的盒子向倪牧拋了過去:“對了,我想你應該會很高興見到這東西。”奇怪的接過,倪牧打開一看,立刻臉泛喜:“你們怎麼搞到的?”徐東卓指着郭銘嘻的一笑:“哈,這傢伙從他老情人那兒要來的。”被他説得惱怒,郭銘沒好氣的拍了徐東卓一掌:“你這小子,狗嘴吐不出象牙。”跟着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龐令明的情況説了一遍,最後道:“目前我就知道這些,對方搶這東西似乎也有目的,但具體情況仍不清楚。”聽得龐令明一方敢直接和特調科作對,且有着不俗的實力,方悦慈不住皺起眉頭:“很奇怪,這樣一個龐大的異能者組織,我們竟然沒有絲毫關於他們的情報。看來回去後得請爺爺好好調查一下。”倪牧則非常興奮:“太好了,想不到這東西竟然又失而復得,回去以後應該能少挨些罵了。”看他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徐東卓忍不住抱怨道:“喂喂,大哥,這可是我們冒生命危險搶來的東西…”這時尹蘭走回道:“好了,老頭子要我們儘快回總部,我已經訂了後天的機票。”跟着她又對郭徐兩人道:“對了,據説你們沒回去試考,學校那邊出了點麻煩,老頭子要你們先回成都一趟,處理完後再去總部。”郭銘和徐東卓這時才想起,現在已經是暑假了啊…一想起可能面對各科教授,特別是曾魔頭的情景,這些天經歷無數大小風的兩人,也忍不住一陣發抖。
**當晚眾人各自回房休息,睡覺前兩人擔心陸文,又去他的房間看了看。這時陸文身上傷口早已停止出血,渾身裹滿繃帶躺在牀上沉沉入睡。
在他牀邊坐了一會兒,兩人心思不由又轉到學校的事上。徐東卓唉聲嘆氣的道:“咱們這是倒了什麼黴運啊,學校有個曾魔頭,現在組織裏又多了個難纏的悍婦,往後的子可難過咯。”心有所,郭銘也長嘆一聲,為以後的苦難子哀悼。
哪知就在這時,兩人身旁突的傳來一個聲音:“有麻煩就要想辦法解決,嘆氣管個用。”
“陸文!?”兩人一聽,不能置信的驚喜叫道,同時回身。
只見本是昏睡的陸文,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目光灼灼的望定兩人。看他眼內神采,就知已恢復不少,看來方悦慈仍低估了他的復原力。
“我的天,你居然這麼快就醒了,覺怎麼樣?”郭銘伸手將他扶住。
陸文坐起,隨即又因扯動傷口而皺了皺眉頭:“放心,這種小傷就想要我死,哪有這麼容易。”暗自為此人超強的生命力咋舌,徐東卓問道:“剛才你説要解決麻煩,是什麼意思?”陸文哼了一聲:“老子讀書少,你們學校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不過那個死八婆…居然敢打我,老子一定要她好看!”陸文咬牙切齒的道,説到動處,他一把扯下身上的繃帶,出滿身逐漸癒合的傷口。
看到他的模樣,郭銘和徐東卓不由面面相覷:這傢伙,果然不肯善罷甘休。
“這…其實她也沒什麼惡意,再説我們好歹也是一個組織的同伴,我看還是算了吧…”怕他真幹出什麼事來,郭銘小心翼翼的勸道。
“話!”哪知陸文兩眼一瞪,毫不客氣的罵道:“老子長這麼大,還沒被女人打過。這妞兒太囂張了,不把她製得服服帖帖,我的臉往哪兒擱。”拿他沒法,郭銘唯有對徐東卓道:“東卓你也勸勸他…咦?”卻見徐東卓此時也是兩眼放光,一副興致的模樣不住摩拳擦掌。對他再悉不過的郭銘自然看出,這是他正因某件事而心動的表情。
果然,徐東卓伸手按住陸文的肩膀,用平靜得讓郭銘心驚的語氣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説吧,你準備怎麼幹?”陸文沒有回答,只是兩手虛握用力向外一分,跟着右掌呈虎爪之形往下一拉,再做個拍照的姿勢,隨後望定徐東卓點了點頭。
出有會於心的笑容,兩人的手剎時握在一起,反抗聯盟正式成立。就在郭銘猜測陸文的手勢是什麼意思時,兩人同時仰天大笑。
然而三人誰也不知道,隔了兩間屋的房間內,坐在牀上的尹蘭笑着用手指了耳朵:“三個臭小子,敢跟老孃鬥,那咱們走着瞧…”**第二天一早徐東卓和陸文便悄悄溜出賓館,直到中午才回來。跟着兩人整個下午都窩在房間內不知搞些什麼。想不到兩人説做就做,郭銘也不由暗驚他們對尹蘭的怨恨竟然如此之強。
對兩人密謀的大計,倪牧和方悦慈自然一無所知,連尹蘭也絲毫未覺懷疑。就這樣,整個白天就在虛假的平靜中緩緩過去。
夜幕終於降臨,吃過晚飯後,郭銘正準備回房練習一下控物質,突見徐東卓的大頭從過道轉角處伸了出來,向他不住招手。
郭銘無法,只好走過去:“幹什麼?”徐東卓沒答,只是拉着他一溜煙鑽進陸文房內。陸文正等在裏面,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架“立可拍”相機,以及一瓶“哥羅仿”麻醉。
暗驚這兩個傢伙究竟從哪兒搞來這些東西,郭銘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覺。他試探着問道:“你們找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