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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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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自己不會想辦法啊!反正唱歌你比我行,你不去難道還要我去?快點,要暴了。”徐東卓説著又剝下曹季的褲子和皮鞋。

這時外面的男子已發現半掩的房門,他一邊低聲道:“曹季,你在裏面嗎?”一面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啊…我在這兒拿點東西,馬上就下去。”郭銘沒法,狠狠瞪了徐東卓一眼,一面含糊回答,一面快速換上曹季的衣服,順手從門後摘下一頂誇張的帽子戴上。

幸好外面的男子沒有懷疑,他答應一聲,跟著登登腳步聲響,人已下樓。郭銘和徐東卓同時呼了口氣,兩人這才發現彼此的額頭竟滿是汗水。

“你小心點,能拖就拖,我上去找東西,最多十分鐘就成。”徐東卓拍拍郭銘,他打開房門,兩人就像出的耗子般躲躲閃閃的走了出來。

“東卓。”在樓梯口,郭銘突然叫住準備上樓的徐東卓。

“幹什麼?”

“你説一會兒我是唱周杰倫的‘雙截’好,還是唱周華健‘難唸的經’好?”

“幹我事啊!再説你會唱嗎?自己決定。”徐東卓不耐煩的衝他揮揮手。

“也對,我好像都不會。好了好了,你快去吧!”郭銘喃喃自語著走下樓。

一樓的樓梯口被一塊隔板擋住,從側面以及隔板的縫隙中傳來一首免費歌曲的音樂聲,晃眼的光線透過來,將這裏映得一閃一閃。

見到郭銘下來,一名男子趕緊走上來低聲道:“曹季,還不快出去,客人都等急了。”郭銘沒法,唯有把足以遮住大半張臉的帽子再拉下一些,硬著頭皮走上前台。

台下半數桌子都坐有客人,眾人的身影隱藏在昏暗的光線中,乍一看去,就像一堆堆幽靈。看來曹季在這裏還比較受歡,郭銘一上台,底下就傳來陣陣掌聲。

“呃…謝謝大家,我將要獻上一首成龍的‘真心英雄’,希望大家喜歡。一會兒你們可要跟著我唱喔!”郭銘努力回想那些千篇一律的晚會上,小明星扭捏作態的德行,一面還得尖著嗓子模仿曹季的聲音,心裏大是作嘔。

哪知他話剛出口,底下立刻靜了下來,郭銘暗叫不妙,難道已經暴了?

果然,一名壯碩的男子沉聲道:“曹季,把帽子給我摘了。”郭銘瞄眼看去,發話的是坐在正對舞台一張桌邊滿臉橫的光頭男子,殺氣騰騰,渾身上下透著山東漢子特有的悍勇之氣。他身著黑西服,看來就是黑哥了。在他身旁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小姐,幾名也非善類的男子陪在一邊。

“喂,黑哥叫你摘帽子,你***找死啊!還不快摘?”一名男子吼道。

郭銘閉上眼睛,叫聲聽天由命吧!緩緩摘下帽子。

他的模樣立刻引來一陣驚呼,當下就有幾個人跳了起來,準備過來。

“臭小子,你是誰?”

“哦…其實是這樣,曹季大哥在樓上撒,一不小心把小弟弟扭傷了,不好意思來見大家,只好委託我替他唱唱歌、跳跳舞。其實我唱歌也不錯,大家不妨靜下心來好好聽聽,別動嘛!”郭銘一邊擺手,一邊悄悄向後退。

“媽的,竟敢把我們當猴耍,看老子不廢了你!”一個男子就要跳上舞台。

“等一等!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就不得不説了。其實我是一個相聲演員,我知道大家不想聽我唱歌,這樣好了,我就來一段我國已故著名相聲表演藝術家馬三立老先生的單口相聲‘逗你玩’,大家鼓掌啊!”郭銘説著帶頭啪啪鼓掌。

所有人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郭銘,在a縣,誰不知黑哥的威名?這小子居然敢在他面前胡説八道,看來是死定了。郭銘也覺到逐漸凝重的氣氛,幾乎快哭了出來,他尷尬的停下拍手,向黑哥望去。

“嘻嘻…”這時,鬼使神差的,黑哥身邊的小姐突然笑了出來。

啪!一聲清脆的脆響,黑哥毫不猶豫的把這個小姐一耳光煽倒在地。他面無表情的望着郭銘。

“你有種!給我廢了他的手腳再拖過來。”不要啊!郭銘一聽,幾乎魂飛魄散,本能的就想轉身逃走。這時已自後台轉出兩個壯漢攔在他身前,後面也跳上兩個人神不善的近,底下一些不相關的客人匆匆結帳離開,一時桌椅撞擊的響聲大作,場面一片混亂。

或許是看郭銘身材單薄,模樣一派斯文,也不像道上混的,四個男子其中一個緊緊拳頭走上,其他三人則抱著看好戲的表情圍在一邊。

那個男子看來是個打架高手,走近郭銘,一言不發先一腳撐過來,跟著又是一頓組合拳,拳拳攻往要害,如果換作以前的郭銘,恐怕早就趴在地上了。

不過雷禪地獄般的訓練自然不是白費工夫,就在男子剛動手的時候,郭銘已捷的閃到一旁,悄悄在衣服下凝起一團物質護住心口,硬捱了壯漢幾拳。

砰砰連響,郭銘被一連串打擊的衝力迫得不住後退。顯然想不到這個瘦瘦的年輕人竟能面不改的硬挨他的拳頭,趁男子一呆,郭銘已開始反擊。

他突地一步跨到男子身前,身子一矮,以右肩對準男子的下巴,然後猛地立起,饒那男子壯如牛,也經不起郭銘藴涵全身力量的一擊,頃刻間口鼻鮮血狂噴,翻倒在地。

男子還沒落地,郭銘已一把自後抱住他,右手在他間不住摸索,想找把刀什麼的將他挾為人質,好讓自己身。

突然指間碰到一塊冷冰冰的硬物,他不假思索將它了出來,抵在男子頸上,大叫道:“都別過來,否則我一刀捅了他!”哪知看到他手裏的東西,舞台上另外三名男子臉大變,爭先恐後的跳了下去。

郭銘也覺得握著這把刀的覺有些奇怪,瞥眼望去,赫然嚇了一大跳,原來他拿著的竟是一把漆黑油亮的五四手槍。

“啊哈!都別動。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人妖和黑社會大哥站中間,雙手抱頭蹲下,誰動我就請他吃花生米。”王牌在手,郭銘立刻囂張起來。

哪知底下的人沒有一點反應,郭銘以為對方嚇傻了,正準備重複一遍,卻聽啪啪啪幾聲,黑哥和另幾名男子從間摸出手槍摔在桌上,然後冷冷的看着他。

“何必呢?大家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槍還給你們,放過小弟吧…開槍啦!啪!”郭銘乾笑着慢慢退後,突然他嘴裏嚷了一聲,猛地向後台跳去。

一眾氓被他嚇得腦袋一縮,再抬起頭,已不見郭銘的人影。這時黑哥的臉黑得名副其實,他冷狠的道:“追上去幹掉他,後果我負責。”一干手下有槍的拿槍,沒槍的就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具或者起啤酒瓶,氣勢洶洶的向後台衝去。突然從後台的隔板邊伸出一隻握槍的手,指向天連開數槍。

想不到郭銘竟然真的敢開槍,眾人連忙就近找掩護蹲下,幾個有槍的已經對準隔板擊起來,一時間舞廳內槍聲大作,有如港台片的混戰場面。

這時躲在隔板後的郭銘卻嚇得要死,他心裏大叫後悔。雷禪訓練時曾教過簡單的槍械用法,為了掩護樓上徐東卓的安全,他想也不想就開槍,結果現在惹怒對方,恐怕今天身上不多幾個槍眼是説不過去了。

他縮在死角,抱著腦袋不住發抖,頭頂子彈嗖嗖的穿過,打在後面牆上四處亂蹦。

幸好對方顧忌他有槍,也不敢就這麼過來,一時兩邊成了僵持之局。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緊張時刻,舞廳內突然傳出一陣悦耳的“鈴兒響叮噹”的手機鈴聲,黑哥沉著臉摸出手機一看,然後在一眾手下呆滯的目光中將它放回懷裏。

郭銘也掏出手機,一看號碼,是任漠羽打來的,他連忙按下接聽鍵。

“喂,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對了,忘了告訴你,行動時最好把手機設成震動,免得莫名其妙的暴,不過這種常識你不會不知道吧?”手機中傳出任漠羽吊兒郎當的聲音。

“現在説這個有用啊?快來救我們,我被他們包圍了。”郭銘不住叫著。

“幾個氓而已,你們自己對付。我累了一夜,得找個按摩房鬆弛鬆弛。好了,快乾,我掛了。”哪知任漠羽一點也不在意,懶洋洋答應一聲就要掛斷。

“媽的!你掛了,老子才要掛了,你自己聽聽他們都有什麼。”郭銘怒氣衝衝的道,説著將手機舉到半空,就像回應他的話似的,對方又連開數槍。

估計任漠羽聽到了,郭銘準備收回手機,這時他只手中一震,卻是一顆子彈好巧不巧將他的手機打個正著。於是在郭銘絕望的目光中,陪伴他近一年的六百塊超便宜阿爾卡特310便化作一堆散亂的零件。

“我的天啊!”郭銘一把甩開手中半截手機,把右手放到眼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認沒有受傷,這才抹了把冷汗。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怪異瘋狂的狗叫,讓人聽了骨悚然,然後是一陣淅瀝嘩啦的物體碎裂聲,跟著響聲急速向這裏靠近。

一直不動聲的黑哥陡然變了臉,他鋭利的目光向三樓,同時大聲叫道:“有人到了三樓,快給我衝過去,殺了他們!”郭銘也極為擔心,那陣怪叫讓他知道徐東卓一定出了事,但他知道此刻絕不能退縮,於是暫且壓下對徐東卓的擔心,硬著頭皮拿著槍亂打。

雖然有黑哥的命令,但這羣氓都不是悍不畏死的亡命徒,特別是郭銘的無差別亂最是危險,誰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倒楣鬼。

眾人迫於黑哥的壓力,只好在各張翻倒的桌子間來回躲閃,龜速前進,一邊也胡亂放槍。只見舞廳內子彈橫飛,桌上的杯盤酒瓶被打得稀爛,碎玻璃渣四處濺,乒乓叮噹之聲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