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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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走後,屋裏四人還沒回過神來,半晌,富生才小心翼翼的對郭銘道:“跟你們來的這位任同志究竟是…”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郭銘唯有苦笑。
“郭銘,我們走。”這時愣了半天的徐東卓突然道。
“啊!去哪兒?”郭銘轉過頭,臉上那絲苦笑還未退去。
“你説還能去哪兒?走吧!”徐東卓沒好氣的拉上他就向外走。
“等等,難道一路舟車勞頓,入過多車尾廢氣一氧化碳,加上沒吃晚飯血糖不足,東卓你已經糊塗了?不要去送死啊!對方有槍,有槍你明白不?咱們又不是原子小金剛,可挨不起子彈。你聽我説啊…”郭銘大呼小叫的聲音逐漸減弱,顯然已被徐東卓拉得遠了。
“廠長,你看這…”富生望着臉鐵青的廠長問道。
“算了,咱們也管不了,聽天由命吧!”猶豫半晌,廠長一把掐滅手中的煙頭,咬牙切齒的道。
半個小時後,在a縣東華大街銀都歌舞廳對面的一家麪館內,郭銘和徐東卓狼虎嚥的吃完一大碗公的麪條,再喝下一碗湯,心滿意足的抹抹嘴巴,然後望着對面的歌舞廳,嘆了口氣。
與氣勢十足的名字不同,銀都歌舞廳只是相當俗氣的低檔舞廳,掛在門外大大的霓虹燈招牌閃爍著豔俗的彩光。幾個白襯衫,黑西褲,理著小*平頭,一望就知道不是好人的壯碩男子閒散的站在門外,邊上停著幾輛轎車。
“山東的面就是分量足,可惜不怎麼辣,吃起來不過癮。怎麼樣?不是真的要去吧?這可是玩命的活兒啊!那方老頭又不是咱兩兄弟的親爹,至於為他這麼拚命嗎?”郭銘嘆一陣,望向徐東卓勸道。
“兩條路。”徐東卓對著郭銘伸出兩手指。
“一是咱們兄弟吃得飽飽的,這就回去睡一覺,明天跟任漠羽回上海,但從今往後就永遠和咱們期望的冒險生活説再見;第二條路,無論怎樣,都幹***。記得我們那晚的談話嗎?咱倆哪會這麼容易栽?別太小看自己了。怎麼樣?你選,我們兄弟一場,你選什麼,我一定支持你。”徐東卓嚴肅的看着郭銘道。
聽得徐東卓這麼説,郭銘也回望着他,眼中光彩連連,顯然正做烈的思想鬥爭。半晌,他一把抓住徐東卓的肩頭,嘴角出一絲笑意。
“你都這麼説了,做兄弟的又怎麼會讓你失望?好,咱們就好好幹***一場!”起身結帳,徐東卓又忍不住抱怨道:“搞什麼啊!讓我們出來做這麼危險的工作,卻連一點活動資金也不發放。要不是我臨出門張慶餘那小子還了點債,咱們説不定就得餓死在這個小縣城。”郭銘和徐東卓繞開銀都歌舞廳正門,從左側一條小巷鑽了進去,看看四下無人,兩人合力翻過圍牆,來到歌舞廳那幢三層小樓的側面。除了一樓燈火通明,二樓、三樓黑燈瞎火,一陣陣嘈雜的音樂聲自裏面傳出。
兩人低聲商議一陣,決定郭銘負責二樓,徐東卓負責三樓,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他們都是第一次做這種樑上君子的勾當,不免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兩個人都覺自己的呼急促不少。
“做什麼的?”突然,一聲斷喝自兩人身後響起。
郭銘和徐東卓立刻有如自背脊澆下一盆冰水,全身發涼。他們心下惴惴的轉過身,發現一名高大的平頭男子面不善的站在轉角處盯著兩人。
“呃…你猜呢?”郭銘心下非常恐懼,面上卻嘻皮笑臉,科打諢。
男子愣了愣,隨後冷笑一聲,出一橡膠警走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到我們飛鷹幫來搗亂,看我不廢掉你們兩個小賊一隻手。”
“等等,我們有話要説。”徐東卓生怕他召來同伴,想也不想就叫道。
“是啊!是啊!誤會了,哈哈,其實我們是黑哥新收的小弟,他叫小弟甲,我叫小弟乙,不知這位大哥怎麼稱呼?”郭銘也不住胡説八道,分散男子的注意力。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他在緊急時刻居然這麼能瞎掰。
平頭男子本是愠怒的面孔霎時漲得通紅,他咬牙切齒的道:“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在這兒,打死你們也是活該。”説著舉起警快步衝上。
向郭銘使個眼,徐東卓身形倏然消失,跟著在平頭男子腳下現身,一個掃腿將他絆倒。就在同時,郭銘已箭步衝上,膝蓋一頂,只聽一聲不大不小骨折的脆響,猝不及防下,男子悶哼一聲,下撲的身體猛地仰後倒下,在地上不住搐。
一擊得手,郭銘和徐東卓高懸的心終於放下,兩人合力拉著男子退到牆邊的陰影中,摸出隨身攜帶的繩子將他捆個結實。
“開始幹吧!”郭銘和徐東卓順著一樓的窗台爬上二樓,兩人蹲在緊閉的窗户外凸出部分。仔細傾聽,確定裏面沒人後,郭銘摸出一卷封口膠帶,橫七豎八的黏滿玻璃,然後肘輕輕一撞。
嘩啦!由於有膠帶黏合,玻璃破碎的聲響被減至最弱,而且碎裂的玻璃片被膠帶黏住,也不會掉落在地引起警覺,這是雷禪教給兩人的基本潛入技巧之一。
窗户後是一間放滿紙箱,佈滿灰塵的儲物室,郭銘和徐東卓躡手躡腳的費力爬下,小心翼翼的來到門邊,打開一條縫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