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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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東卓也拿起一個球,不知這招是否真的有用,野狗一見兩人拿起圓球,竟哀叫一聲,夾著尾巴跑個無影無蹤。
“哈哈哈…我就説這招有效吧!”郭銘得意的笑道,扶著徐東卓站起身。
這時他們都沒有發現,那兩個圓球已將二人手上沾著的血個一乾二淨,表面更起了奇異的變化,淡黃的紋絡中心隱隱泛出一血絲,所有的小孔裏伸出一條小小的觸手,緊緊黏在兩人掌心。
徐東卓有些喪氣的踢了腳旁的一塊石頭一腳,正要説話,忽然覺眼前的景物全都扭曲起來。他奇怪的晃晃腦袋,正想問問郭銘,突覺腦中一震,便失去知覺。
就在徐東卓昏倒的同時,郭銘也栽倒在地。兩人手中的圓球不約而同發出一道柔和的淡紅霞光,所有小孔中的細小觸手如絲線一般拉長伸出,像是漫天蜘蛛絲一般,將昏不醒的兩人全身包裹起來。
同時小球也移動到兩人額頭處,表面經絡全部拉起,分別抵在兩人的耳鼻邊,並散發出類似煙霧的紫氣體,注入兩人耳鼻孔內。
隨著越來越多的絲線包裹着兩人,小球逐漸縮小,最後完全消失。兩人也像被裹入一個繭殼內,成為兩具略具人形的白怪繭。
所有的異變完成之後,整個繭完全沒了動靜,只剩兩人頭部的地方分別隱隱透出一星紅和青的光芒,不住閃動。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這個廢棄的廠區一角,兩人躺在其中一動不動,所有的野貓野狗紛紛趴在遠方,驚恐的注視著此處。
直到一天一夜後,第二天清晨,兩具繭殼同時發出一聲脆裂的爆響,本來柔韌的表皮這時卻像香灰一般,在晨風的吹拂下消散得無影無蹤,沒留下一點痕跡。
被裹在其中已有一天一夜的郭銘和徐東卓,這時也了出來,表面看起來完全沒有變化,甚至連腿上傷口的血都還未凝結,如果時間確實不是已過去二十四小時,他們和昨天昏以前完全沒有任何不同之處。
“啊…”徐東卓首先呻一聲,茫然爬起身來。
有些糊的撓撓腦袋,徐東卓慢慢回憶起昏過去以前發生的事。他緊張的四下看看,沒發現那隻野狗的蹤影,心裏總算鬆了口氣。顧不得去追究自己和郭銘怎麼會無緣無故昏倒,他忙蹲下身將郭銘拍醒。
“嗯?我怎麼了?”郭銘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不大是奇怪。
“我也不知道,好像咱們被狗咬了以後,就昏了過去。”徐東卓對他説道。
“什麼!難、難道狂犬病已經發作了?怎麼會這麼快?咱們不會碰上什麼最新型的‘**型狂犬病’吧?”郭銘然變,一骨碌爬起身。
“少廢話,要真染了病,我先咬死你,然後再自殺。”徐東卓一聽郭銘提起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現在只想趕緊去校醫院打疫苗。
“糟了,咱們昏了多久?完了完了,一定遲到了。”郭銘忽地想起什麼,慘叫一聲摸出手機。
突然,他哭喪的臉又展笑容。
“嚇死我了,現在才九點半,咱們最多昏幾分鐘。趕快,現在去學校還來得及。”郭銘説著撿起掉在地上的課本就跑。
“喂…打針的錢你要幫我出一半,我這個月沒生活費了。”徐東卓也追了上去。
“你以為我有錢啊?想也別想。”兩人打鬧著向學校那方迅速跑去,然而誰也沒注意到,曾握在他們手中的那兩個小球,已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
十來分鐘後,剛到教學樓外的兩人恰好聽到下課的鈴響,也顧不得先去治治腿,兩人趕緊趁這機會溜進他們班上課的2─f階梯教室。
“嘿!劉建,怎麼樣?曾魔頭沒有點名吧?”郭銘和徐東卓小心翼翼的在教室最後一排坐下,拍拍前面一個正在發簡訊的男生。
叫劉建的男生轉過頭,奇怪的打量了兩人一番,豎起拇指比了比,又回過頭把注意力放到手機上,卻沒回答兩人的問題。
兩人的心立刻沉到谷底,想不到拚著被狗咬的代價,仍沒逃曾魔頭的毒手。郭銘什麼神也沒了,他長嘆一聲,將書扔到桌子上。
“這下玩完了。”
“你們昨天干什麼去了?竟然一天沒來上課。”一個男生一股坐到徐東卓身邊。這個男生叫張慶餘,在班上和兩人的關係非常不錯。
“什麼昨天?昨天我們還一起打cs來著。張慶餘你説什麼胡話?”徐東卓奇怪的看了張慶餘一眼。
哪知張慶餘臉上出愕然的表情,他四下看看,然後把頭湊近郭銘和徐東卓。
“我説哥兒們,昨天不會是去九眼橋了吧?怎麼玩得子都忘了?不過你們確實厲害,居然敢明目張膽的曠曾魔頭的課,小弟佩服佩服。”
“話!你才去過九眼橋。你究竟什麼意思?”郭銘益發搞不懂。
就在郭銘和張慶餘鬥嘴的工夫,徐東卓無聊的四下張望,忽然他看到最前面黑板的板書,再看看講台上正在整理課桌的講師,臉上出不知所措的模樣。他頭也不回的拉拉郭銘的衣袖,並問道:“慶餘,今天幾號?”
“不會吧!你們真的…今天是五月十二號啊!”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張慶餘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一眼,走回自己的座位。
郭銘掏出手機,仔細看了看上面的期,然後小聲對徐東卓道:“糟糕,我想我們大概昏了一天一夜。”徐東卓轉過頭,與郭銘面面相覷,兩人眼前同時出現政治經濟學教授曾大魔頭那雙閃耀著寒光的眼睛…
一捱到下課,兩人抓起書就向校醫院跑去。
悄悄討論整節課,他們只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是因為被狗咬而昏一天。一想到這點,兩人股上就像長了刺一般,再也坐不住了,誰知道會不會真的染上什麼奇怪的病毒啊!好幾次他們想不顧一切衝去醫院,幸而還算清醒,沒有做出當着講師的面曠課的傻事。
“醫、醫生,我們被狗咬了…”旋風般衝進外科門診室,郭銘和徐東卓幾乎是不顧一切的對值班醫生哀號道。
年輕醫生正拿著手機滿面笑容的説著什麼,看他臉上都能滴出糖的模樣,很顯然正為將來的終身大事努力。他翻起眼皮看看兩人,嘟噥了一句:“去門口找護士擦點藥水,兩天後來換藥。”
“我們是被野狗咬了,要打狂犬疫苗。”見醫生不愠不火的樣兒,心急如焚的郭銘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此刻他和徐東卓兩人怒目圓睜,髮皆豎的瞪著醫生,大有一口咬下去的架式,模樣比真的狂犬病發作也好不到哪去。
值班醫生手一抖,手機匡當落地,同時外面一個正給學生打針的護士一聲驚叫:“對不起,針頭斷了…”緊接著就是那個學生更大聲的慘叫。
醫生就像見了梁山好漢的客商一樣心驚膽戰的望着郭銘和徐東卓,連手機也顧不得去撿,一臉媚笑的起身。
“兩位同學,請跟我來。”郭銘和徐東卓在他身後悄悄吐吐舌頭,兩人跟著醫生走入注室。
“你説,打狂犬疫苗痛不痛?我這輩子最怕打針了。”拉下褲子,趁醫生準備的當兒,郭銘轉過頭問徐東卓。
“我又沒打過,一會兒試試就知道了。”
“你們幹什麼?”走進來的醫生一見兩個光股的傢伙趴在一起,不由愕然。
“什麼幹什麼,打針啊。”徐東卓理所當然的説道。
“笨蛋,打狂犬疫苗是手上注的,給我把褲子穿好!”兩人臉上一紅,趕緊起身。
等兩人收拾好,醫生彈了彈針筒,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光。
他五指並握針筒,力灌右臂,一把入徐東卓的胳膊,大拇指毫不留情的將所有藥水注入他的體內。其用力之狠,注之果斷,手勢之不規範,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正乘機報復。
望着徐東卓齜牙咧嘴,淚花在眼眶中打轉的悽慘模樣,郭銘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