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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六你們給拿個主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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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娘子哪裏敢答這句話,她只好默不作聲,她相信她的主子會來救她。管事娘子現在正在慶幸自己的謹慎,雖然知道這位郡主好欺,可是人家必竟有着郡主的身位,她還是給她的主子送了信兒過去,不然自己今兒還真折到了這位不顯山不水的郡主手裏。

紅衣看她不説話,漫聲續道:“至少讓你去殺人你是不敢的,讓你來害我這麼一位當朝的郡主,你的膽子倒是大的很啊。”完,紅衣還輕輕的“嗯?”了一聲,管事娘子低着頭答不上來話來。

紅衣彈了彈指套,輕聲細語的接着説了下去,那語氣倒有幾分温柔,倒似怕嚇着管事娘子一般::“殺人的事兒你沒有膽子,賣兒女你也捨不得,可是害你的主子時,你卻手快的很,嗯,看來我要請人好好教教你才可以。”管事娘子還是一樣的閉口不説話,反正她的主子一定會來,而且她也沒有聽出郡主話中對她有什麼重重的懲處,她就是不説話看郡主能拿她怎麼辦——那有問題的飯菜又不是她親手做的,她不過是使了人送上來。

教教自己?管事娘子心裏冷笑:不就是想打自己一頓,這個府裏看哪個敢打自己。

紅衣看着管事娘子繼續着好商好量的語氣:“不教好了你,就算打發你出府不也是去害別人?古人有言,己所不勿施於人,我哪能做這樣害到其他人的事情呢。”末了,紅衣還問了管事娘子一句:“你説是不是?”管事娘子拿定主意就是不開口,她心中對於紅衣的話嗤之以鼻:打完想把自己逐出府?這郡主真真是不自量力,真當楚府她可以當家作主了不成?

紅衣説到這裏已經不笑了,不過也沒有生氣的跡象,她只是平平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來人啊。拿我的貼子把這個管事娘子,連同她的一家人都給我送官究辦,嗯,就告她們一個——,意圖謀害主人命罷了。”管事娘子聽到這裏終於定不住心神了:意圖謀害主人的命,還罷了?這樣地罪名她們一家人死一百次也足夠了!

她急急的開口説道:“郡主,你這樣發落奴婢,奴婢不服!我哪有要害主子的心,你這麼做不是冤枉人嗎?再説了這事兒與我的家人何干?那些飯菜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有毒也不是我們一家人想要郡主的命啊。正主兒您不找,只想拿我們這些奴婢出氣嗎?”紅衣看向管事娘子。不緊不慢地問了她一句:“你在府中領得什麼差事兒?”管事娘子又一次啞口了:她是廚房地管事兒。廚房裏送上來地飯菜只要有問題。那麼拿她問罪一點兒錯處也沒有——不管她是不是主謀同謀。

紅衣又問了一句:“主人有了命之危。只你一條命可抵地?你地命金貴地很啊。不知道什麼叫做連坐嗎?”管事娘子忍不住掃了一眼院門。她可是真地急了:為什麼主子到現在還遲遲未到?郡主雖然看上去不氣不惱地。可是哪句話她也頂不住啊。管事娘子沒有辦法回紅衣地話:在這個時候。主子生病了伺候地人説不定就要領頓板子。飯菜地事兒管事娘子一個人如何能抵得過這個罪名?送她一家人見官已經是輕地了。

紅衣看她不説話。輕輕一揮手道:“罷了。你既然都説了實情。那我就饒了你這一回吧。”管事娘子一愣。院子裏所有地人都是一愣:高高舉起。就這樣輕輕放下了?

紅衣端起了茶盞來輕輕啜了一口:“來人啊,把廚房管事娘子送官,問她一個知情不報。坐視主子受害的罪過,只是不知道這會是一個什麼罪名。算了,這自有官府的老爺們傷腦筋。她的家人立時給我趕出府去,把她做事情同人牙子們都説一聲兒。”人牙子們都知道了管事娘子所做的事兒,那也就是説,在京中她與她的家人,不要再想能找到哪户人家再用她們。

紅衣話音剛落,兩個婆子上來就拖管事娘子。管事娘子哪裏肯就範。她掙扎着喊道:“公子,公子,您救我一救,救我一救。”管事娘子聽到紅衣的話心裏冰涼一片:自己一家人後要以賤奴之身也可以討口飯吃嗎?郡主好毒辣的心腸!主子為什麼還沒有來?

管事娘子大喊大叫,並沒有指望着楚一白會真得救她,她不過是在拖延時間。

楚一白全當她的話是耳旁風,一點反應都沒有。管事娘子看楚一白不理不睬地急道:“公子,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蓮姨娘的面子公子也要救我一救。”只要楚一白開口説兩句話拖上一拖。那麼主子應該可以趕到吧?管事娘子只盼能拖上一時三刻。

可是楚一白完全不理會管事娘子的喊叫:紅衣要立威。府中的人有那麼兩三個,是要打打她們的威風才好讓紅衣行事。這個管事娘子自己撞上來能怨得了哪個?

就算沒有管事娘子,楚一白也打算要找蓮姨娘的人開開刀。既然有了她還真省了楚一白不少心思,楚一白又怎麼會理會管事娘子的求救聲呢。

管事娘子使力的掙扎着、哭喊着,她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兩個婆子被她了一身地汗出來。

楚家父子不擅長處理這些內院的事情,再説在外計算,回到家中還要繼續計算,兩父子也就懶得同這些女人們計較了:我們躲開落個清淨不就很好?

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這個楚府,一直沒有被楚家父子當作是家,他們一家人安心是要走人的,哪個有心思在楚府費神呢?

楚一白想讓紅衣住得舒心,自己立威不若紅衣立威:他和父親畢竟不可能常常在府中——護得紅衣一時,護不了紅衣時時啊;只有讓府中的人是打心裏敬畏紅衣,紅衣在府中才真正能住的安全舒心。

楚一白坐在一旁看着紅衣行事,他忽然發現;他喜歡紅衣的淡定,但是他更喜歡紅衣現在——有絲煙火氣的紅衣更可愛一些。

地上跪着的兩個姨娘看到這裏,早已經癱倒在地上:管事娘子不過是知情不報便被送官了,那她們二人還有幸理嗎?

兩個姨娘哭着不停地叩頭説道:“我們知錯了,郡主饒命啊。”紅衣聽到兩個姨娘地哭喊聲,便不再理會還在掙扎大喊的管事娘子,看管事娘子地所為,她背後的主子想來也快到了。

紅衣想到此事,忍不住看了一眼楚一白,心中一嘆:這楚府還真比得上龍潭虎啊,一個望秋沒有收服呢,居然府中還隱着另一個厲害人物,只是不知道這位沒有面地人倒底為何能在楚府稱王稱霸了。

還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料理完再説吧,紅衣轉過頭來問兩個姨娘道:“今的早飯裏放了什麼東西進去?”兩個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開口説話,她們都在想:如果説出來會不會立刻就被仗斃呢?

紅衣也不急,先接過了花嬤嬤手中重新換過的熱茶,然後才慢慢的説道:“是你們説出來呢?還是我使人取來讓你們吃下去?”兩個姨娘聽到這裏臉大變,她們知道不説是不可能了,其中一個姨娘硬着頭皮、大着膽子説道:“郡主,裏面、裏面沒有毒藥,我們不敢謀害天家的人;只是、只是裏面放了一些移物。”另一個姨娘急忙説道:“這不是我們二人的主意,是望秋教我們做的,郡主饒命啊。”紅衣淡淡的點頭:“嗯,很好,很好。”然後紅衣便不再説話,她只是輕輕啜着茶。

兩個姨娘抖成了一團,就連求饒的話她們也不敢説出口了,只知道不停的叩着頭:直到現在她們才知道天家的人是冒犯不得的。

紅衣輕輕吹了一下茶沫説道:“你們既然什麼都自己説了出來,那麼,你們再説説看,讓我怎麼發落你們好呢?”兩個姨娘聽到這句話,一個人嚇得當時便暈了過去,一個人愣愣的連頭也忘記叩了,她本就是嚇呆了不知道開口説話。有婆子上來把那個暈過去的姨娘醒過來,兩個姨娘都面如紙的看着紅衣,還是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紅衣又輕輕的問了一遍,其中一個姨娘才勉強答道:“我們自知罪孽深重,只請郡主饒我們一命,其它但憑郡主責罰。”紅衣點點頭,然後又笑了一笑:“嗯,你們倒是也知道自己罪不可恕了。”院中的姨娘們嚇得不要説大氣兒了,就連小氣兒也快要沒有了:郡主在這個時候笑,還不如發脾氣更讓她們覺好些。

紅衣看兩個姨娘抖成一團説不出話來,便轉頭對着滿院子的姨娘問道:“你們説説看,我要如何處置這兩個人好呢?我真真是有些犯難,你們哪個是給我拿個主意?”眾位姨娘都低頭斂息不敢回話,不過在她們看來,這兩人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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