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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不明事理自尋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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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聽到貴祺問自己早飯用得可好,她淡淡的道:“還行吧,一個人用飯總是冷清些。”貴祺聽了知道老太太還在埋怨自己沒有陪她一起用飯:“孃親既然不喜一人用飯,那麼兒子以後過來陪孃親用早飯好了。”老太太要得就是這句話:“嗯,那也好,這也是你的孝貴祺聽到老太太説到了孝字,只能欠身答道:“是的,兒子一定前來。”只是他一想到老太太那幾樣早飯他就不想吃——哪有明秀得早飯好?可是世人百善孝以為先,他可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在這種情形下,他怎麼可能是高高興興的做這件事兒呢?

就因為一頓早飯,母子二人生出了嫌隙;雖然二人都盡力的在掩飾着各自心中的想法,可是都已經對對方有了不滿:明秀的計策又成功了。

這也怪不得誰,要怪就怪老太太所選的人是自己的外甥女兒——明秀太瞭解老太太:老太太有什麼心裏話能不與姐姐嘮嘮,而明秀早早就在打侯爺府的主意,當然就會有心的去套問自己母親的話兒——老太太心中所想的、所擔心的,在侯爺府中就沒有第二人比明秀更清楚;如此一來,明秀算計起老太太當然輕鬆,不過也是在老太太沒有防備的情形下,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老太太這一陣子雖然知道了明秀是有野心,而且還一點兒不聽她的話,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明秀會對付她:除了奪府中的權力外。養虎為患、引狼入室啊,這就是老太太現在心中的想法。什麼叫追悔莫及?現在問問老太太,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貴祺因為老太太一頓早飯就提到了孝道,一頂大帽子壓了下來讓他心中非常不舒服;所以也就沒有了剛剛來時的談興,他已經想着要回去了。

老太太見貴祺沒有提起他出去這幾的事情,便問道:“祺兒,你不是説,今兒要同孃親説説你去郡主莊子時的事情嗎?”貴祺因為心中彆扭就揀着緊要的説了一説。十句話讓他縮成了三句來説,不過一會兒也就説完了;老太太聽了以後沉良久道:“你説郡主收養了兩個孩子,你要給他們入族譜?”貴祺點頭:“是的,孃親。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嗎?”老太太看了貴祺一眼:“並不是不對,我只是説你為什麼不以此來同郡主講條件呢?這兩個孩子掛在她名下,可是比你如今在香兒肚中的孩子要有地位地多;如此的好處怎能隨便的就允了出去呢?”貴祺聽了搖頭:“孃親。你是不知道當時地情形;郡主本就沒有提入族譜地事兒。我本來也想以此來同郡主講講條件。可是郡主不興趣。看她地意思可有可無地。最後兒子只能自己才答應了她這件事兒。以求讓她無法不管我們府中地事情。”老太太嘆了一口氣:“祺兒。她怎麼可能不想讓孩子入族譜?沒有名份地孩子。再怎麼説也不過是她郡主府中地奴才罷了;她不過是假裝不在意。你啊。你被郡主給騙過去了。算了。已經這樣了。我們現在還有求於她。就這麼辦吧。莫要再節外生枝地好。”貴祺點了點頭。他也覺得憋屈。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除非今就有聖旨下來。説免了他們府地罪過。那麼他立時就可以反臉並且去找郡主算一算帳:你帶來地禍事兒還讓我卑躬屈膝地求你。是不是要給個説法?可是現如今不是這種情形。那麼他只能嚥下這口惡氣。

老太太看貴祺不説話。又問道:“聽你説着。族長地意思是要把香兒和明秀都去了名份。就那麼扔到你屋裏?也就是成了通房大丫頭?”貴祺嘆了一口氣:“聽族長那意思暫時是這樣了。不過。我想明秀她們這樣了還不止呢;我聽族長地話兒。等禍事平了。他可能還會再處罰明秀和香老太太聽了倒也沒有什麼不同意。對於她來説倒是正好:不用她出手。有人要替她清理門户。她可是求之不得。

貴祺現在是極為擔心的。他現在已經不再生明秀和香姨娘的氣,他現在已經認定這塌天地禍事兒是因為紅衣的郡主身份。

郡主的身份對於貴祺來説,很早以前就是他的心病,現在這個身份還帶給他一族人的命危險,他更是對郡主的身份有無比的怨念;只是現在發作不得。

老太太看貴祺的神,知道他不捨得便道:“祺兒,大丈夫何患無?現下這種情形,我們只能聽族長的,不然我們府中都有可能被族裏一氣之下除名;你不也聽族長這麼説過嗎?所以。萬一族長真來了。你還是要忍住,不要多話知道麼?”貴祺聽了老太太地話有些奇怪:“孃親。明秀有了身子,我們怎麼可以如此待她?如果她沒有了身份,那她的孩子豈不成了庶出?我膝下本來就只有一子,現在明秀有了孩子豈不是天大的好事兒?如何可以讓她受此委屈,還帶累了孩子呢?”老太太沒有看他,低頭看着手中的茶盞的淡淡的道:“祺兒,她的孩子能算是嫡出嗎?她可是沒有在族裏得到認可,沒有拜過祖宗,莫非你忘了不成?再説了,祺兒,你已經有了嫡長子,雖然他隨母而居;就算明秀生出了的孩子算是嫡出,那麼我來問你,嫡長子不在府中,而明秀也不是個省事兒的,難不成你想看兄弟鬩牆?”貴祺一愣,他倒沒有想過這些,不過他不贊同老太太説明秀不是個省事兒地;只不過一句話,他不想因此而同母親爭論;可是老太太所説的兄弟鬩牆,他想了想覺應該不會吧?紅衣不只是嫡,她可是郡主,明秀不過是個側,是個人就會知道這兩者的差別有多遠,明秀應該不會有其它的想法才對;這侯爺府只能是紅衣的孩子繼承,這是無可爭議的事情;除非。除非紅衣不讓英兒回來繼承侯爺府,那麼到時有明秀的孩子在豈不是更好?

想到這裏,貴祺看了看母親的神,他還是為明秀説了幾句話:“可是明秀怎麼也是大門抬進來的,她地孩子怎麼説也不能算是庶出吧?這嫡庶間地區別,孃親。你知道是有多大的;至於孃親所説地兄弟鬩牆,我想不會發生的,以郡主的身份地位,明秀怎麼可以有會多想其它,孃親多慮了。”老太太還是看也不看貴祺:“為娘地多慮了?這個現在先不説;我們先説明秀是我們侯府大門抬進來的這事兒,即便如此那又能怎麼樣?你就算承認明秀的孩子不算是庶出,可是族裏會為他入族譜嗎?你認為會嗎?”貴祺被母親一下子問住了,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原來兒子是打算等老族長百年之後,我做了族長的時候就能給明秀正名份。到那個時候,明秀的孩子就算晚些入族譜也沒有什麼,到時還不是我一句話就定嫡庶?可是現在怕是不能了。”老太太看了貴祺一眼:“事情有你想得這般容易嗎?宗老們是做什麼的?不過。祺兒,你想做族長?”貴祺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們不説這個事兒了;就算是想又能如何?現在是不可能的了。”老太太道:“那也不一定,如果娘給宗祠買些田地,你説族裏會不會原諒我們府的過失?然後我們再給宗祠重新整修一下,你想你是不是還有機會?”貴祺愕然的看着母親:這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銀兩地。不過他立時想起了明秀的話:“孃親,明秀和香兒倒底給您多少銀兩?您居然有這種把握?田地也就罷了,我們府中還能買得起,只是那整修宗祠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老太太聽到明秀同貴祺提到了銀兩的事兒。心裏一下子不痛快了:這明秀看來還是不願意這銀子落在我手裏啊。

不過她還是答了貴祺地話:“她們可是賺了不少,不過能不能留住還不一定呢;這些銀子現在還算不上是我們的。”貴祺聽了又沉默了,劉大人的為人他是知道的,這些銀子是一定不會留住的。他嘆了一口氣,這個倒不是什麼事兒,還是説明秀的事情要緊——説不定什麼時候族長就會來呢。

貴祺道:“孃親,銀子的事兒隨它去吧,能留得住就留,留不住只要我們府中能平安也沒有什麼捨不得的;只是明秀的事情。還要孃親拿主意才是。”老太太搖頭:“這事兒本無法可想,族裏一定不會留情面地,既便她們是有了身孕。”貴祺急道:“孃親,明秀是,她的孩子可是我的兒子,您的孫子啊。”老太太淡淡的道:“我的孫子,我的孫子在郡主那裏呢,哪裏又來的孫子?”貴祺以為老太太只是擔心後會有兄弟鬩牆的事情發生,他辯解道:“孃親。你聽我説;雖然我們有了英兒。可是他卻隨了母一起住,後會不會回來還真難説;所以明秀地孩子對於兒子、對於孃親來説。都是很重要的。”老太太非常不屑:要嫡出的孫子還不容易?趕出了這些女人去,再娶進一個來不就行了;只要這次好好挑挑,多多看看,不能再挑錯了人就行。

老太太正想開口説話,進來個丫頭對老太太道:“二門上來人請老爺出去待客,説是族長同宗老們來了。”靖安郡王抱拳:親們,用粉票砸吧,砸昏了小女人,平郡主才會有幸福啊。悄聲道:親們,選我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