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來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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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搖頭:“沒有。只有外面大家都聽到那一道旨意。”蕭雲飛的神還是非常緊張,他聽了紅衣的話後緊鎖着眉頭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一時間沒有再開口説什麼。
紅衣就問了一個她早就想問的話:“蕭護衞在宮中的時候可認識來喜兒公公?你可知道來喜兒公公在宮裏是在哪裏任總管的?”蕭雲飛聽到了紅衣的問話苦笑了一下:“回郡主的話,屬下何止是認識來喜兒公公,他還可以算是屬下的師父呢,並且對於屬下來説還有大恩。”紅衣聽得心裏一跳:“你們的訓練是來喜兒公公掌理的?”蕭雲飛道:“不全是的,我們這些人不是同一個人學習的,是由好幾個人來教導我們的,來喜兒公公是教我們武功的最主要的一位。他的功夫——,深不可測!皇上身邊也不過只有四五位這樣身手的人,不知道郡主倒底遇上了什麼事兒,皇上居然派了來喜兒公公來——這才是讓屬下擔心的事兒!”紅衣的心又跳了幾跳:這也太過駭人了吧?對方倒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讓皇上把心腹都派了來。
正説着話呢,外面響起了福總管的尖細的聲音:“老奴福海與來喜兒公公給郡主請安紅衣聽得心裏這一驚啊,這裏還沒説完呢,那裏正主兒已經回來了。不知道這個來喜兒公公如此快的回來是不是有意的?
紅衣看了看蕭雲飛,蕭雲飛的臉上已經恢復一貫的冰冷神。紅衣又轉過頭去看花嬤嬤,花嬤嬤什麼表情沒有。
紅衣當然明白不是這個來喜兒公公對她有危害,而是他來到這裏所代表將要發生的事情或許會對她有傷害。紅衣心裏嘆了一口氣,這人是不能不見地,她示意了一下花嬤嬤。花嬤嬤淡漠的聲音響起:“郡主有請福總管與來公公。”紅衣和花嬤嬤四目相對的一霎間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福總管的神看不出什麼來,來喜兒也還是那個樣子,兩個人對着紅衣行下了禮去,紅衣讓他們坐了。蕭雲飛這才上前和來喜兒見了禮:“來公公,好久不見了。”來喜兒看着蕭雲飛似笑非笑的道:“是好久不見了。”福總管欠了欠身子:“郡主,來公公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就在老奴旁邊地跨院中。”這也就是説和福總管他們三個住在一起了。
紅衣點點頭:“來公公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就是。不要客氣了。”來喜兒欠了欠身子:“郡主,老奴不會客氣的。以後這裏就是老奴的家了,老奴怎麼會客氣呢。本來這趟差事安排的不是老奴,是老奴在皇上面前自薦,皇恩浩蕩就允了老奴。”紅衣聽到來喜兒説這裏就是他的家了,心裏一動:這是什麼意思?
來喜兒已經接着説下去了:“老奴已經是個有了年歲的人了。再在皇上身邊辦差也是添錯地時候多了,早就有心想找個地方出宮養老,給後來的人挪地兒。可是老奴是個不全的人,又沒有子侄家眷。正在犯愁時,不巧聽説了這麼一趟差。老奴早就聽説過郡主是個好主子,就請了皇恩想到郡主這裏討口飯吃。還請郡主不要嫌棄老奴年邁無能,賞老奴一間房子一口飯。”紅衣聽了悄悄看了一眼蕭雲飛,蕭雲飛也是一臉的驚訝。紅衣就又看向了來喜兒:“來公公説哪裏話。來公公一直在皇上身邊當差,我也聽聞過是極為能幹地人,到我這裏還真是委屈了公公。”來喜兒又欠了欠身:“郡主,老奴不敢。老奴説句心裏話,老奴一來是聽聞過郡主的大名,再來這裏的侍衞首領也可以算是我地徒弟,所以老奴就自薦到郡主身邊伺候來了。”紅衣還真有些不敢當他的伺候兩字,這麼一個年老成的太監,還真讓紅衣有些忌憚。説到年邁無能?雖説來喜兒看上去有些老態。可是那雙眼睛可是有神地很。紅衣懷疑就是自己老死的時候。這個來喜兒也不一定能壽終正寢嘍。
不過這個老太監説的這些話想來是為了解釋他到這裏來的緣故,這個紅衣還是明白的。如果真像這個老太監所説。那麼後這府裏就有兩個太監總管了。可是給來喜兒安排個什麼差事好呢?
紅衣這裏還沒有想好,來喜兒又説話了:“回郡主,老奴雖然有些年紀了,可是好些事兒還是可以做的,必不會給郡主添亂。不過老奴現今剛剛到郡主身邊,好些規矩不懂怕誤了郡主的事兒。老奴進莊子的時候倒是看到這莊子裏有不少的護衞,老奴就想請郡主給老奴第一個差事:先和護衞們一起混混,調理調理他們地功夫老奴想還是可以地,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紅衣知道這是老太監太過自謙了,他要調理護衞們何止是不會出差錯。紅衣當然沒有不允的道理:“那就有勞來公公了。不過,府中地內宅總管…”福總管趕緊站了起來躬了躬身子,紅衣停下了話問道:“福總管有什麼事兒?”福總管道:“回郡主的話,老奴本來就要回郡主內宅總管一事的。老奴自認才幹較來公公為低,願意輔助來公公料理內宅事務。”紅衣聽了心裏放下了一塊大石,必竟這來喜兒品階要比福總管高不少,這內宅總管易人是必需的了;可是福總管和紅衣賓主多年,從無錯處,這樣做讓紅衣心裏非常不是滋味,也怕福總管會寒心,現下聽福總管這樣一説,紅衣也就沒有擔憂了:“即是這樣,就委屈來公公任我內宅總管吧,以後有勞來公公了;福總管以後任內宅的副總管,兩位多多費心。”來喜兒起身和福總管都謝過了紅衣。來喜兒也沒有推,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紅衣看大家也沒有什麼事兒了,就讓他們都退下了。
花嬤嬤等他們都走遠了對紅衣道:“郡主認為來公公的話可是真的?還是隻是一時的託詞?”紅衣沉了一下道:“以他的身份這樣的差事的確不該是他來的,再説如果不是真得出宮養老不回了,他也不太可能會離開皇上的。所以我認為應該是真的。”花嬤嬤聽了有些高興:“老奴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有些拿不準。這事是真的那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紅衣搖搖頭:“不一定呢。如果皇上真得只是讓他出來養老的話,那麼他就不會再有宮內的品階才對。這樣出宮來到我身邊實在是有些招搖了,怕也是和我們猜想的事兒有關。”花嬤嬤收了笑容:“皇上既然想把郡主放在明處,那麼不可能不派人來保護郡主的周全。聽着蕭護衞的話,這個來公公可強過派其它人來。
紅衣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只是這樣一個經年在宮裏的老人,怕不好相處。”花嬤嬤沉默了一會兒道:“郡主,我倒不擔心。我與來公公,我們這樣無親無故的人,到了年紀唯一想的就是能找個心不錯的公主郡主做主子,這也就是養老之所了,強過在宮中終老啊。這對於我們來説是很重要的。”紅衣聽了轉頭看向花嬤嬤,伸手拍了拍她:“嬤嬤怎麼傷起來了?這裏可不單單是你的養老之所,也是你的家!你這話要是被布兒幾個聽到了,必要糾纏你幾的!”花嬤嬤聽了連忙左右看了看,好在布兒幾個都不曾回來呢,她拍了拍:“好在她們不在。老奴知道的,這裏就是老奴的家!只不過今聽了來公公的話,又想起了在宮裏的時候心裏的淒涼。”紅衣安道:“現在不是好的?布兒幾個成了親,你還要給看娃呢?不要再想那些了。”來喜兒出了上房的門淡淡的道:“風,你長進了。”蕭雲飛欠了欠身子:“多謝來公公的稱讚。有一事兒要回來公公,屬下已經被郡主賜名為蕭雲飛了。”來喜兒轉頭看了蕭雲飛一眼:“哦?不錯的名字。雲飛,雲飛,真得是不錯的名字。只不過有一件事兒要説清楚的,雲飛啊,你不再是我的屬下了,這屬下二字以後莫要再提了。”蕭雲飛欠身道:“不敢。”來喜兒停了下來,看着遠處的樹道:“雲飛,你沒有聽到我回郡主的話嗎?我已經老了,只想找個徒弟好好安養晚年。雲飛,你不想認我這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