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傳言都是這樣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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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在宮裏的時候,侯爺府裏也沒有閒着。香姨娘在屋子裏轉來轉去的煩惱的很,居然被一個後來的丫頭騎到了頭上,這讓她十分的不。
胭脂小心的端着一盤削好的冰好的西瓜進來:“姑娘吃塊瓜消消暑吧,這天氣太熱了些。”香姨娘過去坐下來拈起一小塊串在竹籤上的西瓜咬了一口:“胭脂,那兩位姨娘怎麼還沒有來?難不成我還請不動她們了?”胭脂遞給香姨娘一塊棉布的手帕,讓她方便吃瓜:“回姑娘的話,奴婢早早使人了去送了信兒,想是快了。”香姨娘哼了一聲道:“我不相信她們還能坐得住。”在這樣的府裏是不會有什麼真正的秘密的,香姨娘不相信這明秀的事兒那兩位新姨娘一點閒話也沒有聽到。
正説着,寶姨娘和安姨娘就進來:“姐姐這裏好涼啊。”寶兒也就是現在的寶姨娘把姐姐這兩個字咬得特別的重,她當然是有意的。
香姨娘的屋裏四角擺着冰,當然涼了。不過香姨娘聽到她曾經的貼身丫頭喊她姐姐是要多不就有多不,可是現在卻不是對付她的時候,所以只能忍下了。
香姨娘一面讓她們坐下,一面笑道:“要是喜歡我這兒,沒事兒就多來坐坐,長無聊,我們姐妹們也好做伴消磨時辰不是?”寶姨娘坐下了對着香姨娘似笑非笑地説道:“姐姐。做妹妹的膽子很小,所以還真是不敢常來你這兒坐的。”寶姨娘是硬拉了安姨娘來地,她只不過是看看香姨娘在她的表姐妹文定做側的今有什麼表情罷了。.至於香姨娘找她們有什麼事。寶姨娘和安姨娘當然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的,所以來的時候,兩個已經商量好了,不管香姨娘説什麼,她們也是不會答應的——她們只要保有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香姨娘看了寶姨娘一眼,她最恨的人當然是明秀,可是最讓她到難堪地就是這個寶姨娘了!她心裏恨得直想掐死寶姨娘,不過這個時候卻還是要忍的。於是笑道:“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對姐姐有誤會呢?”寶姨娘冷哼了一聲沒有説話,安姨娘卻慢悠悠的道:“誤會?當然有了,還不少呢。你説呢姐姐?”安姨娘當然也對香姨娘滿肚子的不滿了。
香姨娘聽了安姨娘的話,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兩位妹妹不管怎麼看姐姐,但現在的情形想必兩位妹妹也是知道的,再過十幾就有一個人要壓到我們姐妹頭上了。”寶姨娘和安姨娘互相看了看,她們當然知道明秀要進門的事兒,並且今天就是文定的子呢,她們來香姨娘這兒也是為了看香姨娘地笑話。
安姨娘示意寶姨娘不要開口:“姐姐這話錯了,我和寶兒兩個不覺得有人壓過了我們呢。”她們兩個是由丫頭做了姨娘的。到這個地位已是極難得了,所以她們沒有對明秀的進門覺有多麼難已接受,尤其對於安姨娘來説,她已達成了她的目的,她現在只想好好的保有她的現在的地位而已,節外生枝的事兒是她現在絕不想做的。
香姨娘聽了知道勸説這兩個人與她同進退不是容易地事兒,所以也不急着勸説她倆了,她今天請這兩個人來的目的也不是這個。香姨娘不再繼續説什麼了,轉頭吩咐胭脂端上來了幾盤點心與瓜果道:“今兒這天還真有些熱呢,勞妹妹跑一趟。姐姐心裏也是過意不去。這些瓜果是冰過的,吃些消消暑吧。”寶姨娘和安姨娘各挑了自己喜歡地瓜果拈了吃起來,卻不再開口説話,只是專心的對付着手中的瓜果。
香姨娘也拈起了一塊瓜果吃起來。她裝作不經意的道:“姐姐前幾聽了一個閒話呢,説是那天外書房裏發生了些事情,好像和老爺還有大表姑娘有關呢,都驚動了老太太與姨太太呢。不過最有趣的是那天大表姑娘帶到外書房給老爺用得飯菜餵了看門的狗兒後,那些狗兒——”她説到這裏假裝要挑一塊瓜果的樣子,停了下來不再説下去,當看到安姨娘和寶姨娘都關注的看着她,她才又拈起了一塊瓜接着道:“那些狗兒有些不對勁呢。”寶姨娘和安姨娘偷偷換了一下眼神。安姨娘搖搖頭示意寶姨娘不要多事。但是寶姨娘還是忍不住地問道:“有什麼不妥?死了不成?”香姨娘看着寶姨娘笑了起來:“死了?怎麼會呢?死了就不是有趣了。那些狗兒發情了,而且還厲害地!”這句話才是香姨娘今請這兩個人來得目的。這些話兒要放出去,只她一個人有什麼意思,要把這一池水混,還是人越多越好啊。再説往明秀身上潑污水,香姨娘是樂得多幾個人幫忙地。
這一句話説得安姨娘和寶姨娘都滿臉通紅,不過她們心裏都沉了一下。外書房的事兒早幾時她們也聽了一些風聲,不過不是很清楚,今聽香姨娘這一説,這大表姑娘怕是對老爺下了藥!這對大家閨秀來説可是要命的事兒!
安姨娘兩個人知道這事兒非同小可,不肯被香姨娘抓了什麼話柄去,於是一個喝茶一個挑了塊點心,就是不接口説話。
香姨娘也不再繼續説這件事兒,她把話題岔了開去,可是滿屋子的丫頭婆子可都是聽見她的一番話了。
雲娘看着老太太嚴肅的臉不敢開口。她已經按才老太太的吩咐使了三撥人去合明秀和貴祺的八字,可是結果還是與第一次是一樣的。她把結果回了老太太后,老太太只是一直坐着並沒有開口,雲娘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這事兒可不好解決。
老太太老半天才開口説道:“都是這個説法?”她明明聽清楚了雲孃的回話,卻還是忍不住問上一問。
雲娘小心的答道:“回老太太的話,是的。”老太太又靜了一會兒才問道:“有什麼解救的法子?”雲娘看了看老太太,張了張嘴沒有説什麼。老太太看雲孃的樣子嘆了口氣道:“説吧,沒有什麼不能説的,並且這事關我們府呢。”雲娘低下了頭輕聲道:“解決的方法也都説得相差無幾,一隻能為妾,二不能管家方可解救。”老太太聽了沒有説話,只是愣愣的坐着,又過了半晌才道:“就忘了拿兩個姑娘的生辰去合一合了,唉。”雲娘不敢答話,這事兒可不是她一個奴婢能管的。
老太太想了又想道:“為妾是不可能了,費了這麼多周章才能求得一個側,現在再説讓她為妾已是萬萬不能了。雲娘你再使人去白雲觀看看吧,問一問如果為了可還有解救的法子,一定要求一個法子來。”雲娘悄悄看了看老太太,想開口説只有那麼一個法子可以解救的,可是看了老太太一臉的凝重,就心下不忍開不了口,只能答應了下去安排了。
老太太看着窗外,太陽亮晃晃的閃得她眼昏,她卻不知道避開,愣愣的在心裏想着:鬥了這麼多年,難道就在一個兒媳婦上也不可能贏得了她麼?不可能!她已經死了,這府裏是我説了算了,鬼神之説也不可以全信的。以後只要看緊了這明秀就是了,難道她一個女子還能做出什麼事來不成?這府以後就是她的家了,錢財財產也都有她的一份,如果她要敗家的話不是也敗自己的嗎?所以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雖然老太太不停的在心裏勸着自己,可是卻總是安寧不下來。她是一個非常相信神佛的人,這樣的一句話讓她不當回事兒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木已成舟,就是她也沒有辦法改變了,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寬自己的心懷,只是成效不大就是了。
紅衣拜辭了貴妃後,出了宮就看到太后賜給她的五個侍衞站在她的車子旁。五個人已經換下了宮中侍衞的服,站在一大羣車子侍從當中,紅衣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身墨的風護衞。
紅衣到了車子跟前,風護衞帶着四個人一同給紅衣見了常禮,紅衣道:“你們幾個先去郡主府吧,等本宮出城時會使人提前通知你們在城外匯合的。”風護衞五個人齊齊答應了一聲,紅衣就上車回府了。所以她並不知道五個侍衞小聲的商議了一小會,最後決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