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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聽説紀委在調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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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新生蔑視地看了看李光富説道:“咱們今天長話短説,我明告訴你,你的兩個堂兄弟李光勤、李光奮已經全撂了,你弟弟李光裕剛才也被抓回來了。這回你們老李家被一鍋兒燜了,所以你也就不要抱任何幻想,誰也救不了你!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早點説,讓自己少受點兒罪,你要是今天耍滾刀,非要考驗我的耐心的話,你就試一試!”犯罪作為已經存在的客觀事實,任何形式都不能夠將其永久掩蓋,只有暴形式和時間上的區別。任何犯罪都會付出必要的成本,掩蓋犯罪所要付出的成本要遠遠大於犯罪本身,這種成本的表現形式為物質、神和法律。

——唐朝1在專案組的審訊室裏,謝慶國、方仁華和專案組的一名偵察員在準備審訊犯罪嫌疑人李光勤的材料,據專案組調查資料顯示:李光勤——別:男;年齡:34週歲;身高:1米72;籍貫:香江;文化程度:初中畢業;職業:原香江市拖拉機廠工人,2001年自謀生路;婚姻狀況:李光勤和子範蘇洋離婚,目前還在一起居住;李光勤曾因過失傷害罪被香江市九龍區法院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釋放後以炒股和倒賣二手汽車為生。

在詢問完李光勤的基本情況之後,謝慶國直接切入主題:“李光勤,我想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你也應該清楚我們為什麼抓你和你弟弟。另外,我現在也可以正式告訴你,你的堂兄弟李光富也已經被我們抓獲,所以你也就不要抱什麼僥倖心理,現在誰也救不了你,唯一能救你的就是你自己。我們上午審訊了你弟弟李光奮,他的態度很老實,也代了你和李光富之間的秘密易,現在我們也想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如果李光富先代了,你就失去這次寶貴的機會了。我也明確告訴你,機會只有今天下午這一次,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給他放錄像!”方仁華把錄像帶放進機器,李光勤抬起頭從電視中看到李光富戴着手銬從警車上下來,又看到李光富被警方帶上飛機…

謝慶國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個動作把李光勤嚇得站了起來,謝慶國非常嚴肅地説:“李光勤,我和你説清楚,我們沒時間和你兜圈子。我數到三,要是不爭取機會的話,我們就只能接着繼續提審你弟弟了,聽清楚了嗎?!”李光勤顯然被謝慶國的話給鎮住了,他一邊擦着頭上的汗一邊説:“我説,我説,給我支煙好嗎?”謝慶國點着一支煙,起身過去遞給李光勤。

李光勤大大地了一口煙之後説:“我全説…”李光勤開始回憶——我和子離婚之後,很快就認識了張海梓,沒過多久我們就好到一塊兒了。張海梓提出了結婚,我想也是,都這麼大歲數了應該好好找個人過幾天安分守己的子了,可是結婚得有錢啊。於是我就想到了李光裕、李光富。

李光裕、李光富是我的堂兄弟,他們是我們這個家族的成功人士,我們家的條件不好,就想借他們兄弟點兒光。於是我就經常主動跟他們聯繫。但是,李光裕人家是長安市首富,咱們本就接觸不上,我就開始和李光富接觸。李光富和我關係不錯,而且越走越近。大概是在離婚之後,李光富就借給我8萬塊錢,讓我跟着他一起炒股票。

當時李光裕、李光富也在炒股票,他們是在長安炒。李光富買什麼就給我打個電話,然後我就跟着他買什麼,由於當時我投的錢少,再加上我還得經常取出一些錢生活,所以也就沒掙着什麼錢。

當李光富知道我和張海梓的關係之後,他就讓我和張海梓分手,他希望我能和前復婚。我當時正和張海梓處得很熱,就沒聽他的。他當時很生氣,很長一段時間也沒理我。

有一天他開車回到香江叫我吃飯,當時我弟弟李光奮也在。我們三個人一起在“草青青”吃的涮羊。我弟弟見我們吵架,就先走了。我和光富吃完飯就又到我家接着喝,當時我和他提出想買個房子和張海梓結婚,光富一聽就開始罵我,罵得很難聽。那天我酒喝多了,一聽他這麼不給我面子,我就從後屋拿了把刀要砍他,他就和我廝打起來。當時我記不清是怎麼的,撕打中我的右手被劃傷了。當時我手傷得厲害,手上筋被割斷六,輸了500cc血,縫了能有二十多針。

手好了之後我就去長安找到李光富,李光富看我領着張海梓,當時他就不高興了。他拉着臉説:“你要是和張海梓好我就一分錢也不借,你要是和範蘇洋復婚咱啥也好説。”我當時就想讓他給我拿點錢,於是就順着他説可以和範蘇洋復婚。

李光富一聽我同意和範蘇洋復婚,他高興。中午還請我在“寇老心兒”吃了個飯,他給我一個借條,是一個香江的人欠了他40萬。他讓我找這個人去要,要回來的錢都歸我,後來沒有找到人,錢也沒有要到。

2有一次李光富回到香江,大概是晚上8點左右,他叫我在“蒙古大營”一起吃飯。當時他一邊和我喝酒一邊説:“你認識王國忠不?你能不能把這個王八犢子給我做掉?”我一聽當時嚇壞了,我雖然沒什麼錢,可咱也一直奉公守法啊,這殺人和殺雞又不一樣,那是誰敢隨便殺呀?

我就和他説:“咱們家族出了你們哥們是咱們的榮譽,現在香江的人們都羨慕咱們,一旦要是出事了,有多少人笑話咱們啊!光富啊,能有多大仇啊,又不是殺父之仇、奪之恨,要不我給找人出面説和説和算了!”李光富當時聽我這麼一説,非常不滿地説:“你要是不敢就説不敢,什麼找人出面説和説和,要是想找人出面説和我找誰不行,現在香江除了王國忠這個傻x誰不給我面子,你就説幹不幹吧?”李光富説讓我考慮考慮,考慮好了給他信。我當時也沒在意,我心想,這個孫子,不管咋説咱們也是堂兄弟啊,你介紹我乾點啥不好,偏偏讓我去殺人。要是這買賣好你自己咋不去親自殺王國忠。

謝慶國聽李光勤説到這兒,衝着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一停,然後對李光勤説:“王國忠被人砍了10多刀,你敢説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要説你給我痛痛快快地説!”李光勤聽謝慶國這麼一説,他以為李光奮已經向專案組全代了,於是就説:“我説!我説!”

“有一天,我在我弟弟租的房子附近遇見他,我們就有一句沒一句地瞎聊着。我就和我弟弟説,他們也太狠了,想殺人啊!我弟弟一聽就問我,他們想殺誰?我説他們想殺王國忠,我弟弟就説你問問他們能出多少錢。我説當時沒談錢,我弟弟説沒錢誰給他殺人啊,我就説那我就問問光富吧!”謝慶國聽到這兒,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啦,幹了這麼多天,終於從李光勤的嘴裏瞭解到線索了,他和方仁華會心地笑了。

李光勤接着説道:“不久李光富就打電話問我那事怎麼樣了,我説現在也看不見他呀。其實我看見過王國忠,就是想拖着他,我認為風險太大了。過後我就跟我弟弟説這事風險太大,別幹了,但我弟弟説你不干我幹!”謝慶國追問道:“這麼説你沒參與?”李光勤當時本沒有理解謝慶國問這話的用意,連忙擺着手説:“我沒參與!我真的沒參與!我也是在過了不久之後才知道王國忠被砍了的。我打聽了一下,王國忠被砍了10多刀。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問了我弟弟,光奮和我説是他砍的,我就聯繫李光富和他要錢。”謝慶國又追問道:“你那輛黑帕薩特轎車是哪來的錢買的?”李光勤説:“那輛車不值什麼錢,是我倒過來準備要賣的。我買的時候是十二萬,錢是和李光富借的,他當時總共借給我二十八萬。錢是用報紙包的,裝在一個白塑料袋裏,我當場點的數,查的捆數,又包好我就拿回家了。我是準備用來倒二手車的。”方仁華覺這裏面肯定有問題,李光富為什麼一次就借給李光勤這麼多錢?方仁華盯着李光勤的眼睛問道:“他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為什麼借給你這麼多錢?”李光勤撓了撓頭説:“時間應該是在2005年的六七月份,地點是在香江的海灣洗浴中心3樓,當時他借給我二十八萬主要是因為我要倒二手車!”謝慶國一看時間不早了,於是就嚴肅地説:“李光勤!你抬頭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説一次他給你二十八萬是讓你倒二手車的!”李光勤被謝慶國這麼一問,心裏非常害怕。他自己清楚,要是把下面的事兒説了,自己恐怕就得把牢底坐穿了。於是他心一橫,低頭不説話了。

謝慶國又説道:“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李光富給你這二十八萬是和一件事有關,而且這件事和王國忠有關!你以為耍死狗就能躲過去?我們要是沒掌握確鑿的證據能隨便抓你們幾個?你可要想清楚,這可是直接關係到你在法院的量刑的問題,那可是生與死的問題。你別自己稀裏糊塗地走到絕路上去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咱們明天再談!”3李光富被關押到粵海省公安廳特警訓練基地後,徹底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繫。李光富被關押在臨時設置的秘密審訊室2樓,他聽着外面此起彼伏的警犬“汪汪”地號叫着,一種陰森、恐懼的覺一直在籠罩着他。

李光富起初並不太害怕,他心想,只要我咬牙住什麼也不説,就憑藉自己弟弟李光裕的關係,不久後自己就能出去了。就在李光富被秘密關押的當天下午,李光富忽然聽見外面有説話的聲音。他屏住呼仔細一聽,心裏一哆嗦,他覺得那好像是李光裕的聲音,這時就聽有人故意大聲説道:“李光富就關押在這兒二樓,你們兄弟倆這回同呼,共命運了!”

“你們也別高興得太早了,究竟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李光富覺得這個人説話的聲音和李光裕太像了,李光富已經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的神世界徹底崩潰了,如果期盼的救星也成了階下囚,自己也就真的徹底完了。

就在謝慶國、方仁華他們提審李光勤的同時,香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劉新生和粵海省公安廳刑警總隊大案隊隊長曲成剛在粵海省公安廳特警訓練基地秘密審訊室提審了剛押解回來的李光富。

據專案組調查資料顯示:李光富——別:男;年齡:37週歲;身高:1米76;籍貫:香江;民族:漢族;文化程度:高中文化;職業:原香江市糧食局工人,後下崗,現擔任長安市圍美集團法人代表,自己在深圳市經營價值不菲的高檔洗浴中心;婚姻狀況:子戴麗麗——35歲,女兒李祖嫺——8歲。

劉新生蔑視地看了看李光富説道:“咱們今天長話短説,我明告訴你,你的兩個堂兄弟李光勤、李光奮已經全撂了,你弟弟李光裕剛才也被抓回來了。這回你們老李家被一鍋兒燜了,所以你也就不要抱任何幻想,誰也救不了你!你唯一的出路就是早點説,讓自己少受點兒罪,你要是今天耍滾刀,非要考驗我的耐心的話,你就試一試!”劉新生的這番話還真把李光富嚇唬得夠嗆,尤其是當他知道李光裕也進來了,他就徹底垮了。這時劉新生在屋子裏學着李小龍在電影中的招牌動作,對着牆出拳、踢腿,嘴裏還唱着:“呀,嘿!我是槍挑一條線,打一大片,我身輕好似雲中燕…”突然劉新生大吼了一聲:“李光富!你給我説!”

“我説!我説!我全説!”李光富哪見過這場面,被劉新生這一系列組合動作給嚇壞了。他抬起頭看着劉新生,沮喪地説:“我全坦白!”李光富開始回憶——王國忠、王振忠和我弟弟李光裕的關係非常不錯,平時王國忠和我的關係也不錯。自從王國忠被安排到深圳後,我覺他就開始記恨我弟弟李光裕了,慢慢地他就公開發牢騷了。

王國忠回到長安後,還是對自己的職務不滿意,他認為副職沒啥實權,三番五次地要求給他重新安排。我弟弟李光裕沒有搭理他,他為這事兒和我弟弟李光裕鬧得僵。聽説他們還大吵了幾次,最後王國忠一賭氣就回香江了。

有一次王國忠從香江到長安找我弟弟李光裕借錢,正好我進李光裕辦公室找他簽字報銷點差旅費。當時就聽王國忠説:“現在香江中院正審二地主團伙的案子,萬一他們要是代出來是我領二地主去的鄭州,是我把熊曉弟的體貌特徵和行動規律給二地主的,那我就完了!我現在拖家帶口的,大人孩子每天都張嘴要吃要喝,我現在也沒啥買賣做。再説想做也沒本錢,我看光裕這麼辦,你就先給我拿兩百萬,我到海南躲一躲,我邊躲邊做點生意,這樣既連累不了你,我也能重新開始!”李光裕笑了笑對王國忠説:“啥事也沒有!二地主是啥人你不知道,他會不懂得遊戲規則?你看把你嚇的;你想做生意我也不反對,你總得告訴我幹啥吧?只要是項目好,有錢咱們就一起賺,我肯定會支持你的。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錢,半天也説不出要錢幹啥?你還老嫌我不給你錢。人啊,都得學會換位思考,你説呢?”王國忠聽李光裕這麼一説,當時就急了,急赤白臉地説:“光裕,我咋就沒項目,關鍵是你從來就不給我機會讓我提項目。我的項目可比別人的項目還好呢,別人的項目我也鬧不懂,可我這個項目咱們不用投一分錢,只要你答應配合,我保證咱們賺大錢!”李光裕聽王國忠這麼説,對站在一邊的李光富説:“中午你拿兩個盤子站在馬路上!”李光富不解地問:“拿兩個盤子站在馬路上幹啥呢?”李光裕看着王振忠説:“等着天上掉餡餅呀!不用我投一分錢,你保證我賺大錢,要是有這好買賣你早自己做了,還告訴我?”王國忠嚷嚷着説道:“咋沒有,上面老大跟我説啦,希望你幫着洗點錢,洗1000給300!咋樣,這買賣能幹吧!不用投一分錢吧!”李光裕非常氣憤地説:“人家是讓你幫着把黑錢洗成白的,你是讓我把白錢洗成黑的,你這是幫我呢,還是害我呢?行了,咱們今天不説了,我還有事。以後有時間再説吧,不過你放心,這買賣我不做,你們的事兒我也不會説出去!”4有一次,李光富去李光裕的辦公室,就聽見李光裕在電話裏説:“什麼,你綁架我兒子還不夠,你還要把我和薩仁高娃的腿都撞瘸了,你還要把我小兒子給賣了?既然你這麼説,咱倆也就沒什麼好説的了,我只能報案了。咱們看看到底是你們黑社會厲害,還是長安的警察、武警厲害。”李光富一聽就知道是誰了,他對李光裕説:“是不是又是王國忠這小子煩你啊?不行我找倆人把他辦了吧,不就是花倆錢唄!”李光裕本來就被王國忠鬧得心煩,再聽李光富這麼一説,就搶白道:“行啦啊,你也注意點兒,你也給我少惹點事兒!咱現在生意都做到外國去了,咱還和他鬥這個氣?本犯不着!”李光富一邊往出走一邊説:“行啦,這事兒你就別管啦!”李光富當時就想到了他堂哥李光勤,他心裏琢磨,李光勤平時沒少從自己這兒拿錢。李光勤和他老婆範蘇洋離婚那年,是自己看他沒事兒幹,就讓他炒股票,實際上就是自己給他提供信息,他按照自己説的買。結果李光勤他們賠了大約12萬,自己覺得對不住李光勤,所以就先借給他8萬,後來他想開飯店,自己又借給他9萬,現在自己有事兒,就應該讓他幫自己辦點兒實事兒。

有一次,李光富在香江的一個飯店請李光勤吃飯,李光富就對李光勤説了王國忠向中紀委舉報李光裕挪用“香石化”三期工程款以及王國忠綁架李光裕兒子的事兒。當時李光勤拍着脯説:“這事兒給我吧,我給你出面收拾了王國忠!”當時李光富怕他吹牛,就説:“王國忠他弟弟王振忠可是公安局副局長,你敢收拾他?”李光勤説:“只要你給我些錢安頓一下家裏,那有啥不敢的!”於是李光富就給了他的身份證複印件,沒多久李光裕就聽説王國忠被砍了11刀。

王國忠被砍11刀之後就躲到了外地。有一天,王國忠給李光裕打了個電話:“李光裕,我告訴你,砍我的就你們4個人——你、三馬虎、譚永君、二地主,你們得給我拿錢!你要是給我拿點錢,咱們這事兒就算了,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你可別賴我啊,我砍你幹啥,你還值得我去砍?你要是用這種方式想和我拿錢,那你可是打錯如意算盤了!”李光裕當時不知道王國忠被砍是李光富指使人乾的,話又説回來,就是李光裕知道是李光富指使人乾的,他也不可能在電話裏和王國忠承認啊。

王國忠被砍之後不久,李光富就回到香江。李光富在一個飯店的雅間和李光勤一起喝酒,李光富説:“你看看你們那活兒是咋乾的,要不就別下手,下手就不能給他留活兒口!這不,王國忠這小子沒死,現在成天給光裕打電話,他現在還就把這被砍的事兒賴到光裕身上了。”李光勤喝了口酒説:“你以為殺人和宰個雞一樣?那是個大活人,再説王國忠是那麼好殺的嗎?我看警告警告他就算啦,他還能玩兒出什麼水花兒啊?”李光富不滿地説:“你要是事先説幹不了,我就找別人了,想幹這活兒的人多了。現在你必須把尾巴活兒幹了,這次一定要幹得乾淨利索,知道不!”李光勤一看李光富這架勢,知道不幹也不行,就説:“你再給我點錢,王國忠有車,我得買個車跟蹤他。再説,這是掉腦袋的事兒,我要安排一下家裏,萬一出了事兒我家裏人咋辦?”李光富瞪着李光勤説:“要錢你就説要錢,還他有車你也得買個車跟蹤他,王國忠要是有個飛機你也買個飛機跟蹤他?你就乾脆點兒説個痛快話兒,就這個尾巴活兒,需要多少錢?”

“30萬吧!”李光勤當時心想,我就多要點兒。要是他心疼不給自己也正好不幹了,他要是想幹給了,幹完這一票之後自己就和弟弟正正經經做二手車的生意,也正好有錢買房子和張海梓結婚。再説了,香江的警察都是些吃乾飯的,抓個小姐和耍錢啥的還行,真正的大案、要案給他們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李光富在和李光勤商量好“尾巴活兒”價格的第二天下午2點多左右,李光富在香江的海灣洗浴中心3樓的一個包廂裏給李光勤撥了個電話,李光富把一個白塑料袋遞給李光勤。李光勤打開外面的報紙一看,是錢,他數了一下,是28萬,就説;“不是説好了30萬的嗎?”

“你財轉向咋地,28萬和30萬有啥區別,咱按9折算了,剩下的2萬我留着零花。”李光富穿好衣服往外走,回頭又囑咐道:“這次活兒幹得漂亮點!知道不!”52007年5月2晚上11點30分左右,身為公安局副局長的王振忠在自家門口被槍殺。

“你知道不,王振忠昨晚被打死了!”李光富是5月2從李光裕以前的司機那裏知道這個消息的。李光富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給李光勤去了電話:“聽説王振忠死了,你咋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打你電話的時候説不在服務區,你最好趕快回來一趟,我有個大事和你商量。”李光富咋問李光勤也不説啥事兒,沒辦法,李光富只好決定回一趟香江。

李光富回到香江之後,來到李光勤開的飯店。

李光勤見李光富進來之後,立刻熱情地把他讓到一個包廂裏:“啥時候回來的?還沒吃飯吧,我馬上讓人給準備!”李光勤喊過服務員點了一些李光富最愛吃的菜,又從吧枱拿了兩瓶48度青花瓷汾酒。

李光勤邊給李光富倒酒邊説:“咋樣,這回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那活兒幹得乾淨利索!滿意不?”李光富説:“人都錯了,你們怎麼搞的?”李光勤喝完酒點了支煙,望着李光富説:“你求我的事兒,我雖然沒有辦好,但也盡力了,我能不能也求你個事兒?”李光富笑着説:“咱都是自家兄弟,啥求不求的,有事兒你就説,只要是我能辦的。”李光勤説:“我想承包個賓館,缺點兒錢,你看能不能支持一下!”李光富停下手裏的筷子説:“你這飯店不是幹得好的嗎,承包賓館幹啥?再説你又沒有幹過,賠了咋辦?”李光勤突然瞪起三角眼,眼裏冒着兇光説:“你就乾脆點説借還是不借吧?”李光富一看這架勢,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就説:“缺多少啊?”

“最少130萬!”李光富聽李光勤這麼一説,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了,他知道李光勤這是要敲詐自己,於是就沒好氣地説:“我去哪兒給你130萬啊?”

“去你們家弟弟李光裕那兒!”李光富見李光勤步步緊,索就挑明瞭説:“我憑啥給你從我們弟弟那兒給你130萬,你是不是認為給我辦了那個事兒之後,你就可以敲詐我啊?”李光勤視着李光富説:“現在我認為那個價格不公道,你必須給我追加預算!”李光富説:“我要是不給你追加呢?”李光勤出無賴的表情説道:“那我不排除考慮投案自首,反正我也沒什麼出路,監獄裏也得給口飯吃!憑啥你們兄弟就吃好的,穿好的,我們兄弟就得受窮啊!我給你3天的時間考慮,你要是不給我就投案!”劉新生等李光富説完之後,把筆錄拿過來遞給李光富説:“你仔細看一看,要是沒錯的話,就在這兒簽字、摁手印;另外,寫上‘以上筆錄看過,和我説的一樣’。”專案組在抓獲了李光富、李光勤、李光奮之後,杜海鷹帶領謝慶國和方仁華乘飛機來到長安。他們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長安市公安局有組織犯罪偵察支隊。

李光裕在得知二哥李光富被抓之後,他怎麼也睡不着了,李光裕開始回憶起那段和王國忠鬧得不可開的往事:李光裕和王國忠之間的矛盾,是從王國忠向中紀委舉報自己挪用“香石化”三期工程款之後開始的。當時李光裕正在利用各種關係進行危機公關,王國忠通過關係得知中紀委在調查李光裕之後,王國忠認為這是自己與李光裕借款的最佳時機,於是王國忠再次來到長安找李光裕。

“光裕啊,我,王國忠!聽説中紀委在調查你,我們最好見個面談談,萬一中紀委要找我瞭解情況,我這個人又不會説假話,説得合適不合適的對誰都不好,要不你告訴我咋説對你才有利!”李光裕知道王國忠這是在敲詐自己,他覺這件事很難辦,不理吧還真怕中紀委那邊繼續追查,理吧又怕王國忠這小子沒完沒了地敲詐自己。

煩惱中的李光裕給自己的“軍師”——理賓斯國際文化傳媒有限公司老總去了個電話,一來理賓斯國際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是圍美集團的常年公關、營銷顧問機構,這些大事要是不問他們,那每年不白給他們180萬了嘛;二來榮志仁是自己欣賞和信任的一個兄弟,又在自己下面的一個公司擔任總策劃,再説榮志仁在政府機關給領導擔任過秘書,經常幫助領導處理一些辦的棘手事情,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能夠幫助自己處理。

想到這兒,李光裕給榮志仁撥了個電話:“志仁,在哪兒呢?你馬上來哥這兒一趟,哥這兒有急事!”

“哥,現在我正給發改委、證監會的領導彙報咱們那個項目呢。我這兒完事後立刻過去!咱們中午一起吃飯,你12點半在‘大連海鮮’門口立正等我!”李光裕聽榮志仁這麼一説,急了:“什麼?我立正等你?”

“你要是不樂意立正就稍息!”被榮志仁這麼沒大沒小地一逗,李光裕的煩惱立刻去了一半兒。在公司也就榮志仁私下敢和李光裕這麼貧嘴,李光裕卻偏偏喜歡這小子。

李光裕中午提前到了“大連海鮮”他一邊在雅間裏品着自己存在這兒的極品鐵觀音,一邊琢磨這件事兒如何和榮志仁説。突然門一開,李光裕聽到一個非常悉的聲音:“榮司令到!全體起立!”李光裕一看,榮志仁穿着一套深藍細條紋“傑尼亞”西裝走了進來,這套西裝是自己上次和他打賭輸了之後買給他的。李光裕邊倒茶邊説:“這回哥遇到個大麻煩,哥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你能幫哥出個主意了。”

“哥,只要你不是想篡黨奪權,其他的事兒就都好説!”榮志仁説着坐在了李光裕旁邊。李光裕挑事情的重點和不的地方和榮志仁説了一下,榮志仁聽完之後很嚴肅地對李光裕説:“哥,用一個人首先要收他的心,只要這個人心和你想的一樣了,他就不會作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這就是大家經常談到的為啥必須要‘一條心’的道理。當年曹給關羽位子、金子、妹子為啥都沒有打動關羽呢?這就是因為關羽和他二哥劉備一條心嘛;現在王國忠之所以不和哥一條心,主要還是哥沒有設身處地為他考慮一下,不管咋説,王國忠過去和哥親如兄弟,也為哥辦過一些事兒,再説他弟弟王振忠畢竟是公安局副局長,咱們以後少不了用他。現在王國忠只不過是‘三天不學習,跟不上劉主席’了。王國忠過去在香江仰仗着他弟弟,也是風雲人物,現在可以説是車子、面子、票子啥都沒有了,你説他能不狗急跳牆嗎。哥如果今後想成大事,就必須要把王國忠今後的生活安排得很好,因為只有這樣,現在跟着哥的這些兄弟們才能幹得更有勁兒,才能和哥一條心。如果哥把王國忠的事兒安排得很好的話,大家就會這麼想,即使有一天我也不能與時俱進了,李總也會把我的生活安排得很妥當!只有這樣,公司才能有凝聚力,這樣的凝聚力才能轉化為生產力和經濟效益!這不也正是哥期望的嗎?”李光裕聽榮志仁這麼一説,覺得榮志仁很有遠見,而且是個帥才的料,李光裕內心中非常希望集團內能有幾個像榮志仁這樣的助手。李光裕決定就按照榮志仁説的這麼去辦,於是李光裕又追問道:“志仁,你覺得哥下一步具體該咋辦?”榮志仁沉思了一下説:“哥,人與人之間的矛盾,説到底就是為了、錢、爵,王國忠也是一樣。現在最賺錢的產業就是房地產,香江的官員拼命巴結哥還不是因為哥是長安首富,希望哥能在香江投點資嗎。哥不如就順水推舟,哥就回一趟香江,那時在市裏給哥接風的時候,哥就提出要在香江投資基礎設施建設和房地產,到時市裏不但會全力以赴地支持,更會提供最優惠的相關政策來促成這件事。

“到時哥可以先讓王國忠當這個公司的副總,這樣王振忠那也會滿意的。到時哥就和王國忠挑明瞭説,這是對他能力的考驗。如果他能把這個工作幹好,第一個項目完成後就升他為總經理,並給他30%的股份,不過這個股份是期權,只有他在公司幹滿5年之後才能兑現。這樣王國忠又能非常體面地周旋於香江各個部、委、局、辦為房地產公司辦一些具體的工作。再説,如果真要成立這個房地產公司的話,王國忠仰仗他弟弟公安局副局長所積累的黑白兩道的人脈關係,協調和拆遷都不是問題。

“我不知道哥是否考慮過,正因為哥現在是長安首富,哥要是在香江投資基礎設施建設和房地產項目的話,香江的各家銀行行長每天都會哭着喊着追着求着給咱貸款。那樣我們除了公司成立和項目啓動的時候需要一些基本的資金之外,很快我們的資金不但能順利撤回來。一個項目下來,不但有一兩億的利潤,而且哥再給王國忠這些高管年薪過百萬的話,這生活品質在香江還不讓王國忠死心塌地地為哥效力啊!王振忠也能全力以赴地為咱們辦事。那時,王國忠、王振忠哥倆還能和哥不一心?”李光裕聽完榮志仁這番話之後,簡直就是心花怒放啊。他覺得榮志仁前面那番話告訴了自己收王振忠心的戰略,後面這段話告訴了自己讓王國忠心服口服的戰術。如果這樣,不但王國忠今後不會成為自己事業的麻煩,相反,王國忠也會來他自己事業的第二個天!

李光裕高興地喊道:“小姐!點菜!”

“榮志仁,今天你想吃啥點啥,哥好好陪你喝點!還有啊,你前幾天不是想讓哥給你換輛新車嗎?咱吃完飯哥就陪你去,哥新買了輛奧迪a8,你就先用哥今兒開的這輛奔馳s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