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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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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撞得失衡的陳大哥,立即穩住身體,然後伸回手,按住我的肩膀。

睜開眼,我對他做了一個歉意滿滿的表情,卻發現他本沒有看我。陳大哥按着我的肩膀,手上使出力道,將我往後推。而他自己,也正隨着前邊兩人的後退而後退。我慌忙歪出頭,想看看前邊兒的人是撞見了什麼。

當然,剛才那陣犬吠,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果不其然,頭一歪,我就看到了叫聲的來源。四人所處的位置,是在街角的拐彎處,有三條體型不一、渾身污穢的野狗,就在四人拐彎的瞬間,從另一條的街的巷子裏鑽了出來。

人狗不期而遇,形似狹路相逢,很顯然,三條狗,把我們當做了家園的侵入者,正不停得張合上下顎,以此示威,想驅趕走我們。走在最前的蔣先明在三條狗的威下,護着我們緩緩後退。

我知道,現在還活着的狗,都不是好惹的傢伙。尖細的牙齒,刺耳的犬吠,下意識的就讓我抓過了後背的槍。前邊兒的吳林禹和陳大哥,也如我所反應,紛紛舉起槍,對向三條狗。前邊兒的蔣先明看到了,一邊後退,一邊對我們勸阻道:“不,不要用槍,槍太響。都放下,我有辦法。”三條狗見我們在不停後退,便決定省下力氣,不再狂吠。它們的叫聲,換做了更為有威懾力的“嗚嗚”叫,像是隨時準備進攻,咬死侵入者。這三條狗,體型並不大,身上的也沒多少,倒不是太嚇人。但有的時候,就是這種乾瘦型的野狗,才最讓人恐懾。因為它們都是經過幾輪淘汰競生後的勝利者,吃過同類,也嘗過人。體型太肥的狗,可撕咬不過這些近乎於狼的瘦柴。

“那直接打死”吳林禹將步槍的槍托換到了順手位,他盯着緩緩來的三條狗,有點不想再繼續後退的意思“還是説,咱們回頭就跑,讓這些畜生攆幾條街”

“我可不跑啊,要跑你們自己跑。”吳林禹穩了穩手中的步槍。

蔣先明沒有回答他,只是伸展着手臂,繼續護着我們穩步往後退。

“我看直接打死吧。”陳大哥也不想被幾條狗退了“小吳,你帶刀沒”吳林禹摸了摸,答道:“沒帶,我看也用不着刀。”三條狗看到四個人被自己推,心裏像是湧出了自信心。一時間,示威的“嗚嗚”聲,鳴得更響。

“直接去打,這些四條腿的會叫得更厲害。我不想讓許崇勇他們聽到有人把狗追得滿街跑。”蔣先明搖了搖頭“我有辦法,讓他們叫的小聲一點。”

“狗追人的時候,是不怎麼叫”蔣先明動了動身體。

“費不着這些破事,你要不敢打,讓我來。”吳林禹打斷了他的話。

話沒説完,只見蔣先明向前一跺腳,將三條狗嚇得顫了顫。腳一跺完,蔣先明右腿又一蹬,朝斜前方跑了出去。三條狗被這一引,立即轉頭,吠着朝他追去。加速中的蔣先明,很快就跑進了人行道外的馬路里。但四條腿的狗明顯速度更快,不一會兒,三條狗就追到了蔣先明的腿後,隨時準備一躍而起,咬住這個直立動物的腿。

蔣先明在跑動的過程中,不停的向後扭頭,想看清三條狗和他的距離。就在衝在最前那條狗離他還有半米的時候,蔣先明突然轉身,繃直了腿,以一個動作不太標準的低鞭腿,踢向那狗的頭。

其實,這個動作更像是足球后衞救球時的轉身大腳。

這一腳藴含了多大力量,我讀不出數值,三人只是看到,那狗被踢中後,腦袋像是被磁鐵了出去。狗頭扯着身子,它連叫都沒叫一身,就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第一條狗沒有倒地的時候,剩下的兩條狗,也撲咬了上來。蔣先明一邊穩住身體,一邊用零三式步槍的槍托掄走一條。頭部被槍托掄中的那條,下場也不是太好,只聽那狗哀嚎一聲,也飛了出去。

至於剩下的最後那條,它倒是在隊友的犧牲中,鑽到了空子。在蔣先明對付其他兩條狗的瞬間,它猛身一躍,撲向了蔣先明的大腿處。蔣先明動作之中,察覺到了這個漏隙,他順勢軟下腿,往後坐去。撲在空中的狗,上下顎一閉,卻咬了個空,最後撲在了倒地的蔣鮮明的下腹處。

那狗反應極快,立即又張開血口,嗚嗷着準備隨便挑一處就咬。幸好蔣先明及時橫上步槍,將他它抵了出去。野狗的牙齒,這才未能破開他的血

野狗被他推開後,蔣先明立即丟下步槍,一個鯉魚打,帥氣利落的站直了身子。野狗被他怒了,還在“嗚嗚”的怒嚥着。野狗雖然兇狠,但智商實在是太低,它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夥伴,已經被擺到在地,它也不知道,面前的這個直立行走的動物,可以輕鬆的殺死自己。

俗話都説,狗急跳牆,意思是狗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其實這些動物都一樣,只要獸上湧,要麼殺死對方,要麼被對方殺死。野狗皺了皺嘴皮,出發黃的尖牙,伴隨着喉嚨裏的嗚嗷聲,野狗再一次撲向了蔣先明。

穩健的蔣先明,絲毫不畏懼這條變單的野狗。他彎下身子,着撲來的野狗,伸出右手,直接捏住了它的脖子。所以飛身中的野狗,被另一隻更有力量的手臂,直接定在了空中。脖子捏住,蔣先明又迅速接上另一隻手,伸直五指,將野狗的上下顎握合起來。

嘴巴被人堵住,野狗就再沒有能攻擊人的武器。那狗被蔣先明提在空中,好比一個幼兒園的小孩兒,只能胡亂的舞動四肢。

蔣先明眉頭一緊,手臂發力,只聽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在陽光之下。那狗的脖子,像是被蔣先明扭斷了。野狗細微的哀嚎聲起,然後被蔣先明丟到了馬路上。從三條狗追向他,再被他一一放倒,整個過程也只有一二十秒的樣子。

陽光下,馬路上,多了三條扭曲的四腿動物。

陳大哥吐了口氣,他取出煙盒,分發了香煙給我們。

“這人還”吳林禹點燃了香煙,望向蔣先明,微點頭顱“可以啊。”蔣先明在檢查三條狗的情況,我們三人朝他走去。

“這狗東西,真他媽臭”蔣先明嗅了嗅捏過狗脖子的雙手,做出噁心狀“早知道老子就一腳踢死了。”那條狗果真是被他扭斷了脖子,正以一個非正常角度扭曲在地面,眼睛大睜,舌頭出,低聲哀嚎。被槍托掄倒的那條則更慘,一側的臉幾乎被砸碎,眼珠子都凹了進去,血瘀一片,讓人忍不住別過頭。它也還沒死透,蜷在馬路上,在陽光下做着屬於生命最後的搐。

最安靜的,就是被蔣先明踢中的那一條。它可能是被踢暈了,沒搐,也不哀嚎。

“你這手段,真是令人髮指,我本來想的是趕走它們就行了。”吳林禹對着野狗們嘖嘖的搖頭。

“回頭有時間的話,這些都給拖回去,讓老陳燉鍋狗。”陳大哥首先想到的是吃掉它們。

“天這麼熱,吃了保準你上火。”吳林禹陪以玩笑。

蔣先明厭惡的移開自己的雙手,他撿起地上的步槍,沉了一口氣:“要拖你自己拖,這比豬還臭”曲結束,蔣先明繼續領着我們,在城區裏穿梭。為了表示對這三條狗的哀悼,我特地開啓了相機,為它們照了一張相。

回想起蔣先明殺狗的一系列動作,能知道他還是有一定底子的。現在的我,只希望他忘記我倆鬧過的嘴皮,不要想着出什麼損招來害我。

我可不想被他扭斷脖子。

太陽越升越高,陽光越發刺眼。漸漸的,附近的樓房開始變得更高,樓房的風格看起來也更加緻有格調。能猜到,這裏是新建設的城區。

蔣先明對回頭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步子放穩點,就到了。”説完,他按住路邊的“核心價值觀”標語牌,探頭看向馬路。馬路寬闊,空曠,除了幾輛塵灰滿布的汽車,就剩生得茂盛的綠化帶。附近靜悄悄的,和其他地方是一樣的綠意厚灰,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蔣先明探好路後,對我們擺了擺手勢,帶我們穿越了馬路。穿越馬路後,他指了指我們正對着的幾棟高樓。

“進這裏邊兒,跟好了。”蔣先明説。

抬頭一看,這幾棟樓有二三十層的樣子,瓷磚通體都是棕黃,顯得別緻大氣。一眼就知道這裏是一所檔次高的公寓樓小區。咦,這就讓我納悶了,蔣先明不是説“解放軍”們住的是別墅洋房嗎,怎麼又來到高級公寓樓了樓房下的商鋪門店裏,稀稀疏疏的掛着一些藥房、超市的招牌。更多的門店,大都關着玻璃門,裏面放着木梯,散着裝修器具。好像這小區才開盤不久。

踩着撒滿一地的某家ktv的傳單,蔣先明帶着我們,快速穿越了這條街,來到小區的入口處。入口修得很氣派,有噴泉,有崗亭,也裝飾有移植而來的熱帶植物。入口處的階梯呈“之”字形,來來回回,連綿冗長,很是難繞。

進入小區,放眼一看,發現這裏果然是開盤不久。因為掛在樓房上的巨型條幅寫着:2期黃金旺鋪即將開售。有好多大廈的樓下,堆着水泥,停着罐車,甚至還有施工隊的藍工棚。踩着滿地的黃土,蔣先明不停的張望着,像是在尋找什麼。但他一刻也沒停下過,邊尋邊走。終於,穿越了崴腳難走的施工區域,他帶我們走進了一棟單元樓。

三人站在樓底,忍不住抬頭望了望三十幾層的大樓,心説這樓都還沒有付售房部“解放軍”就住這危房裏蔣先明也沒準備要停下來跟我們説明什麼,他抱着槍,頭也不回的走了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