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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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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社區裏的女,還是佔很大比例的。有年輕的,年中的,也有年老的;有漂亮的,也有不漂亮的。我幾乎每天都照着幾點一線的方式生活着,除了必要的外,我沒有去找過她們主動攀談。

所以,遇到她,完全是出於偶然。

那天,正輪我休假,因為前一晚我和吳林禹值了班。我閒着無聊,就跑去科技樓的借閲室,想找點圖書來消消閒。中學的圖書室,不是很大,遠比不上大學裏圖書館的規模。因為那些中學生們上自習都在教室,也不會願意擠出寶貴的課餘時間到圖書館來借書。

所以,這個圖書室,很大程度上只是學校的“擺設”畢竟一個學校沒有圖書室的話,那説起來太不好聽了。但擺設歸擺設,裏邊兒的書架上還是擺滿了書籍。書籍雖多,但大都是一些過期的雜誌,或是書頁都黃掉了的舊書。

我聞着從書頁裏散發出來的泛黴的塵味兒,在書架上挑了好久,都沒找到一本稱心的書。挑來挑去,我懶得再選了,就隨意扯了一本老舊的雜誌出來。我是來消磨時間的,不是來研究學術的。

圖書室裏有供人閲讀的桌椅,上邊兒還乾淨,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灰塵遍佈。我拉出椅子,開始伏案閲讀。

圖書室無人管理、只有你一人的好處就是可以隨意煙,完全不用擔心嗆到其他人。我對着掛在白牆上的“nosking”笑了笑,然後摸出香煙點燃一支。可煙還沒完,我就對這過期的雜誌失去了興趣。因為上邊兒盡是些娛樂圈的花邊新聞,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趣。

正準備丟掉煙頭,起身去書架換一本時,位於正前方的室門被推開了。我本能的一驚,迅速抬頭望去,心説難道是葉局長從監控裏看到我違規煙,進來逮現行的當然不是,進門的是一個女孩兒。女孩兒雙手拿着掃帚和拖把一類的清掃工具,在門口停住了。我定住抬頭的動作,心説這人是不是跟我一樣閒,跑來圖書室打掃衞生了從女孩兒怔住的表情可以知道,她也很驚訝圖書室裏怎麼坐着一個人。她的臉龐在我眼簾裏停留了幾秒後,我發現這女孩兒我見過,是理事部的人。但印象裏沒和她接觸過。

女孩兒表情尷尬,她的眼珠移了移,看到我身旁的煙霧,以及桌上的雜誌。她有些不好意思,探出頭問我:“打擾到你啦”我反應回來,完最後一口煙,回答道:“沒有,沒有,你繼續。”這女孩兒真是天真,還以為我是來這裏考研的。我笑着低下頭,丟掉香煙,繼續看向雜誌上的那些偷拍明星的照片。女孩兒聽完回答,應了一聲,然後用嬌小的身體將室門撞得全開。我有些好奇,便又微抬起頭,想看她要幹嘛。

女孩兒撞開門後,將手裏的掃帚和拖把放在了牆邊,然後隱入門後,吃力的提了一桶水進來。她的力量好像不足以穩住水桶的質量,只見她跌跌撞撞,搖擺身體,水桶搖搖晃晃,漾水而出。

水桶被她放下,裝滿水的水桶,帶着本身的質量,撞到地磚上,又蕩了好多水出來。

彎着的女孩兒放下水桶的提把,抬起頭,和我對視,又尷尬一笑。

“是這樣的,”女孩兒直起了身子,向我解釋“今天該我打掃圖書館,但我是第一次來,不悉。”

“你別見怪啊。”她將滑過肩的頭髮夾入右手的虎口,甩到後肩。

“沒事兒,請便。”我一跟陌生人説話,語氣就變得官方,正式。怪不得桌椅上沒灰塵,原來這裏是有人定期打掃的。

“嗯。”那女孩兒輕口氣,轉身拿起了靠在牆角的掃帚。

這女孩兒十七**歲的樣子,臉盤生得小巧,五官緻,扎着個馬尾。僅憑外貌推測的話,她更像一個還未畢業的高中生。我甚至都懷疑,她以前是不是這所學校的在校生。

簡短的一段對話之後,那女孩兒沒再找我搭話,而是拿起工具,專心打掃起衞生來。我也卷好雜誌,回到書架,隨意扯出一本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

女孩兒正在我剛才坐過的地方掃灰,我只好另外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手裏的這本孫子兵法,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出版的,沒有圖的封皮,黃舊礙眼,都快落了。不過這種老舊的風格,倒還和古代兵法搭配。我頂着沖鼻的黴味兒,拈開幾頁。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開篇,就是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我見過你,”女孩兒將我彈下的煙灰和煙頭掃進了簸箕裏“你就是喜歡騎馬那個吧”聽罷,我抬起頭,望向她。天吶,原來我在陌生人眼裏的標籤,就是“愛騎馬”這讓我有些莫名的尷尬,我説:“嗯,是我。”

“我也想騎馬,可是我不敢。”女孩將椅子推進桌子裏,然後又拉出另一張來。她説話的時候,本沒有看我。

”馬兒不兇的,我那個不是河馬,只有河馬才攻擊人。”女孩兒哧鼻一笑,沒有接話。其實我期待着能繼續聊下去,畢竟我好久都沒有跟陌生的女孩兒聊過天了。但她不接話,我也不好意思再開口。我低下頭,想把力重新投入進這些文言文裏。但她的身影在室裏晃來移去,總讓我安不下心。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一通讀下來,我啥也沒看懂。不僅是因為那女孩兒分離了我的注意力,還因為,這些古文本身就很難讀懂。

這時,女孩兒已經完成了那一排桌椅的打掃,轉而來到了我身邊。

“你喜歡看書啊”她用手指颳了刮前額的劉海,低頭看向桌上的書。

“呃,沒有,只是偶爾看。”我謙虛道。其實我真的只是偶爾看。

“我不喜歡看書。”女孩兒眼神和我對視,笑了笑。

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一時間愣住了表情。

“但我覺得喜歡讀書的人,都特別有趣。”她又低下頭,動起了手中的掃帚。

“哪裏有趣了”

“你們讀了那麼多字進去,腦子裏肯定裝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呀。”這個回答讓我覺得好笑:“既然有趣,你怎麼不自己去看”她搖頭:“不,我覺得看書累,容易睡着。”我無言以對。

“嗯。”我説“是的。”女孩兒繼續動身完成她的任務,我低下頭,繼續假裝在鑽研文言文。圖書室的面積並不大,沒一會兒,她就將圖書室打掃得清潔明亮。地磚被拖把拖了一遍,濕潤未乾。我擔心自己的腳印破壞了她的勞動成果,只好坐在原地,等地磚幹了再説。

女孩兒一通打掃之後,已經有些累了。她兩頰微紅,身體疲軟,雙手捏成拳,錘擊着肢,坐到了位於我斜對面的位置上。

“總算完了。”女孩兒抿了抿嘴,審視着自己的勞動成果。

這句話消失在時空裏沒幾秒,我終於忍不住問了她一句:“那個,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話一説完,女孩兒就轉過頭來。她微笑着答道:“名字可以啊,我叫秦柳。”

“那你呢”她晃了晃頭。

“婁厲。”

“噢”秦柳緩緩點頭“我以前有個同學也姓婁。”後來,地面幹了,我也無意再看書,便歸還了孫子兵法,然後幫秦柳將清潔工具提了出去。一路上聊了幾句,發現這女孩兒格開朗,有趣的。總之就是,和她一起走路,有張嘴説話的**。

校園社區裏的人説少不少,説多不多,兩人識之後,幾乎每天都能見面。久而久之,我和秦柳的關係,變得密切。

她會邀我去江邊散步,聽我講述她所認為的“有趣故事”我本身也沒什麼故事好講,只能把一路過來所經歷的,分段講給她聽。當然,我講訴的故事裏,從未提及過段可。這種覺很奇妙,因為故事的核心是一個女孩兒,我卻剔除了她,將她和我所經歷的,講給另一個女孩兒。段可要是知道了,她一定會很生氣。

秦柳平時很鬧騰,只有在聽我講故事的時候,安靜得只眨眼皮。而我反問她的故事時,她從來都是閉口不談。

久而久之,校園社區裏的人,都以為我倆是一情侶了。但我明白,我對她,絕對不是愛情。因為每次和她散步在江邊,我總會幻想:要是這個女孩兒,是段可就好了。

有人不是説過嗎,當你覺得自己同時愛上了兩個人的時候,那麼就不要猶豫,請選擇第二個。原因很簡單,如果你對前一個有足夠的愛,肯定就不會愛上第二個。所以我明白,我對她不是那種覺,每次面對她,我還是會想起段可。我只是單純的覺得,和她一起説話,一起傾述,會覺得很輕鬆。

至於秦柳是什麼覺,我不知道。但我能覺出,她看向我的眼神,正在一天天改變。程佳華也喜歡拿這件事情朝我開涮:婁厲啊,説幾遍了,我們提倡二次戀愛,千萬別束縛了你這年齡該有的生理需求。上次,上次你錯過了金髮碧眼,這次千萬要把握住啊。

遇到這種話,我都會拿過他的吉他,然後將琴頭的旋鈕扭松幾轉,答他道:哦。

,我和羅叔放完哨,走下樓頂,準備去食堂吃晚飯。今天放哨的地點,就在門口的那棟樓頂,離門衞室很近。才把對講機放進老楊頭的值班室,窗外就開過一輛白的車體。下一秒,我就認出那是發展部的裝甲車。

裝甲車剛停穩在門口,位於車尾部的艙門就被推開了。佝身走出門的是蔣先明,也就是那個散打冠軍、發展部部長。他陰沉着臉,急匆匆的走向值班室來,像是有什麼急事。蔣先明在門口探了一眼,兇起表情問道:“就你倆其他人呢”羅叔將步槍放到老楊頭的登記冊上,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意:“天黑了,就該我下班,該我休息,其他人,關我事。”

“肯定都去食堂等飯了嘛。”老楊頭趕忙補充道。

蔣先明鼓着眼睛,盯了一會兒羅叔。但他沒有理會羅叔的不滿,他皺着眉頭,沉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指向我:“把你的對講機拿來,快。”我猶豫了一秒,然後抓起對講機,遞給了他。

蔣先明練的撥開了對講機的開關,然後按住側鍵,對着對講機説道:“有沒有人在科技樓那邊兒”説完,門衞室的幾人都安靜下來,等着對講機的應答。這蔣先明今天是怎麼了,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匆急。

“有,我在。”幾秒後,對講機裏傳來了吳林禹的聲音。

蔣先明立即按住側鍵,又説:“把葉局長叫過來,他肯定還在辦公室裏。告訴他,我這裏有要緊事要講,你們保安部的,也都快到門衞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