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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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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貓抓,但無論心裏有多焦急,手心裏捏出了多少汗水,我的大腦裏卻仍是一片空白,本沒想出來什麼靠譜的計劃。

閉着雙眼,我開始幻想等會兒到達國道邊上的情景。王璽他們本不知道我説出的地點,時候一到,我隨便指出個地方,他們肯定就會停下來。然後,按着我謊話裏邊兒的情節,走到藏匿地點魚塘,會用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或許,去往那個不存在的“魚塘”的過程中,我能有機會逃

試想一下,只要駛離了城區一定的距離,國道邊上就會是成片的荒郊野嶺。這夜漆黑,又是山路崎嶇,也許能趁着夜,依靠山勢,很容易就逃掉。

越想越深入。

我可以在前往魚塘的路途中,趁他們不留意,突然跑掉。有夜的掩護,我只要即刻跑出兩三米的距離,再變幾下方向,説不定就能擺掉他們的槍口。然後,我再鑽進老林子裏,倚靠灌木的掩護,他們三個人,也許就永遠找不到我了。

嗯,略一計劃,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但是,腦海裏又冒出來與這個主意相悖的想法。假如我真能順利的擺王璽他們的槍口,躲進林子裏了,那然後呢國道邊的那些荒山,不知道多久沒有過人類活動了,現在一定成了野獸們的天堂。我雙手被拷着,又沒有照明設備的情況下,獨自一人鑽進深山老林裏,無疑是送死。

也可能我的運氣不錯,可以在林子裏平安的度過一夜,那明天又該怎麼辦回去帶段可遠走高飛假如開汽車需要一兩個小時,那麼我靠‮腿雙‬走回城就需要更久的時間。我可不敢保證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能走完七八十公里的距離。

更重要的是,我不只是想帶段可遠走高飛,我還想救出王叔他們全部。等我靠‮腿雙‬走回城裏的時候,爛耳朵趙一定早已殺光了他們,關於這一點猜都不用猜。

“我想救出他們全部”這聽起來有點兒困難得摸不着邊際,但假如我真就這樣一個人逃走,苟且偷生的話,我這輩子都會活在悔疚之中。

不行,我否決道,這個計劃越想越不靠譜。

那要作何行動,才能彌補我心中的那個巨大、空無的營救計劃“我們走對路了,”我聽到司機開口説道,同時車速也放慢了“你來説,接下來該怎麼走”這話好像是在對我説,我便睜開眼,果然發現他轉過了頭,正在看我。坐直板兒,我欠出身,往擋風玻璃外看去。

車燈出的光,照亮了車前的一片區域。在這片區域內,除了路邊停着的一輛紅塗裝消防車外,還能看到被搬到路邊的鋼管路障。看到鋼管路障,就應該不會錯了,前面應該就是我們圈地的範圍。

“嗯,沒有錯,直走就是了。”我又看了幾眼隱隱約約能看清的商鋪招牌,就靠回了座椅。

以前經常和吳林禹騎着馬在這片區域裏轉,過了幾次路後,這片區域裏的大街小巷我差不多都記於心了。

比如,我僅僅通過剛才看到的消防車和商鋪招牌,我就能回憶起這條街道位於哪裏,大致有些什麼:這條街往前,有一個小區,小區裏有籃球場,是吳林禹我們幾個經常去打球的地方。小區外邊的巷子裏,有一家枱球廳,我跟吳林禹偶爾會來玩上幾把。

司機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便提回車速,往前開去。左邊的瘦猴打了個哈切,軟綿綿的説:“開快些吧,我都犯困了。”想到枱球廳,我輕輕撞了一下手指,腦子裏閃過了靈光。

“沒路燈,開不快。”司機無奈的回答道“出了事就不好了。”對,枱球廳我又想出了一個計劃,就是不知道這個計劃到底有多靠譜。

王璽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對瘦猴説:“困的話你就睡吧,反正還早着呢,這小子有我守着。”眼看那條巷子就快到了,我沒有時間再去評估這個計劃的靠譜,王璽剛説完,我就轉頭對他道:“前邊兒那路口,我們停一下。”王璽轉過頭,用手槍過嗎”我回答道“她是我女朋友,我當然要把她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真是意想不到,”司機轉回身子,笑了一句“我總覺得這小子是在玩什麼把戲。”我清了清嗓子,回答他的話説:“你們要不信,也可以,我只是提前給你們吱一聲,免得到了魚塘邊上,你們只找到陳莉姍一個人,就要找我算賬。如果不相信我,咱們繼續走就是了,回來再抓她。不過,我擔心她聽見了車子開過的聲音,會跑到其他地方去,到那個時候,我也找不見她了,你們可別怨我。”

“我現在只想活命,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管,只想按着你們的意思來。”我補充道。這一番話,應該能説服他們吧,我在心裏説道。

王璽轉過頭,看了我一會兒,説道:“我不管你什麼大隱隱小隱隱,你下車要是敢耍花樣,找不見人,我就先打斷你一條腿。”接着他打開了車門,對我扭頭道:“下來帶路。”我在心裏慶祝了一句,總算是騙過了他們。但還有重要的一個環節沒有完成,我抬起雙手,説:“要先把我的手銬解開才行。”王璽聽到這,立即就不樂意了,他一個巴掌扇到我額頭,罵道:“老子給你九寸你想十寸,開手銬你他媽又不用手走路,開掉手銬你真想耍花樣”我忍住額頭傳來的疼痛,耐心道:“這是我和她約定好的,只要我去接她的時候,身上有什麼不對勁兒,她就要從門市的後門跑掉,再開車逃走。要是你們慢了一步,抓不住她,我這命也就沒了。”

“你真是考慮周到啊。”瘦猴接話説。

“是這樣。”我道。

王璽仍然有些不相信:“這周圍黑燈瞎火的,你女朋友怎麼能看到你被銬着就這樣,她發現不了的。”

“她在門市裏,當然有手電筒。”我直視着他的眼神説。

“璽哥,”我加了一句奉承的話,接着道“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花樣可耍,你瞧我,被你們打了幾頓,我走路板兒都疼,更別説其他的了。你要擔心我會耍什麼花招的話,我帶路的時候,你直接用槍只有五六米,但行道樹擋住了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他就像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影子,在黑夜裏忽隱忽現。其實我可以扔掉枱球杆,端起槍,對着前邊的黑暗胡亂的掃上一通,他必然會被打中。

但不能,我得讓他活下來。

拐出巷子,他跑上了馬路,直直的奔向路中間的越野車。沒有行道樹的遮擋,藉着月光的輔助,馬路上要敞亮許多,能穩穩的看清司機的身影。我再也猶豫不得,舉起枱球杆,以一個投擲標槍的姿勢,朝他扔去。

枱球杆飛出,擊球的頭端擊中了司機的背部,也擊垮了他奔跑中的平衡,讓他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倒在路虎車前。

跑過去,舉着步槍對準他頭部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已經成功的死裏逃生了。那麼然後呢,我是不是就要去機場接走段可,離開這座城那可不行,我的朋友們還被關押着,我要去救他們出來。

我得去找李工頭幫忙。。。